生於鄉野 第十四章: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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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呢,就這麼過著,轉眼間諸葛謀已經十歲,狗兒也有十二。
一般而言農村裏的娃兒差不多可以相親十六歲左右便可以成親。
狗兒家家境不錯,自己的長子相姑娘的事兒她更是起勁,整日那家姑娘長這家姑娘短。
一家家的姑娘說著,如若是家裏有小子要相姑娘的那也算了,可那些家裏有姑娘或待嫁的婦女們則臉上掛不住了。
固然狗兒老實憨厚家裏條件不錯,可有這樣一個婆婆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過來呀。
於是,原本該熱銷的狗兒如今代銷了。但諸葛謀卻樂的所見,他本就不打算狗兒成親,如若成親這狗兒便不會如同往日那般對自己全心全意。
反而一門心思對自己家中娘子好,過幾年說不定還會有小狗兒小小狗兒。那時,自己又該如何?讓他也找個姑娘成親?
顯然不可能,先不說這兒的女子是否符合他的外貌口味,但說智商不夠,他還擔心影響下一代呢!
總之,他不想成親,狗兒陪著自己一輩子不成那自己便留在這小山村裏一輩子和他湊合湊合也成。
外麵的世界如何他實在沒心思去管,更沒心思去闖蕩。或許精彩,但他上輩子難道還不夠精彩?難道說,還要推翻了王朝自己往皇位上一座才算精彩?他沒這個心思也沒這個膽魄。
說道底,諸葛謀還算安分守己的一個人。
“大根啊,進山?”昨兒和娘說了聲,今早他帶了一把小刀背後背了個籃子便往山上去。
“是啊,張嬸。”諸葛謀淡淡一笑,俊秀的麵容到是和上輩子上的很像,很俊朗,很陽光,很能欺騙廣大婦女同胞。
“自個兒小心點。”那張嬸喊了句便進屋了。
隻是鄰裏間的客套,諸葛謀嗯了聲便繼續往前走。
現在是農忙時分,諸葛謀本該留下幫幫家裏,但他娘讓他隨便帶那兒,別下地就成。
他一直不理解自己娘這態度,農村裏的娃,不就是該下地嗎?
自己一直跟著老頭讀書,卻也不可能讓他考個舉人什麼吧?更何況他娘也沒這個意思,最多就說是長大些,讓他進城做個賬房先生罷了。
諸葛謀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氣,現在是初春,山裏更是冷了幾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諸葛謀打算在山裏待上兩三天,會進山進的深些,上次瞧見一顆上好的野山參,都有些人形了,要不這次就挖出來?按理說怎麼著都能買個幾百兩。
山林裏的鳥兒清脆的叫鳴,四周還有不少不怕生的小動物,在不遠處溜達。
諸葛謀站在叢林中,隻覺得全身發送,在這裏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熟悉大根的人,不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覺得奇怪。
大根是個平凡而淳樸的農村娃,但諸葛謀不是,十年來的裝腔作勢,讓他累的都快瘋了。可,家還在這兒不是?
嘴角稍稍上揚,他看看四周有什麼認識需要的草藥,可以挖些回去給老頭。老頭這幾年老了,不能經常進山,因此大多都是他來挖藥。
村子裏誰家有些小毛小病也大多是諸葛謀去幫忙看的,雖說自己不下地,可反而比那些下地的收入來的多的多。而村子裏的人,也更加尊敬諸葛謀。
早飯自己在家裏吃了,午飯他打算隨便找些果子,晚飯則獵隻兔子吧。傍晚前,諸葛謀已經找了個小山洞準備好過夜的東西,籃子裏也放滿了草藥。
待會兒出去溜達圈,把那顆參挖了來,忽然不想吃兔子了,去河裏抓兩條魚煮湯吧,反正罐子什麼也有。
人參用手一點點把土莫開,每一根晶須都保持到完美的程度。諸葛謀很愉快,非常愉快~帶著兩條魚洗幹淨後再找了些幹樹枝之類的回去。可走到半路,他猛然停住腳步,警惕的查看四周。
鼻翼下若有似無的血腥一直纏繞在心頭化不去,應該不是動物的,這血腥絕對不是動物的!諸葛謀有些不安,向血腥處走了幾步。
味道越發濃烈,而且待在原地,顯然是受了重傷無法移動。
他有些猶豫,是放任不管呢?還是上去看看?
畢竟現在太陽還未完全下山還好說,如若到了深夜,先不說夜行動物出現,對這種美味可口,還無法掙紮的食物多有興趣,再說山裏的寒風都能讓那人丟了條命!
獵人一般不會,而且他們不會單獨狩獵,更何況這裏離村子還挺近,沒聽說有大型食肉動物出沒。
村子裏這幾天在農忙,除了自己也不會有人進山。
那麼……諸葛謀不想惹麻煩,但不代表他就沒一顆好奇外加不安分的心!
想到這,諸葛謀嘴角稍稍上揚,這會兒他不在溫和反而是多了幾分狡詐。布鞋輕柔的壓在初春而生的嫩葉上,靜悄悄的撥開樹叢,甘甜的血腥誘人的在鼻翼下回繞。
黃昏下,那些森林深處不安分的生物已經悄然徘徊在四周。
諸葛謀知道自己如若要救人,就必須快了。那些動物比人聰明,它們壓根就是在等那人咽氣,因此四麵八方傳來的狼嚎和大型食肉動物的低鳴讓諸葛謀挑了個眉頭。
撥開層層樹枝,血腥味在此處最為濃烈,但諸葛謀並未在第一時間察覺有人。這讓他本能的挑了下眉頭,嘴角稍稍上揚。看來是遇見了個聰明人,知道隱藏,可這對野獸們不管用。
那些野獸就算你藏在山洞裏,都有法子把你的屍體叼出來,更何況躺著等死和直接被活活咬死對諸葛謀而言沒區別。畢竟,死的都不是自己~提了提腳下的樹葉,比較鬆軟。諸葛謀淡定的撥了根樹枝,慢悠悠慢悠悠的挑開一層鬆軟的落葉,嘴裏輕快的哼哼了兩聲。
沒多久,便撥開幾塊樹皮,瞧見個一人寬的夠,仔細一瞧,隱約能瞧見一個人躺在地下。
諸葛謀喊了兩嗓子,可那人依舊沒有吭聲。無奈的歎了口氣,彎腰拽住對方的衣領,赫然體力,把那人一把拽出扔到一旁,絲毫瞧不見半分輕柔和往日那股溫和氣息。
然而,諸葛謀並未例會被甩到地麵,還在昏迷中卻發出疼痛難忍的呻。吟的少年。自己直接跳下先前的小溝內,摸了片刻,果真被他找到一個包袱。諸葛謀並未急著帶那人去療傷或先回地上,反而解開包裹查看了下包裹內的物品。
兩件衣物,兩份書信,一塊上等籽料所做令牌,此外還有些許銀兩以及一枚與令牌同等料子所做的印章。
諸葛謀借著光線粗粗掃了眼印章上的字,立馬覺得糾結……
等爬上地麵時,原本打算把那人該怎麼扔回去,就怎麼處理的諸葛謀,卻瞧見原本還昏迷不醒之人如今居然接力考在樹幹上,喘息著支撐起身體。
心中哎呀哎呀幾聲,諸葛謀一躍跳上地麵,把包袱“原封不動”的扔還給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能走嗎?”
那人十三四歲左右,一身白衣,麵容英俊而冷漠,目光銳利的如同一把刀想要層層撥開諸葛謀的外表,明白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可諸葛謀根本沒把對方放在心裏,自顧自的向前走。自然,沒走多久他便能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人已經走到末路,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懷疑或猜忌而放棄自己的生存希望?
諸葛謀根本就沒照顧身後那人的意思,一般走到半路瞧見角落中的菌菇或野菜便蹲下身挖些,而身後跟著他的人自然也隻能再原地等待。
一直到洞口,諸葛謀讓他去自己原先鋪好的幹草上歇息,而他則去準備食物。
而那白衣少年是在累計,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保持警惕。隻是,如今的局麵不得不逼迫他保持清醒。狠狠咬了口舌尖,穿心的疼痛赫然讓混沌的大腦清明了幾分,隻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策。
沒多久,先前把自己拿到地麵的小孩從外麵走了回來,手上拿了兩個鍋。一個較大鍋內放著魚,較小的則是自己所不認識的綠色植物。
兩者都放在火上燉,那小孩也不管它們。再次走到山洞外,沒多久回來時手上則多了一塊白布。他走到自己麵前時,無法壓抑的感到慌亂,就算如今要止之死底的那人都從未帶給自己這種害怕。
不是那小娃有什麼凶神惡煞或殺氣騰騰之色,反而是一股平靜,一股沒有任何漣漪的平靜讓他感到琢磨不透。人永遠害怕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而眼前這小孩似乎便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諸葛謀洗幹淨了快毛巾,上手便脫了那人的衣服。幸好,傷口已經自動停止流血,那人在藏自己時必然上過藥。如此,他處理起來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