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武藝高強
    “但是豬舌頭，沒有那麼小。”大豐臉色蒼白的加了一句，阿強立刻跳上跳下，胃裏疼痛的一陣一陣的。
    兩人依著牆壁鎮定了一會兒，大豐的臉色好轉了一些：“還在胃裏，說明還沒消化。”阿強的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兩人沉默了很久，隻是看著那條舌頭發呆。
    這條舌頭倒是很快被螞蟻分食幹淨，一塊一塊帶走，連同魚的內髒。兩人還沒緩過神來，有人死了嗎？這樣的想法讓他們深深的恐懼起來。
    躺在地上的王子祥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什麼，讓兩人先一驚，後轉過頭歎了一口氣，蹲了下來。阿強走到河旁，坐在邊上，盯著綠油油的河水發起呆來。
    王子祥感覺額頭上冰冷的舒服，一陣陣歎息，張開眼，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頭上一塊冰涼的爛布還沾著血跡。轉過頭才看見大豐和阿強正在發呆，他試著張開嘴喊了一聲，無奈喉嚨疼痛的厲害，火辣辣的。頭頂上的鍾乳石不停的滴著水，看著頭頂的尖尖的前端，頭腦裏全是那東西掉下來，穿破他腦袋，血液連同腦漿四裂。
    愣了一會兒，王子祥才起身，他突然晃神起來，這一切就像一個夢一樣，他懊惱的曲起膝蓋，把臉埋在兩腿間。不停搖晃著身子，腦袋裏胡亂想起很多事情，很亂，很亂。。。
    站在日光燈下，王亮隨手拿過一個凳子，翻身坐下，動作酣暢淋漓。仰著腦袋呆了一會兒，又跳起來，在不大的房間裏走來走去，來回的轉悠。這會兒已經是淩晨了，李銘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轉過頭，繼續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王亮看了一眼李銘，一臉賊兮兮的朝門邊挪，不大的派出所的小房間，硬是被齊雨拆了一張沙發，放了一個破桌子在那裏，最頭疼的是，桌子上幾十本厚厚的資料，已經被逼著整理了一天，王亮倍感有心無力，躊躇的開始逃跑計劃。悄悄的打開門縫，一雙眼珠子賊溜溜的轉了一圈，夜晚的警察局，隻有一個房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但不是他的房間。
    被派來和李銘查找資料，已經夠哀怨了，還要24小時，接受白紙A4的狂轟亂炸，他不是變形金剛，最多隻能算是金剛小弟弟。
    “啊！我居然睡著了。”王亮前腳剛剛踏出房門，身後李銘的迷迷糊糊的聲音變響了起來。
    李銘吸了一口嘴邊的口水，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迷糊的盯著站在門口金雞獨立的王亮：“亮哥。。。你在幹嘛？”
    王亮瞥了一眼李銘，見李銘似醒非醒，一雙眼珠子轉悠，當即轉身，兩手平舉道：“練功！”
    李銘讚歎的拍掌說道：“沒想到亮哥還是武學奇才。”
    聽了李銘的讚歎，王亮的鼻子抬得更高了，幹脆一個下身繼續一個滑手，緊接著來個高難度的向後30度彎腰，雙手空中不停的來回掏挖。兩條小腿來回的交換，不停的跳動，踢腿，抬腿，行雲流水。
    李銘怪異的看了一眼，詢問：“什麼拳？”
    王亮淡然的轉身，做息功狀，回道：“猴拳。”看著李銘一臉崇拜的模樣，精神也好上了幾分，抖抖酸軟的肩膀，隨手抓來一個凳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去。坐在對麵的李銘，看著麵前的如山一般的文件，歎了口氣：“我該向亮哥你學習，多鍛煉身體，才有精神弄這些東西。”
    王亮認同的點點頭，指著麵前的文件，說道“來，把這些繼續整理咯。”說完把文件一推，坐在一邊盯著李銘。
    李銘被看得發了會呆，看了看王亮，又看了看文件：“我們。。。不一起嗎？”
    王亮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我還在屏氣，亂動會擾了真氣流通。”這時候外麵哐當一聲巨響，然後又安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文件又看看王亮，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李銘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門的方向，起身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王亮疑問的轉頭看向李銘。
    “剛剛看見李局倒在外麵了，我去扶一把。”
    “。。。。。。”
    李局摸著腰，一臉沉重的看著王亮，齊雨筆直的跟在身後，蔑視的看著他。王亮低著頭，盡量把自己縮小再縮小，一雙眼珠子悄悄的往兩人身上瞧。
    摸著腰的李局，坐在李銘遞來的凳子上，皺著眉看著王亮：“這真氣是由先天元氣與後天水穀之精氣結合而化生，你王亮看來已經有了一定的武學造詣，老朽佩服佩服。”
    王亮抿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顫抖著嘴唇，哆嗦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求助的朝齊雨看去。
    這時準備看好戲的齊雨開了口：“咱們局的小亮哥，沒想到居然是文武全才，在咱們這個小重案組，簡直是浪費啊。”
    “哪裏哪裏。。。”
    “那一會兒去門口來一套你剛剛那手狗刨看看。”
    王亮一聽，眼珠子瞪大，氣衝衝的看著齊雨：“那是猴拳！猴拳！”
    “。。。。。。”
    “行了，別鬧了。”李局喝了口茶，眼睛一沉，兩人便閉了嘴。“這李銘這孩子啊，打小就傻裏傻氣的，下次你們要在這麼和他開玩笑，我可不同意。”李局的眼神一陣淩厲。
    王亮心裏開始打鼓，一雙小眼睛往齊雨身上看，這。。。什麼跟什麼。。。
    站在一旁的齊雨嗤笑一聲，回視王亮，就是那樣跟那樣。
    萬惡的裙帶關係。。。
    終於送走了大神李局，王亮老老實實的開始一個文件一個文件的整理，齊雨坐在一邊泡了一杯茶，熱騰騰的蒸汽，直往上散去。看著齊雨一臉的愁眉不展，一邊憋氣的王亮有氣沒地出，沉默了許久，氣氛十分僵硬。
    門吱呀的一聲從外向裏打開了。
    李銘出去才跑回來，拿回來了一堆文件，小聲的靠近他們：“我剛剛得到一個消息，還沒發現人口失蹤的報道和這幾具屍體相符合的。”
    “什麼意思？”齊雨皺眉。
    “簡單，大概意思是，幾乎是沒登記的無戶人口。”
    “亮哥，你猜的真準，剛剛他們就是這樣說的，就是流浪漢和乞丐之類的流動人口，失蹤了都不易被察覺。”李銘點點頭，一臉興奮。
    抿著嘴的齊雨，把手裏的茶杯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如果是流動人口，那就說不準有多少失蹤者了，也無從下手，如果借助媒體的話，無疑是給犯罪團夥確鑿的消息。”話到這裏，齊雨心裏不大舒服起來。
    看見齊雨一臉沉重，王亮有幾分想到齊雨在想什麼：“怎麼，電話還沒通？”
    “恩，關機。”
    “Jennifer呢？”
    “不在服務區。”齊雨把頭埋在手掌裏，疲倦的閉上眼睛，這兩人去了哪裏？如困獸一樣被困在B市這裏的齊雨，從沒有這樣害怕，渴望過。
    “你說會不會。。。”
    “不會的！”王亮打斷齊雨的話，一臉堅定的看著他：“會沒事的，沒準等案子結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們正做好飯等著我們。”
    齊雨想著王子祥做好飯，
    的模樣，愉快的笑了笑，頓時心中豁然開朗起來，雖然還有些堵得慌，但是也隻能這樣打起精神來。
    坐立起來的王子祥，愣了一會兒，被異動的聲響回了神，又是那種窸窸窣窣上萬個小人在耳邊說著什麼一樣，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瞧見了大豐和阿強，就再沒了其他人。
    “這裏是？”他皺了眉，這裏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自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總覺得身旁有什麼人照看著他，和他說著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十分的怪異。
    “你醒了？”剛剛坐在邊上發愣的阿強，立刻跑了過來。
    “什麼時候到的這裏？”
    “你不知道？”大豐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王子祥也覺得奇怪，搖搖頭，咬牙問道：“翠西呢？”
    聽見這個名字，大豐和阿強的臉色就像聽見了死神的名字一樣，想起方才Jennifer的怪異舉動，和恐怖的變異，簡直和恐怖電影獨出一折。兩人表示什麼都不知道的搖搖頭，不願意回想那個惡心的場景。
    王子祥也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怎麼辦才好，怎麼給齊雨一個交代，想到這裏王子祥心裏難受的要命，頭疼的就要裂開，感覺就像是被充了過多的氣的氣球，馬上就要爆炸了。
    接過食物，王子祥掰了一小片餅幹就著水一點點的抿著嘴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