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奇聞怪案 第十六章 半晚不要開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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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半晚不要開門(三)
當我醒來的時候,透過暗淡的手機燈光,發現已經過了十分了。
我的心裏此時開始呈現兩種狀態,一是為我們的計劃開始止不住的興奮,每個血管都在咆哮,二是我有些害怕,如果失敗怎麼辦?我的心裏開始暗暗的緊張起來。
任濤點頭向我示意。其實我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隻聽見些許腳步聲徘徊。至於有人叫喊他們的名字,我心裏暗自吃驚。我看見對麵的任濤將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驚恐的布滿血絲的雙眼。
門外響起了空洞的腳步聲。皮鞋與水泥地碰撞響起清脆而空洞的聲響。一個轉角,腳步聲在寢室門口停頓下來。我的腦袋飛速運轉,開始痛恨起自己無邊的想象力,突然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固定著一點來回的跳上跳下。
我心裏忐忑起來,腦子裏已經亂成一片,滿身顫栗的堆滿了雞皮疙瘩,收索到記憶裏一雙紅色的皮鞋的畫麵在麵前來回的飛轉。我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任濤的被子開始上下左右的發顫,他在叫我的名字!他的口型是這樣,我看了看徐江,他換了好幾個姿勢,看來他睡得並不安穩,我小心翼翼的爬下床,踮著腳尖朝門邊挪去。我的手裏拿著一個棒球棒,是下午在棒球社借的。手心裏滿滿的汗,讓拿著的手有些打滑。我不安的看著埋藏在黑暗中的鐵門。我一步一步的慢慢像他靠近。
我吞了一口大大的唾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發泄。我拿著手機發著的微光,照射著猩紅色的鐵門,心直吊在嗓子眼裏。
寂靜,我沒有聽見腳步聲,我已經是大汗淋漓了,我看著任濤,他比劃著手勢,1,2,,3…。
當到5的時候,我拚命的將門鎖一扭,一把打開門。
咯吱咯吱的,門把手一直在轉,門依舊紋絲不動。卻始終打不開,我害怕了起來,感覺汗毛豎了起來。給我的感覺是像是門背後有人把把手牢牢的抓住。門怎麼都打不開!
我瞬間嚇到在地,棒球棒掉在地上滾了滾,消失在漆黑的床底。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又是在原地跳動,在靜寂的走廊上狹窄的空間中顯得分外刺耳。
咚…
咚…
咚…
我的頭皮開始陣陣發麻,癱倒在地上,僵硬起來。任濤已經崩潰到不行的狀態,手機閃爍的微弱燈光下,他一雙布滿血絲帶著厚厚眼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一動不動。
徐江卻被吵醒了,開始問怎麼了怎麼了,我噓了一聲,我們都禁了聲,眼睛瞪著猩紅色的鐵門,黑暗裏,鬼氣深深的,像是滴滿了血。
徐江的眼神看起來覺得這是一場笑劇。“你們在騙我玩嗎?”
我們都沒有回答,我往後爬了會兒,直到離門最遠的地方,我才暗暗的放了心。
徐江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笑著朝門處走去,我感覺猩紅色的大門變成了一個怪物的嘴臉,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人自投羅網。
我張開嗓子想叫不要,卻什麼也發不出來,隻感覺從嗓子深處發出嘶嘶的呐喊。
不要!
不要!
不要!
徐江卻帶著一臉笑意,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一轉動,門開了,徐江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心跳聲快的我可以聽見,突然門咚的一聲被關上!
我嚇得雙眼增大,心裏滿滿的承載著恐懼,我已經話不能言語。腦袋裏完全是三個字: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了
門突然由外而內的打開,徐江滿臉帶著笑意的站在門口!
“哈哈,你們就嚇我吧!什麼都沒有!我就知道。”我和任濤同時鬆了口氣,相似而笑,原來什麼都沒有,我們都開始傻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眼角憋到門口的徐江突然背後出現一雙骨節粗大的枯竭的手指,一把抓到徐江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直這樣叫著,徐江就滿臉驚恐的瞪著一雙眼珠子伴隨那雙骨節粗大的枯竭的手消失在昏暗的長長的宿舍走廊裏。
我的尖叫聲任濤的哭喊聲使得整個走廊瞬間人頭攢動。
我看著窗外的人群,沉默的坐著。所有人的聲音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我用雙手按住耳朵,盯著窗外發呆。
任濤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他的父母滿臉倦容的將他帶走,我記得走前他說的,本該是他。我心裏黯然。不知道該安慰什麼,的確門外叫的就是他的名字,而徐江隻不過是一個錯誤的人出現在錯誤的世間…
我們沉默的告別,我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看著邱二和徐江的位置我開始發呆,校方不相信我們的話,不承認學校裏有任何靈異事件,但是大多數學生開始打包回家,特別是我們一樓層的,幾乎已經沒人,隻有我一個人在收拾簡單的行李,校方給了我一個長假。
我突然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我無法忍受看到邱二和徐江的父母因為我的話失聲痛哭的模樣。他們仍然期望於是失蹤,但是我心底明白,消失了,再也不見了。
我走到窗外,下麵有一個人正在那裏等我,他很抱歉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現,我讓他寬心。其實不是他出現就能解決的問題。門口處突然響來腳步聲,皮鞋和水泥地相互摩擦,咚咚咚咚。我忍不住顫栗起來。
難道終究難以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