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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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
玻璃窗外的雨絲淒淒瀝瀝不停的自天空落下。
陌玲表無表情的拉著銀灰色的行李箱默默看著鳳雲清和他家的一幫子人道別。
至於她的話別麼,早在早上外婆就已經抱著她哭了一場後就沒了。
而且,大姨小姨的還往她脖子上套了一條又一條的護身符,五色線,避邪香囊什麼的;雜七雜八的一大堆。
不過這個比那幫子虛情假意人的嘴皮子說出的話來要好上十倍的吧。
陌玲下意識的輕扯幾下脖頸上戴著的一重重沉甸甸的心意,神遊太虛。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千年等一。。。。。。’(手機鈴聲——白蛇傳)
驀地,衣兜裏的手機響起,驚醒了正在太虛神遊的某人,陌玲瞥了眼還在話別嘮叨的眾人,掏出手機,是藺可丹。
陌玲猶豫了瞬間,還是掀開滑蓋接聽。“做什麼!?”
“聽說你要出國啊?什麼時候走啊?”藺可丹一如既往大大咧咧的語氣。
“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陌玲語氣平淡的問。
“我媽剛說的,她前幾天碰到你外婆了,嘮嗑了一會兒。”藺可丹一邊喝著粥,一邊回答。
“我本來是星期六下午就回家了,昨天學校組織去看電影了。”陌玲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雨絲。
“所以留在宿舍了,昨晚上很晚的時候才到家。”
“今個兒淩晨三點就被挖起來,打包,然後送到了長樂了。”陌玲的語氣絲毫沒有起伏。
“長樂?那個長樂?長樂機場?你現在就在機場?”藺可丹訝異的追問。“今早上就要走了?”
“沒錯。”陌玲淡淡的回答。
“為什麼會這麼急?”藺可丹不解的問。
“大概是因為那個女人吧。”陌玲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個你爹的情人,賈麗?”藺可丹微微想起。“為什麼呀?”
“她跑到學校去找我了,我不但把她從三樓踹了下去,還讓人找了他兒子的茬子。”陌玲平靜的陳述。
“嘶~她都鬧到你學校去了?”藺可丹不可思議的低喃。“真執著啊,據說你媽也知道這件事?”
“對。”陌玲麵無表情的看著和鳳雲清寒暄的一幫子人。
“那?你媽沒說什麼?”藺可丹疑惑問。
“她對女人說,她在國外已經七八年沒回來了,出了這種事,她也沒什麼念想的。”陌玲慢吞吞的說道語詞清晰。
“如果你有辦法讓他和我離婚然後再和你的話,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我也就沒什麼意見。”
“這是你媽說的?”藺可丹噴出含在嘴裏的米粥。
“對。”陌玲默默的垂眸。
“你爸是怎麼找上那個女人的啊?不說別的,就是容貌,也忒差勁了啊。”藺可丹找出抹布擦拭桌子。
一米五三,連一米六零都不到的高度,再者天天抹著濃濃的水粉什麼的,弄得皮膚好可怕。
一把頭發都已經燙了染,染了又燙,跟沒生氣的假發似地。
陌玲陌玲他家老爸的眼光是越來越退步了啊;陌玲陌玲媽多漂亮啊,真不知道,這事要怎麼說呢。
“她家男人和她離婚了,孤兒寡母的,不是最惹人憐愛的麼。”陌玲像似讀課文似地,很平靜解釋。
“一來二去的,接著醉酒亂來,再接著就是難舍難分了,到最後卻膩歪了,不想再要了唄。”
“。。。。。。。你知道的很是清楚啊。”藺可丹有點被噎到。
都折騰成這樣了,自己死黨居然還是這麼平靜?
難道就像課文所說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不是吧?!我覺得有可能是火山爆發。
“我被她找茬的第一次我就去好好的調察過了。”陌玲停頓了片刻回答。“所以她來第三次的時候,我就毫不客氣了。”
“呃。”藺可丹突然覺得自己的承受力還是差了些“那要不要告訴清兒?”
“你和她說我走了吧,對了,也和薑婷說說。”陌玲瞥向終於嘮嗑完畢的一幫子。“我這裏要登機了。”
“哦,好。”藺可丹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答應。
“掛了。”陌玲淡淡的說。
“再見,一路平安,陌玲陌玲。”藺可丹認真和陌玲道別。
“再見。”陌玲哢噠的合上滑蓋,結束通話。
藺可丹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通話已結束。
那年大家都才是十五六朦朦朧朧的年紀。
半年後,鳳雲清返回中國,繼續悠閑做他的初中地理先生和政教處處長。
那個女人的事件似乎已經過去,並且琢漸的被淡忘;似乎一切都已經平靜下。
但是遠在國外的你,為何卻失了音訊?半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又過了倆年半。
何清和藺可丹同時報考了福大醫學院,成了大一新生。
新鮮的大學學習節奏,規律的生活步子。不知不覺的便迎來了倆人大學的第一個暑假。
“可丹,起床來吃早飯啦。”藺媽媽把藺可丹從床上拖起來“放假了也不要每天都這樣頹廢啊!成什麼樣子啊。”
“媽~知道了啦。”藺可丹揪著亂蓬蓬的長發,一步三晃悠的走出房間。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可丹,你去院子看看誰來了啊。”藺媽媽在灶間揮舞著鍋鏟吩咐藺可丹。
“哎。”藺可丹頂著雞窩頭嘰拉著拖鞋半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朝院子裏去。
“這形象可真真不咋地。”一個熟悉卻有些陌玲生的聲音戲挑的說道。
藺可丹睡眼惺忪的望過去。
院門口站在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利索順溜的高馬尾上別著紫綢緞帶。
繡著百合花邊的七分寬袖白襯衣,寬鬆適宜銀灰的休閑褲,白色紫邊的運動鞋。
雙手酷酷的插在褲兜,斜背著淡藍泛白的牛仔書包,一臉淡淡的看著自己。
這麼簡單的服飾,卻能穿出一股桀驁卻寧靜而悠遠淡雅的,隻有那個從小的竹馬了。
“老婆,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啊?”藺可丹唇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
“昨晚十一點半。”陌玲別過頭淡淡的看著還在吠叫的狗。“這隻哈巴狗一如既往的吵。”
“嗬嗬,旺財,別叫了。”藺可丹笑嘻嘻的阻止狗叫。“你家少奶奶回來了啊哦。”
陌玲微微退後,然後一個飛躍,跨過矮門,輕輕落在藺可丹旁,接著伸出右手揉揉藺可丹的雞窩頭淡淡的說。
“洗漱吃過早飯後,和我去找清兒吧。”
“好。”藺可丹毫不猶豫的答應。
“嫁給你真糟蹋我的形象。”陌玲雙手環胸,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藺可丹。
“切,娶了你才叫虧咧。”藺可丹眨眨眼睛立即反駁。
這個竹馬,還是這樣,要麼似悶葫蘆的一聲不吭。要麼就似斯內普一樣毒舌。
“可丹啊,誰來了啊?”藺媽媽見自家女兒許久未回話,於是親自出馬。
“阿姨好。”陌玲朝藺媽媽微微一笑。
“哎喲,這不是陌玲玲啊,不是說出國去了麼,怎麼就再見到你了?回來了啊?還走不走啊?”
藺媽媽難得逮到陌玲,於是一連串的問題不停歇的溜了出來。
藺可丹捂嘴偷偷笑了,自己還是去洗漱吃飯吧。
自家老媽的嘮嗑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自家竹馬那不溫不火的回答也是一絕啊。
藺可丹速度的把自己的形象問題解決了,然後用油紙包起三個春卷,一個肉包子和倆油條,又從櫃子裏翻出一盒蒙牛酸酸乳。
把吃食全部塞進包裏,接著才跑下樓,自家老媽還在不停的問。
“那現在也該找個男朋友了吧,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藺媽媽雙手揉搓著圍裙,熱情無比啊。
“還早呢,我現在才十八。”陌玲禮貌的拒絕了。
“十八啊,不早不早,一眨眼兒,就改嫁人了。”藺媽媽不放棄的追加“怎麼樣,阿姨家有個表侄,那可不錯。要不。。。”
“媽~”藺可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藺媽媽的話語“我們出去了,啊。”
“哎,你這孩子,好好好,早點回來啊。”藺媽媽無奈的被自己女兒打斷了,又不好再說。
“阿姨再見。”陌玲微笑的朝藺媽媽道別。
“哎,好。”藺媽媽撫撫滿是皺褶的圍裙,回屋了。
“嘻嘻,我媽就喜歡給人合對。”藺可丹掏出春卷邊吃邊走。“這次輪到你了,不過誰叫她難得才看見你一次麼。”
“她去做刑警應該不差。”陌玲平淡的對藺可丹說“事無巨細,問的滴水不漏。”
“嘿嘿。”藺可丹噴出一口春卷碎末渣。“毒舌,你越來越像斯內普了,那個陰森森的地窖蛇王。”
“你難道想當哈利波特不成?”陌玲佯裝驚訝的樣子反問。“魔法界的救世主?”
“咳咳,我才不想當那個傻瓜咧,要當也是當鄧布利多。”藺可丹可憐的被噎到了,急忙開啟蒙牛酸酸乳大喝一口。
“咳咳。。。。我早就知道我怎麼也說不過你的。”
“可是每次偏偏就是要過來挨罵。”陌玲撇撇嘴,瞄了眼某人握著牛奶盒油膩膩的手指。“就是欠扁啊。”
“切。”藺可丹不管不顧的,繼續解決著自己的早晨問題。
陌玲掏出手機瞥了眼,淡淡的說。“十點了,清兒不會像你似地還在睡覺吧啊?”
“呃,我怎麼知道咧。”藺可丹把油紙和空牛奶盒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可能吧。”
“給你。”陌玲嫌惡的遞給藺可丹一小包濕紙巾。“擦擦你的手和嘴吧。”
“哦。”藺可丹很自發的接過濕紙巾處理自己的衛生問題。
“毫無形象可言。”陌玲微微皺著柳眉看著藺可丹油膩膩的十指。“小心嫁不出去。”
“我不是已經娶了你了麼。”藺可丹笑嘻嘻不在意陌玲的挖苦。“有你一個就夠了唄。”
“滾。我要和你離婚!”陌玲避開藺可丹伸過來的魔爪。“馬上就離婚!”
倆人一路玩鬧著,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何清家。
何清正在院子裏涼嗮自己媽媽剛洗完的衣物,大老遠的便聽到藺可丹那高分貝的笑聲。
待走近了,才發覺,另一個避讓著藺可丹的綽綽仟影原來就是陌玲。
當下欣喜萬分,不待倆人走進院子,自己就就著濕噠噠的雙手,朝陌玲身上撲去。
“哎呦,媽呀,你終於回來了啊,你怎麼可以扔下我一個人跑了咧。”
“啊哈哈哈~~~”藺可丹幸災樂禍的看著何清濕噠噠的雙手在陌玲的腰肢附近徘徊。
陌玲無語的看著自己身上薄薄的白色布料,被何清迅速濡濕。
“啊呀,這是什麼。”藺可丹掀起陌玲右腰的濕布透出來的一個大點。“原來是一顆朱砂痣啊。”
“哪裏哪裏,也讓我看看。”何清放開陌玲繞到後麵,摸著那顆朱砂痣笑說。“我第一次看到紅色的痣耶~~”
“你們倆夠了沒有啊。”陌玲不喜歡濕噠噠的感覺。“不就是一顆痣麼。”
“好了好了。”何清拉著陌玲蹦蹦跳跳的進屋,翻出吹發機,給陌玲吹幹衣服。
“今天有空麼?”陌玲抬著手,任由何清在自己旁邊繞圈圈。“我們去步行街走走吧。”
“我是沒問題的了。”藺可丹率先舉手示意。
“我也沒問題的,家務活都已經完了。”何清搞笑的舉起吹發機揮揮。
藺可丹眼尖的看到陌玲被吹發機吹開的領口,上前挑出那根黑繩,連帶勾出了那枚黑繩係著的淚型紫色玉墜。
“咦,這枚玉墜你還帶著咧。”何清調皮的眨眨眼睛看著紫玉墜。
“那個老頭贈送的。”陌玲淡淡的瞥了眼紫玉墜。“不喜歡帶金帶銀的,這個看起來還不錯,就留著了。”
“哦,那個算命的老頭啊。”藺可丹偏頭努力回想。“哦,他說,你是他唯一算不出命跡的人。”
“哦,對對對,然後讓他算算我們的。”何清明顯被藺可丹的話提醒了。
“說什麼,自己不能算出你的,所以要回家繼續修煉,所以也不給我們算了。”
“看起來就是像騙子的老頭。”藺可丹拍手終結到。
“不過這枚紫玉墜,可不差。”陌玲撚起紫玉墜放進衣服內,順手扣好被何清蹭開的扣子。“勉強戴著罷。”
“哦,那是,我還真沒瞧過第二枚紫色的玉啊翡翠什麼的。”何清想了想,讚同。
“這枚紫玉是不是真的啊?”藺可丹好奇起來了。“陌玲陌玲,你有沒有去驗驗?”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陌玲淡淡的對藺可丹說。“統共不就是戴著頑的,何必那麼認真。”
“就是就是咧。”何清滿意的扯扯陌玲已經幹了的衣擺。“耶~幹了。”
“唔,好。”陌玲伸手撫平衣擺上的皺褶。
“鐺鐺鐺~”何清快速的撈過自己的包包,挽著陌玲的手臂彎說。“出發吧。”
於是看著藺可丹合上大門,三個人悠閑散步著朝步行街走去,不多時,便到了。
“咦,進去看看。”何清拉著陌玲逛進了一家小首飾店,藺可丹當然是在後麵跟著的了。
說起來,這三人,還真像一家子。
藺可丹像老爸似地,逛街不感興趣,但是何清買的的東西都是她提著的。
何清是活潑的女兒,拉著陌玲的手左看右瞧,東跑西望的,買了東西就塞給藺可丹。
而陌玲,純粹就是被何清拖來拉去的份,有時候還兼職錢包的任務。
如果薑婷也在的話,那麼就是直接拉著三人去肯德基裏坐著純聊天的了。這幾個人誰也不會對誰客氣滴~~
“哇,這串手鏈好好看呐~”何清愛不釋手的打量著手中的銀鏈。“這條也是耶~~~~”
“你上次不是買了一條了麼?”藺可丹對這些飾品完全興趣缺缺。“為什麼還要?”
“進來看看也好啊。”何清嘟起紅潤的小嘴埋汰藺可丹。“不一定就要買啊。”
“不買,幹嘛要浪費時間進來看嘛?”藺可丹依舊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何清瞪著和自己在這事上永遠搭不上的死黨。
“反正來逛街,隨意看看罷了。”陌玲從何清的手中抽出快要被捏變形了可憐的手鏈。
幸好店主沒注意到她們三個,不讓的話,準是扛著掃帚趕她們出去的了。
“就是就是嘛!”何清立即笑顏琢開的抱住陌玲的左臂對藺可丹吐吐小舌頭。“還是老媽好。”
倆票對一票,麵對淡雅的陌玲,和得意的何清,藺可丹就隻有無可奈何了啊。
三人東竄西跑的,終於逛累了。說是三個人,其實吧,也就是何清在瞎折騰費勁罷了。
“累了麼?”陌玲默默的掏出手帕給何清擦掉額上的薄汗。“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休息會兒?”
“好哦。”何清幹脆全部賴在陌玲的身上,由著陌玲半抱半扶著的走路。
“那,就這裏了。”陌玲扶著何清毫不猶豫的走進茶座。
藺可丹對裝修極其精致華美的曼珠沙華眨了眨眼。
“喂喂。”藺可丹立馬扯住陌玲,指著曼珠沙華說。“這裏的消費也忒不人道了點,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沒事的。”陌玲不在意淡淡的說。“這裏的消費標準是按照歐洲標準參考的,實際上還算不錯。”
“騙人,你看看著菜單。”藺可丹理直氣壯的指著門口布告反駁。
“一份甜點就要10塊以上,一杯飲料也是,座位還要收費。”
門口穿著粉嫩旗袍的迎賓小姐,暗地裏抽搐著唇角,挽起珠簾的右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的僵住。
隻能在心中暗暗腹謗三人:什麼叫這裏的消費也忒不人道了點?
“所以說是準歐洲的標準呐。”陌玲好玩的眯著鳳眸。“歐洲的座位就是要收座位費,有時連桌布也要收費的。”
“不是吧。”何清和藺可丹訝異的結舌。“那也忒不人道了點呐!”
“這就是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不同呐。”陌玲依舊扯著淡淡的的笑意。“你們的政治學那裏去了呢?”
“呃。”倆人無語反駁,於是乖乖的跟在陌玲後麵走進茶座。
終於,挽著珠簾的迎賓小姐輕輕舒了一口氣;暗道:還是這位有氣質的小姐有品位啊。
“天。”何清吃驚的看著茶座內部。“我這是來到了古歐洲貴族的宴會場上了麼?”
藺可丹也訝異的看著,接著何清還特地的跑出去再跑回來再三,終於確定。“原來我們沒有穿越啊。”
門口的迎賓小姐唇角又開始不規律的抽搐。
心裏大叫:姑奶奶,這裏的工作不好做啊,請你饒了我了吧啊。不過工資還是能大大的安慰我那顆破碎的心啊。
“噗嗤~”陌玲忍不住別過頭悶笑。
這是同樣是穿著嫩藍旗袍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柔聲禮貌的詢問。
“請問,客人是三位麼。”
“是的。”陌玲瞥了眼來人的工作銘牌,林春芳。
那倆隻還在驚歎的到處打量,隻有陌玲是唯一正常的那個。
“那麼,您想做哪裏呢?”林春芳依舊微笑柔聲問。
“二樓,靠窗有屏風的那個沙發座。”陌玲稍稍的抬手指著二樓。
“好的,請。”林春芳領著三人上了二樓坐下,遞上菜單。“這是菜單,請。”
“謝謝。”陌玲淡淡的點頭。
林春芳便讓她們自己翻看菜單,自己先下樓去取記單,再返回二樓。
“你們自己看著點吧。”陌玲隨意的翻看著裝飾精美的菜譜。
“哇,不是吧。”倆顆小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了好久,倆張臉還是苦不拉幾的。
“要麼,我幫你們一起點咯?”陌玲稍稍認真些的思考著。
“好哦。”倆丫頭像是解脫了似地。
這可把陌玲看的樂了起來,陌玲微微的朝站在一旁的林春芳示意,淡淡的說。
“一份草莓蛋糕、一份雙皮奶、一份柳橙果皮凍、一杯酸梅湯、一杯鮮榨西瓜汁、一杯珍珠椰果奶茶。”
林春芳重複了一遍,與陌玲核對無誤後,微笑下樓。“好的。”
不多時服務人員就把陌玲點的東西送了過來。
“謝謝。”陌玲客氣的道謝。
“不客氣,請慢用!”
陌玲選了奶茶和果皮凍,優雅的執起小刀叉,準備開吃。看得對麵的倆人目瞪口呆。
“我說,有必要這樣麼?”藺可丹第一個受不了。
何清學著陌玲拿起刀叉,磨刀霍霍向甜點。“或許,我可以試試咧~”
時間在倆人的搞笑情景中度過。隨即,陌玲又點了多份的套餐,供倆人學習。
用何清的話說的是:學習陌玲陌玲如何一邊優雅的進食一邊如何說著氣死人不償命不帶髒字的話。
用藺可丹的話說的是:學習陌玲陌玲明明不是淑女卻能如何裝腔作勢的假裝似真淑女一枚。
反正,到最後連晚飯都省了,三個吃飽喝足的敗家女,終於舍得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
“吃得太飽了。”何清摸著自己滾圓的小肚腩。“有點撐啊。”
“都是老婆你的錯,不斷的誘惑我們倆個不停的吃下去。”藺可丹也扶著自己的腰惡狠狠的告狀。
“納尼?都是我的錯麼?”陌玲淡淡的聳聳肩,攤攤手。“那麼再逛逛,我晚點送你們回家吧。”
“哦。”何清立即笑彎了眉,期間還連連打了一串飽嗝。“嗝。”
三個人並排著悠閑的在步行街上散著步,偶爾指著那件衣服這件裙子胡亂評論一番。
要麼對這家搞笑的店麵或那家雷人的店麵調笑一番。陌玲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車送倆丫頭回家。
待自己到家之後已經是九點多了。
父親不在家,外婆已經早早的睡下了,陌玲也輕聲的給自己洗漱換上睡衣,爬上床。
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沒通知家人去接,自己一個人摸了回來。
倒是把外婆下了一大跳。
唔,困了,睡吧,別再想七想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