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030看海—秋思的下一個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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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故意的,隻是怕你真的饞的流幹了口水,我可不想你的唇因為失去了水份而不在嬌豔!”我笑到,心有靈犀一點通之中,她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的。
“不會的,我有補水的唇膏啊!”,雖然是笑著,調皮著,可她眉宇之中的那一抹憂傷又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眼中,依舊是一閃而過,卻是被我牢牢的抓住了。我在想,她眼中的這一抹憂傷或許與剛剛說的話語有關,可是,我想不出來,她的唇際又怎麼會失去嬌豔呢,或許是因為,她和所有女人一樣。都擔心著歲月的流逝,帶走了她的美麗,讓心儀的良人不在愛她吧。於是,我說到:“你唇際的美,並非來自那補水的唇膏,而是來自我的愛,這一份男人的溫情!”
“是的,我會永遠為你嬌美的,女為悅己者容,這是定律了!”,她的手指在唇邊輕輕地掠過,嫵媚之姿立現,心中怦然而動,我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隔著桌子,拉著她的手,我說到:“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寧願在夢中永遠都不要醒過來。如果,這不是一個夢,那麼,我會把自己編織在這之中,讓她成為一個夢,永遠的都不要醒過來!”
素手纖纖,丹寇凝結為紫,淡綠的茶水從壺中傾出,落在杯中,令人心曠神怡。把茶放在我的麵前,葉子一捋額前落下的發絲,舉杯輕呡,把玩著杯子歎道:“不論是否會是夢,這都會是一個最美的綺夢,不去忘記,也無法忘記,這,會是我們夢的歸宿,夢中的家園!”
兩個人有情不自禁的傷感起來,還好,在這時候,手腳特別快的服務員已經端上我們點的菜,找到了不在去感傷的理由,聞著飄香的酸豆幹炒牛肉,葉子舔了舔嘴唇笑道:“我不爭氣的口水已經嘩嘩的無法止住了!”。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為她打磨著竹筷,我笑道:“馬上就可以開吃了,再忍會啊,小饞貓!”。搖著頭,她心急如焚:“快一點啊,我真的等不急了,再這麼等下去,我就是等到花兒也謝了!”。她話才落下,我立馬把打磨好的竹筷,放在茶杯裏麵用熱茶燙了一下遞給了她,撫摸著光滑的筷身,她幸福的笑讓我快樂著,也相信,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感動的,和寵著的!
吃這東西,眼中的餘光打量著這個小店,店真的很小,在門口放了櫃台後,這裏麵就隻能是靠牆放了三張桌子了,顯然,這裏招待的也都是些散客,就像是葉子和我一樣的人,在這小小的天地之中享受著家的感覺。想到了家,看著葉子。我們兩個人,坐在這小小的桌前令我想到了自己的兩層小樓,若是在我的小樓之中,有了葉子,那定會添了生氣。在每一天陽光從窗中照入的時候,把她從睡夢之中吻醒,然後,拖著她刷牙,洗臉,最後把她拉到了廚房的餐桌上,在甜蜜之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共進早餐,然後就是一起坐在梧桐樹下,聽著音樂,說這悄悄話。在兩個人的世界之中,我們不會爭吵,我們要有一個約定,當誰要嘮叨的時候,另外一個九必須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吧!
“不吃東西,在發什麼呆,傻笑著什麼!”一塊噴香的紅燒牛腩落在我的碗中,這就是幸福。
微風拂過臉龐,飄起了發絲,清晨的陽光暖暖的,愜意極了。多久了,我都已經忘記了,沒有如此騎著腳踏車到過郊外了,大概是離開了校園以後,就沒有再碰過了。順著水流到了這田野之中,我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這裏雖然沒有一片片的柳林,距離茫茫的水邊也有著一定的距離,可這,真是我喜歡的。到處都是綠色,代表著希望與生命的綠色,在這綠色的海洋之中,我呼吸到了闊別以久的家的味道。稻花香中,推著腳踏車,我想在這把時光耗盡了。
坐在了田埂上,除去了鞋襪,把腳泡入涼涼的水中,感受這水流與皮膚的親密接觸,偶然之中,有小小的沙粒擦過腳心,癢癢的,令自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坐的累了,靠在身後的柳樹上,這柳樹大概五六十歲了吧,在這,它不知道為多少人擋風遮雨,留下一片清涼。抬眼望著天際,在這,才知道,什麼時真真正正的雲淡風輕。沒有到過大草原,但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田野,我也不由自主的想著,或許,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也許就是這樣的一份意境了。遠處,一道殘垣孤單的矗立在曠野之中,我忽的又想到了那曲“天淨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斷腸人在天涯,我就是那一個斷腸人,這裏有著老樹,也有這流水人家,更有那古道西風和廋馬,夕陽尚未西下,而我卻是不折不扣的斷腸人,因為我一個人在這天涯!從溪水之中抽出了腳,我要繼續的走著,不要停留下來,一停留了,就會讓自己想很多很多的東西來,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傷感了起來。騎上了腳踏車,沿著機耕路我繼續我一個人的旅途,我的目標,是遠方的那一片海!
顛簸之中,我看到了她的湧動,我聞到了那潮濕的氣息,這千百年來,不曾改變過的氣息。摘下了寬簷的氈帽,赤著腳走在水邊,海風吹拂著我的頭發,喜歡這自己的頭發在這風中飛舞著。好渴望一場小雨的來臨,那就可以雨中遠眺,享受著煙雨蒙蒙的快意。當然,隻能是小雨啊,我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了落湯雞,那樣的自己會是很狼狽的!
好的意境當然得有好的音樂,在這時刻,雖然沒有人會為我偷拍一張看海的照片,可讓“下一個天亮“的那一首歌從腳踏車的籃中的手機裏麵飄出來,我隨著音樂哼唱到:“……等下一個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嗎,我喜歡我飛舞的頭發和飄著雨還遠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