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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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次來過,畢竟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當真進來時白玉堂倒是吃了一驚,外從外頭看也不過平平常常,並無感覺,真正置身其中卻被屋中無言的氣氛深深感染,白玉堂平日裏雖不信服鬼神之說,但由於對雌黃之事偏愛,對鬼神文化也是由衷的喜歡。除卻迷信的思想,那易於常人的世界裏充斥著你所想不到的驚奇與美麗。八卦齋裏麵的裝飾卻又不同於平日裏看慣了的裝飾,有點詭異華麗,想到上次沒有細看竟錯過了如此好地方不免心中懊惱,仔細觀察一番後,竟感覺內心平靜,先前的一切不快一掃而空,轉而心情大好,想是不枉來此一趟。
店中隻有一人,大概便是貓兒說的陳狄了。確實秀氣,不似凶殘之人。隻是白玉堂向來不會以貌取人,想到來此的目的便上前道:“老板,這個鋪子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以前竟然沒發現,想老板也是內行人。才能將鋪子布置的如此”
陳狄見白玉堂在鋪中觀察許久,又說出這等沒頭沒腦的話,不知何意隻道:“不知客官有什麼需要?”
“不,在下這次來隻是歸還物件。不想發現陳老板的情趣很符合在下的喜好,隻當找到個誌同道合的人,不免高興。”白玉堂回道。
“歸還物件?”
“不知此物可是陳老板之物?”說著白玉堂從袖中拿出展昭給自字的五環扣置於手中拿於陳狄看。暗地裏卻在仔細觀察
隻見陳狄拿了五環扣放於手中仔細看後麵色並無變動依舊淡淡的道:“此物確實是我的,前些日子丟了,還很著急的尋了,不想是被這位客官拾了去。不過我也沒什麼可以謝你的,店裏的東西如若有什麼看的上的,自可拿去,隻當是謝禮了。”
“既然是陳老板之物,如此便好,舉手之勞,陳老板說謝禮便是客氣了,”白玉堂嘴上笑的客氣,心中暗道,這陳狄倒是冷靜,一番話平平淡淡竟是找不到入口。不過五爺也不是好打發的,“不過在下當初在郊外墳地拾得此物時還覺得不詳,好在刻了八卦齋這三個字樣,身旁友人認得,否則在下怕是也尋不來這裏。”說著轉身四處打量似是看著店內的物品,眼神卻始終未離開陳狄。
“想是上次路過無意遺落的。”將五環扣收於腰間,轉身走到白玉堂身邊,“受人恩惠自當相報,不知客官覺得此物如何。”說著執手拿起一件小物品。
白玉堂定眼一看卻是一隻活靈活現的小貓。周身墨色,偶有琥珀色穿插其中,雙眼鑲以玉石,淡綠色的玉石鑲在其中,深邃空靈,白玉堂突然想到展昭,看著小貓兒淡笑道:“此物是玳瑁?當是極品,”
“沒錯,玳瑁是鎮心神、驅邪氣的上品,客官看的上便收下吧。”
“不過為何做成這小貓兒模樣。”白玉堂看著小貓兒越看越是喜歡。
“貓,守護神也。古時人們將視於生命的糧食交與貓兒看管,免受鼠害。貓的頭骨也是驅邪的好東西。”
“哈,若說是守護神倒是實話”不過自己難不成倒是成了禍害,白玉堂笑道。“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在下受之有愧。”
“古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之說,如今客官還我之物對我來說甚為重要,報之一小小的玳瑁又怎麼能說是受之有愧。”陳狄風情雲淡的表情看在白玉堂眼中感覺此人如若不曾受那些不堪的事定為人傑。
白玉堂不若展昭,聽到此處,便也不推辭,小心收了小貓兒謝道“那便多謝陳老板的回禮。不過沒想到那五環扣竟是似陳老板的生命般貴重?怎麼會不小心丟失呢?”
“嗬嗬,這等重要的東西我又怎會弄丟。”陳狄淒涼一笑。
白玉堂看罷心中已然明了便又道:“如今物歸原主,在下也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客官若是喜歡,還望下次光顧。”陳狄恢複清淡的神情回道。
白玉堂又說了些客氣話便出了店門,轉向旁邊的小茶館走去,還未走進便見展昭起身向自己走來。
“玉堂怎麼樣?”
“臭貓,也不待五爺喝口茶。”
“嗬嗬,那倒是展某心急了。”展昭淡淡的道,絲毫沒有內疚的感情。
“臭貓,你也不用暗裏消遣五爺。五爺心情好,不與你爭。”白玉堂心情大好。自斟了杯茶不急不慢的喝了起來。
“怎麼?白五爺查案還查出了什麼開心事來?”展昭看著白老鼠兜著翹起的右腿撇撇眼道。
“嗯,。。。這事麼。。”白玉堂擱了茶杯湊到展昭眼前道:“不告訴你。”
“白、玉、堂。”展昭感到自己額上青筋蹦起“你不要挑戰展某的耐心。”
“臭貓,起爪子,五爺也不告訴你,不過這陳狄應該不是凶手”白玉堂轉了話題道。
“但聽白五爺高解。”展昭努力壓下想伸腿將眼前人掃下凳子的衝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五爺超準的感覺。”
啪——展昭這回有清楚的聽見自己神經奔潰的聲音。
“哈哈。不鬧你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說的一句話。”
“哦?什麼話?”
“他說,這等重要的東西我又怎會弄丟”白玉堂將陳狄的話複述了一篇。
展昭聽罷道:“嫁禍。”
白玉堂對著展昭做了個聰明的表情。展昭不以為然,道:”我看是變相誇你自己聰明吧。”
“哈哈,貓兒你嫉妒五爺?五爺這才貌雙全,智勇無雙風流天下的事是天下共知的事。”
“不過這陳狄也是聰明之人。”展昭直接無視白玉堂感歎道。
“據五爺看,那些過去怕也是有隱情。隻是可惜了一個大好人才。”
事情辦完,展昭白玉堂也不急著回去,正好臨近午時,展昭想起去紫英觀途中答應白玉堂的事,便提議一起去酒樓喝酒,白玉堂聽罷,想到有這麼一回事,拉著展昭便往酒樓奔,本來就是小酌,又是夏日,白玉堂隻點了幾個清涼的下酒小菜。其中有大半倒是展昭喜歡的菜係。展昭看罷,心裏知道白玉堂是關心自己,隻是別扭的不說,便招呼小二又上了幾個菜,對白玉堂笑道:“今日你是客,到不必遷就我。”白玉堂斟了杯女兒紅,仰頭傾杯反駁道:“哪有老鼠遷就貓的道理。”轉而想起中秋的事,想到展昭年年都與開封府過節,一時不知用何種理由勸展昭和自己一起回陷空島,心中又是煩悶。展昭見白玉堂自顧自的喝酒,也自在,從早上到現在,肚子倒是餓的很了,夾了豆腐吃的不亦樂乎。白玉堂素來不喜豆腐覺得無味。但展昭自小便喜歡清淡的食物,轉眼一盤去了大半。轉頭看這白玉堂隻顧著喝酒便道:“你也倒是吃些菜啊,如此喝,也不怕傷身。”
“嗯。”白玉堂聽了展昭關心的話語,心中舒坦,便放了酒杯夾了幾口絲瓜入口,消化完,看展昭還在於那盤豆腐做鬥爭,便道:“貓兒,你不能換個菜吃麼。”
“味道很好,反正你又不吃。”
“對了,貓兒中秋節快到了。”
“嗯?”展昭想了想才發現確實如此,最近忙於案子倒是忘了,“好像是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到時案子肯定也破了。”
“什麼怎麼辦?”展昭疑惑道。
“我是指,你要怎麼過。”
展昭狐疑著大量著白玉堂,這耗子想說什麼:“像平常一樣過啊。”
“我的意思是想沒想過換個地方過?”白玉堂繼續不知疲倦的暗示著,直接說出來太丟臉了。
“換地方過?換哪?”
“比如去個能看清月亮的地方。免得浪費了大好月色”展昭聽罷正想說月亮不是哪都能看的,白玉堂便又說:“其實我在陷空島的時候覺得看的挺有味道的。”
白玉堂這話一出,展昭明了,原來說來說去是想讓自己去陷空島。看著白玉堂窘迫的看著自己,便給了台階,說道:“其實陷空島的美景我自是知道的,隻是以前中秋等佳節卻是沒有去看過,以前也覺得遺憾。”
白玉堂一聽興奮道:“這次去怎麼樣。”
“這中秋佳節是團圓的日子,展某去恐怕。。”展昭皺皺眉為難道。
“那你到底去不去?????!!”白玉堂咬牙道。
“不去。”展昭看著白玉堂的模樣憋住笑一本正經的回道。
“去不去??”咬牙。
“不去。”夾豆腐吃。
“當真不去??!!!!”
“真。。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