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劉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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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微微亮,院子裏就有了動靜,文一傑趕緊穿好衣服收拾妥當,走出門,正看到有個下人從庭院走過便抓住問道:“這麼早你家少莊主就起了嗎”“是啊,高僧每天要為老爺推功過血,小姐都一直陪著。”放開下人的衣袖,那小姑娘便出了庭院繼續忙活起來
文一傑也跟隨著出了院子,來到前院,看到一小廝蹲在院子的角落裏不知道搗弄什麼,走近一看卻是藥渣,聞這氣味還是很重的傷藥。難道陸伯父有喝藥?都沒聽陸佩佩提起呀。“小哥,你這藥渣是誰的啊”那小廝回轉頭看到文一傑愣了會兒,又仔細的看了看,文一傑也看他很是眼熟“文……文公子,你是文公子。剛聽總管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果然是你啊,你這一走這麼久怎麼都不來看我們呀”小廝一臉喜慶,裂著嘴望著他。
文一傑也很是高興莊裏還有這麼些人記得自己,雖然以前在莊裏療養過一段時間,但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看來和百花莊真是有緣啊。“你是丁旺是吧,以前你照料我最多了,這可得謝謝你了”這個阿旺以前專門負責照顧他的,懂點小醫術,也就認認藥之類。無聊時還曾和他講過笑話。“文公子你可說笑了,你是莊主的貴客,阿旺我就一個下人,能照顧你是我的福氣”說著擾了擾頭憨憨的笑著。
“對了,你這又是給誰煎的藥啊,份量下得這麼重。”“噓,小聲點,自從老爺病了後小姐就不喜歡我們下人說東說西的”邊說還把文一傑拉到花從的一隅。“文公子,這藥是給那個老和尚喝的,不是我多嘴,這和尚神出鬼沒的我看八成是有問題。老爺被他醫這麼久也沒見他醫好,倒把自己給醫出病來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病了?你親眼看見?”文一傑不禁奇怪,這和尚賣弄的是哪一出。“有一次我去送藥,每回放門口就走的,可那天他叫住了我還叫我給他打盆水來,要溫水但是要燒開過的。我送水進去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次進他房間,緊張得不得了……”“房間有什麼,有沒有奇怪的地方”文一傑忍不住打斷問道。“房間倒是很正常,他背對著我也沒動,就是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瞄到床底下有一身黑衣服還染了很多血跡”“血跡?黑衣服染上血跡一般很難看出來,除非真的很嚴重。難道他真受傷了?那為什麼會有黑衣服?”文一傑不禁喃喃自語。想了一回兒才想起丁旺還在旁邊便說了二句感謝的話打發他走了。
陸盡騰這病實在是蹊蹺,天下奇毒千千種也沒聽說過有這種現象的,還有那和尚不是說過“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這些問題一時半會兒也解答不了,不管怎樣,還是先見見那和尚。
剛來到陸盡騰的臥室外麵,就有個年青人攔住了他,文一傑理解的點點頭等在了外麵。大概一柱香的時間,臥室的門被人打開,走出一個青布僧服的白胡子和尚,光光的腦袋上還有九個點,有佛家封印在不像是造假。把視線轉到僧人臉部時文一傑後退了一步,震驚不已。木已寺的長老“無量……禪師???”七年前曾在掌門師叔的秘室裏見過一麵,他一向慈悲為懷功德深厚,名聲在外,所以對他印響特別深,怎麼也沒想到陸佩佩口中的高僧是他。
“你是?”老和尚不解的望著文一傑,有點失血的臉有點蒼白。“在下青雲門文一傑拜見無量禪師”“文一傑?”思付了會兒無量大笑起來,“文一傑,絡一山的弟子,老納還曾喝過你沏的茶呢,你何時來的這裏?”文一傑想想這不是說話的地兒,思緒轉念間便道“能在此地再與無量禪師相見是晚輩的造化,等下再來拜訪,請禪師賜教”無量明白的點點頭。
陸佩佩一直站無量身後沒有說話,看著二人這番熟絡心裏的猶豫又減了一分,便恭敬的福了福聲“老禪師幸苦了,先回屋裏歇息,早膳我會叫丫頭送來。”“有勞陸施主了。”
文一傑這邊守得雲開見明月,嫣研那邊就急爛了眉頭。她在莊外轉了大半夜,愣是沒找到李靖陽和周黎。“靖兒這個死小子,被我抓到要你好看,指不定兩人去哪玩了。哼”還是先辦師兄的事要緊。提起那憋三的輕功在小路上狂奔了三小時,在摔了第二十九次根頭地靈鎮終於遙遙在望。
“嫣研”聽到熟悉的聲音嫣研回過頭正好看到李靖陽,心裏又惱又喜“靖兒,你怎麼跑這來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們好久,師兄叫我出來送信的,你怎麼扔下我們不管”
李靖陽一下摟住她的肩膀,握了握她的手,很堅定的說“我,是不會不管你的嫣研,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看李靖陽這麼認真的表情,嫣研征了征,不過心裏也就釋懷。
“你快說來聽聽,我和師兄那兒也有很多發現,對了周黎呢,怎麼你們沒一路?”提到周黎,李靖陽臉色暗了暗,兩個人邊走邊說把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理了一遍。聽到周黎被一個不知道來曆的怪物抓住,心裏更加焦急。
原來李靖陽素手無策時就想起文一傑嫣研她們一路上都在留暗號,證明後麵有青雲門的人,就想到鎮裏看能不能尋得幫助,結果毫無所獲,正想回百花莊的時候就碰到了急匆匆趕路的嫣研。
兩人趕到鎮裏,稍稍一打聽就找到了四喜客棧,的確有個姓劉的馬夫。長得很矮小,滿臉油光光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大人物。他看了信,然後繼續刷著馬一眼都不邪他們。等了會兒,看他還是繼續刷著馬,越來越認真。
李靖陽憋著的氣眼看就要噴發了,救人如救火,周黎還在遭罪呢,一個馬夫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管你是誰,正想上去先海扁一頓,劉馬夫倒是很及時的開口了:“小兄弟別衝動,給你看看這信”
接過信紙一看,兩人都呆了,為什麼會是一張白紙,左右前後翻了一轉,的確沒一個字。這文一傑搞什麼古怪,裝信也能裝錯?“靖兒,你說師兄是不是隻是想把我支開,怕我在那有危險啊。他一直就這樣,隻替我想了,沒管他自個兒”嫣研悶悶的開口,眼淚已經在眼框打轉,好像要哭的表情。“不會的不會的,一傑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一直冷靜又聰明不可能做這麼沒把握的事,或者是你走了他萬一要逃也比較方便,你說是不是。”李靖陽把腦子裏的腦水都擠幹了才想到安慰嫣研的話。“你什麼意思,我成師兄包袱了?”呃……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你們小兩口表演完啦?那就去開個房間住下吧”認真刷馬的劉馬夫突然出聲。“住下?”兩人異口同聲的表示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受傷被抓,一個還困在百花莊,陸盡騰的事也沒解決叫他們住下。“現在的年青人就是愛管閑事,自不量力就算了還要拖累別人,嘿,真不知道父母怎麼教的”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李靖陽已經滿臉黑線,嫣研也站在那不動繃著一張臉,隨時都有裂開的跡象。劉馬夫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張嘴胡攪:“特別是你呀小姑娘,學了十幾年的劍法就這麼點點內力,隻會驕橫胡鬧。再說那獨門輕功,那可是青雲門的獨家秘學,你,頂多就像隻老母雞在水裏撲騰撲騰兩下”
“小夥子,該說你了。咳,空有一身法術本領卻連小鬼都沒見幾隻,有P用。更別說其它半靈半體的妖,你是連味兒都沒聞過,再說你這體質……”“住嘴”李靖陽受不了的猛的打出一掌,距劉馬夫的身形僅僅偏了三公分不到,背後的一棵百年大樹應聲倒地。(四喜客棧的招牌樹,李靖陽這混小兒,賠死你)
以前在文一傑麵前是沒什麼機會,誰說他沒內力的,隻是沒學什麼招式倒是真的。也就會橫一掌豎一掌這類。不管眼前這人是誰,可他說中了他內心深處掩蓋得最深的傷疤,就不可饒恕。“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我劈了你”說完氣衝衝的出了客棧。嫣研本來也是氣得七竅生煙,可李靖陽的陣勢把她給唬住了,也隻得氣乎乎的跟了出去。
等她們都離去,刷馬的劉鐵嘴輕輕佻了佻眉,繼續刷著馬唱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