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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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後
“靖兒,靖兒……”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不停的向籬笆外的少年招手,想叫他進屋歇歇,微笑著的臉上像一朵幹涸的菊花卻一點沒有疲憊的神情,精氣十足。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往往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真情和溫暖。
“噯,快背好了,我一定要在那死老頭回來前讓他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這少年異常高大和俊逸,回頭望著老太,一個笑容從嘴角彌漫開來,比起當初眉目間添了一份柔和。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這淨身咒還有一句是什麼來著,是什麼呢……靖兒蹲地上嘀嘀咕咕半天,苦思銘想良久
“太婆,拿書來,三魂永久後麵句是什麼啊……太婆,太婆……”叫得是一聲比一聲響,這盛氣淩人的聲音可一點不像和長輩說話,這猴脾氣,沒人答應就叫到答應為止。
正懊惱間,老太太摸摸梭梭從廚房間走出來“靖兒,我們先把飯吃了再背吧,其實你背老頭子那些東西沒用,我們要學點實際的,養兒防老,我可不想你天天與那些鬼怪來往”
“嘿,我這天生神力,從落地就機智敏捷,聰慧可人,老頭誇我天賦異常,將來還要做他的接班人呢,不說不說了,我還要加緊用功”說完自得的笑了笑,似是很滿意。其實他如此用功上進卻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理由。換了個姿勢又開始念叨起來,雙腳還在一個繁雜的圖案裏急速遊走,似九宮八卦陣又似天罡北鬥陣。
“哈哈哈……好一個傲慢的娃兒,這可是師兄收的好徒弟啊”隻見一赤發鶴顏老頭從山邊飛來,氣勢如宏,細看樣子卻與小痞子無疑,年紀一大把了還穿得如此不低調。
李靖陽愛理不理的邪了他一眼,順口便道“師傅不在,下山N月了,師叔要是有事還是改日再來吧,如若是急事,很急的那種就不用來了”言下之意來了也沒用,用你那黃土埋上脖子的寶貴時間下山多捉點邪氣兒,以免死後落下禍根。
“我說靖娃娃,我這是哪得罪你了,怎麼我就這麼不討你的喜呀”小老頭一邊摸著灰白的胡須一邊笑咪咪的問道。“你沒哪不討喜,就是因為你太討喜了,你全身上下都很喜”哼,還問我為什麼,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嘿嘿,就喜歡你這衝勁兒,算了,先進去逞頓飯,你這是又不吃吧,等我吃完有討喜的事告訴你這小娃兒,到時候你就稀罕我嘍”邊說邊朝裏屋走去,可是一點都不客氣,來這溜達慣了吧。
不久就傳來嘖嘖的歎聲“唔,這紅悶鯉魚不錯,椒油木耳也香,這個這個也不錯,大嫂手藝是越來越好啊,師兄娶上你真是福氣……”聽著裏麵不絕於耳的讚聲,李靖陽吞了吞口水,努力不去想那桌上美滋滋的菜,繼續做他的事情。死老頭叮囑了很多次,一日三餐太多,改成了一日一餐,煙火味少了才更容易施展法術,不要被這小老頭拖了後腿。在死老頭和小老頭之間選擇,李靖陽很明智。
淨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嘰哩呱啦一通,李靖陽又反複練習了淨口神咒,直覺人神台清明了不少,也不覺這麼饑餓。恰時小老頭殿著個小肚子走了出來,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
“乖師侄,這玄冥神卷練到第幾章了,要不我陪你過過招”話還沒說完就跳進了法陣,沒多餘的動作,腿一勾就朝李靖陽後背位襲來。嘿,敢情是考我來了,把你逼到傷門看你能奈我何。
思罷,與小老頭纏鬥起來,你迎我往,順風而走,逆流而退,遇杜門而製,休門而出,複從正北殺入,治敵於無形,不到小半時辰,小老頭節節敗退李靖陽心裏越發得意,我果然是天才。李靖陽正欲速站速決,左腳卻被一隻腳踩住,壓下,正不可思議間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逼上了死門附近,左邊大大方方的露有一空隙,隻要小老頭想,他已必死無疑。李靖陽心裏著實捏了把冷汗,他是按地上的陣法和口決一一勾對才如此,死記硬背而來,而這法陣講究的就是變幻莫測,如若虛空的法陣其不走不過十招,居然敢逗我玩。
“小子,你雖天資聰慧,可還要多加練習,隻怪你曆練少了,難不成你和別人動手前還要在地上畫個大大的法陣?其不笑話,哈哈哈”笑,笑死活該,一張臉像橘子皮兒似的。
“哼,我不過才學十天,贏了我就笑得震震響,兩字:膚淺。你今天不會是專門來嘲笑我的吧?不是有討喜的事嗎?”
小老頭一聽,精神勁兒更好了,扶了扶那紅豔豔的頭發“嘿,乖師侄,叫我一聲師叔聽聽我就告訴你,保證你樂嗬”
“好,你要是又逗我,我就扯光你的胡子拔了你的毛。”清了清喉嚨,李靖陽很鎮重的行了個禮“師叔在上,受師侄一拜”受這一禮,小老頭臉上喜氣洋洋,好像揚眉吐氣般,眼眶中似有淚花搖動,這就所謂的吃不著的辣也成了甜。
“這飯吃了,武比了,禮受了,今天真沒白來一趟,其實我就幫你師傅傳個話,你可以下山了”小老頭占了便宜也賣了麵子,越發和言悅目了起來。可這話對李靖陽滿震撼的,心裏好像有隻貓爪子在擾,正俗尋問死老頭正在何地逍遙時,被小老頭搶了話頭“這次下山是做為一次曆練,路程表你師傅已經替你安排好了,隻叫你別多生事端,好好保住你這條小命兒”嘿,曆練,意思就是隻要按著路線沿途玩耍,瞎折騰也可以了?真是好事,不由心情大好。
“多謝小老頭轉告,我這就去收拾,明日準時下山”語畢人已進了屋,忙活他的去了,小老頭?當然華麗麗的被無視。“不知愁的小鬼”四周已無人影兒,撇下一句場麵話,小老頭也搖頭晃腦的離去。
皓月當空,李靖陽躺在睡了十八年的狗窩裏卻怎麼也睡不著,不是忐忑也不是新奇。隻是對於外麵的世界,他隱約記得那個王爺府,隱約記得那個滿屋子都是人的房間還有那小丫頭,也包括巷子的狗。他很想去看看,看狗?應該不可能了,看王府?他怕。不是勢力上的問題是情緒問題,他覺得自己在死老頭兒的培育下是很人xing的孩子,遇鬼殺鬼,遇魔斬魔,可人啦還是不可以的。從懷裏摸起那塊玉佩,又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半天,這是塊上好的和田玉,通體潤澤,綠光盈盈,被打造成了麒麟狀,似趴臥閉目養神,真好生奇怪的姿勢。這塊玉對李靖陽而言是有救命之恩的,死老頭也叫他好生保管,說不定往後有大用。
翻了個身,李靖陽感覺氣有些不順,坐在床椽運起了從小就習的內功心法盤若波羅掌。(氣納丹田,衝起命門,引督脈過尾閭,由脊中直上泥丸,下人中齦交,追動xing元,引任脈降重樓,而下返氣海。)這是一套奇怪的內功,也可以說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法寶,可調節陰陽,壓製他體內女XING激素的分泌,維護男xing的陽剛。他也有喉結,上身也沒有隆起的跡象,這全托它的功勞。李靖陽從來沒有因為自己這尷尬的體質自尋短見過,他不是走這種風格的人,並且死老頭很早就透露這是可以改變的,隻要師傅幫他找到攝魂珠助他苦練,他就可以完整的踏進王府,告訴那個自侍甚高拋棄他的男人,他李靖陽混得很好很闊氣很大度。東想西想半天,不禁也有些困了,倒床眯起眼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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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八卦陣俗稱奇門遁甲,按八卦方位分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對應西北、正北、東北、正東、東南、正南、西南、正西,按遁甲分成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PS:這本是三國時諸葛亮創設的一種陣法,可擋十萬精兵,被偶胡亂安插,可別來個內行給我較真!!**內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