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叫你姐姐？你本來就是女的呀？”洛染芯不明白地問道。
     “你想呀，女的就要直接到你哥哥身邊伺候，男的就可以離開一定的距離。我要是沒幾天就被趕了出去，還要怎麼認識你，陪你玩兒？”
     “這到也是，不過哥哥人很好的，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他不象外麵說的那麼凶，很好服侍的，他隻是這些時候心情不好罷了。”洛染芯為洛染塵說著好話。
     不凶？雞蛋裏挑骨頭還好伺候？端木惜的嘴不自覺地又扯了扯，我看他心情以後沒好的時候了。
     “姐姐你笑起來好邪呀！能換個笑法嗎？”洛染芯仔細看著她的臉道。
     “我也不想這麼笑呀，可是沒辦法，我這裏受過傷，留有一個疤，一笑就牽扯著。不信你來摸摸？”端木惜將臉湊過去說。
     洛染芯伸手摸了摸：“真的呀！我還想姐姐這個酒窩笑起來好甜，好漂亮。怎麼弄的，疼不疼？”
     “早沒事了，小時候淘氣爬樹摔的。”端木惜隨便撒了一個謊。
     “蕊兒不是也很喜歡哥哥嗎？那希望不希望哥哥以後變得開心些呢？”
     “想呀想呀！姐姐有什麼好辦法嗎？”洛染芯拽著端木惜的衣擺來回晃著。
     “那你現在就把你哥哥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不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喜歡吃什麼東西，不喜歡吃什麼東西，平時都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都跟姐姐說說，讓姐姐也好做些準備哄你哥哥開心。”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先摸清楚了洛染塵的喜好，才好繼續下一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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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送。”
     “不去，還是你去吧。”
     “小菊，你是奴婢，你去。”
     “又不是府裏就我一個是奴婢，我才不去呢，要去自己去送。”叫小菊的奴婢身一扭轉身走開了。
     這是在幹什麼呢？端木惜剛從池塘邊轉回到廚房裏找些吃的，就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互相推搡著。
     “喂，那誰，你來的正好，把這碗藥給洛主子端去讓他喝了。”一個眼尖的下人看到端木惜從外麵進來，象看到救星一樣不由她分說的就把桌子上的藥拿起放在了端木惜的手上。
     “為什麼是我？我是隻管掃地的。”端木惜分辨道。
     “你是新來的，不是你去還能有誰？”對於她這個進府沒多久的人，幾個下人連她的名字都沒用心去記，反正來的沒一會兒也就被趕走了，記那個純屬是浪費時間。
     “那你們怎麼不去送？”端木惜端著手裏的藥問。這藥味太濃，不用嚐就知道肯定難喝，洛染塵那壞脾氣的家夥肯乖乖喝才怪。這明擺著就是一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哪那麼多廢話，我們幹了多長時間，你才來了多長時間，讓你做個事情都挑三揀四的，還想不想繼續幹了？”一個仆人不耐煩地衝她叫道。
     “大哥你別生氣，要我送藥去也成，不過就這麼簡單的去送也太沒什麼意思了，不如我們賭一賭如何？”要想繼續在這裏生存下去，維持人際關係是重要的，而且這次也是一個可以接觸到洛染塵的好機會。端木惜馬上就改變了看法。
    
     “賭？你這小子送個藥還想著賭博？”
     “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大的娛樂活動，俗話說的好小賭宜情，活躍下氣氛是不是？無傷大雅的。”
     “那你想怎麼個賭法？”另一人有了興趣。
     “這樣，我也是第一次去見主子，心理也沒底，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會被他給趕出來。但他脾氣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們就賭我手中的碗是完好的出來，還是最後變成粉碎的。”
     “你能好好出來就不錯了。還想保證碗也完好？”
     “你要是進去就出來，碗當然是完好的了，我們不吃虧了？”
     “我們不光要賭碗，還要給你規定一個時間。”幾個人紛紛說著條件。
     “成，你們說的我都接受，咱們賭的也不多，一柱香一錢，隨時間的變長而增加金額，最後不超過五錢，碗完好也要五錢，壞了倒陪五錢，全贏總共一兩銀子。這個價錢和條件各位覺得怎麼樣？”端木惜一筆筆算著，她知道仆人的月錢沒多少，不能為了賭博讓人家一月白幹活呀，而且多了人家未必肯陪你一起玩。
     “我算一個，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進去送藥還完好的出來。”
     “我也算一個，小兄弟，到時候輸了可別沒銀子還。”
     “我算一份，這個賭法有意思。”
     “我加一個。”
     “我也是。”……
     端木惜看著大家都賭她會輸後，嬉嬉一笑：“看好吧你們，都準備好銀子，等我出來不許賴帳。”
     “快走吧你。”
     端木惜樂嗬嗬地端著碗朝洛染塵的屋子走去。後麵跟著五、六個仆人等著看結果。
     “咳、咳。”端木惜在門外清了清嗓子，輕敲屋門：“主子，奴才給您送藥來了。”
     “不吃。”
     “嗬嗬，嗬嗬…。。”聽著後麵老遠傳來的竊笑聲，不用看端木惜就知道他們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沒錯處便推門進去，還不忘回手將門給關上。
     “不是說了不吃嗎？誰允許你進來的？”
     雖說是大白天，可屋內黑漆漆的一片，陽光透進來的都很少，端木惜隻看勉強看到右邊有一個大床，裏麵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可真是一點也看不清楚。
     對於洛染塵的話，端木惜就當根本沒聽到，將藥碗放到桌子上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緊閉的窗戶打開。
     明媚的陽光，瞬時就灑向了整個屋內，汙濁與新鮮的空氣也在迅速相互交換著。
     還是個朝陽的房間。太陽光直接照射在端木惜的身上，讓她渾身暖陽陽的。
     “誰讓你開的窗戶，趕緊給關上。”床上的人發出爆怒的聲音。
     “不經過太陽光的照射，難怪你會生病了，而且老關著窗戶不通風，病菌要怎麼出去？這都是對病人的身體不好的。”端木惜回身對床上的人道。
     “我的病不用你管，難不成你還是個大夫不成？”
     “大夫說不上，不過我倒是真懂得一些醫術。”端木惜將桌子上的碗拿起來走到床前：“讓我關窗戶也成，你把這藥喝了。不喝我就隻能開著窗戶了。”
     當看到洛染塵的麵貌後，端木惜不禁微張著嘴，驚歎地看著他。這人長得真叫一個好看，頭發雖然淩亂，卻給人以臃懶的感覺，好象很遐意而不是頹廢；雙眼細長有神，隨便一眨，端木惜都有種被媚惑的感覺，不大的鼻子，緊閉的嘴唇，不過怎麼有點往下耷？皮膚因長期不見陽光的原因，已經變得有些白的病態。
     “這張臉，你看的可還滿意？”帶著邪媚的聲音。
     “啊？”端木惜猛然才想起來自己是幹嗎來的，真是的，自己這愛發呆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麼看他，可別被誤解了是個大花癡才好。
     就在端木惜在為自己形象問題擔憂的時候，洛染塵又說話了：“新來的？府裏的規矩管家還沒跟你說吧？”
     “主子果然一猜就中，奴才確實是新來的。”端木惜很快就收氣了亂想的心思，眼睛毫不避諱地看著洛染塵，一副你能把我怎麼地的表情。
     “怪不得，想是也沒有受過什麼教養，才會這樣不懂禮數。”洛染塵嘲諷地看著她道。
     “你……”端木惜被他氣得剛要發火，轉念一想又平息了下來，嘴角一翹：“我的教養也許不是很好，但再差也比某人把氣發在別人身上，無事生非要好的多。”
     “放肆。”洛染塵一拍床塌坐了起來：“誰將你招進來的？人都死絕了嗎？竟然將你這等貨色也給雇了進來。”用手一指大門口：“滾，我不跟你這狗屁不懂的人混說，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這間屋子，再也不許進府。走之前把薛管家給我叫進來，這府裏的人看來是該好好的整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