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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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後……
凜冽的寒風吹掉了樹上最後一片枯葉,雪花在空中肆虐飛舞,光禿禿的樹木都被披上了一套雪白的衣裳,地上也被鋪上了一層潔白的地毯,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雪白中。
在森林的深處,坐落著有一座樸素的小院子,院子中央,隱約可見一高一矮倆道人影。左邊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神情嚴肅,右手執劍,身著青衣,單薄的衣裳在寒風中翩翩起舞。在他右邊十幾米遠的地方,站立著一位13,4歲的少女,她麵容清秀,神情自若,身穿白衣,亦右手執劍。此時,這兩個人都似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屹立在雪地上,仿佛都在等待著某個契機的到來。
突然,左邊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長劍,像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向少女俯衝過去,少女見狀,並沒有絲毫驚慌,果斷地舉起右手的劍“當”地一聲抵住了男子的攻擊,男子後退一步,再次衝上前,迅速地朝少女刺出幾十劍,劍劍角度刁鑽。少女不閃也不避,直接從正麵接住了男子的攻擊,兩道身影瞬間交織在了一起,速度快地讓人瞠目結舌,隻是半盞茶的功夫,他們便已交了數百招。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戰場從地麵漸漸轉向了天空,半空中他們的身影快地無法用肉眼捕捉,肉眼所及,唯能看見青白相間的身影。一時間,寂靜的森林裏隻剩下“乒乒、乓乓”兵器相交的聲音。
“嘭!”地一聲,兩道身影在空中劇烈撞擊後,先後落地。先著地的少女並沒有給男子喘息的機會,腳尖一點地,迅速攻向男子。男子的腳剛碰到地麵,還沒緩過神來,就見少女的劍就已經到了他的胸前,他暗暗吃驚的同時,急忙提劍一擋,“哐當”男子手中的劍被打落,於此同時,少女的劍也指向了男子的喉嚨。
裴逸飛愣愣地看著眼前汐蘭,沒想到,她的內力已經如此之深了,竟然連自己都及不上了。有點欣喜,有點挫敗地說:“我輸了。”“那我可以出師了吧。”汐蘭的語氣是肯定的。此時,兩人均沒有喘氣,平穩的呼吸和平靜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剛經曆了一場激戰,隻有一片狼藉的雪地在訴說著剛才的一切。“不行,除了劍法,其他的,你每一樣都必須超越我,才能出師。”裴逸飛的語氣有點著急,畢竟,汐蘭走了,就代表他的烤雞也要跟著飛了。
“哦?”汐蘭的語氣有點玩味,在裴逸飛這裏呆了8年,這讓她原本隻有疏離微笑或沒有表情的臉部,被激發出了更多的功能。“我好像都超越你了吧,師?傅!”汐蘭慢悠悠地說著,特地加重了“師傅”兩個字。俗話說地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裴逸飛這塊黑墨身邊,汐蘭原本灰色(半黑)的心靈現在基本已經全黑了。
“這。。。不可能。。。刀法。。。。”記憶力不好的某人有點不確定的問。
“上個月我已經贏了”
“那。。。。。。弓箭。”某人不死心地提問。
“昨天,我剛勝了。”
“那。。。毒術?”某人垂死掙紮。
“那個啊。。。。。。師傅,您該不會忘了‘人間百味’的味道吧?”汐蘭,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人間百味’是一年前汐蘭無聊時調配出來的,藥如其名,中了它的人沒有什麼副作用,隻會在一個時辰內嚐遍酸甜苦辣鹹等味道,甜是膩死人的甜,鹹是齁死人的鹹,其他的都是十分極端。此毒沒有解藥,當時汐蘭想找個人試試效果,所以。。。。。。這件事直接導致了裴逸飛在以後的日子裏,養成了吃飯前,先用特製的銀針驗毒,然後再享用美食的好習慣。
果然,提到‘人間百味’,裴逸飛的嘴角就不著痕跡地抽搐了幾下,沉思了幾秒後,他扶扶額,平靜地看向汐蘭說:“好吧,既然你想出去,那你就去吧。”雖然早就知道遲早是要讓她出去闖一闖的,但是比預期的時間早了幾年。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的汐蘭說:“嗯,那我走了。”看了這個她住了8年的地方一眼,轉身,離開,沒有多餘的話語和動作。
“等等,你這樣就走了?”裴逸飛有點黑線地詢問。“要不然呢?”汐蘭轉過身,用眼睛反問。天,裴逸飛在心中哀號,他到底收了個什麼徒弟,為什麼別人的徒弟那麼乖巧,那麼聽師傅的話,那麼孝敬師傅,而他自己的徒弟卻說走就走,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裏,真令人火大啊,裴逸飛狠狠壓抑下要把那個“不孝”徒暴打一頓的衝動,說:“你出去後,先去幫我辦一件事。”“嗯,你先說說看。”汐蘭平靜地看著快要暴走的裴逸飛說。
“我要你幫我保護一個人。”裴逸飛的聲音難得地嚴肅。“多久?”汐蘭略感性趣地問,保鏢嗎?好像蠻有挑戰性的。“多久?”裴逸飛有點疑惑地重複著。汐蘭溫柔地看著裴逸飛說:“難道不成,你要我保護Ta一輩子?”聲音比現在的天氣還要冷上3分。“好主意!不。。。不。。。我是開玩笑的,嗬嗬”裴逸飛訕訕地笑了兩聲,想了想有點遺憾地說:“嗯,那就5年吧。”汐蘭瞪了裴逸飛一眼,“最多1年”聲音不可置否。一年,足夠她完全了解這個世界了“好!就一年。”裴逸飛猶豫了一下說。
“嗯,那,那人是誰?”汐蘭問道。她從不打沒把握的戰,所以現在,她必須先摸清他的底細再說。
“他叫鳳夜淩”裴逸飛想了想說。
“住在那?”
“呃。。。不清楚。。。”裴逸飛回答地非常無辜。
“那,他是做什麼的。”汐蘭耐著性子問。
“不知道,好像,大概,應該是皇親國戚之類的。”裴逸飛努力地想了想,語氣十分不確定。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汐蘭現在很想掐死她眼前這個努力回憶的家夥。
“嗯。。。我想想。。。。。。”半響“啊!想到了!他是男的!”裴逸飛有點沾沾自喜地說。
“……”
好,算你狠。汐蘭咬牙切齒地說:“知道了,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師傅!”“嗯,去吧,去吧。”裴逸飛笑眯眯地說到,難得可以看到他那個天天麵無表情的徒弟變臉,這使他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變得十分愉快。
汐蘭不願意去看裴逸飛那欠扁的笑容,果斷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著汐蘭越走越遠的身影,裴逸飛露出了個狐狸般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子,你可給我好好把握,我下半輩子的烤雞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