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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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晴匆匆的吃完,看盈兒在一邊已經準備了去學校住五天的包裹。太學院十天一休,再有五天就是沐休日。
二人匆匆的到了前廳,並沒見到東羽,由東雲帶著幾個孩子一起到了前麵的上房之內,給老太太和老爺子請安。因要上學,早飯都是各自在房內用過才走的,到了上房正遇到二老和三位東家的媳婦剛用過早飯,正在廳中等他們過去。
東家家主老爺子東朝威此時同幾個長輩閑說了幾句話,才轉頭看過跟著東雲過來的幾個孩子,同其他要去學裏的孫子孫女交代幾句,叫了東晴近前。雙目之中盡是慈愛,“這就是小晴兒了,看你們昨個說是個機靈的。”上下打量了東晴,在她的頭頂略作停頓,從懷中拿出一個秀得很是漂亮的荷包,裏麵也不知放了什麼,遞給東晴。“拿著吧。”
東晴行禮接過,“謝謝爺爺。”
“嗯,聲兒好聽。樣子也不錯。再長幾年就大了。聽說一直在家養病?”東老爺子一邊喝茶,一邊喝東晴說幾句話,其他的孩子則到了外院的馬車之上等著了。
“是,一直在家養病,今天第一天上學。”東晴臉上略露出點期盼,看著老爺子親切的樣子,恭敬的答了。
“我們蝶國氏族家的孩子,六歲即可去太學院。多數子弟自幼便會熟識,你這麼中途去讀書可能會遇到點小麻煩,晴兒怕不怕呢?”老爺子看出東晴的心思,想著這孩子估計是在家呆著寂寞慣了,不知會不會不適應學裏的環境。
東晴笑著回道,“不怕,哥哥姐姐,小弟小妹都在學裏呢。總會有個照應,晴兒也希望能在太學院多結交朋友的。”
“嗯,心態不錯。時辰也不早了,雲兒帶著他們去吧。”老爺子這才發話放人走了。
這之後,東雲和東晴才行禮出門。
……
……
到了兩輛馬車的旁邊,東雲在幾個子女的馬車之上交代了幾句,才帶著東晴上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行了一段路程,緩慢而有節奏。
東雲身上是一身白色黑邊銀底花紋的大裳,內裏是紅色的深衣,銀色的邊帶,掐邊是深紅色。看上去異常的有氣派,和家中閑散文士的打扮大有不同。
東晴好奇的看著那身漂亮的衣服,覺得今日的父親有些嚴肅,同平時在京郊的莊子裏的閑適感覺也差了很多。衣服和氣質都有了不同的改變,好像還有一絲傲氣。
東雲坐在她的對麵微微一笑,“小五可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東晴好奇的看著東雲兩道漂亮的竹葉一樣修長的眉毛挑了一挑,抿嘴笑了起來,“爹爹今日和平時大有不同,不知何故?”
東雲的麵色一板,才繼續微笑道,“今日將為國師。”
“爹爹,國師的職位聽說隻有我們東家世代承襲,可是為何不是從皇子們小的時候開始?而是各位皇子逐漸年長之後?”東晴雖然在家中生活,可是平時這些事情從東雲和講述和家裏姐妹聊天中也會多少聽說的,並非一無是處,可能在有些東西上的了解,要比太學院的學生更厲害一些。不然也對不起東雲在家六年的悉心教導。
“雖是世襲,但也是要有實力方可為師。為太師之道,在於……”東雲停頓了一下,想到每每家族之中有人為師,這蝶國則會不安定起來的朝廷政權之爭,反倒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澎湃情懷。
“在於什麼?”東晴見東雲的表情微笑,眼中略露出淩厲之色,仿佛這一瞬間,生出一股文人身上難有的豪氣,頓感好奇。
“在於忠君,在於平衡。”東雲說完就停了話頭轉而問起東晴近期的學業來。
東晴因這個回答陷入一種沉思,沒錯,當皇子的老師,隻要忠於皇位上的那個人,平衡各方麵的勢力,就可以確保自身的安危。
“小五,可還記得我同你說過蝶國有幾大家族?如何分辨的麼?”東雲此時閉目養神,一邊同東晴閑聊,意在能在短暫的時間之內,給這個女兒去太學院生活的一點提示。
“蝶國有五大千年承襲下來的氏族。分別是紫,東,赤,藍,黃。其中紫家為皇族的紫發。其他家族分別以我們東家的銀色發,赤家紅發,藍家藍發,黃家黃發分辨。爹爹,你之前之說這事書上的傳說,都不告訴我咱們這裏就是蝶國。如果我不是變成白發,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告訴我,不打算讓晴兒出門?”說到這裏東晴心理就覺得生氣,記憶中雖然有這麼一塊內容,但是當時東雲講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隻說是傳說就打發了當時剛啟蒙的東晴。
“小五不要氣,這也是為了你好。”東雲並不解釋,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東晴,看出這孩子不是真的生氣,才接著說道。“其實你昨天看到你二嬸娘和三嬸娘也應該明白,我們幾大家族之間是互相通婚比較多的,所出的子女發色會與眾不同。”
“嗯。二嬸娘家族是赤家,文官世家。家主世代拜左相,掌科舉,官吏。三嬸娘家族世代為將,家族之內名將輩出。家主世代為帥。那是不是說?我在太學院,所遇到的紅發子弟多為文官之後,藍發子弟多為武將之後?”東晴這才明白爹爹之所以在馬車之上與自己有這些問答的目的。這是為她介紹太學院學生的勢力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