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皮’就是指你笑起來的樣子讓人起雞皮疙瘩。”怕肖飛聽不懂，馬可非常好心地補充說明一下縮略語。
    “嗬嗬……”肖飛再笑兩聲，下一秒，馬可就飛出了房門，後麵緊跟著她的皮鞋旅行袋。
    “抱歉，我是刑偵科，不是緝毒科，你說的消息對我作用不大。”門隻留了一點門縫，肖飛探出腦袋做了交易總結——談判失敗。
    “你不是警察嗎？有犯罪行為即將發生，你竟然會坐視不管？”馬可從地上跳起來，指著肖飛的鼻子控訴。
    “我可以給緝毒科打個電話，讓他們24小時監視黑龍堂即可。我如果是你，絕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絕無可能的事情上麵，還不如立即買張機票，逃到國外去還比較現實可行。”
    ‘砰’，肖飛關上門，馬可照著防盜門狠狠踹了一腳。
    “你會後悔的！”
    肖飛在屋裏又磨蹭了一會兒，趴在門鏡上確定外麵沒有動靜了，才重新打開門，探出腦袋左右瞧了瞧，“死丫頭，害得我出個門像做賊一樣，等著瞧！”
    開車在路上的時候，肖飛真的打電話給警局緝毒科的同事，這樣的線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黑龍堂一直是警局頭號頭疼對象，總部在町門一帶，十年之間崛起成為本市最大的幫派，勢力範圍越來越大，警局一直想要找個由頭治治諸葛臨，遏製黑龍堂勢力範圍的擴大，可苦於沒有確鑿證據，隻能小打小鬧地掃掃他們的場子，警告他們別太囂張而已。警局那幫家夥早就磨好了牙齒，蓄勢待發準備狠狠咬他一口。
    肖飛下定決心，就算這次抓不住他諸葛臨的狐狸尾巴，也要‘卸他一條胳膊’下來。
    “肖警官有什麼事？”
    肖飛剛踏進舞廳，錢崢就迎了上來，從肖飛往皇朝舞廳走的一刻起，手底下的人已經及時向他彙報了。
    “我沒這麼大牌，錢副堂主不必這麼客氣親自來歡迎我。”
    這裏的人都認識肖飛是因為多年前的一起人命案，這樣的案子難不倒黑龍堂，隨便找了個手下人出麵頂罪，判個二十年拉倒。但肖飛不死心，隔三岔五的就往他們這裏跑。
    “我怕手下人辦事不利，再不小心得罪了您大警官，隨便給我們穿個小鞋兒，我們也要停業整頓一個月啊。”錢崢的個子不算高，在肖飛麵前矮了一截，但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身上那種氣勢讓人不敢靠近。“不知肖警官今天來此何事？”
    “反正不是敘舊，我最近在查一件人命案，不小心發現竟然跟諸葛先生有關係，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時間讓我問幾個問題。”
    舞廳裏的環境很嘈雜，肖飛很不喜歡，故意加大聲音說明來意。話音剛落，錢崢身後幾個人高馬大的黑道兄弟圍了上來，將肖飛困在中間，一個個的右手插進上衣內側口袋裏，隻等錢崢一聲令下，他們瞬間就可以將肖飛打成馬蜂窩。
    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裏，肖飛抬起眼皮斜看四十五度角，“今天沒時間也沒關係，明天請親自去警局一趟，我們局長怪想他的。”
    錢崢的臉色很難看，他在權衡到底該不該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錢哥……”一名手下快步跑到錢崢身側附耳低語一句，錢崢點點頭，“大哥讓你進去，跟我來。”
    肖飛愣了半天，其實他也沒指望能見到真正大BOSS，今天隻是來敲山震虎的。‘待會兒出門去買彩票！’肖飛暗下決斷。
    跟在錢崢後麵，左右各一排黑道弟兄護駕，肖飛也體驗一把貼身保鏢的感覺——其實挺難受。
    到了舞台後方，順著窄窄的過道七拐八拐，終於到了最裏麵一間房間門前，錢崢麵無表情地打開門，偏了偏頭示意肖飛進去。肖飛進去之後，門就關上了，一個人也沒跟進來。
    這是一間氣派的辦公室，寬大的大理石辦公桌快趕上一張雙人床的尺寸。
    “坐。”
    聲音從背後傳來，右手下意識地按在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