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樓隱蔽的樓梯間裏，“有個辦法可以讓我放過你。”肖飛仰仗自己個子高，捏著馬可的手腕高高摁在牆壁上，馬可吊著手臂，踮著腳尖，終於體會到古代十大酷刑的罪。
    “什麼辦法？”勉強夠到地麵的腳不停地蹬啊蹬，馬可的胳膊快要斷了，肖飛則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你在查誰的花邊？坦白不殺。”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說實話的下場就是被你抓住把柄，我才沒有那麼笨！”
    “嗬，那麼不說的下場就是受皮肉之苦，自己選吧。”
    “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偷偷潛入大廈的消息捅出去。”
    “嗬嗬，看你說得我好像是暴力男一樣，我們彼此彼此，何不交換一下信息呢？”
    “哈，我沒聽錯吧，我能從警察那裏得到什麼八卦啊？”
    “比如說，前段時間華爾施大酒店財務部員工自殺的新聞……”肖飛故意拖長尾音，等著魚兒上鉤。
    “其實是他殺？我早就猜到了，原來你在查這件案子？成交！”互通有無是事半功倍的好辦法，馬可是不會跟內幕消息過不去的，即便對方是令人討厭的冤家對頭。
    很多時候，敵人跟夥伴的界限是非常模糊的，有方便能利用而不利用的人是傻子。
    “有人請你調查華爾施總裁許峰的緋聞？你不是花邊狗仔麼，怎麼也接私家偵探的活兒，替人調查外遇啊？”肖飛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始終盯著對麵大廈的動向。“雇傭你的人是誰？真不長眼。”
    “說實話，你的想法跟我剛接到電話時的想法一樣，不過沒人跟錢過不去，咱還要吃飯付水電費的。對方說隻是件尋常的外遇調查，我哪兒知道會攤上人命案，調查還沒開始，目標人就被你捅死了。”
    ‘咚咚’，肖飛敲了兩下桌子，馬可叼著吸管，眼睛瞅著天花板裝無知。兩個人坐在華爾施大酒店對麵的咖啡屋臨街的一溜長桌前，大廈的動向盡收眼底。
    “我當時是被人叫去那間房間的，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快咽氣了，如果你比我早到走廊，應該會看到凶手才對。”現在不是跟這個女人撕破臉的時候，雖然覺得沒必要對一個外行人透漏案件內情，但跟線索比起來，這隻是無奈之舉。
    “我什麼人也沒看到，除了你。其實我也沒看到你，隻是聽到你的腳步聲而已，誰知道你到了房間到底幹了什麼。有人約你去房間？那你應該去找約你的人問問啊，搞不好是他故意陷害你也說不定。你舍不得去問人家，難道那是個女人？其實你是去會情人？好死不死的，美人沒見成，倒見了具死屍？嘖嘖，真夠衰命的。”馬可吸了一口果汁，咂巴了兩下嘴，口頭上吵架，她還沒有輸過呢。力氣不如你大，打又打不過你，用唾沫淹死你總行了吧！
    “陷害？”肖飛摸著下巴，眉頭皺了起來，被擠兌之後第一次沒有發飆的他，讓馬可有些沒法適應。
    “你查到許峰外遇的證據？”貌似跟自己查的案子不搭嘎，肖飛還是對此產生了興趣。
    馬可翻個白眼，摸出一張照片很專業地像地下工作者似的從桌子底下遞給肖飛。“照片上的女人叫陳娟，是個有夫之婦，就是她丈夫委托我查他老婆的外遇，想要借此提出離婚還不想給對方錢。”
    照片是一男一女在步入某酒店的時刻抓拍的，像素很高照片很清晰，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拍攝的。肖飛不認識這女的，但男的確實是華爾施的總裁許峰，也就是前幾天差點兒讓自己背上殺人罪名的死者。
    “你肯定知道委托人的身份吧？”一般像這種涉及隱私的案件，委托人會選擇不露麵，但肖飛覺得身旁這個八卦的女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揪人家小辮子的機會。
    “喂，一直都是我在說欸，你都沒說過什麼有價值的新聞，你想吃獨食？”
    “我已經說過啦。”
    “你說什麼啦？”
    “前段時間的自殺案是他殺，這難道還不夠勁爆？”
    “你去死吧！”
    “那我吃點兒虧，再說一個吧。許峰死前入了一份保險，你猜受益人是誰？”
    “哼，這可不好猜，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他有良心就會把錢留給自己的老婆孩子。”
    “嗯，隻怕他有良心，別人卻不領情。據說他這份保險很神秘，沒人知道受益人是誰，要等到他的遺囑公布之後才能公諸。”
    “那也就不存在受益人提前知曉保險內容而殺人嘍？”
    “這也說不定，或許……”有什麼東西突然吸引住肖飛的視線，肖飛重新帶上墨鏡，表情嚴肅地盯著大廈門口。
    “喂，說話不要說一半，會死人的。”馬可探出手，想要趁他注意力被吸引的空擋奪回尚且握在肖飛手中的照片，那可是她的得意作品。
    誰知肖飛好像有第六感一樣，迅速將照片揣進西裝口袋裏，“刑偵處查案征用，順便趕緊交代委托人是誰。”
    “嘁，說就說，說出來嚇死你！是黑龍堂的老大，沒想到吧，黑幫老大竟然被人帶綠帽，搞不搞笑？”
    “搞不搞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快要倒黴了，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肖飛放下錢就走，馬可瞄了眼他留下的紙幣，肺都快氣炸了。
    “喂，身為人民警察竟然跟良好市民搞AA製，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幹嘛請你！鑒於你的所作所為，沒有讓你請我，已經是我紳士風度的體現了。記住，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許向媒體提前公布新聞，否則宰了你。”
    PS：咱的封麵還沒有抽出來麼？瘋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