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Chapter 10 命運是一種無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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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她不用麵對,可是命運卻不打算放過她,一點一點的把她拉回現實,讓她遺忘的,丟棄的,再一次一點一點,慢慢延伸進入她的生命,她要麵對,她要堅強,所有人都希望看見她再次站起來。
——題記。
星期六的那天,蘇夏在屋子裏呆到了八點,她寫了一篇長長的日記,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和那個人說,然後寫著寫著,天就暗了。蘇夏給蘇秋打了個電話,她告訴他,他很想她。電話那頭的蘇秋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夏夏,哥哥會永遠保護你。
蘇夏想起那一年,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自己,蘇秋也是這樣,他用溫暖的懷抱抱住自己,他說:不怕,哥哥在。哥哥永遠會保護你。
她想起童年裏每個這樣的日子,打雷的日子,下雨的日子,媽媽不在的日子,小小的蘇秋,用他的小小的身體保護著她,那些記憶力的日子,變成了舊照片,重疊在她的眼前。
蘇夏想,她有多少年沒有叫他哥哥了?
掛掉蘇秋的電話,手機裏多了一條短信,是未央的短信:蘇夏,我之前會在信宜街的那家卡拉OK唱歌,可都是你不認識的中學朋友,我想你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觸,不如我們八點半在暮語的酒吧見好嗎?那裏離你的學校很近,而且有許多學生會在那裏。
未央生日的前一天,蘇夏把手機號碼給了特地過來的未央,未央的眼眶有些紅紅的,那天晚上,蘇夏的手機上收到了第一條來自未央的短信:太好了,我們終於是朋友了。
蘇夏從衣櫃的最下一層,拿出一雙黑色的娃娃鞋,穿著平時的牛仔短褲,換了一件銀灰色的荷葉邊華沙背心,隨手拿了一件薄外套,提著禮物走了出去。
留城的夜空非常凝靜,少了很多夏天的熱氣,多少有些悠閑的蟬鳴,蘇夏走到留戀門口,站在門外的未央已經跑過來,她今天穿著可愛的粉色小禮服,化了個很漂亮的妝,鞋子是有些舊舊的平跟單鞋,“蘇夏,你來了。進去吧。”
蘇夏拉住她,問:“這裏有廁所嗎?”
未央想了想,指了指留戀,“裏麵有。”
“跟我來。”蘇夏拉過未央的手,把她拉到了已經關門的小飯店門口,微弱的路燈高高的掛著,投射在她們身上,蘇夏把禮物遞到她麵前,“生日快樂,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未央的眼睛彎成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謝謝!現在就拆嗎?”
蘇夏點了點頭,未央小心翼翼的拆開,沒有弄破一點包裝紙,她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一看,一雙精致的高跟鞋擺在裏麵,還有一張小卡片,漂亮的字跡寫著:happy_birthday_to_WeiYang。
未央感動的看著蘇夏,蘇夏的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快換上吧,生日是公主哦,當然要有一雙漂亮的鞋子了。”
這一次,換做蘇夏牽著未央的手走了進去,裏麵昏昏暗暗的坐了很多人,吧台上有一個不認識的濃妝女生唱著沙啞的英文歌,樂隊也和以前不同,未央指了指最中間的那個沙發圍桌,四五個男生朝未央和蘇夏招了招手。
一個高瘦的男孩子從裏麵走出來,自然的和蘇夏打了聲招呼,走到未央麵前,“來了?進去坐吧?未央?你怎麼高了。”
他低頭一看,未央小心翼翼的問他,“好看嗎暮語?蘇夏送我的禮物。”
看著未央充滿期待的眼神,蘇夏有些擔心,暮語還是紅著臉點了點頭,“好看。”
“翊怎麼沒來?”拉著蘇夏坐到沙發上,未央忽然問暮語。
“翊?”蘇夏想,那是誰,就聽到暮語解釋道:“那小子這幾天耍憂鬱,他不來,我也不叫他了。”
未央無所謂的聳聳肩對蘇夏解釋道:“那是我們的一個朋友,他總是不記得很多事,可是他很聰明。”未央說著,還象征性的往自己的太陽穴畫圈圈,她說完,又朝蘇夏眨眨眼,“他還是個帥哥哦。”
“是麼。”蘇夏顯然興趣不高,她的聲線非常平衡,未央點點頭,眼睛眯起來,“比暮語可帥多了!”
旁邊的暮語一陣咳嗽,蘇夏看著忍不住笑了笑。
那天整整鬧到半夜十二點多,那些都是樂隊的人,唯獨南晰不在,他們一直給未央唱生日歌,暮語還唱了一首情歌給未央,是專門為她而作,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未央感動的抱著他很久。
台上的女歌手低啞的歌聲唱著蘇夏的心裏發酸,她拿起桌上的啤酒一杯一杯的灌了下去,那天晚上蘇夏喝了很多,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在門口散了,未央意識不清不楚的掛在暮語身上,暮語也有些醉了,迷攏的睜著眼問:“我們要不要……先……送……蘇夏……回去?”
未央不耐煩的擺擺手,“去什麼呀……十二點多了……寢室早就關門了……去你家!你家不是有一個空房間嗎……”
暮語愣了愣,傻傻的撓了撓後腦勺,“是哦……我家還有一個空房……”
“那我們走吧……”
於是,一行人搖搖晃晃的往暮語住的小區前進,蘇夏一開始還算清醒,可是越走越不對,腦子越來越沉重,因為後來又喝了一瓶紅酒,等走到暮語家的時候,酒勁都上來了,難受的要死,暮語扶著未央歪歪扭扭的指著一間房間說:“蘇夏……就是這裏……你慢慢睡……我要照顧……未央……”
就跌跌撞撞的進了另一間房,蘇夏也早就站不穩了,開門進去踩到好多不知道是可樂還是啤酒的鋁罐,她倒在床上就動不了了,頭痛欲裂,迷糊中感覺有人翻身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