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我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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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道人冷笑一聲,雙手在胸前結起指印喝道“開”,他腳下的“陀螺”瞬間炸開,飛出無數的沙粒石塊,如傾盆大雨橫著向周圍衝出;鋪天蓋地的石塊把整片空地都給覆蓋起來,所過之處都已是千瘡百孔,丈粗的古樹隻是被一些細小的沙土撫過,便多出了無數的透明窟窿。衝出的砂石揚起漫天的塵土,鉉廣也被覆蓋在其中,不知生死如何。
道人由空中緩緩落下,目光注視著漸漸散去的塵土;一個人影逐漸的清晰起來,鉉廣單膝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用昆吾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原來在“陀螺”炸開的瞬間,鉉廣完全可以逃出這砂雨的範圍,但是他卻跑到了蕭塵的身前,為蕭塵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
蕭塵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鉉廣的背影“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不怕死嗎?”
鉉廣的聲音因為劇烈的疼痛已有些顫抖“我當然怕死了……但我更怕……別人因我而死。”蕭塵聽完鉉廣的理由沉默起來……
“呦~嗬~今天還真是見到真佛了啊,我都有點不想殺你了,哎~如果不是為了飛升成神,也許我會交你這個朋友也說不定。”紫袍道人見鉉廣護住蕭塵感慨道。
鉉廣看著道人說道:“神應該是慈悲為懷的,倘若你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都能成神的話,那我寧可與天為敵!”
紫袍道人厲聲道:“好大的口氣!你個小小禿驢,既然敢指天問道……強者生,弱者滅,這是天地不變的法則,今天我就給你好好的上一課。”說完道人向鉉廣衝來,手中醞釀出雷電之氣,看來是要直接終結掉鉉廣的生命。
鉉廣剛才硬抗下那股砂雨的重擊,雖然比較致命的石塊被他用劍擋下,但依然是受了很重的傷,此刻道人的致命一擊,他已是沒有了招架的力氣,隻有等死的份。
就在道人的手掌即將打到鉉廣頭上的電光火石之間,蕭塵奮力推開鉉廣為他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這一擊打得蕭塵五髒具裂,口鼻噴出鮮血,飛出三丈開外。鉉廣見狀用劍逼退道人身形,轉身至蕭塵身旁扶助他,蕭塵口鼻鮮血直湧,看來已是命不久矣。
“我……我也不想別人因我……而受到傷害。”蕭塵口中的鮮血因為說話時發出的氣息,形成了一個個血紅的氣泡順著嘴角淌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鉉廣輕輕放平蕭塵的身體,他忍下淚水,神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怒火,身體由於傷口的關係布滿了鮮血,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迫切的去戰鬥,因為自己太弱,總是不能保護自己所珍惜的東西——從今天起,我要變強!任何破壞這世上美好之物的東西,我都要親手把他毀滅……
鉉廣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隱隱紅光透過他的皮膚照射出來,手中的昆吾劍也逐漸收縮進身體。
道人看著鉉廣身體的異樣“莫不是他在醞釀什麼絕技,先下手為強。”
手中立刻凝結出比剛才更加強烈的雷電,縱身向鉉廣的頭部打來,但是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鉉廣的身體瞬間消失了;
一瞬紅光穿過道人的身體,他忙轉身看去,隻見鉉廣正站在他的背後,手裏拿著一顆心髒。道人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竟然被挖了個透明窟窿,五髒六腑早已沒了蹤影,腸子順著窟窿淌了一地。
道人臉色慘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就要死了;
但是鉉廣並沒有結束他的攻擊,他把心髒對準道人的嘴巴硬生生賽了進去,直至整個拳頭都塞進道人的口中。然後又抓起道人的頭發用力一扯,沒有下顎的頭顱被拋灑於空中,血液濺射到鉉廣的臉上,他怒吼一聲,兩隻手抓住道人的肩膀用力一扯,猩紅一片……
——
天空飄飄灑灑落下雨水,洗刷著鉉廣身上的“罪惡”,他無力得跪倒在地上,看著正在被雨水衝刷的血液……
不知道什麼時候,逸涯和竺羽兒她們也來到這裏,在客棧他們醒來後,見不到鉉廣和蕭塵的人影,便四處去尋找,剛才“陀螺”爆炸時發出巨大的響聲,被他們聽得真真的,尋著聲音他們才趕到的這裏。
看到這裏血腥的場麵全都唏噓不已,逸涯走到鉉廣身邊,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鉉廣沒有抬頭,用很低的聲音向逸涯問道:“我這麼做對嗎?”
逸涯看著鉉廣滿身的創傷,和已經看不出人形的道人輕聲說道:“對與錯隻在自己心中,隻要你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那麼它對你而言就是正確的。”
“可是我殺了人!”
“但你卻阻止了此人進行更多的殺戮,很多人因你而得救。”
“……這個世界真的是弱肉強食嗎?”
“從某種角度來說,的確是這樣的,隻有強者才能支配別人的命運。”
“那麼強者是不是可以保護更多的人?”
“是的”
……
“他還有心跳~還有得救!”藍汐蹲在蕭塵身邊叫嚷著,手裏已經拿出一顆藥丸塞入蕭塵的口中。
逸涯和鉉廣也慌忙來到蕭塵身邊“他真的還有救嗎?情況怎麼樣?”鉉廣關切的問起來。
藍汐在蕭塵身上紮入幾根銀針然後說道:“他現在的傷勢很重,好在我曾修過內家心法,能為他注入真氣護住心脈。”說完藍汐扶起蕭塵,自己盤膝坐於身後,開始為蕭塵注入真氣……
——
晨曦微露,雨水也早已停止;隨著藍汐真氣的注入,蕭塵的臉上已有些血色,竺羽兒見狀高興的說道:“真的也~他現在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藍汐你還真厲害!”
藍汐收回真氣,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哎~我不是內修的行家,現在也隻能用真氣來護住他的心脈。等回去我為他配點藥,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藍汐起身的時候有些搖晃,看來她的確損傷了不少元氣。
竺羽兒忙扶住藍汐說道:“我們先回去吧,這裏也不是養傷的地方。”
逸涯應了一聲轉身對鉉廣說道:“你的傷勢怎麼樣?現在還能走嗎?”
“我沒事,蕭塵的傷比我嚴重,先救他要緊……”鉉廣剛說完話,自己便暈了過去,逸涯慌忙扶住他說道:“你們兩個扶著蕭塵,我來背鉉廣,咱們先回客棧再說。”說完逸涯蹲下身子讓鉉廣躺在自己的背上,一行人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
白光,刺眼的白光;這是鉉廣睜開眼睛時的第一感覺,竺羽兒正靠在他的床邊休息,身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她睡著時的樣子很迷人,兩邊的雲鬢隨意散落著,腮部透著一些粉紅色,清秀的眸子惺惺忪慫的合著;衣服耷拉下來的地方,可以看見那對酥胸形成的深深溝壑;鉉廣不由自主得想用手去撫摸她的頭,柔軟的發絲給人感覺就像是綢緞從手中劃過;
竺羽兒慢慢睜開眼睛,看見鉉廣已經醒了,高興的歡呼起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在這裏呢”竺羽兒抓住鉉廣的手繼續說道:“可知你昏迷的這些天,我都快急死了,真怕你有個閃失……還好你醒了,謝謝老天保佑。”
隨著竺羽兒的叫聲,逸涯和藍汐也來到房中,表情激情得看著鉉廣。
竺羽兒見逸涯和藍汐來了慌忙丟開鉉廣的手然後說道:“我去告訴蕭塵,他知道你醒了一定會很開心的。”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逸涯看著離去竺羽兒嘴角撇出一抹笑意轉身對鉉廣說道:“你可知這些天一直都是竺羽兒在照顧你,她每天都幫你洗臉擦手,說這樣能讓你早點醒過來……你回頭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啊。”
藍汐在旁邊也和聲說道:“是啊~而且每天晚上她都要守在你床邊,我要來替她都不願意。”
鉉廣聽罷臉有些微紅說道:“這樣說來我是應該要好好謝謝她啊……我睡了幾天了?”
逸涯說道:“你已經在這床上躺了七天了,回來後藍汐查看你的傷勢才發現,你傷得比蕭塵還要重。如果不是因為你身體底子好,恐怕早已提前我們一步去地府~嗬嗬。”
藍汐來到床邊一邊給鉉廣把脈一邊說道:“當時你身上的經脈已經全部都被打斷了,就算能留下性命也會是個廢人……但是你的身體卻很奇怪,居然能夠將壞死的經脈重新續上,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能力,我倒現在都想不通。”藍汐把鉉廣的手放下繼續說道:“剛剛脈象平穩,你現在和健康人無異了,真是匪夷所思。”
逸涯在旁邊笑道:“我兄弟連地府都敢去,還有什麼不奇的,你說是不是?”
“地府!什麼地府?”蕭塵與竺羽兒已經步入房中,他剛剛聽到逸涯的話失聲說到。
逸涯看見是蕭塵嗬嗬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們本是要結伴去地府的,因為這客棧的事才耽擱在這裏的。”
鉉廣聽見蕭塵的聲音忙坐起身子看去,當看見蕭塵後竟“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原來蕭塵的額頭上貼著塊膏藥,把整個臉都遮去了大半,看起來極像個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