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五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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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旁邊的花園裏吹出一道罡風,由於氣流的作用樹葉、落花都被卷了起來,這股氣流正是由於鉉廣的奔跑所產生的。鉉廣的奔跑速度非常快,雙腿在來回擺動間已出現了殘影,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跑到了前殿的池塘邊,鉉廣縱身一跳整個人飛了起來,快速得落在池塘對麵灌木中。
鉉廣這一跳,完全沒有輕功的身法,靠得隻是自己奔跑的慣性。在灌木叢中鉉廣停了下來,他被岩壁上奇怪的符文給吸引了。鉉廣看著這些符文感覺很好奇,於是走上前去用手觸摸;就在鉉廣的手碰到符文的瞬間,產生劇烈的藍光~藍光稍弱後出現一副畫麵。
一位白發男子緊閉著雙眼,正從空中落下,身上的白衣已經多處破損,還帶著斑斑血漬,鉉廣想要努力的看清這白衣男子的臉;說也奇怪就在鉉廣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畫麵就轉到了白衣男子的麵前,白衣男子的一張臉正對著鉉廣。
鉉廣看著這張臉感覺是那麼的熟悉,當他想仔細端詳時,白衣男子猛得一睜眼直直的看著鉉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有了安排,能否打破這命運的枷鎖,全看你的造化了。”白衣男子剛說完話,鉉廣眼前的畫麵立刻消失了。鉉廣有些納悶剛剛那男子說的話,當他還在遲疑的時候,竺羽兒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竺羽兒看著鉉廣:“我還以為你跑哪去了呢,原來你在這裏。”看來竺羽兒並不知道鉉廣其實已經繞了一個大圈。”
鉉廣回頭看著竺羽兒“嬸嬸我要怎麼才能從這裏出去啊,師父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竺羽兒聽見鉉廣叫自己嬸嬸,頓時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我還沒有出嫁!你怎麼能叫我嬸嬸呢?再說我有那麼老嗎?”
鉉廣忙說:“哦,對不起!應該叫大姐才是。”
竺羽兒這個時候幾乎快要去撞牆了,難道自己真的已經這麼老了!!!但還是強忍著怒氣,用臉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也別叫我什麼大~姐,你師父沒有教過你嗎?見到漂亮的姑娘要叫什麼。”
鉉廣兩次說話都錯了心中慌亂起來,畢竟他現在的年齡隻相當於七歲的少年,鉉廣回想起師父接待別人的時候,都是叫‘施主’於是自己也模仿起來說道:“小僧愚鈍…害得女施主…動怒了,實在是不該。”
竺羽兒聽見鉉廣改了稱呼,心中的怒氣也消了三分,一邊把手裏的衣服遞給鉉廣,一邊說道:“先把衣服穿好,現在前門被惡人堵住,等我與你紫嫣姐姐收拾下東西,便帶你從後門回去見師父如何?”鉉廣聽罷點了點頭,拿起衣服穿了起來;七歲的孩童心智——都是比較天真的;竺羽兒領著鉉廣向宮中走去。
竺羽兒與鉉廣一路走來一直不見紫嫣的影子,他們走到後殿的門前停了下來。畢竟這後殿擺放著夜羽宮的曆代祖先,而現在竺羽兒不得不放棄這裏;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就向殿內走去。
竺羽兒來到殿內跪在神台前,鉉廣此時也已經跟了進來環視一周後,目光停留在神台上的那把劍。
“這把劍我好像見過”鉉廣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把劍。
竺羽兒沒有理會他;因為她知道鉉廣的確見過這把劍,而且還是今天見的。
鉉廣期待著竺羽兒的回答,但是見她半天都沒有反應,也不好意思再多問,於是就繼續向這把劍看去。
就在鉉廣再一次看這把劍時,劍身上的鏽跡開始向下剝落,落下的鏽塊打在神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竺羽兒也已被這聲音給吸引,尋著聲音她看到劍身上的鏽在不停往下落,就像是久凍的冰雪遇到陽光開始消融。鏽水一滴一滴得砸下來,而掉落在桌上的鏽塊也好似水銀一樣,融合在一起越聚越大,鏽劍溶解的速度也逐漸加快。竺羽兒和鉉廣看著這奇特的現象,滿臉驚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是呆呆看著鏽劍溶解。
隨著一截香灰的散落,鏽劍已經完全的溶解,留下的隻有桌子上凝聚在一起的水銀裝物體。竺羽兒看著先祖留下的寶劍,此刻已經變成了這般模樣,心中五味翻騰,甚覺對不起祖先。
鉉廣看著這水銀裝的物體倒是很好奇,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拿手碰觸了一下。當鉉廣的手碰觸到這塊“水銀”的時候,“水銀”迅速的包裹住鉉廣的整個手掌,並沿著手掌不斷的向手臂上部延伸。
竺羽兒看到這情景慌忙上去把鉉廣向後拉,想要把他與這“水銀”分開;但是這水銀狀的物體,卻像是長在了鉉廣的身上,無論鉉廣怎麼甩都甩不掉,而台子上的液體也跟著不斷的向上蔓延,情況已經十分緊迫。
竺羽兒忽從腰間抽出一把九節鞭,衝著鉉廣手掌與“水銀”的鏈接點打去,但是這股水銀並沒有像預料中那樣斷開,反而是把這九節鞭給震退了,並發出劇烈的藍光。竺羽兒手中的九節鞭隨之脫手,自己也被震的倒退了三步;鉉廣哇哇的哭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水銀”順著鉉廣的耳朵、鼻孔、嘴巴鑽進鉉廣的身體裏,最後完全的消失不見。
隨著水銀完全進入鉉廣的身體,鉉廣也已經停止了哭聲,兩眼緊閉,直直的立在那裏,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血管中有東西在遊走。
竺羽兒慌忙走到鉉廣身前關切的叫道:“鉉廣你怎麼樣?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鉉廣雙目緊閉,就好象一塊雕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鉉廣當然不是雕塑,之所以一直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是因為他已經進入了一個幻境。
鉉廣在因劍傷死去的時候,隻感覺到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但是他卻可以思考;也許人死之後,就是要歸於這無休止的黑暗吧。
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渾身散發著幽幽藍光的男子,出現在他的麵前。男子身體很結實,眉毛清秀而高疏,一雙眼睛神藏不露、黑如漆、白如玉,烏黑的頭發整齊的在頭上挽了個髻,末端的發梢隨意的垂在腦後,猶如翩翩君子一般。
他看著鉉廣說:“你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而此時的鉉廣好像已經恢複了智力,他上下打量著這神秘男子“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的名字早已隨著主人而消亡,你就叫我‘劍靈’吧。”
“劍靈。好奇怪的名字,歡迎來到亡者的世界;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好長時間了,到處都是黑色的,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這裏是你的幻境。”
“幻境!難道這裏不是地府嗎?莫非人死了之後就會來這幻境裏。”
“你本來應該是個死人了,但是因為那顆五百年修為的蛇珠,你不但獲得了重生,而且還獲得了不同於常人的肉體。”
鉉廣有些迷糊了,他隻記得自己因為劍傷失血過多,已無力回天,當自己在床上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童年時一起去和師父上山采藥的場景,但是突然就眼前一黑來到了這裏。
劍靈看著鉉廣迷茫的臉繼續說著:“凡人的軀體倘若不經過修煉,是無法完全與蛇珠融合的,所以憑那顆蛇珠本是無法讓你重生的。多虧了玉晶丹得藥力成倍激發了蛇珠的能力,並與之中和產生了可以直接吸納的強大靈力;如果是在夜羽宮之外,這靈氣會歸於天地間之間。你很走運,你是在夜羽宮中,也就是這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灌注到你的身體裏,使你獲得了那些凡人夢寐以求的所謂‘仙’的能力。”
鉉廣很認真得聽完劍靈的話,心中也開始思索起來:“那我既然已經重生,又怎麼會一直在這幻境之中呢?”
劍靈:“幻境乃是得道的仙人,進行悟道、鑽研新的仙術之時,不想被外界打擾所創造出的世界。在這裏你可以隨心所欲、遊四海、飛蒼穹、悟天地之道也。”
鉉廣:“但是我的‘這裏’卻是一片漆黑,我既沒有看見天、也沒有看見地、就連一點亮光都沒有。”
劍靈:“那是因為你此時心中,還沒有領會出自己的‘道’。”
鉉廣:“什麼是我的道?”
劍靈沉默了片刻“你現在想象一個最想看到的東西。”
鉉廣此時心中隻想看到一些亮光——人在孤獨黑暗的環境中,總是會尋找亮光,因為此時的亮光,代表著希望!
鉉廣剛剛想到亮光,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幾點光,很微弱的光,就像是螢火蟲閃爍出的光亮。鉉廣看到這幾點亮光高興的跳了起來,但是亮光隨即消失了,鉉廣忙問道:“這光怎麼又消失了?”
劍靈:“因為你沒有把它給具象化,嚐試著來控製自己的思維。”
鉉廣聽罷閉上眼睛專心的想像起來,周圍漆黑的場景也隨之產生了變化,出現了峽穀、落日、還有一座寺廟,正是出雲峽中的浮光寺。鉉廣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看到眼前的畫麵驚訝不已。
鉉廣現在就站在浮光寺的門前,一切仿佛都是真實存在的感覺;在這時廟門中走出一對青年夫婦,男的器宇不凡,女的溫婉賢淑,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這對夫婦站在寺前的台階上,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是離得太遠鉉廣根本聽不到,隻是能看到他們臉上帶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而這時寺中出來了一位僧人,鉉廣看見這位僧人,眼中閃出光澤,此人正是鉉廣的師父導明大師。這個時候鉉廣已經疾步衝上前去,他太思念師父了,竟完全忘記這隻是幻像,當鉉廣快要跑到師父跟前時,一道藍光當住了他的去路。
鉉廣定睛一看,劍靈正站在他麵前,冷峻的麵容看不出一丁點血色,劍靈冷冷的看著鉉廣說道:“往事已雲煙,何苦再追尋,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鉉廣:“我隻是想和師父說幾句話,他臨終之時我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麵,我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他說。”
劍靈:“這隻是你頭腦中的殘影組成的幻像,真正的他已經死了,倘若你想讓他真正聽到你說的話,那你就去地府找他吧。”
鉉廣:“地府!?世間真的有地府!”
劍靈:“當然有,不過去地府的路可不好走。”
鉉廣:“隻要能見上師父一麵,就算把我的腿給走斷了我也要去。”
劍靈:“好!不過現在你要先隨我做一件事情。”
鉉廣:“什麼事情!?隻要是能見到師父怎麼都行。”
劍靈:“你要先回到你的身體裏去,我可不想整天跟著個黃口小兒。”
鉉廣有些迷糊,他不明白劍靈的話是什麼意思“黃口小兒?哪裏有小孩啊。”
劍靈並沒有回答他,轉身伸出中指與食指,指尖冒出微弱的熒光,由上至下憑空劃了一下就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隨之擴大,形成了一道門,劍靈背對著對鉉廣說道:“從這裏進去,你就可以重新回到現實中的世界。”
鉉廣:“回去之後我要怎麼才能去地府呢?”
劍靈猶豫了一下“當你回到現實中後,我會給你指點方向的。”
鉉廣聽罷向門中走去,進門之前他回頭看著劍靈“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劍靈眼中閃出光澤“因為你……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先去找到你的師父。”話音剛落,劍靈從背後推了鉉廣一下,鉉廣踉踉蹌蹌的進入門裏,隻覺的眼中充滿了白光,就算自己閉上眼睛也還是躲不掉這股白光。
當鉉廣逐漸的適應了這種光線後,他眼中出現了竺羽兒充滿關切的臉。劍靈並沒有對鉉廣說明,為什麼要幫他,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就告訴鉉廣這些事情,他是沒有能力去承受的,必須要等時機成熟以後才能說。
“你怎麼樣了,能聽見我說的話嗎?”竺羽兒關切的詢問著鉉廣。
鉉廣看著竺羽兒的臉,心中忽然湧出一絲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馨很甜蜜。被人關心總是幸福的,雖然有時候這種關心會變成嘮叨,但它卻是鉉廣所渴求的。以前師父在世的時候也總是嘮叨鉉廣,鉉廣一聽見師父的嘮叨聲,心情就變的十分煩躁,會找到各種借口溜掉。如今陰陽兩隔,曾經熟悉的嘮叨聲突然沒有了,就像再也不會有人關心你的死活一樣。
鉉廣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要受多大的苦、多大的罪,他都要找到師父,親口告訴師父:我想你……
“我沒事,隻是在黑暗中待了一會,然後看見個亮光就出來了。”鉉廣隨口說道,說得很淡然。
竺羽兒聽見鉉廣的話,心情平複了許多“剛剛那個東西進到你的身體裏麵,可把我給嚇壞了,那個東西是什麼啊?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別難受的感覺。”
鉉廣聽竺羽兒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自在,感覺她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也許女人關心起人來,都是這個樣子吧~。鉉廣也就沒再多想,帶著疑問的眼睛看著竺羽兒“你說的‘剛剛那個東西’是什麼東西啊?我感覺現在很好啊,而且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竺羽兒:“就是剛剛鑽進你身體裏的那個東西啊,難道你不記得了?”
鉉廣此時隻記得自己智商退化以前的事情,對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印象,他看著竺羽兒充滿疑問的臉“我隻記得剛才因為劍傷躺在在床上,至於怎麼來到這裏的我全然不知。”想到自己受的劍傷,鉉廣檢查起傷口,完全找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跡;看來劍靈所言非虛,自己現在的確已經具有了特殊的能力,鉉廣想到這裏不禁露出笑容。
鉉廣露出的笑容讓竺羽兒更加的迷糊了,帶著一些責備的口氣“你笑什麼笑,虧你還笑得出來,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
鉉廣:“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知豈不是更好,這樣也就少了許多煩惱。”
竺羽兒聽了鉉廣的話,感覺也似有幾分道理:“算了,沒事就好;隻是可惜了我那家傳的寶物啊。”
鉉廣:“什麼寶物?”
竺羽兒:“就是這神台上所供奉的寶劍啊。”
鉉廣看了一眼神台:“對啊~那把鏽劍的確是沒有了,難道!~難道你說的‘那個東西’就是這把鏽劍!?”
竺羽兒看著鉉廣吃驚的樣子悠然道:“是啊,這把劍此刻已經在你的身體裏了。”
鉉廣聽罷忽然間想到了劍靈,難道他就是那把劍的化身。對了他說會指點我去地府的方向,但是我既見不到他人,也看不到他的樣子,莫非隻有在幻境中才能找到他。竺羽兒看著鉉廣發呆的樣子說道:“你剛才淡然的那股勁呢?怎麼沒有了,現在知道慌了吧。”
鉉廣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著竺羽兒“是禍亦是福~看來我是走了大運啊。”
竺羽兒被鉉廣弄的更加迷糊了,她哪裏知道‘劍靈’,更是不知鉉廣現在已具有了散仙能力的軀體。
鉉廣嘴角帶著一抹微笑看著竺羽兒,他並不是不想對她說這些,隻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才能讓她相信。
“你今年多大了?”竺羽兒忽然間問道。
“小僧今年虛齡一十八歲,你問這做何?”鉉廣被竺羽兒問得有點不知所以。
“看來你是真的恢複了,可能是由於你身體剛剛複原,神智恢複的比較緩慢吧”竺羽兒感覺鉉廣剛才說的話,不是一個七歲小兒能說出來的,就試探了下鉉廣的年紀。
看來他確已是恢複了,竺羽兒心中暗自慶幸,不用再擔心自己會帶個白癡到處逃命了。當竺羽兒與鉉廣還在攀談的時候,紫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外麵~外麵……”紫嫣喘著粗氣一時間說不太清楚,但是竺羽兒已抓起地上的九節鞭奪身衝了出去。
她一邊向瀑布跑去,一邊心想:莫非是沈雄已經突入進來,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竺羽兒身法很快,隻是兩個騰空便已站在瀑布下的石門前。當她正要進去時鉉廣也跟了過來,竺羽兒看著身旁的鉉廣,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你又不會輕功,怎麼會這麼快就跟上來的?”竺羽兒看著鉉廣說道。
鉉廣:“這個回頭再和你解釋,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裏不是已經轉移了嗎?”
竺羽兒便把自己在機關中的事情告訴了鉉廣,鉉廣聽罷眉頭輕輕一皺“我們先去看看再說,也許沈雄會翻然醒悟也說不定。”
竺羽兒:“他要是會醒悟,我就不姓竺了。”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向石門中走去。
來到洞口的石室內,玉虹的屍體已經被一層紗衣蓋住,估計是紫嫣念及姐妹一場為她蓋上的吧。走到翠霧石旁邊,鉉廣和竺羽兒都被這石中所顯示的景象吃了一驚。
翠霧石中顯示的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到處散落著動物的皮毛與白骨,幹裂的大地被一道道綠色的東西劃開,天空中飛著成群的禿鷹,樹木也早已經枯死。
竺羽兒慌忙從翠霧石旁邊的石壁上拿下一塊碎石,出現一個圓盤狀的機關,她把這機關轉動了一下,玄彩石隨之發生了變化。在玄彩石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圓孔,並且圓孔不斷的擴大最後形成了一個拱門的形狀。
鉉廣見此情景感歎道:“原來這是開門的機關!天界造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不過看外麵的情形,應該是傳送成功了。”
竺羽兒:“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的吧,總之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竺羽兒與鉉廣沿著幻化出的拱門一路走著,鉉廣心想:這玄彩石果然不一般。從洞內來到門口居然有十丈的距離,怪不得竺羽兒說‘沈雄一時半會也進不來呢’。
來到洞口處鉉廣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腐爛的動物毛皮夾雜著一股惡臭,讓鉉廣直覺得胃部開始收縮,幾乎馬上就要吐出來。竺羽兒也被這空氣中的腐臭味熏得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四周觀察起來。
為了保證書的質量,可能會斷更兩天,對大家的支持深深的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