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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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怎麼辦?”葉芷瀾手托著盆底,兩個大拇指緊緊的扣在盆內,可是那顆晃動不安的心還是在無意間將盆中的咖啡潑出了幾滴,在潔白的杯麵留下幾條淺淺的痕跡。芷瀾看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從前的破碎感情。就會有心痛的感覺。即使已經過了那麼久。
葉芷瀾突然間想要讓其他人來幫個忙,然而卻被淩遠看到了,並衝她喊道:“可以快點嗎?”
於是她慌忙的收了收神,立刻低下了頭,用長長的發絲遮擋住略顯尖瘦的臉,以最快的速度近了桌邊,希望不要被賀雲峰發現。於是她左手的藍山遞到淩遠的麵前,右手的卡布奇諾放到了賀雲峰前麵的桌子上,就立刻轉過了身子。
“小姐,你這樣的工作態度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我好像並沒有說我要的是藍山?”淩遠對葉芷瀾這種準確的定位有些好奇,曾經他很多次和賀雲峰一起喝咖啡,而大部分的服務員總會把加冰的卡布奇諾遞給他,原因僅僅是賀雲峰麵上老愛帶著笑,而他卻冰冷如石。但她卻沒有,淩遠想知道原因。
葉芷瀾手裏捏著木盆,理了一下情緒:“那就麻煩兩位先生自行調一下吧,謝謝。”
“我認為這是你們的責任,我們是客人,所以這件事不應該由我們的來做。”淩遠悠然的吐著字,似乎有些胡攪蠻纏。淩遠對芷瀾有了一絲好奇。
葉芷瀾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答道:“可是那位先生並沒有說他要的不是卡布奇諾。”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賀雲峰的興趣,他也覺得很奇怪,能這麼精確的猜測到他嗜好的人還真不多,剛才葉芷瀾把咖啡遞到自己麵前,他內心也閃過一抹好奇,然而讓他更震驚的是像淩遠這樣對女人說話惜字如金的男人竟然會不依不饒的為難一個服務員,於是也想看一看這個特別的服務員究竟是何等人物。蕭冷的背影,細長的頭發,一身綠裝,仿佛飄搖在水中,熟悉而又陌生,賀雲峰心裏的些臆動,一直以來他都熱衷於短發,可是他發現在麵前有著長發的女孩竟然有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然而心底剛剛升起的好感卻被一根白色的陶瓷手鏈擊得瓦碎無全,那根鏈子勾起了他太多的回憶,突然間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胸前某一處慢慢燃起,漸漸的他全身的血液都燒得滾燙。
“原來是你”賀雲峰如彈簧般從椅子上跳起,一步橫在了葉芷瀾麵前,曾經的不堪盡數出現在眼前。
葉芷瀾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渴望,那種想見又不敢見的煎熬真的是太難受了,於是將眼皮緩緩的抬起,光澤落在賀雲峰的身上,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就一眼,一眼就可以了,然而看著他卻再也收不回眼睛,張了張嘴,想喊出那四個字。
“別再叫我雲峰哥哥”
絕情的話又一次響起在耳旁,還是那麼的尖銳犀利,賀雲峰此時的憤恨灼熱的眼神也立刻將葉芷瀾剛剛燃起的興奮湮滅,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討厭自己,因而她也不想再僵持下去,狠了狠心想繞過他,逃避與其對峙。即然這樣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一切早就結束了。是自己沒想開。
“怎麼,幾年不見就可以裝作不認識了嗎?難道葉叔、沈阿姨沒有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還是這幾年來大小姐的脾氣依舊改不了?”賀雲峰此時滿心的怒火,一把抓住葉芷瀾的手腕,要不是因為她,自己為何不敢大談自己的青春,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心中一直有根刺。要不是她自己的人生將是美滿的,沒有一絲的瑕疵的。而不是像這樣不願回想那段過去。那段青春年華。
“雲峰,你們認識?”淩遠打量著兩人,賀雲峰一向沉穩,很少發火,可是現在的他就像是掉進了太上老君的練丹爐裏,少了往日的風度與冷靜,恨不得把麵前的女孩活活給吃下去,而葉芷瀾麵上緊張,眼神之中飄出各種複雜的情感。有這許多看不懂的情感和一份淡然。
賀雲峰壓製住內心的憤慨,緩緩的調節麵上的情緒,換上一臉冰冷,諷刺到:“認識,何止是認識,來,淩遠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姐,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說出來怕你神經受損受不了。我拍你聽了嚇一跳,說不定會鬧出心髒病。”說出這幾句話,賀雲峰突然間覺得心情舒暢,心情好了許多多。
淩遠隱約猜到了葉芷瀾的身份,在讀書時的時候賀雲峰偶爾會提及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多半是因為一個對他死纏爛打,又讓他無可奈何的女孩,然而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將賀雲峰口裏的描述與眼前的葉芷瀾結合起來。他感覺葉芷瀾和賀雲峰口中那個讓他痛苦的女孩相差太多了。
賀雲峰的諷刺激起了葉芷瀾心裏的一重浪,一個浪頭打來淹沒了她所有的憧憬和心底剛剛掀起的熱浪,隻有無盡的痛在不斷的擴張和蔓延。不過這也讓她可以真正的放下了。
“淩遠,你還不知道吧,她可是幾前年葉氏集團董事長葉天鴻的獨生女,那時候她是多麼的囂張跋扈,多麼的養尊處優。多麼的盛氣淩人,不可一世。”賀雲峰用力將葉芷瀾拉到淩遠麵前:“你看看現在的她,多麼可笑,多麼卑微,是不是覺得很落寞,我看她是活該,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為何要不自量力,我真為天鴻和梵琳琳不值,生養了這麼一個女兒,真是丟人。”
聽到父親和母親的名字,葉芷瀾不想再忍了,可當初自己的確有錯,當初是自己的執著害了自己。她不想辯解用,更不想聽到這樣侮辱父母的話。芷瀾力掙脫被賀雲峰緊握的手,奮力一抽,然後匆匆逃離,那根白色的陶瓷手鏈也順著這一次的強攻滑至地下。
淩遠俯下身上,將手鏈撿起,細看了一陣:“雲峰,這是她的吧,你要不要拿去還給她?”
將手鏈拿在手裏,賀雲峰輕聲一笑:“真的是死性不改,沒想到這麼久了了,她還是喜歡用這招。人笨就是沒辦法,誰會上當搭理她。”回想起葉芷瀾曾經常常故意把東西落在他的房間裏,然後又假裝來找,他就覺得可笑,如若當初不是礙於葉天鴻的夫妻的麵子,他早就揭穿了她,不過現在看她受辱感覺不錯:“淩遠,這件事交給你了,你知道怎麼做的。”
狹長的單鳳眼細細一眯,薄薄的嘴唇微啟:“說吧,你想怎麼對付她?我幫你,不過我是需要一定的好處的,這麼多年了你是知道我的愛好的”幾年的相處,自然明白賀廷雲峰裏的隱語。
賀雲峰將手鏈塞到淩遠的手中:“她一定會來找你的,隻要能讓她難堪就可以了,我在車上等你,老規矩,呆會‘凱撒’打二十局,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淩遠握住手鏈,回到椅子上:“那你就好好瞧著吧。你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包君滿意”想想幾次約賀雲峰打保齡球他都因公事給推了,現在約他真的比過蜀道還難。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一定要好好切磋。自己也不能白忙一場。
賀雲峰推開咖啡廳的門,回頭還不忘加一句:“對了,警告你一下,千萬別被她纏上了,要不然有你後悔的,她可比你以往的女人厲害多了。我在外麵等你,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