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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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程策麵對著火堆都要眯著眼睡著這時候。洛木初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發問道“我記得你是南楚樓的調教師傅?”
“是,王爺”程策也不知道這王爺到底想要問些什麼但依舊貌似恭敬的回答了。
“可是,要是我沒有看錯你卻身懷武功”洛木初突然發難一手擰住了程策的肩膀,一手卡住了程策的脖子。程策聽見風聲剛想有所動作最後卻忍住了沒動,一下子被洛木初製的死死的。
洛木初一隻腿雖斷了但是一點也不影響他運氣行功,剛才他閉目養神稍作休息後身體就已經恢複了不少。,平郡王可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麵,軟弱無能的皇親貴胄,他是怎麼從崖上摔下來的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在楚南樓裏時先不論他假冒無顏,後來又在顧長明麵前道出樓中有人被掠走,然後有自薦要來找人後來又被自己發現其實身懷武功。要說不可疑又怎麼可能,要是這一切是巧合就算了,如若不是呢?
“王爺,你放手,咳咳”程策此刻背對這洛木初,所以沒有看到洛木初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他不敢亂動也實在是動不了。洛木初這一次吸取了昨天晚上輕敵的教訓這一出手可是下足了力氣。
“王爺,你先放手聽我解釋。”就在程策忍不住快要出手的時候,洛木初突然放開了手。
程策摸這胸口,喘了半天終於才把氣喘順了。抬起頭看洛木初隻見他坐在隻是看著自己好像剛才出手偷襲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王爺我雖然會武功但也是會一點粗淺功夫,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粗淺功夫我現在才能在楚南樓裏做一個調教師傅。”
“此話怎講?”
“我原先是樓裏的小倌,曾經也有過一個相好的恩客,他是城中捕快我們倆相好時他總嫌我身子太弱,後來就覺得教我一些粗淺功夫也好強身健體,求個自保。於是我就跟他學了幾招幾式”程策說看見洛木初沒有什麼反應就又接著說了下去“後來他尋了新歡,就沒有再教過我了原先的學的到現在也就差不多全忘光了。王爺我實在不是有心隱瞞實在是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又怎麼能和真正會武的人比呢?”
“隻是三腳貓的功夫就能避開我?”洛木初眼神淩厲,直盯這程策的眼睛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幾分真假。
“我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意思,事實就是如此昨天晚上我能避開王爺連我自己都驚訝萬分,若真要追究那隻能是巧合了。”
“而且王爺我若真有害人之心,昨天晚上趁王爺昏迷我就應該下手不是嗎?”
程策的這一反問也正是洛木初所疑惑的,這個小倌要是真的是故意引他們至此那麼昨天晚上自己跌下山崖後他就早就應該動手,為何又要救自己呢,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疑?
“那我問你昨天你在雪地上找到的到底是何物?”
這,程策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間也愣住了。
“你若真的沒有隱瞞為何不敢把那東西拿給我看?”洛木初看見程策麵色有異,冷笑道“不敢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程策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洛木初這樣的逼問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怎麼應對才好。過了半響終於低低的說道:“隻過是一件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罷了”說著從胸口的貼身衣服裏拿出來一個不大的紅色同心結,看得出來時間有些久了雖然說主人保管的十分仔細但是顏色也有些褪舊了不再鮮豔如初。
“就是這東西?”讓你昨天晚上那樣的拚命尋找。洛木初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心裏突然明白了。他不知道這小倌到底有何過往,對自己說的話又幾分真假但是看著此刻程策眼裏那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傷痛忽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不再想要逼問下去了。這必定是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就是了。說來也奇怪的很這個小倌長著一張如此平淡無奇的臉但是臉上的這雙眼睛就好看極了。細致的眼角,長的烏羽的睫毛勾勒一股難描難畫的風情,若不是如今這樣的仔細的看著想必很容易就錯過去了吧。
程策早已經想好了,這次洛木初要是再來搶奪就算讓他發現了剛才自己所說的都是假話也必定不會讓他得逞,但是等了片刻之後卻發現洛木初毫無動靜,隻是定定的看這自己。實在是有些吃不透他到底想要看什麼。
“你接過客嗎?”
這又是什麼問題,程策覺得這個王爺不會是摔傻了吧。“當然接過,要不然南楚樓會養我嗎?”
“算了,你幫我把腿上的傷口清理好了重新包紮一下啊吧。”洛木初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向那雙眼睛就心念一動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聽完程策的回答後也覺得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肯定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原因吧。
程策隻覺的終於把這平郡王暫時應付過去了,此時聽到他隻是要自己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覺得真是小事一樁。先前洛木初昏迷的時候程策隻是隨便隻是為了方便移動洛木初不讓他的斷腿傷上加傷所以就隨便的處理了一下,現在仔細一看也確實是弄的有些慘不忍睹了,一圈沾滿了泥土血跡的爛布胡亂纏在傷處,怎麼看都覺得當初包紮的人肯定是懷著敷衍了事的態度。
程策不太精通醫術,對於洛木初腿上的傷也是在不敢多動,隻是尋路一根硬一點的木製用布將洛木初的斷腿重新的好好固定了一下,以防止到時候一不小心使斷骨移位了。
包紮完傷口後,天色也有些暗了,也不知道洛木初府上的侍衛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找來。兩人算起來已經將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雖然洛木初沒有要求但是程策主要提出他去弄點吃點。
洛木初一聽,鄙視的看來一眼程策“你會打獵?”
程策看來一下周圍,弓箭什麼的都沒有,唯一的武器就是洛木初的那把寶劍,自己這個“隻會些粗淺功夫的人”也是用不來的。隨機想了想突然狡黠的一笑“王爺,山人自有妙計!”
洛木初看著眼角帶笑,自信滿滿的程策說道:“隨你便。”正當程策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突然叫住了程策“把這把劍帶去也好防身。”
這下到輪到程策有些訝異了,這個洛木初從來都不喜歡自己,可是現在要自己帶著他的劍防身,難不成怕自己不小心出來意外後就沒人來伺候他了嗎?
“王爺,這…。。我也不會使這些刀劍,還是算了吧”
洛木初難得好心一回,卻別人這樣拒絕了,還是一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倌,一時氣結,冷哼了一聲後說到:“本王也是糊塗了,一個小倌怎麼能配用我的劍。”
這話要換作別人些許會氣憤難當,可是程策從來也沒有把這些身份地位等放在心上過。原先年少時的棱角或許已經磨平了很多,但是有些東西倒真是深入骨髓難以抹去了吧。聽完他也隻是淡淡的一笑“王爺說的是。”
洛木初看著程策一個人在不遠處的雪地上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什麼,後來終於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過了一會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樹葉和枯枝開始升起火來了。那些柴火因為不太幹所以一邊燒一邊冒起來大量的煙。然後就看見程策就坐在了那堆冒著煙的火堆使勁在一旁煽風把煙往一個地方吹。
原來如此,冬天山上的動物多在自己的洞穴裏冬眠程策他必定是找來那個倒黴的小東西的洞穴於是準備用煙把他們薰出來,自己則在洞口守株待兔。洛木初看著那個遠處滿臉煙灰的,卻神情格外認真的程策,心裏猛的生出來種十分怪異感覺,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好像總是不受控製的總會多看他一眼,看著看著就覺得他雖然不怎麼討自己喜歡但是也好像沒有那麼讓自己厭煩。那天在南楚樓他那樣編造自己的謠言本來是應該將他交給穆易嚴加懲治的可是自己卻放過他。昨天晚上自己明明可以在混戰中不管他可是自己偏偏還記得把他從黑衣人的劍鋒下仍出去。就連現在他害自己摔下山崖,可是自己卻……
卻突然覺得這小倌有時看看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看?!
程策不知道這邊的洛木初心裏在想些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隻看見洞口突然有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衝了出來,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小東西跑掉,當即出手如電一把就將這一團毛絨絨的東西給捉住了。程策在找洞穴時隻能大概的認出這附近有動物的出沒的痕跡但是讓他確切的說出到底是哪一種他也是在沒有什麼把握。現在一看是隻兔子,現在被人揪住了耳朵隻得老老實實的成為不幸的盤中餐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程策將這兔子簡單的處理一下,用雪水弄幹淨了便架上了火堆烤了起來。雖然沒有什麼佐料但是程策也不求味道,現在唯一的目的也就果腹而已。
洛木初在一旁看這程策小心翼翼的不斷翻轉著火堆上的烤兔,一時有油滴到了火上發出一陣嘶啦,嘶啦的聲音。火光映在程策蒼白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有了幾許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