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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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地方,總會聚集著徐多各色各樣人氣的人類,一向喜歡大自然芬芳的雪商,並不喜歡有人類的地方,但是現在,他一反常態的進了一家裝潢異常高檔,卻也免不了聚滿人類的夜店……
“先……”剛調完一杯酒,連氣都沒喘一口,眼光白光一閃,連嚇一跳的時間都沒有,吧台的那一邊就坐了個人,一個罕見的銀長發東方美人,一個在這燈光昏暗的地方,讓他看不清是男是女的大美人,那一句‘先生’就這樣尷尬地咽了下去。
身穿白色襯衫黑色馬甲的Waiter,很安靜地看著麵前這個單手撐著額邊,慵懶靠在台上,氣息有些緒亂,額前、臉頰以及沒有被衣服遮住的雪顏肌膚上都有著汗水,像似剛跑完幾千米的大美人平複呼吸。
隻坐了兩分鍾,雪商體內殘留的吞噬,就被他強自性的平複,雖然如此,但疼痛依然存在,深吐一口氣,撐在額前的手,順勢一撥,將淩亂的發絲擼去了耳後。
好優雅的動作啊~
“給我一杯酒。”
好好聽的聲音啊~
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回應,雪商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卻也加重了語氣:“給我一杯酒……”
“啊?啊,好,”猛然回神的Waiter,手忙腳亂了一番之後,才想起來,他並不知道美人想要喝什麼調酒,尷尬地朝雪商笑了笑:“請問,您需要什麼酒呢?”Waiter指指身後木質酒架上,那些適合溫度變化的高檔酒,道:“可以單喝,也可以製作成調酒,如果,這些您不喜歡的話,酒窖……”
“不用了,就來一杯調酒,”聽不出情緒起伏的聲音,阻止了他的敬業精神,淡淡道:“最烈的那種。”
在‘FinallyGentledemon’裏,最烈的酒,就隻有‘FinallyGentledemon’的老板南宮澤琰親手調出的酒也就是和店名其同的名字——FinallyGentledemon。
“……好。”有些遲疑了看了他一眼後,Waiter著手準備調製FinallyGentledemon了。
FinallyGentledemon這酒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喝第一口就會沉溺在這種溫柔細膩的口感之下,但是,一杯過後,那從身體裏爆發出來的後勁,就會知道什麼叫做FinallyGentledemon——惡魔最後的溫柔了……
原本以為烈酒如喉時,那仿似要灼傷的疼痛,可以舒緩一下林零帶來的痛苦,誰曾想,這最烈的酒,居然和果汁差不多?!
雪商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能是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他都還沒開口,那調酒師就開口解釋了:“這酒叫FinallyGentledemon,這酒所表現的就是‘惡魔最後的溫柔’字麵意思,溫柔的背後是惡魔……這是我們老板親自配的酒所要表達的意思,也是遠近名揚……”
接下去的話,雪商都沒有在聽,但是,仍舊挑起了雪商的興趣,不為別的,就為這‘惡魔最後的溫柔’就好像契靈一樣,天使的臉孔,惡魔的心……
越想越覺得煩躁,越想也越覺得憋屈,他捧著真心來對她,她卻用利劍來回報他,這叫他情何以堪?
“再來一杯……”
豪爽的一口幹之後,雪商那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樣子,究竟有多誘人,也不知道他一聲緊接著一聲的‘再來一杯’已經不單單是引得吧內人震驚側目了,就連喝了三杯FinallyGentledemon之後,醉倒在樓上房間的南宮澤琰,都被這驚呼聲給吵醒下樓了。
已經連續喝下不少於20杯了,但是,除了臉有點紅色之外,雪商的雙目依舊清明,清明的讓對上他視線的人,都忍不住覺得心酸。
“惡……嗬嗬……惡魔最後的溫柔,果然名不虛傳啊……”下午被林零操控血液作怪的疼痛和FinallyGentledemon的後勁,同時來襲,讓雪商痛的嘴唇發白,想哭,卻沒有眼淚,好痛,心比身體痛。
契靈,我不介意你這樣對我,即使你殺了我,我也無所謂,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操控著林零?
後勁完全上來了,雪商醉眼蒙蒙的,氣息也有些喘著的半爬在台子上,周圍的視線都盯住在自己的身上,他知道,但是,背後那一道炙熱的視線,卻來得那樣的凶猛,猛地回過頭看過去,就見樓梯口間,一名男子站在那邊,定定的望著他,看到他望過來,男子給了他一個不算笑的笑容,雪商站了起來,朝他走過去。
男子眼中所表現出來的強烈恨意,並不在雪商的考慮範圍內,他之所以會朝他走去,完全是同樣身為亞洲人的親切感而已,他很累,很想找個擁有同樣語言的人好好聊一下,不然,他肯定要發瘋了,瘋在那嗜骨般的疼痛之下。
酒精的渲染,讓他的目光無法焦距,跌跌撞撞之間,差點就撞進了男子的懷裏,要不是那抵在兩人之間的劍的話。
兩名身高相差無一的男子,同時轉頭去看,一名蹙眉,一名興奮。
“契靈?”雪商突然覺得這一身巫女服,特別的親切,她是來找他的嗎?雪商想要上前,卻被劍指著無法動蕩。
契靈冷冷地嘲笑:“果然,你還是這麼低賤,”無視雪商臉上僵硬的笑容,契靈手中的劍,緩緩上移,眾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一男一女打起來了,而那名被劍指過的銀發美人,頭微微傾斜,那原本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條印記,漸漸地,印記更清晰了,相隔幾秒的時間,血,從那傷口迅速溢出,灑了一地。
“璞~~~”忍了再忍,終究抵不過傾體的靈氣,雪商身形晃蕩了幾下,腳步不穩。
契靈眉心蹙的緊緊地,眼裏有嘲笑、有不屑也有一絲難察的憂色,最終,行動快過思想,直接從戰鬥中躍出,摟住倒下的雪商的刹那,靈劍融入了地麵,隨即從地麵大幅度燃起的焰,暫時性的讓在場人類失去了視覺,除了那位至始至終都對雪商發出強烈怨氣的男子之外,根本沒有人看見契靈變成人類模樣,操控林零的意識,帶走了嘴角還掛著血的銀發美人。
*
直接將雪商扔進山上天然型泉水中,契靈頭一次以林零的身體來活動,邊走邊褪去身上衣物,慢慢走近水中,清澈的泉水,讓契靈很容易的就看清了林零的身體……
一向冰冷的眸子,慢慢眯起,片刻後,契靈將整個身體沉入水中,唯一沒有隨著她一起沉默的是她平靜的輕喃——
嗬、怪物……
被林零無意識中勾起的血的代價折磨了一天,饒是妖怪雪商,也不禁全身疲倦,況且之後又灌下後勁特強的FinallyGentledemon,就在剛才,又被契靈的靈劍刺中,本就不堪的身體,再次加傷,現在,即使呆在地處靈傑的泉水中,一時間,也無法讓他殘破的身體得到緩解的蘇醒過來。
靠在泉水邊沿,望著月亮一點一點升到最中央,契靈無比愜意的享受這難得寧靜的時光,隻是,餘光中那不可忽視的存在,讓她情緒起伏不定。
月華灑下,將那一頭的銀長發襯托的那樣……刺眼!
契靈壞脾氣的一拳,濺起水光一米高,不過,再怎麼生氣,契靈還是站起身走過去抓住在水中昏迷了兩個多時辰的雪商的衣襟,用力一提一甩,可憐的雪商就被扔上岸了,如此大幅度摔法,除了衣服被撕裂之外,悲劇男主角並沒有因此而醒來。
站在水中的契靈,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雪商因為失去衣服遮掩,而露出的纖瘦漂亮鎖骨,還有那在月華下賽雪的肌膚出了神……
真不愧是妖界第一美女與人類中遠播名揚的第一美男子所生下的孩子啊……
契靈危險了眯了下眼後收回視線,微低下頭,看了眼身體,少了束胸衣的束縛,而且還光溜溜站在水中的纖細身體,很美,美得足以令人俯首垂涎,但是,下身那不應該存在在女性身上的男性象征,也許在林零眼中是自卑的,但在契靈眼裏,則反之……
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此刻正裸-體-赤-身的樣子,帶著三分嘲諷三分疑惑三分躍躍欲試的靠近睡得一臉毫無防備的雪商麵前,望著身下的傾城絕顏,契靈的眼底還有那泛起的一分驚豔。
她一向不待見雪商,從第一眼遇見他起,但還是和他簽下了契約,究竟為什麼?這個不單隻是現在才回想,很久之前,她就開始自問了,隻是,答案一直未解,對於他們來說,時間完全像靜止了一樣的漫長,但是,心裏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而這種不安的來源體是——雪商。
從有記憶以來,契靈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情緒,不會笑也不會哭,對於阻礙了她往前走的路的人,一個字:殺。
她的母親是狐仙,一直以慈悲的心懷,來保護著人類,所以,硬逼著她許下不殺人類的諾言,必要時,還必須保護人類。
這樣的誓言,讓她漸漸地遊離在人群之外,妖怪之中,本就陰冷的性格變得再無一絲人氣,遇見雪商是個意外。
那個時候,她路過一偏森林,看著很多的妖怪,圍聚在一起欺負一個明顯還未成年的小妖怪,這個小妖怪還是個擁有一半人類血統的半妖。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戰國時代,這麼懦弱的半妖,注定難逃一死,所以,她本想直截了當無視走過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曾許下的諾言——必要時,必須保護人類……
半妖應該也算是人類吧?
契靈茫茫然的舉劍、揮下,一幹低等妖怪,全部殲滅。
因為小妖怪抱著頭的緣故,契靈無法看清寬大袖袍下的長相,當然,她也沒興趣知道,因為,她討厭弱者。
“起來……”
冰冷地,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從上頭傳來,讓當時年幼的雪商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戒備的看著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生人勿近”陰森冷氣的契靈。
這樣一雙清澈幹淨的眸子,讓她下意識就想要靠近他,然後保護他。
那天之後,契靈一直呆在離雪商不遠處的山上溫泉裏,而卸下防衛的雪商,每天天一亮就跑到山上找契靈,晚上再依依不舍的回家,那表情,就像要被人丟棄的小動物一樣,契靈很疑問的隨口問了一句,當得知他不舍得回家是怕她會不見的回答之後,有驚訝有開心,所以,他們就這樣的結下了契約……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半妖獨居在人煙罕跡的深山老林,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的來等待這個半妖長大,希望那一天來到時,他們一起去旅行。
冬天的最後一捧雪融化了,一年,又過去了,雪商從一個年幼的孩子,長成了青澀的少年,他長得比小時候更漂亮了,白白的皮膚,大大的黑瞳,高挑的身材,將一襲純白色狩衣,襯的越發的飄逸了,一頭比全妖更柔順的銀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很讓人聯想到花仙子的傳說。
這些年,她從未踏下山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聽雪商說的,例如:雪商有弟弟了,名字叫颯,是個全妖,很淘氣也很可愛,近幾個月來,雪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憂傷與身上不知名的傷痕,任她怎麼問,他也倔強的不肯開口,這樣的他,她不喜歡,甚至感到厭惡,因為他那懦弱的性格……
氣氛很僵,仿似又回到了當初剛認識的時候了,一個冰冷一個總是小心翼翼的縮著身體……
然後有一天,雪商說他的母親去世了;沒幾天又聽他說他的父親殉情了;這些事情,都不在契靈的考慮之內,她隻想知道,他身上日漸增多的傷,到底從何處來?然而,他不想說,她再怎麼不悅,也也不想去追問。
生命實在是太過漫長了,漫長的讓她早就忘記今夕是何年,但是,她卻可以很清楚的記得那個他已經有一個月又13天沒來了,契靈像往常一樣的脫去衣衫,緩緩走入冒著熱氣的溫泉之中。
剛閉上眼睛的契靈,耳朵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因為……
先前煩鬱的心情瞬間掃空,冰顏上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當然,剛才沒有察覺的血的味道,讓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冰顏,再次寒起,契靈睜開眼,剛從水中起來,就被雪商的一個飛撲,又重新回到了水裏。
他抱著她沒有說話,她仍他擁著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暮色,很好的掩飾了雪商的尷尬,猛的跳起來,雪商落荒而逃,看著他慌張落跑的背影,契靈總覺得很好笑,不過……
“我們去旅行吧?”
想起那小孩在耳邊說的話,契靈就覺得心裏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尤其,是他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讓她覺得好溫暖……
她喜歡上他了……
她知道。
但是,他卻背叛了她……
她的愛,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高傲如她,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過他?
從那一天起,契靈再一次的失去了所以的表情,這些多餘的表情對她來說就是個諷刺,她不停的用言語羞辱他,盡情的用妖怪無法承受的強大靈力來傷害他,隻有他痛了,她才會覺得開心……
沒錯……
不管是身還是心,她都要讓他留下永不抹滅的傷痛,讓他的靈魂深處深刻的記住這種痛……
契靈冷笑著褪去了雪商衣物,雙手扣著他的肩,下身用力撞進了雪商的體內。
*
呃,邪惡了!
忘記和親們說了
本文原本是雙性耽美類型的
然後選項的時候,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