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衝突中的花火  第80章 別了靜默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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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麼意思呢,轉眼,他真的可以輕易的放下了,所有的都已經放下了,很好啊,這不正是她想要看見的嗎,隻要他好,就好了。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好。
    心好痛,好痛。
    “哇,你好勇敢敢打死它了!”
    女生的嗓音充滿崇拜和嬌膩。
    可見,這個女孩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切,蟑螂而已。你看變屎餅了。”
    “哇你好壞!”
    接著就是女生的尖叫,和他的大笑。
    轉眼,他的怒氣就消失了!
    石靜已經聽不下去,苦澀的衝出沒關上的木門,逃命一樣跑進小巷。
    他重新追求人生了,他轉眼就找到了快樂的源泉。看來他真的很懂得調節自己,更懂得放得下。
    他沒有沮喪,沒有低落了。
    此刻的他是那麼的歡悅。
    他終於真的放下了,放下所有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但是為什麼卻那麼的心痛!
    痛得好像裂開了,好像支離破碎了。
    原來說得再瀟灑,還是自編自導一出假象來蒙騙自己。
    早就知道他是花叢聖手,還沉醉在他的假象溫柔中。分手那麼久了,為什麼還希冀可以在他心中為她留有一席之地。
    什麼都是假象。
    說什麼這裏是他們養老之地,一轉眼,肥皂泡一樣,破了,沒了。
    人走茶涼,人一轉身,已茶涼。
    茶涼了,自然倒掉。
    原來一切都是以甜言蜜語編織出來的假象,比肥皂泡還要絢麗,更容易破滅。
    轉身要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撞在秋千木板上,再痛的感受也傳達不到大腦去了。衝出小巷,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竟然不曉得天大地大她該何去何從!
    “陳先生你叫我上來有什麼事嗎?”
    少女明媚的眼睛有點期待的看著這個俊帥不一般的年輕男人,愛嬌的嗓音很甜,很柔,有著濃稠得化不開的誘惑。
    陳默言看著她,這個女孩也像石靜那樣怕蟑螂,隻不過石靜再怕,還是鼓起勇氣拿鞋子一邊尖叫一邊打,看著她,他想起了不該想的以前。本來還帶著笑的臉,轉眼就翻了臉沉下去。
    “我不是警告你不準弄亂了這裏嗎?”
    “我沒有啊。”
    突然對上陳默言眼裏陰冷的眼眸,小女生委屈中帶著一絲不安。
    “還說沒有。”
    陳默言指著床鋪,平整的床鋪亂了,長長的枕頭也沒有端正的放在床頭,斜了,床單有了皺褶,連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被都給弄皺了。
    “我真的沒有嘛。”
    小女生扁了嘴。
    “算了,下去清潔吧。”
    陳默言揮揮手,在那個小女生下去後,他躺下,望著天花,木梁上釘著垂下來的一串串星星,在風中閃著。
    “靜靜,為什麼!”
    陳默言翻身將臉埋進枕頭狠狠的捶起來。
    突然跳起來,摸了摸枕頭,看著黑色絲綢枕頭,上麵有根金色的短發,撿起,粗硬的短發,在燈光下閃著光亮的金色!陳默言再摸摸枕頭,確定是濕的!扯開枕頭套,白色的枕芯果然有濕痕,摸摸,濕濕的,近日無雨,屋頂也絕不會漏水!
    這濕痕?
    “靜靜!靜靜!”
    陳默言發瘋一樣跑下去跑進花棚,沒人,秋千還在晃動!
    “靜靜你出來!靜靜!”
    花棚一目了然,沒見到有人。
    陳默言衝出門口,筆直的小巷靜悄悄,燈光昏黃,沒有一個人影。
    “發生什麼事了?有賊?”
    小女生害怕的問,疑惑的看著陳默言在喘氣。
    “剛才你有沒有看見有人出去?”
    “沒有。要不要報警?”
    “不必。”
    陳默言轉身進去,指指屋裏示意女孩進去,站在院子,看著還在微微晃動的秋千,剛才所見秋千晃動絕對不是風吹動可達到的程度。
    不確定的打電話給石靜。
    “靜靜,你在哪裏?”
    陳默言的嗓音充滿了關切,他還會在乎她嗎?還是他還是很表麵的在乎她?
    當心存懷疑和不一樣心情的時候,即使最真的,都覺得變了味了。
    石靜猶豫了下,還是隨口說了一個距離這裏很遠的街名。
    “我現在在農林下路。”
    “你在幹什麼?”
    周末,加上石靜很少逛街,這麼晚了她跑去那條商業街做什麼?
    聽著嘈雜的聲浪,陳默言將電話拉開點。
    石靜笑著說:“調查專櫃情況。怎麼?你舍得回來廣州了?”
    “你不想見到我嗎?”語氣放柔,帶著期待。
    “嗬嗬,誰不想見大老板你呢?是了,你有什麼指示嗎?沒什麼的話我可要忙不跟你說啦。”
    陳默言失望的抿緊唇。
    “你!算了,忙你的吧。”
    掛了機。
    石靜早已淚流滿臉。
    她想他,想見到他,她見到他了,她還是想再見他,即使現在很不想見到他,但是她的心還是不可控製的想見到他。
    理智明確的知道,他們絕對不能再見,絕不可以再在一起了。
    抹拭去淚水,石靜擠上公車,去農林下路看看那邊的專櫃怎麼樣。
    陳默言坐在秋千輕輕的蕩著。離開也沒注意到自己黑色的西褲,一邊屁股是比較幹淨的,一邊沾了厚厚的灰塵。
    風,輕輕的吹過,似是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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