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衝突中的花火  第29章 悲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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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石靜回來了,但是金斯夫卻忙乎得連回來的時間都沒有。辦公室又是石靜獨占的了。
    於是,在這種模式下,兩人雖說共處一室,說真的真正共處的時間極少,同一屋簷下見麵的相處的時間可以用兩隻手來計算,但是每每一起的時候,總是少不了因各持己見而吵吵鬧鬧,久了,大家也習以為常,不見他們吵還真的不習慣呢。
    金斯夫很爽朗,和大家共處的時間不多,他在公事上嚴謹得近乎苛刻,明察秋毫處事過人,加上獎罰分明令人心服口服,私下又十分活躍,很快就跟大家混熟了,大家明白他的原則就依章辦事,相處得很愉快。
    唯獨石靜與金斯夫格格不入,各自都堅持自己的見解,又偏偏要管對方的事情,他們的口角多多,沒見多少次麵卻不吵架不舒服似的,大家都笑他們一金一石真是克星,是反過來石克金而已。
    石靜才不管誰誰誰是她的頂頭上司,對己不利的或者妨礙了自己的,她堅決不讓步,篤定金斯夫和陳默言不會炒她的,要不她大可以跑了跳槽,或者回去多彩。陳默言防她回去跟陳慎行有什麼,也不管她惡劣了。
    轉眼天氣就變冷了,一場秋雨一層寒,昨天還涼涼的夜裏下了一場雨,一大早就變冷了,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十來度,在南方的初冬從十五六度直線降了十度的感覺是很冷的,還下著綿綿細雨,感覺更壓抑悲涼。
    石靜找不到感覺,拿煙倚在窗前抽起來,她喜歡煙味偏偏討厭辦公室煙味積累的二手煙煙味,在這個冬天的一大早開著窗吹著濕冷刺骨的寒風,風刮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很快又一年了吧。
    望著外邊灰蒙蒙的都市,平時斑斕的顏色都在煙雨中湮沒了,孤寂和無助感愈發的凝重起來,好像外邊的灰色色塊一樣繚繞著心中,很不舒服,極度的壓抑。
    石靜把手指的煙頭伸出去彈了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味不能驅散心中的寒冰,沉重的呼出積累在心肺中的鬱悶,好像大聲呐喊。想想不想做個瘋子,也罷了。
    金斯夫回來,見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的,所有的窗子也開著的,冷呢,趕緊把門窗關起來開暖氣。
    石靜從洗手間出來叫住他:“老金不要麻煩了,這個季節開著門窗讓空氣流通對身體好呢。”
    “很冷。”金斯夫習慣了暖氣。
    “那就開暖氣吧。”石靜開了暖氣走過去開窗。
    “你這樣開暖氣又開窗很耗電,不環保。”金斯夫的語氣帶著指責。
    石靜悶悶的嘟嚷:“哦,環保呢。”
    石靜關了暖氣,辦公室很快又恢複冰冷的。南方的冬天下雨比北方下雪還要冰冷入骨。金斯夫的大衣放在車裏,出入暖氣之下他的大衣隻是擺設,穿回西裝外套仍然冷得直打哆嗦。
    “靜靜,很冷呢。”
    “純天然的不是最環保的嗎?”石靜在這裏土生土長,習慣了南方的陰冷,還穿著羽絨大衣戴著毛線帽子,當然不覺得冷。
    但是金斯夫就受不了,過去關窗準備開大暖氣取暖。
    石靜抽抽鼻子拿紙巾吸了吸鼻水:“怎麼?不環保了?”
    金斯夫見她又點燃一支煙,不由不悅的提醒她:“你感冒了就不要抽煙了。”
    但石靜卻不管,抽了一口跑到窗前把窗子又打開,寒風刮進來,金斯夫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夠了你,你嫌空氣不好就不要汙染環境不就得了。冷死了馬上關窗。”
    對金斯夫不經意帶著君王式命令的口吻,石靜撇了下嘴,叼著煙攤攤手:“窗子壞了。”
    回去座位,看也不看他。
    金斯夫隻好自己過去試試,窗子好好的,關上,一大早懶得跟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鬥氣。
    石靜抽了整一支煙還是沒半絲靈感,起來煩惱的踱步,還是很煩躁,苦惱的把煙頭丟在煙灰盅,扯下毛線帽子脫下羽絨大衣隨手丟在沙發出去。
    “你要去哪裏?”金斯夫很不滿她的態度,她把他當透明人嗎。
    “找靈感。”石靜拉開門打開,丟給他一句話就拉上門離開了。
    金斯夫要發火,她人都走了,要叫的話咽下,免得又一次因她壞了自己的風度。看著茶幾上的煙灰盅,煙頭還在冒著煙!
    真難想象天下哪有這種女人!
    不得不過去,倒了點水滅了飄飄嫋嫋的煙,將沙發的大衣和帽子掛在兩米之外的衣帽架,扯扯拍拍把大衣扯平。
    不經意摸到口袋有個硬硬的東西,順手拿出來,是一串鑰匙。
    這家夥又忘記帶鑰匙,等下他出門要是鎖了門她沒鑰匙又會找秘書要了。鑰匙牌掛著飾物,鑰匙圈是奧迪的車匙圈,有個真皮牌子,烙刻著的也是奧迪的標誌。
    除了磨得發亮的真皮鑰匙牌,鑰匙圈還串著兩塊軟膠裝飾的卡通牌子,夾著一個水晶牌,是她和兒子一起拍的大頭照,笑得很甜蜜。看得出很久之前拍的了,她看起來好像一個初中生,她兒子看起來像個小學生,一點都不像母子更像姐弟,看起來都是小孩子。
    水晶牌除了用一個透明套子護著,還左右用一個軟膠鑰匙牌夾住保護著,看得出她十分珍視這個普通的水晶牌。
    翻過背後,用鉛筆歪歪曲曲的寫著兩行醜醜的小字:“祝媽咪生日快樂。****年12月13日。”
    看得出這些字是石磊寫的。
    石靜是十二月出生的?
    金斯夫撫摩著水晶牌,有了多重保護,即使過了好幾年了依然很光亮嶄新,石靜把這個水晶牌看為最重要的寶貝了,這裏飽含了她對兒子的深情呢。
    水晶牌的鏈子扣已經差不多鬆開要掉出來了,就拿下去找人修理。
    一會石靜打電話給他,語氣很急的:“金斯夫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鑰匙?”
    “怎麼了?”金斯夫故意逗她,“又不見鑰匙了?”
    “沒事!不打擾你了。”
    石靜的嗓音已經開始帶著哭音,金斯夫正要說的時候她已經掛機了,就讓她急一下,誰叫她這麼的丟三落四的。
    簡單的修理不用多久,金斯夫滿意的看著製作師父更換了鏈子,簽了字就回辦公室。
    一開門隻覺腦門熱氣衝昏了腦袋——石靜背對著門口跪在地板,伏地用掃把掃沙發底,翹起的臀部在牛仔褲緊緊包裹下散發著致命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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