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開著很大的聲量聽著音樂，她樂在其中，但是回來的金斯夫就不得安寧了，石靜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回來。金斯夫走到石靜的麵前，石靜抬眼看一下才發覺他回來，禮貌性的笑笑。
    “金董，有事？”
    “很吵。”
    石靜“哦”了下，將音量調小一點。
    金斯夫修長的手指在桌麵敲了敲。
    “可以戴耳塞嗎？”
    如果別人早就在上司開聲之前就關了聲音。
    石靜不是別人，她撇了下嘴，搖頭。
    “戴久了耳朵會疼，長期戴會影響到聽覺的。”
    意思就是她為自己的健康著想是不會戴耳塞的，如果她戴不戴都不關他事，不過她依然還是播放著音樂，這就不好了。
    金斯夫給她無所謂還振振有辭的態度氣得氣結，還真的沒有人敢這樣無視他的話。也隻有她才敢跟他頂嘴。
    “我不喜歡工作的時候有任何的雜音。”
    “這是音樂不是雜音。”
    石靜很有耐性的說。
    金斯夫皺了下眉頭：“靜靜！”
    在金斯夫帶著警告的語氣下，石靜很想反對，還是不甘不願的關了音樂。金斯夫回座位做事。一會抬頭看著靜靜，她已經離開座位坐到沙發去，好像蠻煩惱的。
    金斯夫不由搖搖頭，這個女人真的很不安份的呢。
    一會，再次掃了她一眼，她拿著煙想抽又沒抽，咬著靠在那裏，長腿還很不雅的擱在茶幾邊緣，脫了真皮拖鞋，光著腳丫，她的腳長得好看，但是這個動作——難看死了，還惡心！
    她皺著眉寫寫畫畫，自由自在的還真是目中無人，一下舒開眉，綻放的一刹那笑意好比陽光乍現刺花了他的眼睛。很多表情的女人，這麼大的人了還嘟著嘴像個小孩子……
    嗯？
    眼神相觸，無意中石靜望過來這邊，目光相接，石靜瞪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畫著。
    金斯夫聳聳肩，她的眼神還真的很不客氣呢，他可沒有得罪她吧。
    過了很久，金斯夫視線離開屏幕看了看同室，嗯，這個女人！
    她叼著煙的樣子真的很不雅，金斯夫過去想拿下，石靜見他來啪的合上速寫本站起來。
    “靜靜，你抽煙不好看。”
    “你哪隻眼見到我抽煙了？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
    石靜忍了下才沒說粗話，他是上司，心裏不爽還是要忍，忍、忍、還是忍。臉上露出迷死人的淺笑掩飾心中的不快。
    說話的時候還叼著煙，這個女人以為自己很有型嗎。金斯夫拿下她還叼著的煙：“想到了什麼這麼好心情？”
    就是心情不好才笑著掩飾。
    金斯夫順手拿她的速寫本。
    “沒什麼。”石靜一手搶過已經放到身後要出去，不忘提醒他，“不要丟了我的煙。”
    “丟了又怎麼樣？”
    金斯夫好心情的逗逗她。石靜聳聳肩，不要說丟了一根煙，就是丟了她出門她也該說謝謝，不是嗎？誰叫人家是上司，她隻是小小的下屬。
    不和他繼續無聊的話題，走開把速寫本放進抽屜裏：“我去一下金庫。”
    “嗯。”
    石靜就出去了。看著她離開，金斯夫不由露出淺淺的笑意，很有趣的小女人。
    看著手裏的煙，沒有點燃，不過濾嘴的紙和棉都已經給她咬得有點破了。金斯夫拿起石靜放在茶幾的Zipo火機點燃手裏的煙。
    金斯夫不介意抽著這煙，這是石靜已經咬得花了濾嘴的煙，他不反感。
    有趣的女人，她究竟是怎麼樣的女人？
    悠悠的呼出一口煙，很醇厚，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這煙味了，自從他可以說話讓別人聽他的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聞過這難受的煙味。這是石靜的煙，似乎和以前別人吸的煙味很不一樣，不過他還是不喜歡煙味。
    陳默言進來，看見金斯夫抽著煙，奇怪的問：“天塌下來了你竟然抽煙呢。”
    “偶爾。”
    金斯夫對煙味很敏感，一向他不抽煙，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抽煙。隨著金斯夫的地位提升，越來越多人很自覺的不再在他麵前抽煙，和他講條件的人絕對不會帶著煙味出現他麵前，因為他不喜歡，他聞到就覺得厭惡、很難受。
    “靜靜呢？你這個頂頭上司不用看牢她了？”陳默言戲謔的問。
    “去金庫。找她有事？”金斯夫橫了他一眼，優雅的彈了下煙灰。
    彼此的默契不必語言解釋的，他明白陳默言說什麼，他這麼反問，陳默言也會懂的。
    “怎麼？留不住人了？”陳默言的笑有些擔憂，“我想來看看你的進展怎麼樣。是不是準備早早把一千萬歸我？”
    “未必。”金斯夫碧眸現出一種嗜血的亮光，“默，如果你認為你會輸得太慘的話，現在折半給我也可以。我不會嘲笑你的啦。”
    “做夢。”陳默言抓起煙也抽出一支點燃，對金斯夫悠然的詢問，“進展得怎麼樣？”
    “沒什麼。”金斯夫笑笑，吸了一口煙，好像很陶醉，可惜他敏感的呼吸係統令他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還是將煙頭按熄在煙灰盅裏。
    陳默言把一遝報表給他，很歡欣的告訴金斯夫：“想不到摩根那邊也會緊張呢。這是好事，很好的好事。”
    “嗯哼。不管好事還是壞事，有事才不至於那麼無聊。”
    金斯夫理所當然的笑笑點點頭。
    是啊，他們達到某個境界的時候，就覺得生活事業都很無聊了。還有什麼比找到挑戰更具有吸引力呢。
    兩人會心的一笑，布下的天羅地網很快就要收網了，難怪對手會緊張得睡不著覺。天下之大，誰規定哪一塊肥肉注定屬於誰，隻要夠強，夠運氣，就屬於誰。弱肉強食，不管在哪個領域都是一樣的。
    兩人的眸子顯出一種嗜血的狠光。
    一會，金斯夫翻完了報表，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默，值得擁有。”
    “嗯？”陳默言愣了下，明白了，冷下了臉，冷冷的提醒，“金，小心常年打獵反被大雁啄了你的眼。”
    “可能嗎？”
    金斯夫的笑充滿了自信與王者睥睨眾生的自傲。
    “很好。我也不想太早就結束。要不很無聊呢。”
    陳默言也笑了，笑得有些冷意，和冷酷。
    兩人好像猜著啞謎一樣。
    可見，他們的對手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