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純純之戀  第86章 分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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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石靜上班,打算第一件事就是到財務科借錢。
    擠下沙丁魚一樣的車廂,下了車,走在行人匆匆的路上,不管人還是車子,一切那麼的匆忙,人與人之間顯得那麼的冷漠,這個就是大都市的真實麵目?
    石靜從車站走到公司之前,有個看起來微微帶著敵意的女人攔住她,跟石靜說了幾句話,就匆匆的走開了。
    石靜臉色依舊,當心冷下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可以傷害得到她了,是不是?
    大家知道石靜一直很需要錢,別人借錢可能下個月還得來,但石靜就很難說了。她給人的印象就是老是等錢用,即使她收入高過很多人,加上兼職創收也是很可觀,她就是不夠花。
    石靜要借錢要透支,他們要謹慎征求上司的意見才敢借錢給她。
    經理知道老總心儀靜靜,處處都護著靜靜,石靜身兼多職,也是老板背後私自為石靜調動人事,才使她處處方便完成任務。以老板的性格如果不是太在乎她絕對不會假公濟私,特別為一個女人。
    經理深知如果沒什麼意外,石靜就是他們的未來老板娘。
    員工跟公司借錢兩萬元不是什麼大數目,何況是石靜這樣的首席設計師。不到一兩百萬的數字是不必煩到老板欽點的。因此他篤定的不經石靜的首要“監護人”陳默言的意見就寫了批條。
    石靜拿了下個月二萬多的薪水,小心翼翼的分別放在不同的口袋裏,警覺的到銀行將錢存入賬戶,留下幾百塊做家用。打算明天直接將錢彙到溫嘉惠的帳裏頭。
    暫時解決了眼前的困境,石靜坐在街上的椅子看著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行人都是那麼的匆忙勞碌,也同樣的那麼冷漠。
    讀大學的時候曾經看過網絡上一份報告說,全國最冷漠的幾個城市就有廣州的一份,自己這些年在這裏讀書,在這裏工作,一直生活在這裏,還不是跟行人一樣營營役役掙紮著,現在才總算站住了腳,不至於睡街邊。
    看著街上走過的一個年輕女子,蓬頭垢麵,髒兮兮的衣不蔽體,看得出這個女子身型健碩,應該有氣有力的,真難為她還好意思跟行人乞討。做不了精細的活去做勞力工也可以不至於這樣苟且人世吧。
    石靜不由笑了出來,自己雖然很辛苦,但是還可以光鮮的生活,還有兒子相依為命,他們不必孤零流離,他們還不至於要餓肚子,不至於睡街邊,也不至於要這樣失去尊嚴行乞。
    他們一定會熬過去,一定會日漸美好的。
    石靜收拾好心情,舉手緊緊的握了拳頭為自己加油。
    陳默言怎麼都想不到,他興衝衝的回來,卻要麵對這樣的石靜。
    她的臉色蒼白得好像見鬼了一樣,語氣也冷淡得好像沒有溫度的布娃娃空洞的說著錄音。
    她在說什麼?
    分手?
    為什麼?
    陳默言緊緊的抱緊靜靜,但是她顫抖的身子好像風中搖曳的落葉,即使擁住她但是卻感覺到他失去她了,完全失去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你看我,可以和你做,但是我卻好像在看A片,可以冷靜的看著,可以旁觀似的。我瘋了,我想我真的神經病了……”石靜悲哀的抽噎。
    “靜,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如果知道她這麼的介意,他就絕對不會招惹那幾個庸俗的女人,他以為石靜會看得開,但是,石靜的情緒反彈得這麼的厲害。
    陳默言細細的吻著她,但是止不了她傾流的淚,淚水灼痛了他。
    “不關你的事,你喜歡怎麼樣是你的權力,我、我跟你是我自願的,我也想和你一起,但是!默言,我發神經了,我居然可以享受著肉體的快樂,卻好像看表演一樣……”
    石靜緊緊的抓痛了他的手臂,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不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一切亂了,全亂了。
    石靜不曉得自己怎麼回去的,渾渾噩噩的,半路陳默言握住她的手:“靜靜,你累壞了先休息好,不要勉強自己。”
    “嗯。默言對不起……”
    “是我不好我不該回去紐約……”
    “不是的,默言,你不要在意。問題出在我,你去美國出差又不是第一次,隻是我、我,有心理障礙。我真的沒辦法和你一起,我想我心理病得很厲害。”
    “傻女,我沒事,就算你將我廢了我也占了便宜啦。笑一笑。”
    石靜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難看。陳默言歎息握緊她微涼的手。
    他們出了什麼問題?
    第二天石靜還是上班了,戴著商家送的墨鏡,看起來很潮流很時尚。
    在電梯和陳默言一起,石靜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設計室在下麵,石靜很快就出去了,陳默言看著她快步擠出去,她顯得有點慌亂,她的在避著他?
    為什麼?
    這個早上,石靜什麼都沒做,隻是不停的雕刻著手裏的刺木,雕成一朵朵的蓮花。
    “靜靜,你的手工真的很好耶。近段時間我比較倒黴,送一個給我辟一下邪好不好?”
    洪葉拿起石靜雕刻好的蓮花把弄著,不同的形狀,很精致,很幽雅。
    石靜搖頭。
    淡淡的說:“不要追求完美,過得去就算了。你還有什麼倒不倒黴的呢。”
    這種刺木是廣東人習俗拿來辟邪的,褐色的枝幹長滿了刺,削開表皮裏麵的樹心是淡黃色的,把玩久了就變成金黃色的了。很多人把刺木擺放在家裏門口辟邪,或者雕成葫蘆狀掛在車裏,用得最多的還是把木葫蘆給小孩佩戴以作辟邪。
    洪葉搖頭:“我近段時間老是給我媽抓去相親,是相親耶!”
    石靜的臉色又沉下幾分,一手把洪葉手裏的木蓮花搶回去,把桌麵的蓮花掃進抽屜,洪葉看見了她的抽屜有一個木盒子,裏頭裝著好幾顆蓮花,形態各異,很精致。
    “靜靜……”
    “麥總監,我下去工場看看。”
    石靜把抽屜鎖上,起來出去了。
    “洪葉,怎麼啦?”
    藍月見石靜好像很不好麵色。
    “不知道。”
    她們當然不知道石靜的心情了。
    石靜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想起了自己現在的現況。相對比之下自己是地上的泥土,洪葉就是天上悠遊飄蕩著的白雲。洪葉的媽媽那麼的疼她,為女兒排除所有的人生障礙,為女兒安排好富裕快樂的一生,洪葉過得比公主還要公主,還嫌著嫌那。
    悲苦不由加倍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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