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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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城外高坡上,天色還未暗。清淺給侍衛們各派了任務,然後和兩個小丫鬟在草地上鋪了毛氈。
“夫人,天色還早,可要用些點心?”
“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餓了,你今天準備了什麼呈上來吧”
“今日是五穀粥,奴家還放了些桂花幹,蜂蜜之類的”說完清淺陳了一小碗遞給衛夫人。
衛夫人還未嚐一口,便看到遠處一人策馬疾馳而來,清淺一看,真是霍去病,隻覺得心下一沉。
等到近處,霍去病才翻身下馬,兩三步便到了衛夫人麵前“侄兒給舅媽請安。”
“我以為是誰這般火急火燎的,原來是去病啊。”
“我剛打獵回來,遠遠在城外看到車攆,想是舅媽的,便過來了。舅媽您身體可好些,我這裏有獵了兩隻鷓鴣,便送與舅媽補身體吧。”
清淺還是難得看到霍去病這個表情講這麼多話,有些吃驚。
“難得你惦記著舅媽,我看你打獵還未回家,該是餓了吧,舅媽這裏的吃食,怕都是你不愛,清淺,你看看能不能做些吃食?”
清淺回過神來,淺笑著“說來也真是巧,奴家原想給夫人泡些蜜茶,便帶了些蜂蜜來,而且奴家還怕這天黑了寒氣重,也帶了新釀的果酒。這下可以烤鷓鴣吃了。”
“如此甚好,這鷓鴣你便拿去吧。”
清淺看了一眼在霍去病手裏還時不時動彈的鷓鴣,有些為難。心下一橫,便伸出手就要接。就在此時,兩隻鷓鴣一下子使勁撲騰了一下翅膀。清淺一驚,雙手忙縮回來,向後一跳,“啊”的叫出聲來。
這下大家便都笑了起來。清淺一下子窘地不知怎麼辦。霍去病笑著說“舅媽,還是侄兒來吧。”說完便拎著鷓鴣向遠處的小河走去。
清淺依然杵著不知道做什麼,咬了咬嘴唇,便走到衛夫人一旁要為夫人添茶。衛夫人依然笑吟吟的,清淺熬不住了“夫人,莫要再笑清淺了”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忽然衛夫人想到了什麼“清淺,你也去幫幫去病,順道給他送些茶吧。”
“諾”清淺行了禮,正要向河邊走去,忽然想到了什麼,折回到車裏尋了塊幹淨帕子,便向河邊走去。
待清淺走到河邊,霍去病已經在清洗鷓鴣。
“霍少爺,夫人讓我給你帶些茶來。”
霍去病回過頭看了看,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霍少爺,可要奴家幫忙?”
“不必”
如此對話,清淺便知道,霍去病大概還在為了騙他的事情惱火。
“霍少爺,當日若不是要救家妹性命,奴家是絕不會騙人錢財的。也多虧了霍少爺的善心,家妹才得以活命。如此大恩,清淺自當銘記。”
霍去病在河裏洗了洗手,回轉身來看著清淺淡淡的說“如若有一天我要讓你報恩呢?”
“報恩?”這個問題來的始料未及,清淺有些愣住,她想了想“隻要不是為非作歹,又是清淺力所能及的事情,清淺自當竭力報答。”
“好,那我要你現在離開長平侯府。”
清淺有些生日了“霍少爺,當日我的確掛的是賣身葬父,可是後來我隨逃走,也送與你一個玉佩,況且,衛夫人已然把你買我的錢盡數還上,為何霍少爺還是要為難清淺?!”
霍去病連眼神都未變,淡淡地說“我並沒有要帶你走,我隻是要你離開長平侯府。”
清淺有些糊塗了,她實在是想不到這是唱的哪一出?“為何?”
“因為你帶著目的。”霍去病依然沒有帶著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卻讓清淺感受到了威脅
清淺有些緊張,她低下頭思索,她怕霍去病知道什麼,她知道她這顆小棋子在這個時候一旦暴露,必死無疑。“霍少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家聽不懂。”
清淺說完抬起頭,卻不知合適霍去病的臉靠了過來,清淺一驚,本就蹲坐著的身體向後倒去,霍去病伸手拉住清淺“目的是什麼?”
清淺有些輕鬆了,看來霍去病還隻是靠著直覺來猜測。她認真回答“我希望在長平侯府能爬到高處。”
霍去病一下鬆開清淺,然後站起身來,清淺哎呀一聲實實地摔在了地上。霍去病站在這依然冷冷地望著清淺,然後不削地哼了一聲“騙子”然後轉身離開。清淺知道她這個謊說的有多麼拙劣,她知道霍去病猜得出她和李敢的關係非比尋常,與其去費力討好一個新主子,不如在故人那裏,不定還能更容易做上主子。
可是,這一刻,清淺絕不能讓衛府的其餘人懷疑她。於是她爬起來向遠期地霍去病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的目的絕不會傷害衛家的任何人!霍去病,你為何不放我一馬!”
霍去病隻是越行越遠,沒有絲毫停留。
清淺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不知道該應該想出什麼理由。一切都是那麼不明朗。
清淺站了起來,也像霍去病的方向走去。無論將要發生什麼,她都該回自然而然地會到衛夫人身邊。既然這個變數她猜不著,也隻能做好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