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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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清淺沒有記錯的話,最近一兩年,便是淮南王劉安叛亂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淮南王需要人監視軍務,合情合理。可是淮南王畢竟沒有成功。這說明,清淺還得個自己找靠山啊。著炮灰棋子什麼的,她可不當。
看來這個劉陵郡主確實不簡單。用了別的替罪羊便將舅舅放了,隻是舅舅也無法留在長安,為了表示賠償,便在廬江給了些地。廬江是淮南王的封地,確實可以看好這些“人質”啊。至於清淺要留在長安,便隻能自己作惡人了。她對舅舅說,她要在長安混出天地來。十幾天下來,舅舅氣的半死,帶著清薇,清盈去了廬江。
等舅舅他們走後,清淺便正式進了水月坊。
當然,做臥底必然是需要“培訓”的。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清淺能夠明白朝中的各種利害關係,八麵玲瓏才能保命。當然,這兩個月也足夠讓清淺悄悄了解整個水月坊。畢竟水月坊不是她的依靠,甚至可能是最能要她命的地方。現代人都知道,劉安叛變沒有成功。
當然水月坊即是靠著女子賺錢,駐顏之術頗有名氣,這其中自有有獨門的祛疤養顏之藥,內服外敷,沒多久清淺臉上的傷疤竟全好了。哪個女子不愛美?雖說漢代的鏡銅糊裏糊塗的,可相貌恢複了,清淺也終於樂意照上一照了。
本來劉陵計劃讓清淺以正常的名目先在水月坊混個臉熟在送去衛將軍府,防止引起猜疑,可是淮南王阻止郎中雷被從軍,被削了兩個縣。於是,淮南王的所有計劃不得不提前。這便也包括了清淺的。
衛青是漢武帝的新寵,更貴為長平侯,是衛姓力量的中流砥柱。門客自然是眾多,所以這莫名由頭的宴請便也不得不去。這自然就是劉陵把清淺送去衛青身邊的契機。
深夜大宅,觥籌交錯,將軍們的聚會大多更喧鬧些。
劉陵準備的舞姬很多,大家著裝一致,跳的也是長安流行的舞曲。每個人並無出彩,或許這也是安全送出細作的方式,又或者,這裏麵大多都是細作。
清淺跳著舞,微微觀察衛青將軍,性格果然內斂謹慎,即使是如此熱鬧放縱的場所照樣寡言,甚至連酒都很控製,隻有那嘴邊一直掛著的笑,透露出親和,也便不至於落人話柄。看來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人,幸好,清淺本就不打算幫劉陵,畢竟現代人都知道,淮南王可沒有當上皇帝。
幾曲作罷,清淺便與眾舞姬一起退下,她們會坐上各個將軍的車攆,帶著各種使命,等待散席,然後隨著各個人,各自去到各自該去的地方。
當然,清淺坐上了衛青將軍的車攆。終於四下無人了。清淺放鬆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她細細地想,到底該怎麼在衛青府自處,該怎麼救出舅舅他們,又該怎麼避免淮南王落敗後的牽連。
就在這時,車簾忽然被打開,月光一下子照了進來。清淺一驚,細看這來人,忽然愣住了。眼淚幾乎是一瞬間流下,她輕輕地問“澄澈,是你嗎?”
“清淺,我果然沒有看錯”澄澈伸出手
清淺搭著他的手便跳下了車。
“澄澈,真的是你,我以為在這裏隻有我”月光下,穿著古裝的澄澈有些陌生滑稽,可是那氣息,那心跳。依然強烈。
“清淺,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清淺忘記了一切,隻是堅定地點著頭。
“李敢,我說你怎麼喝到一半就溜了,原來是在此地會佳人啊”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一旁出現,兩人皆是一驚。
澄澈看清來人,將清淺拉到身後,鎮定地說“說我溜了,你不要也出來了。”
那人笑了笑“不瞞你說,我也是來找一個人的”
澄澈挑了挑眉“哦,即使如此,那我就不誤你事了,霍兄請自便。”說著便要拉著清淺走。
那人伸手攔住了去路,他的臉上收起了戲謔,多了一份嚴肅“李敢,可惜,我們要找的是同一個人。”
清淺一時有些莫名,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地方見過此人。
澄澈握著清淺的手緊了一些“霍兄,何必較真,君子不奪人所好,今日就當兄弟我欠你的。”
“好一個君子不奪人所好,可她早已賣與我了”
“霍兄何出此言?”
“姑娘可是忘了在霸陵的賣身葬父?”說著那人舉出了一枚玉佩,清淺細看,竟是那隻流氓兔。
清淺咬住了下嘴唇,想來也是理虧與人。可澄澈就在眼前,她索性心一橫,抬頭說道“這位公子,可是認錯了人,奴家實在聽不懂你所說的。”
“霍兄,你看,你可是喝多了,認錯人了。”
“李敢,你給我閃開,這個人我要定了!”
“霍去病,我也告訴你,這個人我也要定了!”
兩人對峙了一陣,霍去病忽然拔出劍來。澄澈有些遲疑,但也隨即鬆開拉著清淺的手,拔出劍來。
“李敢,你真的要和我爭這個女人?!”
“霍去病,我說過,我要定了!”
清淺有些著急,忙說“這位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望公子成全。”
月光反射出了冷冷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