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邊界  第十九夢:放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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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殘忍的不是將你殺死,而是讓你——生不如死。最痛苦的也不是將你殺死,而是將你放生,永遠地用無形的恩惠束縛著你,揮霍著你體內深處的奴性。
     “不要!”就在我要將劍尖刺進他的喉嚨的時候,幽幽大喊了一聲伸手將抱著他的綸醉往後推,想要盡力地將他的喉嚨與我的劍尖拉遠距離,“這不關他的事!我才是把關者!”
     我嗤笑了一聲:“他是把關者的‘專屬武器’。難保在我殺了你之後他不會找我報仇。”
     “斬草除根是最明智的選擇。他死,我也死。”綸醉淡淡地說道。
     “啊!你們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啊。”我感歎了一下,一下子笑開了臉,可是不一會兒卻快速地陰沉起來,“可惜最後見到這真情的隻有閻王爺。”
     “凡事都不要做得這麼絕。”幽幽生氣地抬起那雙眼睛瞪著我。
     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我扯了扯有點僵硬的嘴角,若無其事地抽回了劍尖,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那不斷冒著火舌的劍身:“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無情,你這個一直把‘有趣’掛在嘴邊的把關者就不要露出這麼憤怒的表情了。你們兩人死不死我沒礙,隻不過太久沒有出來殺人解氣,想要見一見你們痛苦的表情而已。不想死的話,除非……”
     知道有一線的希望,兩人同時抬頭望向直立在他們跟前的我。
     “想要我放棄殺某人的那個人有勇氣將整把劍吞進去。”
     幽幽那原本被我打得沒有血色的臉,在聽到我的話之後變得更加慘白。就連一向鎮定的綸醉,我都瞄到了放在幽幽身側的手微微握起。
     幽幽漲紅著臉吼我:“那不如他媽的直接殺了老子我吧!免得礙了你們通關的時間。”
     “真爽快啊把關者。你還真露出了把關者該有的幹脆呢!”
     “他媽的你就不能不費唇舌嗎?!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嗬地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嗎?最殘忍的不是將你殺死,而是讓你——生不如死……”
     “我吞。”
     我的話剛落音,想著更深層地譏諷他們,可是綸醉突然就打斷了我。
     聽到這句話,幽幽訝異地扭過頭,揚起無力的手似乎是使足了勁兒就朝著綸醉的側臉刮下去。
     “啪”的一聲聽起來是挺響亮的。
     “你他媽的就隻是一件武器而已!主人我還沒有說吞不吞這麼壯烈的話你該死的插什麼嘴!?吞?我吞你媽的頭——”
     綸醉微微垂下頭,有點喪氣的樣子。
     “剛才那句是我說的。”還沒有等綸醉回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一旁的冷桐霧突然出現在我們的不遠處,他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我轉過身,望著他一臉淡定的樣子,我失笑了,可是就笑了那麼幾聲,我便沉著臉瞪他:“你剛才說什麼?吞你媽的頭嗎?我和你之間的賬等我看完他們之間哪一個人死去之後才跟你算!”
     “你剛才沒有指明誰吞下你的劍才能放過他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他們有兩個人,難道你要吞兩把劍?你要吞我還沒有多出來一把呢。”
     “隻要綸醉變回武器就好。那隻有幽幽一個人。”
     聽到他這麼說,我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哦?你看起來還真的會狡辯呢。”
     “你過獎了而已。”他朝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媽的露出這麼個無恥的笑容!!!
     胸口突然就冒出一團火,我難受地捂住胸膛瞪著他,感覺身體內有一種感覺在隱隱作祟。
     我扭曲著臉,弓著腰粗喘著氣。他媽的這該死的感覺是什麼……
     心髒“噗通——噗通——”地跳著,似乎就在我的耳邊作響,有一種似乎是想要跳出來一般的可怕感覺。
     額角漸漸沁出更多的汗水,感受不到是熱汗還是冷汗,隻感覺到整個身子就像是火燒般的難受,變態一點的可以說是處於興奮和難受之間徘徊著。
     腳也漸漸的開始發軟,有些支撐不住身體,我下意識地用“孽火”的劍尖戳向地麵,想要用它來支撐我的身體,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的“孽火”已經變回了偽原型。
     為什麼會這樣子……
     奪去我的身體的“那個人”這麼想著,就連在身體深處的那個我也如此想著。
     一時間,我甚至不清楚那個才是真正的我。
     眼前的一切開始搖晃起來,或者說是我的視線朦朧著,而我的腦袋也開始左右搖晃起來所以導致看到的一切都搖晃著。
     輕輕呻吟了一聲,不知道是否真的是錯覺,或者真的是我的雙腿支撐不了我的身子,我感覺我眼前的距離和地麵越來越接近。
     就在我以為要倒在地麵上的時候,冷桐霧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身體,然後……
     然後,我的意識也在這裏迷糊了起來,就連耳邊的一切聲音都停止了。
     不知道有多久,我終於找回了我自己的意識,開始朦朦朧朧地聽到有人在我的身邊竊竊私語。
     “還好嗎?”這把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了,那是冷桐霧的聲音。
     “他的傷勢是挺重的,不過看來你療傷的功底也不差。”這把聲音有點兒熟悉,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是誰的。
     “他時不時就是這個樣子。剛才也不是故意要折磨你們的。”冷桐霧又說。
     “沒關係,他沒事就好。”
     我呻吟了一聲,掙紮著要掀開眼皮。
     當我費勁地張開雙眼的時候,看見的是冷桐霧那放大的俊臉。
     “沒事?”
     “有……”我微微皺眉。
     “什麼?”他緊張了起來。
     “渾身快散架了。”我邊說著,邊支撐起身體坐起來。
     剛才我的頭一直枕著的是冷桐霧的大腿,而瑞白則是倚著大殿中的其中一根柱子似乎是在閉眼休息著,然而在我們麵前坐著的卻是那個把關者幽幽和那個武器男人。
     “怎麼……”看著他們消去了一臉的敵意,我有些膛目結舌地瞪著他們。
     “剛才和瑞白一番惡戰了。”
     “是、是嗎?”我疑惑地皺了皺眉頭,想要想起來他們是否真的和瑞白惡鬥了一番,但是隻要稍微往那邊去想,腦袋就開始疼痛了起來,有一種想要用硬物去撞擊腦袋的欲望,是一種受不了的隱隱作痛。
     “不然你還以為咧……?老娘鬥了他幾百回合,還分不出高低。真他媽的不爽。”瑞白費勁地開口說話,聲音中夾雜著絲絲的喘息,看來真的是惡戰了很長的時間。
     “可是我記得……我似乎有和他們打過……?”
     “沒興趣和你這隻有匕首的家夥打。”被武器的那個男人扶著背,幽幽翻了我一個白眼。
     難道……剛才的那些隱隱約約地記得的斷斷續續的惡戰,不是我和他們的?
     “可是我……既然沒有戰鬥,為什麼渾身有一種散架的感覺?”不明白地動了動身子,感覺這感覺真的不好受。難道是因為在看著瑞白他們打鬥的時候突然暈倒,然後就被冷桐霧推倒在某個角落……
     我一想,立刻伸手翻動一下我的衣領,甚至想要立刻脫下衣服查看一下身體,可是冷桐霧卻伸手製止住我。
     “你幹嘛要脫衣服?”他瞪著我,沉聲問道。
     看有沒有留下你那些什麼可恥的痕跡啊!我真的想要這麼回答他的,不過礙於還有其他人在場,我沒有立刻脫口而出。
     “看、看一下究竟為什麼……”
     “你想什麼就是什麼了。”他歎了一口氣,伸手就整理著我那剛剛被我翻到淩亂的衣領。
     什麼……你想什麼就是什麼了……
     難道……真的……
     我驚訝地望了望他一臉無奈的表情,然後望了望其他人若無其事的表情,我痛苦地扭曲了臉容。
     這麼大庭廣眾的地方你他媽的也發得起情……
     這,這真的不是“噩夢”,而是“春夢”啊!
     我正在咬牙切齒,突然望見幽幽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幾個洞,還有那個武器男人的右手又被灼燒過的痕跡。
     我咂舌,難道不止是我,麵對骨女的骨製造出來的武器“白骨鞭”對其他人都有灼燒的攻擊!?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瑞白!你怎麼不殺了他們兩個!!!不然我們他娘的該怎樣通關……!?”
     “不用殺。”幽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根據‘噩夢’裏《各領域把關者條約》被打敗的那方有權被戰勝的那方殺死或放生。”
     放生?!你們還畜生咧!
     “那瑞白你將他們……”我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放生”這個詞語,因為他們著實不是什麼畜生。
     “是冷桐霧。”瑞白翻了我一個白眼。
     “為什麼?”我將疑惑的視線轉向我身邊的冷桐霧。
     “以後的路更加難走,現在放過他們讓他們跟隨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說的也對。我不由同意地點了點頭。反正他們死不死我沒礙,最緊要的就是能夠通關,這樣子就能夠拉近回原本世界的距離了。
     可是後來有一天,我再一次問起冷桐霧其實是因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都放生的時候——
     他的唇邊掛著優雅的笑容,他盯著我的眼睛,仿佛想要看到我內心的深處:“你不知道嗎?最痛苦的不是將你殺死,而是將你放生,永遠地用無形的恩惠束縛著你,揮霍著你體內深處的奴性。”
     他似乎是通過對我說,而切實到對內心深處的我說。
     PS:原本想著今天也不更的,但是想了一想讓親們等久也不是辦法,所以還是更了。所以說我真的很累……至於為什麼累……
     唔……這個……
     額……那個……
     哈……其實是因為清屋子的原因吧……
     真的很累,加上天氣熱,我原本也是好吃懶做的人……
     所以,結果很明顯的就是要了俺的命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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