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邊界 第十夢:突然殺出打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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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想到了對策,卻出現了打更的老頭,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妖精也那麼現代化啊?居然還會“尊老愛幼”啊喂!
原本在空中胡亂轉圈想要攻擊我們的骨頭突然湊在了一起,不一會兒便自個兒拚湊成了人型。然而這一次沒有衣裳的包裹,整一副白瑩瑩的骨架全都暴露在我們的眼皮低下。
瑞白顯然有些無奈,扶著額頭歎著氣問了:“……話說,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段是怎樣將白骨精打死的……”
“沒看過。”我冷冷地回了她三個字。
“不會吧你!名著也不看你還是不是國人啊!”她鄙視了我一眼。
“你們‘噩夢’裏頭都有名著的嗎?”
“當然啊。每個國家的名著都有的。厲害吧?”她明顯有些得意了。
“別說話。”冷桐霧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我往骨女的那個方向望去,隻看見她的骨頭全都在顫抖著,顯然是在對我們忽略了她的存在而感到生氣。
“氣著了她,問題可是可大可小的。”瑞白也收斂了原本嘻嘻哈哈的聲音,壓低聲音地對我們說。
拜托,是誰先提起這個話題的啊?
隻聽見骨女揮動著那隻剩下骨頭的雙臂,淒厲地尖叫了幾聲。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待會兒再一次實施“離體運動”,將她那火灼般的骨頭甩向我,剛才的疼痛仍留在腦海裏形成了恐懼。
抽出匕首的一霎那,原本短小的生鏽匕首突然在我的手中幻化成了長劍。
我不禁愕然地望向手中的長劍。
劍柄有著手感極好的朱紅布條緊緊纏繞著,似乎是可以吸汗的布質,整一紅色的劍身泛著微微的紅光,隻有劍脊是一條細線般的銀白色,仔細看一下還可以看到類似於咒文般的文字,筆法蒼勁地刻在其上,劍刃是泛著烏金色的。
長劍異常的美麗,像火般的存在。
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的,似乎是關於這劍的過去。
我好像,使用過這樣的劍,然而,是在什麼時候……?
“噢!老天這把鬼劍又出現了,小離離你沒事吧?意識還清醒嗎?”瑞白不知何時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關切地望了我一眼之後,似乎覺得這把劍很有趣,目光就隨即盯上了它。
我瞥了她一眼:“正常得很。”
“開打了啦。”聽到我說沒事,瑞白才揮了揮手,擺出了戰鬥的姿勢發出了這個命令。
我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劍柄。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學過這些關於怎樣使用劍的方法,但是我也大概知道了些許,隻不過在握著這把劍的時候,總是會在我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
還沒有等我好好想一想那些是什麼樣的片段,突然一隻骨手朝我抓過來,我微微一閃,揮起手中的長劍,一下子就將它劈了個散架。
可是不一會兒,原本被我劈散了的骨頭在一起自發拚湊了起來,朝我甩來了。
我在驚訝之餘隻有拿起長劍就擋住了它的“抓抓功”,可它就像是瀕臨死亡的時候掙紮的人,抓住了我的劍身就不肯放。
它的手抓得可大力了,就連我用盡了吃奶的力都不能將我的劍從它的手裏抽出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冷桐霧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側,一揮手就裸著手掌以手刀的方式劈向那隻骨手。
媽啊!他還真的不怕它的骨頭會灼傷他!
“你沒事吧?”骨手被他劈散的那一刻,我急急抽回自己的劍就望著他的手詢問。
“沒事。”
似乎被我關切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一直都抿著薄唇的他在此時向我緩緩綻放了一朵淺淺的笑花。
瑞白明顯也應付不了骨女剩下的另一隻手,她急急地跑了過來:“怎麼辦啊,不論怎樣弄到她散架,她下一秒都會拚湊回來的。”
“劈、砍、切……不論那個招式,她都不怕,反而是手勁力大無窮,很難看出她生前就是一個弱女子。”
“那是她日積月累的怨念所造成的。打倒她,說難不難,說易不易。”
“我聽你在放屁!”瑞白吼了一直都這麼平靜的冷桐霧一聲。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冷桐霧哼了一聲:“那你有計謀?”
“……靠!就是沒有才跑過來商量的嘛!”
“那你怎麼說?”我不理會又再發神經的瑞白,望向冷桐霧。
“骨頭隻要變成了怎樣,才不會拚湊起來?”
“除非變成骨灰……”瑞白不屑地順口說出自己心中的答案,隨即恍如明了一般一拍掌,“誒!還真有你的耶冷桐霧!”
被誇讚的冷桐霧隻是微微一笑,不加以自誇。
“可怎樣才能讓她變成骨灰?”接下來,瑞白倒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剛才也想問出口的,但是被瑞白捷足先登了。那骨頭隻要一散架,就連我們眨眼的時間也不用就一下子拚湊了回來,速度十分之迅速,所以要將它還是一塊一塊的骨頭的時候碾碎,還真的不容易。
冷桐霧朝我們兩人勾了勾手指,示意讓我們咬耳朵。
湊了過去,聽著冷桐霧那頭頭是道的分析之後,我和瑞白不斷點頭,瑞白也在期間不斷誇冷桐霧有“計謀”。
“現在就去實施吧。”瑞白得意地笑了一聲,“看你這骨女這回怎麼死!”
我是負責引起骨女的注意的,因為冷桐霧說骨女一開始就很在意我的存在(他這麼說可讓我有種自己似乎品良不好的錯覺),所以我就負責讓骨女全副心思都擺到我這裏。
一開始跑的時候,我就真的感覺到骨女那猙獰的綠眼睛一直都在注視著我跑動的方向,這讓我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了。畢竟我的恐懼還是存在的。
因為跑得過於急促,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
隻聽見距離我跑動的方向不遠處的骨女再一次淒厲地叫了一聲,那聲音直衝我的耳膜,讓我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陣白燦燦的光芒刺了我的雙眼,我反射條件般地閉上了眼,然後隻感覺到胸口驀地一痛,不由弓起了腰,喉嚨一股血腥味湧上。
“離兒!”耳邊想起了聲音有些飄渺的冷桐霧的呼喚。
單膝著地,我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見的是骨女大特寫的麵龐,綠色的雙眸就在距離我的眼前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好像隻要我稍微一動,我就可以和她接吻似的……
我僵直了身體,呼吸更加沉重,提起手摸向胸前,摸到的是灼熱灼熱的骨手,沒有絲毫的猶豫,我一把就將她的手扯離了我的胸膛,然後右手一使勁,便朝她劈去。
她的速度十分之快,一下子就避開了我的攻擊,所以剛才就因為我的稍微失神而讓她有了攻擊的機會。
我不甘心地“呸”了一聲,吐出了口腔中的血液,連帶了幾聲咳嗽。
她剛躲開,冷桐霧就接著攻擊,好幾次,他擊中了她,在她散架不過一秒後,便重新拚湊了起來。
“铖铖——铖铖铖——”
“小心火燭,提防盜賊!”
這個時候,那打更的老頭突然出現了。
五更天,我們已經和這骨女拚搏了幾小時了……
“喂老頭!你幹嘛死出來!”瑞白眼看快要將骨女綁住的時候,原本集中著的心思突然被老頭的打更聲打斷,惱火的她不禁朝那老頭大吼。
然而聽到瑞白的吼叫,骨女似乎對冷桐霧的身手開始不感興趣了,轉頭就朝正在發火的瑞白奔去。
幸好瑞白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在骨女使出她的“九陰白骨爪”抓向她的最後一刻,她險險地躲過了。
老人看見骨女在自己的麵前,突然一個驚嚇,手中的打更鑼“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啊”的一聲就自個兒沒力氣地癱瘓在地上。
骨女聽到老人那邊出了狀況,一扭頭,竟然緩緩朝那老頭走去。
“老天,這老頭可真是沒命了。”
是嗎?怎麼聽你的聲音似乎在幸災樂禍?我鄙視了瑞白一眼。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那骨女並沒有將那老頭扒了皮拆了骨,隻是靜靜地朝他伸出手抓住了他那瘦得隻剩下一層皮包住骨頭的手臂,似乎想要拉他起來。
“哇靠!你這該死的骨女也會‘尊老愛幼’!?”瑞白看到骨女那不平等的待遇,氣得頭發都快要豎直了。
“別廢話了!快點兒綁住她!”冷桐霧大聲吼了還在發神經的瑞白一聲。
收到了指示,瑞白也急急地直立著身體,雙手合十舉到唇邊,雙手的無名指和尾指交錯,眼睛也微微閉上,緊接著唇瓣微微地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著咒語,貌似在說完咒語之後,綠色的眸子驀地睜開發出刺眼的綠光,“蜘蛛絲,束縛!”
隨著她大喊了一聲,似乎在角落裏的蜘蛛絲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了出來,紛紛湧向骨女的身邊,骨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細小的蜘蛛絲在黑暗中也不容易被她發覺,所以一下子就將她緊緊地纏繞了起來。
直到蜘蛛絲將她扯到半空中,骨女這才醒覺自己是一種看不見的絲線給束縛著。
“單條蜘蛛絲的韌度或許一扯就斷,但是數千條蜘蛛絲纏在一起成了線的話,恐怕你怎麼扯也扯不斷吧?”
骨女瞪圓了她那綠眸,狠狠地盯著瑞白,骨架仍然在被蜘蛛絲包裹中掙紮不休。
“現在,”冷桐霧抬眼望向骨女,“就由我來結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