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想到了父母的期望，想到師長的寄托，想到自己的將來，現實終歸才是我的去路。。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再去想那已經成為過的感情，憑它沉澱到心底。。。。
    成月卻是在我無心中悄悄來到，有過小雪的這段，我再也不敢輕易的允許自己說什麼早戀，因為那是要傷害到別人的。
    成月是個聰穎，膽大的女孩，雖然也有湘女的性格，她個性很強，她“武藝”非凡，小月很喜歡我的文字，看我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
    如今看來，成月更是殺人於無形，這種瘋狂的種類，在那時竟然那麼吃得開。
    成月唯一的特點就是，她像個男孩，別說淑女，她簡直瘋狂到上天下地的程度。然而，這個異樣的女孩，她什麼都不管，隻管自己尋尋開心，弄點什麼小熱鬧，出點什麼小岔子，總沒有人會說她闖麻煩。而是當成個開心果。
    初中我們其實就是同學，那時我雖然是惡名傳天下，但對於那些好學生，隻知道今天老師又罰那個男生了。
    後來在一起考得高考，才知道原來彼此的父母卻是認識，當時暗歎老爸真是在這個縣城沒幾個不認識的人啊。。。
    真正還記住的事情是從那次校運會開始的。
    11月份，晴朗的天氣，秋高氣爽。這個秋，它還帶著金色。
    校運會會場，高二正式開學未久，大家彼此無非九就知道自己周圍和一些以前的老同學。
    我和成月是老同學，也混到一起。年輕的人，誰能耐得住寂寞，況且是個假小子，和一個“偽君子”，沒少在語言上占她便宜，她也沒少展示她的瘋狂。。。
    整個校運會，一如既往，這次讓全校的人都看著，心理多少有點耍寶的念頭。在操場上追打，用表妹的話，你們把整個操場都跑壞了，也就是想起那時，才知道原來那時和她在一起就很開心。
    活躍了彼此的關係，卻仍舊沒有滿足年輕的激情，也不知道提出的辦個野炊活動。
    於是，
    青山綠水，二十來個青少年，爬完小山，在小山另一麵的斜坡下，找了塊平地，生了半天的火，隻為了煮那幾包泡麵，誰知道這就是我的第一次野炊呢。。。。
    從山中坐船出水庫，原本拿了這麼遠的鐵鍋，沒人願意再帶著，大家你一手我一手，將黑炭摸到手上，再將它偷偷轉塗到別人的臉上，在別人眼中，這真是一群歡快的孩子。。。。。
    （十）
    真正感覺到成月是在另一個班上同學的聚會上。那天，我們都被瘋狂感染了，在滑冰場，冒著現在不敢再去嚐試的危險，我們看似輕鬆地開著“火車”，即使幾起跌落，也不覺的受傷，晚上回家才知道全身的瘀傷。滑冰場裏瘋完，又去照大頭貼，十幾個人去照大頭貼合照，差點沒把人家的機器搞壞。。。。
    回去的路上，整說著笑著，成月一路活蹦亂跳，走在最前，我和幾個男生在她後麵不遠，其他的都散了回家吃飯，趕著晚上自習。
    正開著成月的玩笑，隻聽“汪汪”倆聲，從一戶人家裏頭穿出一隻哈巴狗，本來隻是一隻狗，卻是我生來就怕狗，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映，突然成月就蹦到我的身後，那狗居然也直追她，真不知她幹了什麼，這刻，保護弱小的念頭僅僅一閃，我微笑道：喂，是隻小哈巴狗
    而已，我感覺到我的心跳的好快，幸好那狗叫的雖然凶猛，始終沒有衝過來，要不我真不知道我會不會第一個溜走。。。
    往往就在瞬間，感覺久留於心，一種讓我突然高大的感覺，僅僅因為保護她躲一隻狗，僅僅因為她選擇躲到我的身後，覺得自己就成了一個男子漢。。。。這種不為人知的成就感，讓人沉迷。。。。。
    從此，成月有任何小問題，我都願意主動幫忙，她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是我沒想過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偶爾，幫她把水搬到門口，再讓她搬進教室，惹來陣陣不可思議的聲音，偶爾，打羽毛球的時候故意讓她贏幾把，偶爾，幫她做一些她不好去做的事情。。。。
    那段時間很快，日子很簡單，感覺也很簡單，直到那天。。。
    那是一個假日，我依然如故去學校到處走走，下午天快黑準備回家的時候，隨便就碰到了成月，我們還是恨投機，雖然青年的心理，容不得這種獨處，但往往麵對自己認為的不可能的人，我們就沒有防備。我們經過我在外麵租的房子，當然請她過去坐坐，她也不做推辭，我們是好朋友。
    房子當然很小，我請她坐在我的臥室的書桌旁，去洗蘋果。回來時，發現她正在看我的日記本，我一下慌了神，卻也不好意思說不讓她看，盡管裏麵有我的秘密。這段時間很久，她終於什麼也沒說，我忍不住了，“看懂沒？”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一下子很沒底，日記裏多多少少記載著，我和她在一起時的種種感覺，雖然含蓄，但是也不是她所不能看懂的，我頓時覺得已被她占了什麼先機，我覺得要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感覺。坐了一陣，我想了說話的時候，成月先說話了“天黑了，我該回家了”我也覺得是，天如果再晚，一個女孩子家總歸不太安全，“我送你吧”我決定要告白，我實在不想這麼不清不楚，至少要知道她到底感和我一起覺很開心，“不用”我沒想到她居然拒絕了我，我啞然，半天問了句“為什麼？”“我覺得不太好”，我沒在強求，當成了她在看了我日記後，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什麼感覺的情況下，拒絕我的任何進一步舉措。。她離開了，我目送著，回來代開日記本，看看是不是真的很難懂，她沒看懂，一下子就覺得怎麼樣她也看懂了，我打開門，瘋狂的追向她離開的方向，早已不見人影，估計她是用逃的方式。。。。。
    （十一）
    歲月就這樣悄無聲息，因為我確實也接受不了自己這麼快，便接受另一個女孩，這個時候總會湧現出小雪的影子成月更是隻字不提，我想我們都是有著一顆羞澀而敏感的心。成月仍然會打打鬧鬧，依然瘋狂無阻，隻是明顯的感覺到成月她似乎變得有點不太自然，當然是她看見我出現的時候。
    成月是我們班的尖子生，學號一號，對於按成績排學號看品行的母校，成月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盡管有些老師不太適應她那些瘋狂。
    這或許也是我跟她走得比較近的原因，我其實也想讀書。
    成績好的學生，總是有那麼點在意成績，對於好勝心強的學生來說，更是如此。每次考完考試等成績的時候，我總會去“閱卷中心”希望早點了解到成績。。。
    成月也有這種傾向。偶爾，我們就不知不覺的遇見了很多次。黃昏，天空很暗，接近晚上的架勢，閱卷室已經關門，我們邊走邊聊，總歸是那些無聊的話題，但是年輕人一無聊，總喜歡變換著給自己找點激情“你調整過來了”我突然說，成月顯然很奇怪，“你在說什麼？”“我說情緒，你那天情緒不對呢，我本來去追你了，可是居然跑了，幹嘛走那麼快”雖然我盡量想讓她平靜的回答，但是她當然很敏感，“沒什麼，天黑了，我當然要快點走啊”我沒說話，我覺得不必要再問下去，因為我想調解一下無聊，再說下去，可能就出什麼問題。我把對她情緒的好奇放著，吊自己口味。路有點遠，我沒能忍住好奇，“你當時很激動吧，有沒有想過會看到我的日記”我微笑著說，實在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你那什麼東西，亂七八糟，今日還好意思提出來”，果然，一旦不再那麼認真的問問題，成月又開始“攻擊”我。我隻是笑，因為，我知道這個時侯即使是裝傻，成月也是在告訴我，她不想去想起這件事。。。那次偶遇很平靜，之後多次，無非在路上相互“攻擊”
    （十二）
    雖然顧及我，成月還是跟我打鬧在一起，整天吵嘴，甚至她還會對我這個“無恥之徒”下腳。這確實也是她的本色，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哪懂什麼笑不露齒，行不擺裙，一旦惹的心裏不爽，隻是對我大加拳。，對我來說，這是一種被寵愛的感覺，因為她這種性格，能跟她混到這麼熟，的確讓不少人心生羨慕。這是當時的實況，，當時這個口味流行，因為這種女生容易靠近，多少滿足一下其它更進一步拉近關係的想法。
    這一天，成月病怏怏的，但是蒼白的臉色也掩飾不住她的興奮。下午第一節自習剛下課，她直接把我帶去校編輯部，之前一直推薦我進校編輯部，我也是看她在裏麵混的很開心，也就試試。我以為我入選了，十幾個人在等著指導老師到來說話，我一進去，就覺得特別的陌生，但學樣我還是會的，跟著站在一旁。老師還沒到來，隻聽大家議論開了，一個女生拉著成月的衣袖，“他是誰啊，怎麼也來了好象名單沒有他啊”成月沒有說話，她看著我，我當然是聽到了那句話，因為那個女生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沉默了下來，由陌生，變得羞愧，但是，我笑著對成月點了點頭。那女孩還想說什麼，指導老師來了，見了我也是一愣，不過終究沒說什麼。
    漫長的一節課，每分鍾都是一秒秒數過來。。。。。
    下課，我站在門口，“成月，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成月顯然煤油爐下午時的興奮，彩霞映在她的臉上，也掩蓋不住蒼白，她很難堪。“那個名單上是不是沒有我？”我強忍住心裏的委屈，隻想證實事情的真實性，但看著成月的臉色，我還是語調有些委屈，似乎有哭的趨勢，成月嚇怕了，她不敢說什麼隻是想尋找解決辦法，“我也不知道，我等會在過去看看”，成月看著我，在征求我的同意，我點了點頭，成月慢慢的離開。。。吃完晚飯，我回到教室，想跟成月說點什麼，讓她不要太過計較，想道歉，因為我認為她很無辜，這是一個湊巧的錯誤。桌子裏有個字條，是成月的筆記，她說，她看錯了，說對不起，說不原諒她就算了。似乎想讓我從此消失在她視線。看了這個類似威脅的道歉書，我平靜了很多，想著讓風吹散這個美麗的錯誤。。。。。
    （十三）
    成月雖然威脅了我，但是她待我和以前一樣，因為她可能確信了我的大度。再也沒有阻礙，我們的感情急劇升溫，誰也無法控製。像對頭一般，我們繼續著令人心生妒忌的冤家生活。
    本來我就是個多情之人，每一點關於自己的情感，我都會去擴散。當然，與成月的感情，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經常想起。我知道我的感情性質變了，純真的友情，到現今朦朧的感覺。這是不是一種深深地喜歡呢？從隻想了解她是否也有和我在一起開心的感覺，到現今直接推定她和我一樣的開心，我開始推測她是不是已經和我一樣，深深的染上了這朦朧的感覺，這已不是單純的開心，我的夢裏多了個身影，至少這一刻，我對著成月有深深的好感。。。。
    人有時候就做出自己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舉動。
    十二月的寒風中，父親冒著寒風來接我，那天正好很想在校學習，於是沒有跟著父親回家，父親轉身離開，看到了每個父親都有的背影，更瘦弱了，一下子眼角就濕潤了。父親已經老了，以前的魁梧的身材，再也看不見了。很多事伴隨著父愛湧上心頭。父親突然又轉回到我身邊，“還有錢用沒”父親的眼角跟我一樣被風吹得有點發紅，“有”，我沒去想兜裏還有幾塊錢，隻知道要讓老爸趕緊回去，外頭風真的很大，“爸，你回去吧”“那我走了”，父親縱有不舍，但想到兒子這麼努力的讀書，恐怕做夢都會笑的。
    父親再次轉身，風一下子把眼淚吹出了眼眶。。一下子，我就下定決心，我要真的去學習，要出人頭地。。。
    想著流下來學習的借口，本來目的，隻是知道周末成月會早點到校，那時，我們可以相處幾個小時，我悔恨，我這般兒女情長，於是做出一個終生後悔的決定。。。
    （十四）
    當成月走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怎麼放下我的兒女情長，隻是片刻就剩下不安了，因為，我想著拖延時間。
    成月一進教室，頓時感覺教室的氣氛格外的陽光。原來的寂靜留也留不住也沒有特別的暗示，大家卻是圍攏聊起天來。你一句我一句，熱鬧的像個集市。我其實也挺喜歡熱鬧的，雖說有時候也裝裝文靜，不跟成月一樣，然而周日的下午，卻有一絲快樂的空氣在跳動，此時的我，特別的興奮，免不了過來與成月調笑。年輕人總是這麼愜意，此時，很多東西沒我們不用去想的，比如未來。“不如我們來背詩吧”
    南方的秋天一來，天就黑的格外早，才下午五點，暗淡的光線已經使看書的眼睛很累。而這所省重點偏偏在這段時間把日光燈都關著，或許是想讓我們放鬆一下，畢竟一周六天半的課程也算是有點多了。這是圍上來的人多了，也都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於是背詩這個建議被接受了。
    習慣了胡思亂想的人，總習慣寓意，更喜歡抒情。“我想到一句形容成月的詩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我的開場引來大票噓聲，但卻也見成月的臉居然紅了。“她也能這麼形容啊？不恰當，不恰當”同學毫不保留，成月也道：“找死啊，開玩笑開到我這裏來了”“怎麼是開玩笑呢，我都能用上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故作正經，這麼好的機會，著實是想好好盡興。“那你應該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同學玩的更猛，讓我有點慌張，“但是啊，不是花中偏愛蘭，此花開盡更無花啊”，我開始轉開話題，“那你是因為什麼啊，是因為這裏隻有一支獨秀嗎？”“你們也想的太遠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戀這麼早，你們啊，思想不純啊”“且，我還以為，花兄有摘花之意，原來是談哲學呢，花大學士，我看你是有心無膽吧”同學又是一陣猛貶。隻是這個時候來電了，大家就都散了。
    （十五）
    閱讀時間，大家都已經就位，安靜的有點出奇，這才想起來，馬上要考試了。
    “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我正打算學習之際，成月遞來一張字條，
    “哪句話？”
    “每一句”
    “或許都是真的，或許也有假話，我也分不清了”
    “晚上下自習，我在操場等你”
    這算不算約會，接到字條的瞬間，我就問自己這個問題，他要說什麼，會不會要狠狠的教訓我。敏感而羞澀是青春特有的。
    我等到了人走完才去操場，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麼，隻知道心裏是有點渴望，有點害怕。操場對麵有個身影，顯得有點孤獨，我靜靜走去。
    “你來了？”
    “恩”
    隻是一句話，倆個人都開始沉默。
    深秋的夜，還是有些許涼爽，就這麼看著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沒話要先說嗎”
    “什麼話”
    “你覺的我應該要等你的？”
    “哦，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認真了”成月冷笑，
    “那我該說什麼？“
    “花若涵，你還會裝傻，我倒忘了，你一直這麼裝傻的”
    “裝傻？”
    “你耿耿於懷我看了你的日記卻沉默？”成月又笑，
    “你是拒絕了吧“
    “算是吧，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恩”
    我盡量想低調來掩蓋我的激動，
    “我不想告訴你“
    “你叫我來操場就是為了這個，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強忍著，告訴自己，還沒完，別動怒。
    “因為天涯何處無芳草。”
    我開始暗暗的笑起來，她原來在乎這句話，難怪閱讀時間問我真假。我突然就知道我誤會她了，轉瞬的喜怒。我轉身直接離開，“走吧，一起回家吧”
    這天我們什麼也沒說清楚，雖然有人以為我們在約會。其實這是無所謂的談話。
    倒是第二天，她的死黨李小燕，立馬就來暗訪我，
    “昨晚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還想瞞我，我算是半個知情者，要是連你這半也知道了，那我就是唯一的知情者了“
    “我觀你印堂發黑，近日便有大禍臨頭，不如讓我替你卜上一卦，求個解禍之道，如何？”
    “我告訴你，見好就收啊，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樣的話讓我深感快慰，我堅信了成月反感我，即使我向她表白。
    （十六）
    這個深秋的傍晚，外麵有點冷，飄起了小雨，再加以秋風，讓人從頭涼到了腳。
    教室裏卻還是有點溫暖的。
    我正和李小燕開著玩笑，這姑娘，完全不顧形象，書被她從窗子扔出去幾回了，外麵冷，真想讓她知道。正撿好書回到座位上，成月已經來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被凍著了。“你看，人家皮這麼厚都受凍了，可別再扔我書了，我可扛不住啊”“你說誰呢“說著就操起一本書，照頭打來，男人頭，女人腰，我自然是後閃，成月隨手將書仍在地上，我撿起書本，”“不要再扔我的書了”成月確實意猶未盡，大有無畏的精神，到我這邊搶書，頓時我的書桌一片狼藉。我又重複“好了，不要扔書了“看我有點退縮的感覺，成月更來勁，又是倆本書搶到手中，我嚴肅的道“別扔了，再來我發火了”隻是誰也沒去阻止她，這種玩笑見多了，或許還有人羨慕我的書呢，但這次，誰也沒有意料到，成月將我的書扔在地上的時候，她的書也調到了地上。突然，世界安靜了許多，大家都看我們這裏。
    誰也不會想到，是我把成月的書推在地上，這項倆個幼稚園的小孩。他們臉色鐵青，都像吃了火藥，路過的同學想幫忙撿起成月的書本，隻是她拒絕了，好像等待著某個人動手來收拾這個殘局，我默默的撿起自己的書本，然後看書，倆結課後，誰也注意到書本什麼時候被撿起來了，誰也沒有在意，旁邊的那個女生趴在桌子上從生氣變為委屈的痛苦，不過，她始終哭過就算了，堅強，倔強的下定決心。這意味著我的失去。
    直到多年後，我還對愛情是墳墓，大學時出路耿耿於懷，因為這件事情，僅僅是因為，我害怕戀愛，僅僅是因為前途。我一直這樣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忘了最初的夢想，可是，我卻這樣的不能免俗，為了所謂的大學夢，我背叛了自己，還背叛了那個最初的夢。這個時候，那些小橋流水，枯藤老樹，悠然的仙山情懷，是那麼的諷刺自己。
    （十七）
    事後，李小燕用可怕的眼神看了我好久，終究她隻是為成月而憤怒，這件事她沒有在意。但她還是急切的告訴我，成月很傷心。我一笑置之。
    曾經是誰，在她傷心落淚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想要出現在她的麵前，即使最敬愛的老師也不再有分量，寧願欺騙自己最不忍心傷害的父親，出現在她麵前。
    這不是誓言，卻比誓言更有效力的在乎。
    “你真的不去解釋一下”
    “有用嗎”
    “你怎麼不去嚐試了，記得那次你的瘋狂舉措，可是讓不少人刮目相看，她還因此高興了好久”
    “不必了，有些東西解釋不清楚的”
    “你在逃避吧”
    “這或許對她和我都有好處”
    “是嗎？”
    “以後再回頭來看吧！”
    “…。。”
    李小燕不再說話了，隻是那個眼神仍舊怪怪的。
    我還是沉默的轉身。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成月徹底對我這種人反感，她不再跟我這種低俗的人交流，即使是一個字，也不願意。她依舊開朗著，氣氛仍然會因為她的熏陶而改變，陽光。
    而對於我，長時間的失去了這樣的一個感覺，因為即使是她很開心的時候，隻要我出現，她的笑容便會收起，對於一個像我這般俗不可耐的人物，她覺得她要吝嗇她的一切，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疼的誇張，卻喊不出聲。
    我們的沉默讓班上沉寂了少許日子，成月也在那幾天調整心情。其他知情的同學，看我的時候都會用BS的目光，我知道我做的很過分。
    當我們一天天的恢複，換座位的時候，我們被換開了，就這麼不再見，雖然呼吸著同一個教室的空氣，聽著同一個老師講課，有那麼多共同的同學。
    為了接下來的考試，我們著實忙碌著。偶爾，偷一把閑，我總會看看她在幹什麼。她還是像以前那樣，一隻歡快的麻雀。她開心就好，我這樣安慰自己，一邊繼續熬著這苦不堪言的讀書時光。
    成月確實不需要我的擔心，她身邊一下子多了群男孩子。
    帥氣沉穩而不失幽默的宋玉；宋玉除了成績不怎麼好，其它全是優點，人長得帥，會打籃球，會唱歌，會講笑話，如果說不是介於開放程度的關係，宋玉絕對會被女生追的沒地方躲。
    成績優秀而陽光十足的易風。籃球很不錯，長相對得起觀眾，成績穩定在班級前三，每次都跑去成月那裏大聲的討論問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
    期末考試，我數學得了我的曆史最低成績，語文不及格。
    我隻知道考試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我麵前轉來轉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