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追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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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加斯瑪聖地的路,看上去已經不是那麼清晰了。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廢墟間的縫隙更為貼切。遍布的死屍,經過幾天的腐敗,上麵已經聚集了一大片蚊蠅。一行隊伍中有些體弱者相繼染上了屍疫。他們的皮膚開始潰爛,長滿膿包,隨即黑血與膿水橫流不止。遠距離的行走,攜帶的補給、食物還有水資源又極其匱乏,這讓原本就沒有接受過軍隊訓練的村民們很是吃不消,大部分健康的村民慢慢的因為吃的太少喝水不足,開始出現虛脫的症狀。原本浩浩蕩蕩的隊伍現在竟變得破破爛爛,村民們越發像是一群乞討者而不是逃亡者。
瑞莎琳村中少數幾個會醫治的人正拚盡全力為那些患重症的同伴驅散邪惡的疾病,為他們減輕些痛苦。而此時,瑞莎琳大人正全神貫注的為莉貝思解除魔法的侵蝕。瑞莎琳看上去很疲憊,但是依舊很堅定,仿佛努力攀登過後就會看見最美的日出那般。
德維:“怎麼樣了?莉貝思她有些好轉麼?大人。”德維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一頭熱汗,看來他無時無刻不擔心著莉貝思的安危,竟超過了關心他自己。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中這麼惡毒的魔法,也不知道是誰對她施了這該死的咒語,但是我正竭盡我所知道的破解咒術來減輕她的痛苦。莉貝思被施的是一種古老的魔法,就現在而言知道的人已經為數不多了。咒語雖然極其簡單但是效果卻極其惡毒。中了這個魔法的人,會漸漸被夢魘吞噬掉自己所有美好的東西還有那些快樂的回憶,表現為一開始會昏睡,接下來會冥想,進而產生幻覺,最終走火入魔,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仆從。”說完這番話,瑞莎琳大人頭上又滲出些細汗。
“我沒想到有這麼嚴重。。。。。。”德維慶幸遇到這位好心的村長,不然他確定將後悔終生的。
這時隊伍後方傳來了躁動聲,一個負責偵察和巡邏的村民前來報告說隊伍的後方正有一小隊奇怪的生物朝他們前進的方向追趕而來,並且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瑞莎琳的隊伍。
“糟糕。。。。。。”瑞莎琳眉頭緊鎖,她已經知道,即使這個時候讓隊伍跑步前進也是脫離不了追殺的,況且隊伍連快走都有困難,她明白,在劫難逃。
“您是說。。。。。。?”德維隱約從瑞莎琳的口氣中聽出一絲不太好的感覺。
“是惡魔麼。。。。。。我寧願不是,但是從追趕的速度和這股刺鼻的酸臭,我想應該不會錯。德維,年輕人,說不定他們的指使者就是對莉貝思施下咒語的人。”瑞莎琳義正言辭。
德維怒火中燒,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闖進來,正苦惱找不到下黑手的元凶,不想竟親自送上門來。
“先別急年輕人,以你現在的身手,未必是那些惡魔的對手,盡管來的可能隻是些螻蟻之輩,這會是一場苦戰,或許會賭上性命。。。你最好帶著你的莉貝思和村民們先走,這裏交給我應付,我們在加斯瑪彙合。”這時的瑞莎琳,讓德維真正領略了一個王者該有的風範,不是指示手下去迎戰,而是即使麵對生命的威脅,也毫不猶豫的選擇舍棄自己來保全大家。
“可是,村民們需要你,莉貝思也是。。。”德維明白失去瑞莎琳意味著什麼。
“但是我別無選擇!難道你要我看著我的村民們白白送命麼?!隻是為了我一個人。”瑞莎琳盛怒不解,對著德維吼叫起來。“再往前走不久就會到加斯瑪,那裏所有人都將安全,你的莉貝思也會得救,所以,快給我走!不要礙事!執事,帶著村民加快腳步趕往加斯瑪,我們在那裏彙合!”
“遵命,瑞莎琳大人。”執事快步追上隊伍傳達瑞莎琳的命令,村民們意識到處境的嚴重,都沒有多問什麼,默默收拾著東西隨著隊伍快速前進。
“是。。。。。。大人。”德維怔得無言以對,隻好從命。
看著德維抱著莉貝思漸漸趕上隊伍,瑞莎琳這才定了定神,拿起她的法杖“生命之瞳”(EyeofBirth),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戰。她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小家夥,不要讓我失望了。隨即腳下生風一般,帶著一股破竹之勢超惡魔追來的方向疾奔而去。
當德維追上逃亡的隊伍,他匆匆來到執事麵前,將莉貝思交給執事說:“勞煩您幫我照顧好莉貝思,我得去幫幫瑞莎琳大人,而且。。。。。。我必須為莉貝思報仇。”
“小夥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首先,瑞莎琳大人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的,你去說不定會讓她分神,這樣會成為她的阻礙的。其次,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對追來的怪物構不成威脅。所以不要枉費力氣了,還是乖乖聽從瑞莎琳大人的命令吧。”執事的觀點很中肯,他不希望在到達聖地之前有不必要的傷亡發生。
“請一定照顧好莉貝思和大家,拜托了,我們加斯瑪見!”德維斬釘截鐵的態度清楚的告訴執事他去意已決,縱使有萬千阻攔,他也視而不見。
“好吧,小夥子,希望你能活著來見我。多加小心。”執事輕輕搖了搖頭,也許他在想,為了這年輕的盛氣,一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才肯回頭麼。
德維從腰間取出雷普艾爾·魔神使者,單手提著快步奔回剛才瑞莎琳所在的地方。不經意間,德維似乎看到雷普艾爾在發出微弱的光芒,而不再是平時那般死氣沉沉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也許是花眼了,便沒有多想,加快腳步向著惡魔追趕而去。
相遇的時間,比瑞莎琳預想的來的要早。瑞莎琳看到敵人的一刹那,頓時一股寒氣直逼而來。這是一隊感受不到生命氣息的怪物,因為不可能有生命體能逃得過“生命之瞳”的追蹤,怪物們擁有龐大的身體可是卻異常敏捷,暗褐色的皮膚下流淌著黑色的血液,空洞的眼睛裏流露著邪惡破壞的欲望,它們力大無窮,厚重的戰斧在它們手中像繡花針一般輕盈,這就是它們,煉獄的暴徒,鬼神的奴仆,瘋狂的殺戮者。
敵人有三個,其中有兩隻高大魁梧打手一般的怪物,灰綠色的皮膚,一張因為毀壞的欲望得到釋放而興奮至扭曲猙獰的臉,一雙腥紅的眼珠無神的鑲嵌在深凹下去的眼眶裏,歪斜的嘴巴盡可能的張大著,像是在狂笑,又像是因為見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而激起食欲的樣子。它們身披不知名金屬打造的鎧甲,分別保護著怪物的左胸、小腹、肋骨兩側和膝蓋,手持巨大的雙刃斬首斧,斧刃鋸齒斑駁,但絕非設計所致,光是看參差不齊的排列也知道這是揮砍造成的缺口,這樣一把巨斧能有這樣的損壞,可見怪物的力量絕非常人所能及。鋸齒間黑黑紅紅,零星掛著幾根不知何物的肉絲,血水滴滴答答,甚是可怖。
還有一個個子比較矮小,枯骨一樣的四肢勉強支撐著脊柱嚴重側彎的身子,暗綠色的皮緊緊的將這個“骷髏”裹住,麵部的皮因為繃得太緊,使得兩個眼球暴突而出,仿佛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這隻怪物的皮膚之上不知用什麼刻蝕著一些類似符號一樣的文字,其間有各種各樣的線條將文字串聯起來,形成好像魔法矩陣一樣的圖案。它手握一根黑色木製的法杖,法杖的一端砌著一顆碩大的頭顱骨,顱骨眼窩處兩個圓洞閃爍著詭異的黃綠光芒,看一眼便覺得無比深邃,整個人就要被吸進去一樣無法自拔。怪物拄著法杖蹣跚前進,嘴裏念念有詞,淨是些奇怪的音符,讓人聽不懂它到底在說些什麼,好像二人轉裏的神調,時而高亢時而低緩,一會兒急促一會兒鬆弛,聽的人心慌意亂,無法寧神。
瑞莎琳篤定那個矮個子怪物絕對不像它外表那樣不堪一擊,從小研習魔法的她深知越是表麵不強大的施法者,越是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所以瑞莎琳腦海中迅速擬定了一套一對三的作戰方案。她決定利用強力封鎖咒語優先讓矮個子失去攻擊能力,進而聚集全身一半能量來向其中一個大怪物發射一枚魔法彈,據瑞莎琳的推測這足夠讓那隻怪物灰飛煙滅,最後在封鎖咒效力剩餘的時間裏利用剩下一半能量擊潰另一隻大怪物,這樣在麵對那隻施法者一樣的怪物的時候就能是一對一的局麵,瑞莎琳打算啟動生命之瞳的力量與之抗衡,即使纏鬥很久瑞莎琳也是不懼怕的。
這麼盤算著,瑞莎琳開始詠唱強力封鎖咒的咒語,她盡量輕輕的念誦好不被那隻矮個子怪物發現,計劃如期進行,強力封鎖咒完全命中目標,現在那個矮子正捂著自己的喉嚨張著嘴咿咿呀呀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隻高大的劊子手顯然看出這一定是瑞莎琳所為,即便看不出,它們似乎也是要殺光一切活著的東西的,大個子們揮舞著板斧怪叫著朝向瑞莎琳衝鋒過來,瑞莎琳早已料到,左手握著生命之瞳右手早已準備好一顆巨大的魔法飛彈,飛彈在瑞莎琳的左手上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紅藍白三色相間的色帶樣氣流隨著魔法的激蕩形成循環的波紋甚是好看。瑞莎琳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將魔法飛彈重重甩向其中一隻大個子,飛彈劃過一條筆直優美的來福線,帶著空氣震蕩產生的景物模糊,精確製導炸彈一樣奔著怪物飛去,大個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連一聲臨終遺言的嚎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就化作一捧粉塵消失在這個維度的空間裏。。。。。。看著漸漸落地的化作塵埃的怪物,瑞莎琳露出得逞般自信的笑容。
另一隻大個子似乎被剛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但是下一秒,它眼中的紅光更加殘忍,似乎同伴的死亡讓它極為憤怒,這一刻甚至讓瑞莎琳感覺到它們其實也不是沒有感情,但是理智告訴她最好不要對怪物仁慈,因為那隻會是對自己的殘酷。瑞莎琳氣定神閑,再次將魔力凝聚在右手準備第二顆魔法飛彈,沒有那個矮子的阻礙,一切都非常順利,第二顆巨大的魔法飛彈很快就聚集在瑞莎琳的右手上。瑞莎琳仿佛看到成功的影子,更加堅定了她執行她的計劃,她大喝一聲將飛彈拋出,依舊是完美的來福線,依舊是破空的嘶鳴,依舊是飛快的速度,瑞莎琳隻期待著依舊是那準確的命中。就在瑞莎琳喜上眉梢的時候,大個子右拳緊握使勁一揮,竟憑空將瑞莎琳的魔法飛彈打的偏離了軌道擊中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包,頓時爆炸的轟鳴聲肆虐,濺起的碎土塊橫飛,小山包化為一片平地,隻留下黃沙漫漫漸漸消散。
瑞莎琳沒有料想到會有這般情況發生,頓時亂了陣腳。大個子暴怒的呼喊著舉著斧子超瑞莎琳劈頭而來,更糟糕的是,這時封鎖咒的效力時間已過,那個可惡的矮子也意識到情勢危機,對瑞莎琳使了個束縛咒語,瑞莎琳現在動彈不得,像隻待宰的羔羊驚恐的等待著任人宰割。瑞莎琳覺得前所未有的恐懼,一時間過往的種種浮現腦海,她覺得自己要完了,精靈族近乎無限的生命竟要隕落在這樣兩隻小怪的手上,瑞莎琳諷刺的笑了,笑的有些,失落。接著,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收割。一瞬間,局勢卻發生了再次逆轉,就如同股市的跌宕起伏總是令人應接不暇。瑞莎琳突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得以自由,她奇怪束縛咒不應該是這麼短暫的時間可是的確束縛咒被解除了,時間來不及讓她多想,催命的斧頭已至額頭,瑞莎琳緊握生命之瞳迅速念出精靈族古老的咒語,一道綠光自生命之瞳迸射出來,緩緩將瑞莎琳包圍,而剛好在綠光充盈覆蓋瑞莎琳全身的時候,斧頭剛好抵達,大個子感覺一股強大的阻力從那層綠色的魔法光暈中襲來,整個被頂了個趔趄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瞅著這一空閑,瑞莎琳瞥向矮子那邊,隻見一位俊朗的青年手起刀落,一顆幹巴巴的頭顱應聲落地,一灘黑血慢慢雲散開來。
“哈,難道你的老師沒有告訴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讓你的後背毫無防備麼?”青年望著地上的頭顱圓睜的眼睛,惋惜的說道。
德維爾·安琪拉·HK,沒錯,是他。瑞莎琳不敢相信眼前救自己於生死之間青年是那個她認為空有一腔熱忱但是毫無能力的小毛孩子德維爾·安琪拉·HK。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他不是跟著村民趕往加斯瑪聖地去了麼。難道?!隊伍遭到襲擊?不可能,明明隻是隊伍後方有追兵。難道這隻是調虎離山?為了引開我在前麵埋伏?瑞莎琳越想越慌亂,敵人隻有三個,並且隻派出了兩名近身戰鬥型的大個子怪物和一名遠程攻擊型的施法者怪物,典型的拖延時間的任務執行隊伍組合,可是,惡魔真的有如此高的智慧麼,瑞莎琳陷入了苦思。
“德維?”瑞莎琳喊道。
“啊,是的。您好,瑞莎琳大人。”德維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說道。
“你怎麼在這裏?隊伍發生了什麼情況?”瑞莎琳一臉嚴肅。
“我有些擔心您,就把莉貝思交給了執事讓大家先到聖地,然後我就趕來幫助您了,雖然。。。。。。我不知道是否能幫上忙,但是似乎還是有些幫助的,您瞧。”德維指指倒下的那個怪物,有些興奮的說道。
“蠢貨,你在這裏隻會給我添麻煩。”聽起來瑞莎琳要表達的意思可不是如字麵那樣,她的口氣完全將她的意思暴露。“不過看來你是救了我一命,你是怎麼知道如何解除束縛咒語的?”
“束縛咒語?那是什麼?”德維一臉無辜。
“那麼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來砍倒這隻而要去砍那隻麼?”瑞莎琳有種不好的預感。
“啊。。。。。。事實上,我隻是覺得,隻要減少敵人的數量,也許戰鬥就會有勝算,況且,這個笨蛋竟然把後背露的沒有防備。”顯然,德維完全不知道剛才瑞莎琳所處的境況。
“笨蛋。。。。。。”瑞莎琳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是吧,那家夥絕對是個笨蛋。”德維洋洋得意。
“我是說你。”瑞莎琳徹底無奈。
“哎?為什麼是我?我可救了你耶。”
“你差點兒害死我。。。。。。”
“可是你說的我救了你的啊,真奇怪。”德維腮幫子鼓鼓,救了你還怪罪人家,德維氣得臉通紅。
“有時間在那生悶氣,不如快點兒來幫我解決這隻怪物吧,我現在可沒什麼力氣了。”在啟動了生命之瞳複生護盾的法術之後,瑞莎琳已是精疲力盡,本不擅長近身格鬥的她現在麵臨的這隻大個子絕對是個大危機。
“喂,小心!”德維眼看不妙。
怪物見兩個同伴相繼死去,勃然大怒,胡亂的揮舞著巨斧朝瑞莎琳徑直劈砍,瑞莎琳使盡剩下全部力氣好不容易擋住這一擊,在斧頭接觸法杖的一瞬間,凶猛的力道借住法杖傳遍瑞莎琳的身體,她感覺自己像被放進絞肉機裏一般連骨頭帶肉被打的七零八落,一口鮮血噴湧出去。怪物毫不留情,緊接著就是一擊橫掃,打算將瑞莎琳攔腰斬斷,此時瑞莎琳再也沒有力氣去防禦這致命的殺手了。
德維一個箭步急衝上前,揮劍刺出,恰好在斧頭接觸瑞莎琳身體的頃刻將斧頭頂開,稍稍收起姿勢聚氣順勢向右手邊舞起一記漂亮的劍花,劍尖直逼怪物喉頸,怪物慘叫一聲,卻不曾留下傷痕,也不見黑血的噴濺,瑞莎琳吃了一驚,想必這怪物與那矮子不同,正納悶有何不同之處時,正好看到怪物身上穿著的鎧甲,突然靈光一閃,眼睛凝視著德維施放起法術。
“德維,我會用我剩下的最後一絲法力釋放一枚魔法飛彈,這枚魔法飛彈隻能將那隻怪物左胸的鎧甲擊碎,並不能致其死地,你要做的就是在我釋放飛彈的同時將你的劍與飛彈融合刺向它的左胸,這樣攜帶了魔法力量的雷普艾爾就能貫穿那怪物的心髒,應該就有勝算。機會隻有一次,失敗的後果,你是知道的。”德維看著瑞莎琳,可是瑞莎琳並沒有動口,德維猜想這也許就是所謂心語術之類的法術吧。然後朝瑞莎琳肯定的點點頭。
怪物雙手高舉斧頭,這一擊便要索得瑞莎琳性命是勢在必得,瑞莎琳見勢大喊一聲:“就是現在!”順手甩出一顆小魔法飛彈急奔怪物左胸處而去,德維應聲動身一記完美的劍刺沿著飛彈的軌跡與飛彈完美融合,怪物這才注意到德維盯上的是自己的左胸,但收身改變姿態卻為時已晚,德維大吼著快速奔跑著向怪物刺去,飛彈的衝擊力、雷普艾爾的刺穿力、德維的助跑在同一水平線上融合成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鎧甲在劍尖還未碰觸便被劍氣震得粉碎,不費吹灰之力,怪物被貫穿了心髒。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奔流不止的黑血,來不及驚恐就喪失生命癱倒在地。
“呼,結束了。。。。。。”瑞莎琳長長的的舒了一口氣。
“是啊。。。。。。”德維回給瑞莎琳一個疲憊的笑臉,看來這一擊真是讓這個小夥子累的夠嗆。
就在瑞莎琳跟德維都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時候,被德維砍掉腦袋的那個矮子掉在地上的法杖發出噓噓的吸取什麼似的聲音,二人驚弓之鳥般錯愕的看過去,發現有兩股淡紫色的氣流從倒下的大個子和矮子身上流入,緩緩流入法杖一端砌著的頭顱骨的眼窩裏,淡紫色的氣流的吸入使得黃綠色的光芒變得更加鮮豔更加詭異不可琢磨。這時倒下的大小兩隻怪物都抽搐著動起來,掙紮著似乎要站起身來。
瑞莎琳見大事不好,喊道:“德維,毀了它!那根法杖,毀掉它!”
德維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抓起雷普艾爾從地上竄起來衝到法杖那裏,將劍尖衝下直指法杖上的頭顱骨雙手緊握劍柄,大喝一聲狠命刺下去。頭顱骨哢喳一聲龜裂開來,接著裂縫慢慢延伸至整個頭骨,突然伴隨著刺耳的尖嘯聲,頭顱骨炸裂成雪花一樣的碎片,聲波的爆裂將德維整個人震飛到空中然後重重的摔下去。
“你還好麼,小夥子?”瑞莎琳關切的問道。
“呃。。。。。。我沒事,隻是摔了一下。說實話。。。剛才。。。我腦海中聽到一些混亂聲音。。。好像有很多人在不停的說著什麼,而且每個人都很著急,就好比不趕快說出來就沒有機會說了似的。。。那到底是什麼呢。。。。。。”德維坐起身抱著腦袋揉來揉去,頭痛欲裂。
“那大概是。。。。。。”瑞莎琳若有所思。
“是什麼?”德維轉過頭來看著瑞莎琳。
“先休息下吧,等下趕上前方的隊伍,我再告訴你。給。”瑞莎琳扔給德維一袋子泉水。德維大口喝起來,就像喝著瓊漿玉液。
瑞莎琳掏出一塊肉幹,邊吃邊小口喝著泉水,她望向隊伍前進的方向,心如亂麻,村民們是否已經安全到達聖地,莉貝思的情況有沒有惡化,這群怪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有著惡魔的酸臭但是卻感受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誰又是幕後黑手呢。。。。。。帶著這一串疑問,瑞莎琳沒有心思悠閑的休息,她幾口吃完了肉幹喝光了泉水,頓感恢複了些精神,起身招呼德維,兩人匆匆踏上了追趕隊伍的路途。
兩具怪物的屍體,漸漸石化,最後裂散開來,化為一堆石灰一樣的粉末,被風吹散,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