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醫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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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花園,便是大門。裏世界下的花園,與剛才所見的有些不同。原來的花園是盛開著不知名的花朵的,樣子小小的,純白色的,有著淡淡幽香,而現在,這是開滿了藍色曼陀羅。滄溟輕輕碰了碰花朵,發現它並沒有異常之處,便不多做停留,怱怱向大門走去。
大門還是剛才那個樣,沒有什麼變化。滄溟頓了頓,指尖觸上門的那一刻,一股涼意從指尖傳遍全身,滄溟的右眼皮跳了跳。
“沒事的。”滄溟這樣安慰自己,一手握緊了棍子。
隨著“吱呀”一聲,門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門外,一片空白。滄溟遲疑了一下,決定去醫院看看那女子還在否。剛才他在教堂裏巡視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人帶對講機,因此斷定,那女子可能還在醫院。
從口袋裏拿出地圖,確定了線路,滄溟摸索著上了路。因為能見度太低,所以滄溟隻能摸著牆走。正如教徒所言,他摸到的不是磕手的鋼筋鐵架,而是光潔的牆壁。
在三次拐錯彎之後,滄溟終於走上了醫院所在的大街。還好,醫院就在這條街的盡頭,這總比在中間地段好找多了。
滄溟一路摸過去,摸到十字路口那邊,他停了下來。這裏應該就是醫院了。他摸著鋼鐵牆壁,尋找著大門。
繞了一圈,滄溟終於在第四堵牆上摸到了一個洞。這個洞滄溟用身體測量了一下,舉起手正好碰到最頂端,應該就是大門了。
正當他想跨進去時,他的右眼皮又跳了一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右眼皮已經跳了兩次了,難道真的會有災禍?這個問題讓滄溟微微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走了進去——既來之則安之。
一走進去,滄溟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確如教徒所說,這裏都是鋼筋鐵骨,赤裸裸的。這裏好像有燈,還是黃色偏紅的燈光,卻找不到光源;雖然昏暗,但是卻能把這裏的每個角落都照亮。鐵鏽混合著血液的氣息彌漫著,淺淺的,不仔細聞也不會發現。
滄溟現在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個大廳。正中間有兩排背靠著背的椅子,是木質的,被刷成了白色,上麵的油漆已經脫落不少。一個表麵滿是血的肉團靜靜的躺在椅子上,滄溟走近一看,是一個未完全成形的嬰兒,還連著臍帶。滄溟頓時隻覺得一陣反胃。
在滄溟的左手邊,是掛號的地方,右手邊是取藥的地方。對麵是大量的椅子,椅子旁是掛水的架子。也並非全都是用於掛水的,也有極少部分與其隔開,大概是陪同病人的家屬休息用的。在掛水區的左邊是樓梯以及電梯,右邊則是幾個房間。
滄溟覺得,這樣的地方總會有一些標示,標注樓層以及診室。“這樣的東西,一般一進門就能看到,那麼——”滄溟一進來並沒有看到什麼表示,回頭一看,一張巴掌大的地圖掛在牆上,滄溟微微一笑,取了下來。
這家醫院並不大,無論從占地麵積還是建築數量來看,都隻能算是小規模的了。這裏的主體建築也是唯一的建築就是這裏,一樓是掛號以及取藥的地方兼掛水,院長辦公室也在這裏;二樓是就診室以及手術室,手術室在東邊那個角上,其他三個角分別為南內科,西外科,北腦、神經科;而三樓則是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