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楓無愁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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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夜從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聽自己的父親和兩個哥哥說。母親在自己一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這些年是父親一手把他們拉扯大的。
母親姓中華名雨煙,據說是鎮上最漂亮的女子。但是楓夜完全沒有印象。這個軀體留給他的隻是一些無關緊要惡作劇的記憶。
父親叫楓無愁,在楓夜的眼裏,他是一個好父親。可能因為中華雨煙的去世,夜無愁對他們的關懷無微不至。
大哥叫楓寒,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對他非常好。楓夜很愛惡作劇,每次有人找上門的時候,都是他這個當大哥的挺身而出把事情扛下來的。
二哥楓厲,為人正直不阿,又極其護短。
在楓夜的前世,他是個孤兒。從有記憶以來,他就在孤兒院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有父母是什麼感覺。兩年前來到這個世界,楓夜甚至不承認自己的父親,也不承認自己的兩個哥哥。但是經過兩年的相處,楓夜冰凍的感情終於慢慢的被這份親情融化了。
楓夜還記得,自己內心完全的接受父親和兩哥哥是在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夜。
那晚楓夜因為白天惡作劇被別人找上門來了,雖然楓寒幫自己擋了下來,但是楓曆卻嚴厲的指責了他一遍。終於忍受不了夜曆的指責,楓夜跑進了楓樹林中。在樹林中,大雨完全阻礙了視線,當楓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無法找到回家的路了。而雨卻越下越大,終於,在看不見路的情況下,楓夜一腳踏空從山坡上滾了下去。眼見不遠處就是一處斷崖,就在楓夜閉上眼睛打算認命的時候,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環住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就是一個濕漉漉卻非常溫暖的懷抱,
楓無愁及時的趕到了,在楓無愁的上方,是楓寒和楓厲。兩人正奮力的拉著楓無愁的一直手臂。
此時雨再次加大,山坡上開始出現小型的泥石流。楓無愁在一咬牙後對著楓厲大喊:“厲兒!來接你三弟上去,這個山坡要滑坡了,別管我!”
楓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住了,在楓無愁的懷裏重重的喘息。
“爹!你在說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三弟我拚了命也會救,但是我們不會丟下你!要死我們也要一起死!”楓厲嚴肅的向著楓無愁喊到。
這個時候山坡開始劇烈顫動,山坡開始大麵積塌方。楓夜隻看到不遠處一片泥石流氣勢洶洶的向自己砸來,眼看就要淹沒兩位哥哥的時候,突然感覺腦袋一重。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父親正在院子裏做著木工的活,兩個哥哥已經趕市集去了。看到楓夜跌跌撞撞的出來,楓無愁馬上去廚房端了碗稀飯給他。
楓夜有些感動的問楓無愁為什麼拚了命也要救自己,楓無愁隻是很慈祥的笑了一下說:“傻孩子,你是我兒子,因為我們是家人啊。”
端著稀飯的楓夜突然感覺內心一熱,鼻子一酸,眼睛就像關不住的水閘,淚水不斷噴湧而出。楓夜什麼也沒說,隻是一個勁的埋頭吃稀飯,淚水和稀飯混雜在一起,鹹鹹的。可是楓夜內心卻是甜甜的。
自從那天,楓夜的心門就被打開了。跟兩個哥哥的關係也變的親昵了起來。為了不讓大哥和二哥頭疼,再也沒有到鎮上惡作劇過了。
結締完契約的楓夜悄悄摸摸的走進庭院,原以為楓無愁會坐在院內等著自己。但是院內卻空無一人。
楓夜摸了摸鼻梁走到大廳門前,正想推門而入,就聽到屋內有人在交談什麼。於是楓夜停住了自己的手,把耳朵貼了上去。
“楓大哥,你這一消失,就是5年啊!”一個有些沙啞蒼老的聲音進入楓夜的耳中。
然後馬上又聽到了楓無愁的聲音回應道:“我本就沒打算在現世,消失與否,又如何呢!”
“嗬嗬!楓大哥,嫂子。。。。。。。”
“死了。”楓無愁語氣平靜的說。
“呃。。。。。。老天不公啊!”那個蒼老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哀。
“楓大哥,那麼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隻是一個木匠,能有什麼打算。我的家隻有這裏。”
“楓大哥,難道10年的時間,還不能磨滅那份罪過嗎?”
沉默了一會,楓無愁的聲音才緩緩的響起:“有些錯誤,永遠都無法磨滅。”
“哎~~~~~~~”那個蒼老的聲音歎息了一聲。
“裏麵有個人的氣息好恐怖啊!”此時楓夜的腦海裏響起紫嫣草的聲音。
楓夜想也沒想就開口問到:“什麼氣息恐怖?”說完楓夜就後悔了。還沒等他轉身跑,房門就打開了。
楓無愁和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走了出來。楓無愁一看是楓夜,眼色裏馬上透露出了溫柔。
“夜兒,又到哪裏玩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楓夜嘿嘿的笑了兩聲,編了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父親,這位是?”楓夜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問。
“嗬嗬,是我的一個朋友,快!叫易伯伯。”
楓夜恭敬的向著老頭鞠了個躬。“易伯伯。”
老頭很享受的捋了下胡須,笑著說:“恩!不錯!不錯!你有五歲了吧!武魂力量測試過了嗎?”
老頭這麼一說,楓無愁也想起了起來,今天是楓夜測試武魂力量的日子,於是趕緊問:“夜兒,今天的武魂測試怎麼樣了?”
不提還好,本來因為紫嫣草這麼一折騰,楓夜都把這個事給忘了。這下到好,楓夜的心情馬上又跌入了低穀。
“測試過了。”楓夜有些吐字不清的喃喃到。
“嘔?測試過了?結果如何?”姓易的老頭急切的問。
楓夜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調整了下心態,眼睛一閉,心一橫,大聲道:“先天無武魂!”
“呃。。。。。。。”老頭聽到這個答案後語塞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楓夜不敢睜開眼睛,隻是在等待著父親的責怪。但是預想的責怪並沒有降臨。一隻厚實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楓夜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楓無愁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說:“沒關係!和父親做木工,你兩位哥哥的武魂都不錯,有能力保護你的!”
看著楓無愁有些蒼老的笑容,楓夜突然覺得心裏好難過。又想起前世的自己,於是低聲的吼道:“不要!我不要!我想成為神武者,我想成為武神,我要親手保護你們,我要保護對我重要的人。”
楓無愁看著眼前的兒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良久的沉默,楓夜沉默的向著楓無愁和那個老頭鞠了個躬變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楓夜消失以後,楓無愁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哎!這孩子,我本不希望他走上神武的道路。”
“楓哥,令郎先天無武魂,怕是走不上這條道路了。”老頭有些惋惜的說。
楓無愁看了一會楓夜消失的地方,然後癡癡的喃喃了一句“雨煙,我這樣做對麼?”
天空中的月亮把白色的月光灑在院內的每一個角落。楓無愁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突然轉身,對著老頭拱手道:“易弟!為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易弟可否成全?”
易老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楓無愁,認識楓無愁幾十年了。從來沒見過楓無愁有求於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沒想到在自己心裏無比崇拜的大哥居然會有求於自己,於是急忙拉起拱手中的楓無愁說:“楓大哥,有事你說就可以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我希望你能帶夜兒走!雨煙應該也想讓夜兒看看外麵的世界吧!”楓無愁有些感慨的說。
“您的意思是,要我把夜兒帶去卡門學院?”
楓無愁微微的點了點頭。“夜兒有些孤僻,很像當年的我,在鎮裏沒有玩伴,所以以前經常惡作劇。或許他能在學院生活裏找到自己的朋友吧!你是卡門學院的院長,這點小事應該沒問題吧。”說完楓無愁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易老頭。
易老頭在感受到楓無愁的眼神後,訕訕的笑了兩聲,他怎麼不知道楓無愁此時在想什麼。因為自己當初和楓無愁就是在學院裏認識的。那個時候的楓無愁,孤僻的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要不是經曆了很多事,可能自己都沒機會和他成為朋友呢。
“這個當然沒問題,雖然卡門學院的管理很嚴格,不招收藍色中級以下的學生,但是隻要我說一聲,誰敢阻攔!我帶夜兒走,必將他視為自己的兒子般培養。雖然他先天無武魂,但是我有自信把他培養成一位優秀的煉藥師!”
“嗬嗬!那麼為兄這裏先謝過了!”楓無愁笑笑回答。
“楓大哥!你還跟我來這一套?我易水寒的就是你楓無愁的!這個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說完,兩人都開懷的大笑。然後轉身進了房間敘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