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目的地為A市的火車，緩緩停下，懷子灰和石淥抬頭聽著廣播裏傳出的話，總之表達感謝。懷子灰拍了弟弟石淥的肩膀，示意下車。
    哥弟倆，同穿一樣的“陽光”T恤衫，背著適中大小的挎包，踏上A市征程。陽光充滿整個城市。
    懷子灰邊走邊教育石淥：“淥，來了這可別玩了，我們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現在我們必須去找工作。”
    “哥，不用你說，瞧我倆的胳膊腿，還愁找不到吃穿？對了，哥，你不是說今天去了你同學家借宿一晚嗎？”
    “嗯，我就聯係。”
    子灰掏出手機撥了電話，石淥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東張西望，“帝豪娛樂所”醒目的大字，深深吸引住了石淥，石淥一下聽不見子灰對著手機講什麼，而想著娛樂所裏麵會有什麼，現在才下午三四點，而娛樂所的霓紅燈仍是亮著的。想必定是某個手中太闊淖的大款開的，節電意識也沒有。
    子灰早掛掉了，連續喊了幾次石淥，他才看著子灰。
    “哥，做什麼？”
    “我同學說去東城路，他住在那，從這過去要做一個多小時的車，去站台。”
    “怎麼那麼遠，剛下車就上車，我還想活動一下。”
    “好吧，你走去更好。”
    “我又不認路，走走走，去等車。”
    下午這時，什麼“峰”也沒有，稀稀的人頂著太陽站著等車，兄弟倆走過去，引來一陣陣目光。
    一個大娘悄悄跟旁邊的女生講：“媽呀！你看那倆，多帥呀，我閨女嫁個這樣的，我都很舒服。”聲音小得所有在場人都聽得到。
    子灰活到二十歲，第一次聽到這樣誇自己，不由地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好看。似乎隻有弟弟石淥注意那張臉，自己卻從不過問。
    石淥不屑地瞥了一眼女人，他這輩子最不愛聽的，就是別人講別人的結婚。
    接著，人們都安靜地上車，隻有車上機器轟轟作響。
    子灰的同學叫董義文，是個會計，和子灰的“A漂族”不同，剛高中畢業就馬上成為會計，才短短一年多竟有了一套房子。子灰也納悶，董義文賺的是紙還是錢？
    義文早就在東城路站等候，子灰在車上就認出了他人，下車便抱住義文，分開那麼久，終於又見著人了。
    義文與子灰的樣了形成了巨大的對比，義文的頭向被梳得齊齊的，臉上的皮肉像是人工打造，一看就想去捏捏，去親吻；衣服雖然是黑白配，但很顯身材。而子灰的頭發，洗過後什麼樣子，現在就什麼樣子，隨意，汽車駛動，風把子灰前額的頭發吹得飄動起來，臉上保持著最自然的狀態，讓人產生去愛惜的感覺。
    義文勾著子灰的肩膀，子灰向後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石淥跟上。
    義文一直詢問著子灰近來怎麼樣，子灰像把話裝在桶子裏，一下全都倒了出來。石淥看著他倆的背影，把自己的步子拖得很慢。
    過了一會，子灰才正式向義文介紹了弟弟石淥，這才把不協調的氣氛打破了。石淥很主動，拉著義文的手向前跑了一段，才呼呼地說話，望著哥沒跟著跑，才安心。
    “義文哥，這是不是有個‘帝豪娛樂所’？裏麵有些什麼？我想去玩玩。”
    “噢，有，就是你們打車的那條街上，那是市裏最大的娛樂所，就被你發現了。我這有進去的會員卡，你真的想去？”
    “當然。怎麼去玩還需要會員身份？”什麼那麼神秘。
    “裏麵的條件很不錯，會員嘛，是毛姐的規定，你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