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卷:初入篇 第21章 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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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流魂街79區,草鹿,北郊森林。
說是包紮,市丸銀其實隻是在更木劍八的身上纏了很多層繃帶——這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號的粽子。
“呐,你們應該可以自己回去吧?”狐狸笑眯眯的問粽子。
“本來可以。”粽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臉黑線的低頭看了看。
“哦~那你們路上小心~”狐狸依然笑容滿麵。
更木劍八沒看他。一會兒隻聽“刺啦”一聲,那些影響活動的繃帶頓時被他扯的扯撕的撕,雖然受的傷不少,但這個男人畢竟是姓更木名劍八。於是他有些踉蹌的走過去提起還在昏睡的八千流,就往森林另一邊走去。
市丸銀也沒說什麼,抱起已經不醒人事的千楓。剛轉過身,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替我謝謝她。”
“啊啦~這種話,應該你自己跟她說哦~”少年慵懶的說完後,頓時消失在他的視野裏。
北流魂街79區,草鹿,東部郊外。
“哦?找到了?”
倉庫裏沒有燈光,濃鬱到化不開的黑暗中隱隱約約坐著一個人。
“是……是的。在,在北邊的郊外,今天突然出現了很多虛,後來來了很多死神……”
“說重點。”男子的聲音平靜的如同冰洋一般,無形的壓力卻似乎漸漸彌漫了整個房間。
“是、是。”跪伏在地上的人頓時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聲音也開始發顫,“我們注、注意到,就在那附近的森林裏,有、有一塊地方好像有很強的靈壓,也有挺多虛往那邊聚集,可、可是那些死神都好像沒看到一樣。所以我們、我們就等到那靈壓消失得差不多的時候過去查看,剛好看到有個死神抱著那個小丫頭從森林裏出來……”
“你們確定是她嗎?”另一個聲音懶懶的說道。
“是的,她的長相我記的很清楚……不會錯的。”
“恩,很好,你下去吧。”最開始那個男子的聲音不辨喜怒,彙報的人聞言鬆了一口氣,連忙跪著退了出去。
“終於……找到你了,我們的少主啊……”
一聲輕微的歎息從黑暗中溢出,隨後又漸漸沉入了黑暗中。
北流魂街79區,草鹿,村北。
八千流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被燭火染成橘紅色的破舊天花板,以及從房頂的破洞看出去,那片遙遠卻璀璨的星空。
她愣了幾秒,隨後呼出一口氣,立刻,全身的酸痛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讓精致的小臉立刻就皺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來著?
啊,對了,和幾個人打完架之後,她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
以前也聽到過這種聲音,可是不太清楚,這次卻記得那個人說了什麼。
“聽不到我的名字嗎……為什麼聽不到呢……”
很……悲傷的語氣。
“聽不到的話就毀滅吧……毀滅……”
有著非常非常痛苦的顫抖。
後來,就是滿世界的粉色和乍然狂亂的神智。
她轉過頭,看了看被裹成粽子一樣躺在自己身旁的劍八。
虛,以及,自己的靈壓的味道。
從那些還滲著血的傷口裏,她感覺到了這些。
嬌小的女孩有些費力的抬起手,把手腕上那個已經不再流血的五芒星圖案貼到自己的額頭上。
“八千流!”
那個模糊而熟悉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好像是,第一次從小劍以外的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焦急的呼喚呢。
“呐,小劍。”
稚嫩的女孩看著那一方圓形外麵的廣闊星空,眼神清澈。
“我們,去當死神吧。”
良久,旁邊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純黑色的瞳孔中流淌著野獸一般銳利而明亮的光芒。
“啊,”他沙啞的應了一聲。
“去當死神吧。”
回靜靈庭的途中。
懷裏的女孩悠悠轉醒。市丸銀低頭,卻看到清澈的酒紅色眼眸依然有些渙散和朦朧。
“小楓,再睡一會吧,馬上就到瀞靈庭了。”語氣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關切。
“銀……市丸……銀……”胸前的衣襟卻被輕輕的抓緊。
“怎麼了?”
“不要告訴……藍染先生……今天……的事情……”
市丸銀抱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藍染先生。
她從未叫過那個人隊長或者大人,隻是一直用著這種最普通的尊稱。
尊敬,卻疏離。
那種疏離的感覺其實存在於她的每一個稱呼或者動作裏,隻要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隻不過對藍染隊長表現的最為明顯而已。比如……她大部分的情況下都會叫他的全名,每次都是不厭其煩的市丸銀三個全稱。
“為什麼……不叫他藍染隊長。”
他反問,問題卻似和她的請求毫不相幹。
“為什麼……嗎……笨蛋,因……因為,我不屬於你們五番隊啊……”她的聲音漸漸虛弱,似乎又是昏迷的前兆。
市丸銀皺皺眉加快了速度,卻聽她呢喃的自語傳入耳畔。
“就像……你們也不屬於我……一樣……”
“這個世界的全部……都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