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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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忽不定的未來,無人預知,就連一向聰明絕頂的雲夫人也開始絲絲懷疑了,那一座座誘人的高樓閣,注定將給予曆史一個不合理但卻是公平的說法,環顧四周,朦朧一片,人煙稀少,雲夫人內心糾結如洶湧,那是命運的幻想,生命的渴望,甚至是靈魂的召喚。
雲夫人臉上那失落的表情,像瀑布一樣在臉上傾瀉,如今自己麵臨的將會是無盡的孤單和寂寞。她也明白,女兒們的命運總會遇到這麼一天,所以她在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不斷地說服自己,不讓自己的心有一絲絲疼痛。一閃即逝的酸楚和悲涼,立即哽咽到了雲夫人的喉嚨。
笑珊緩緩踏上馬車,而寒珊的步伐卻是如此輕快,仿佛是要到一個新鮮的世界那樣歡快。而雲夫人隻是呆呆地站在冷颼颼的秋風中凝望著她心愛的女兒離她遠去,她沉默不語,縱使難以割舍,無論怎麼掙紮,永遠都抵不過命運的輪回。她相信,生命中有些災難該來的時候始終會來的,無論怎麼掩飾,都是徒勞,何必欣然接受。剩下來,雲夫人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為他們祈禱,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們的命運終將如何,她能做的就是靜靜地坐觀其變。
命運的車輪拚命地在這條陌生而充滿無限幻想的道路上轉動著所有的齒輪,偶爾還攜帶著一路的塵埃,渾濁的空氣遮住了原本充滿詩意的深秋,帶走的是思念,留下的卻是絲絲遺憾。
笑珊輕輕撩開車窗,回望著馬車走過的痕跡,尋耐著母親剛才說的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可是始終找不出其中真正的答案。
她努力望著遠處的風景,還想再見母親最後一麵,可是母親那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寂寥的深秋,就在此時,她的心突然浮現絲絲淡淡的憂傷,從未有過的傷感。或許自己這一離開便是一輩子的離開,或許自己與母親再無緣相見,想著想著,她看看坐在一旁的寒珊,看著寒珊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龐,便不禁擔心起來,恐恐慌慌,坐立不安,內心忐忑,或許那正是母親的囑咐所致。
秋風狂亂地向大地示意著自己的倔強,縱使蕭瑟滿目,縱使花開花謝,被風卷走的不是晶瑩剔透的淚珠,而是那份落葉無情的悵惘。
“姐姐,你在看什麼?”寒珊看著笑珊雙眼一直望著窗外,目光呆滯,然後挨近了笑珊,然後握住笑珊的雙手問道。
“沒什麼,我看看外麵的風景呢,此時此景,猶如我心情。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這個美麗的地方,這個我生長的地方,說實話還真的舍不得這裏。”笑珊緩緩放下了手中那素淨顏色的車窗簾,回頭對著寒珊說著:“我是開始有些想念母親了,不知母親沒有我們的日子裏麵會如何,也不知道母親會不會責怪我們?我知道這次選擇傷害了她的心,我的心裏好難受。”
“哎呀,姐姐,別傷感了,你不用這麼自責了,其實我們這麼選擇也是為了挽救更多穀樂鎮的鄉親們啊,我想母親應該也會明白這點的,不然她不會這麼支持我們了。姐姐就別再難過了,這根本沒什麼的,要不你再想想,等我們入宮當了貴妃之後,我們一樣也有機會出宮啊,那時候便可回家看望母親的。和銀雪說的一樣,在某種程度上,我也是有點期待著皇宮裏麵的生活呢,但是姐姐,她們為什麼哭泣啊?”寒珊看著坐在車裏麵另外兩個個女人,著裝不凡,還帶著淡淡高雅氣質,看見這種情況的笑珊便旁敲側擊問著一位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姑娘,別傷心了,事已如此,便早些安心。”笑珊說著說著,隨手拿出一手絹遞給那位穿著紫色衣衫的姑娘。
“謝謝你。”那位紫色衣服女人微微抬頭接過笑珊手中的手絹,一邊哭泣著,一邊向笑珊謝過。那一刻,她輕輕地抬頭,笑珊看見她那清秀的臉龐,雕刻著青春永不言敗的容顏,也難怪穀樂鎮會出這麼多美女,看著麵前這位青春美麗的女子,笑珊沉靜了一會,拋棄了所有的煩惱,欣賞著紫蘭那一瞬間淡淡的青澀。
紫蘭看著笑珊那眼神,在停止了哭泣的同時,她更加對笑珊那眼神吃驚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然後接著說:“謝謝你,姑娘。”
此時笑珊才聽見重複了一遍的紫蘭說著話語,然後馬上說道:“哦,不用謝,請問如何稱呼姑娘?”笑珊順便問道。
“我叫紫蘭,來自一平凡家庭,和夫君過著風淡雲輕的日子。可如今皇上選妃,我寧死不願去,可是他們竟然把我家夫君給殺死了,硬是把我拖走了,這叫我如何不傷心?”說罷,紫蘭姑娘便又開始哭泣起來。
“姑娘別哭,別哭。事已至此,那就接受吧。其實我們的命運大多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應該好好珍惜。”在一旁聽著的寒珊也忍不住安慰著紫蘭姑娘“這個皇帝簡直就不是一個東西,待哪天我當上皇妃,一定要好好處理這些,讓那些受苦的人們過上好的日子。”恍然間,寒珊的雄心鬥誌,想為這個亂世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