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世態炎涼難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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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婭抱著青隱四處求醫,當大夫們知道她們身無分文時,都不願替青隱醫治。走投無路之下,朱婭給自己頭上插了根樹枝,在算命先生的幫忙下。她蹲在地上,麵前白紙黑字的寫著“賣身就妹,求好心人大發慈悲”。
寒風刮在朱婭臉上,使她不得不瑟瑟發抖。隨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眾人也開始議論非非。有人說朱婭她們是騙子;也有人說她們不像騙子。縱使有太多的人來湊熱鬧,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錢買下朱婭。在眾人看來,朱婭骨瘦如柴,臉色憔悴,從麵相看就是個病秧子,跟躺在地上的青隱一脈相連。就算買回去,也活不了多久。與其圖便宜花這些冤枉錢,還不如添置些物什。
不遠處,有個駝背老婆婆親眼目睹著這一切。她擠到人群中間,聚精會神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青隱。約莫一刻鍾,她走到青隱身邊,蹲下身,摸了摸青隱的手骨。喜笑顏開的對朱婭講道“你妹妹是個奇才,手骨很難得”說罷,她從兜裏掏出一顆藥丸,放入青隱口中“放心,她死不了。沒什麼大礙,隻是身子太虛弱而已。我剛剛給她吃的是葡露丸,不出半個時辰,她就會醒來”
看著老婆婆想要走掉,朱婭抱著老婆婆的雙腳“婆婆,你剛才救了青隱。就讓我伺候你吧,哪怕做牛做馬我都願意”。老婆婆聞言微怔,她開口說道“小姑娘,不是老婆子我不要你,實在是因為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塊料。老婆子我行走江湖數十年,身旁從不帶無料之人。除非,除非是你妹妹跟著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聽完老婆婆的話,朱婭心裏不由得一顫。自從娘親走了之後,她就和青隱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著。要是離開了青隱,那自己怎麼辦?今後一個人,還有什麼動力活在世上。想到這,朱婭眼神黯然。但一想到青隱自小體質虛弱,時不時會暈倒,與其讓青隱留下跟著自己受苦,還不如讓青隱跟著老婆婆。老年人的經驗肯定會比自己多。
想到這些,朱婭眉目漸清。她看著老婆婆誠懇的講道“婆婆,我相信你是好人。你肯伸手救我妹妹,就衝著這點,朱婭就應報答您的救妹之恩。我想通了,妹妹跟著我隻會受苦,四處流離。以後,還請婆婆好好照顧我妹妹”
“其實你也不用說的那麼傷悲,老太婆我隻是借你妹一用而已。十年後,你到白梨莊來接她便是”老婆婆笑著拍了拍朱婭肩膀,她深信眼前這個女子它日會有一番作為。
半個時辰後,青隱醒了。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朱婭坐在她麵前,旁邊多了個老婆婆。她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大聲叫著“姐。。姐”
“姐不是在這嗎?青隱別害怕”
老婆婆也算通情達理之人。她走出房間,給朱婭和青隱兩人說話的空間。朱婭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青隱,青隱聽後放聲大哭,她死死拉住朱婭的衣袖,不肯放手“姐…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嗚嗚”
朱婭安慰著青隱,給她講著笑話,講著小時候的事。慢慢的,青隱情緒穩定了。她不舍得看著朱婭,十年對她來說,似乎是太長了。朱婭看穿了青隱的心思,她走到窗前,望著那片盛開的迎春花,隻是喃喃“迎春花都開了,離春天也不遠了”
和朱婭告別後,青隱跟著老婆婆來到了白梨莊。白梨莊果真如其名,這裏種滿了梨樹,青隱看著這些梨樹,幻想著陽春四月天,梨花盛開的情景。她不知不覺走進了白梨八卦陣,所謂的白梨八卦陣其實是按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八個方位擺下的梨花陣。每走到一個方向,都會有八顆大小形狀差不多的梨樹作為小八陣。就算你在每顆梨樹上留下記號,到最後還是會和八卦圖一樣,回到起點。很多武林高手都曾困在此陣,老婆婆看著青隱走出了白梨八卦陣,她一點也不吃驚。她知道這個女娃,在武學方麵頗有天賦,假以時日肯定是個武林高手。
“師傅,你回來了”
這時,青隱回過神才發現有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子,稱呼著老婆婆為師傅。
“湘兒,這個是我這次出門收的徒弟。以後就是你師妹了”
老婆婆笑著對女子講完後,又叫來青隱“來,見過你的師姐”
青隱聽後,點了點頭,麵帶笑容的喊著眼前的師姐“師姐,你好。我叫子桑青隱”
“師妹,你好。我叫葉湘兒,你以後可以喊我湘兒姐”兩人簡單介紹完後,湘兒熱情的帶著青隱熟悉周圍的環境,她好奇的打探著青隱的往事,外麵的事情對她而言,似乎就是另外一個世界,陌生而又熟悉。
聽完青隱所講的一切,葉湘兒有些生氣,氣外麵那些人沒有善心。一時動情,葉湘兒竟拔出飛刀,亂射一通。瞧著師姐氣急敗壞的樣子,青隱笑出了聲。她認為這個世上除了朱婭以外,師姐和她是一見如故。
“師姐,別生氣了。詩人不也曾說過,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說完,青隱好奇的問著葉湘兒“師姐,你是怎麼來白梨莊的呢?”
時光就這樣流逝在青隱和葉湘兒的談話聲中。夜晚,白梨莊顯得格外的靜寂。青隱正準備睡覺,就被師傅叫醒,看著師傅給予的藥丸,青隱想也沒想就吞進肚子裏。
“青隱,你去挑十桶水”見師傅語氣堅定,青隱不能反駁了,頗為委屈的拿起桶就往井邊走去。白天,在葉湘兒的指引下,她已經知道了周圍的大概環境。白梨莊的泉井位於後山的左上峰,井邊長滿了青苔。說來也奇怪,泉井那個位置,除了井邊的青苔外,幾乎都是光禿禿的石頭。斜著往下看,就能看見山底的河水。想到這,青隱就回憶起娘親遇害的那天。不由得,全身打著哆嗦。
青隱克製住自己的心理障礙,她提著桶慢慢的爬上了山。她不敢朝身後看去,看見周圍那麼多的青苔,青隱突然放聲大哭。
“為何要哭?”
回頭一看,原來是師傅。青隱哭的更加大聲,她委屈的講出了原因。師傅聽後,微微一怔,歎了歎氣“你的弱點就是太容易憶及往事。它日行走江湖,要是被你的對家看出破綻,就算百密也會有一疏”
聽了師傅一番話,青隱止住了哭聲。她不要被別人傷害,她以後還要保護朱婭的。她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一步,兩步,慢慢的,她走到了井邊。她的心跳也再加快,她努力的保持著平衡,輕輕的將木桶套上井繩扔進井中。看著木桶裝滿了水,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井邊,雙手吃力的拉著井繩。一下,兩下。。。。她終於成功了。
-------就算沒有掌聲,沒有讀者,我也會一個人寫下去。這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