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邋遢老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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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小家夥,你醒過來啦!來,先喝點水”屋裏,卻是不知何時以及坐著一名衣著邋遢的老頭,一頭汙亂的毛發,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深邃得猶如無邊的星空。隻見他對著那床上小孩笑嗬嗬地說,手中拿著一碗清水。
“老先生,您是誰?我不是死了麼?怎麼會在這裏?是您救了我?”沒有接對付的水,小孩卻是先問道。
“嗬嗬,我是誰?活得太久,我也忘了,不過別人好像稱呼我為落葉,你不嫌棄的話,就叫為我一聲老爺爺吧。至於你麼,還沒死!不過你隻說對一半,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在了地上,旁邊卻是躺著一隻幹癟的風影豹屍體。到現在,你已經連續昏迷七天了。而這裏,還是在大衍黯嶺之中••••••”坐於小孩床邊,老頭搖了搖頭,隨後不急不緩的說道。
“幹癟的風影豹屍體?怎麼會這樣••••••”小孩疑惑地問道,一臉茫然。
“我怎麼知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對了,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怎會一個人來到這等地方?”落葉大有深意的看著小孩,隨後淡淡地撇了撇嘴,輕笑著說。
“回老爺爺,小子名為鴻影,是跟家族來此曆練的,不過我卻是掉了隊••••••”小孩理了理思緒,隨後苦笑著回答。
原來,這小孩竟是鴻影。隻見他雙手撐著床板,想要坐起來。不過一彎腰之後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隨後他便是疼得汗如雨下。雙眼一陣發黑,緊接著便要再次昏過去。
“小心!你的傷還沒有好,躺著不要亂動!”看到鴻影想要坐起來,旁邊的落葉急忙阻止,隨後將手中的清水遞到了鴻影嘴邊,“來,先喝點水!”
“謝謝!老爺爺的救命之恩,鴻影銘記於心!以後老爺爺有什麼用得到小子的,盡管開口。隻要能力所及,莫敢不從!”輕輕地抿了一口清水,鴻影才感到舒服了一些,頭腦也變得清醒了許多,隨後對著落葉感激地說道。
“嗬嗬!你小家夥有這份心我就感到欣慰了!不過我老家夥一個人長住於此,能有什麼要你幫的呢?”落葉點了點頭,大感欣慰地說道。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鴻影想起了自己的兄長以及爺爺,那一幕幕親情閃現心頭。我怎麼會把這老爺爺和爺爺混在一起了呢?驀然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鴻影心中輕輕地喃呢道。
接下來的日子,鴻影便是住於那小茅屋,等待著傷口好起來。而別看那老者落葉衣著襤褸,甚至是邋遢,對鴻影卻是肝膽相照。每天都會細心地照顧著床上的鴻影,斟茶,喂飯,喂藥,換藥••••••與老者生活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鴻影感受到了哪怕是以前在鴻家都沒有感受過的溫馨。而從小因為一些經曆而排斥外人的鴻影,也開始漸漸地接納了這祥慈的老人••••••
安定的日子總會過得很快,從鴻影與這落葉老者相識,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休養了這麼久,他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七八成。連續躺了這麼久,鴻影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關節都要生鏽了。掀開被子,鴻影大幅度地動了動身子,隻感覺到胸口處那斷了的肋骨傳來一陣微微的癢痛,確定自己已經沒什麼大礙之後,他便是慢慢地下了床,穿好鞋子,慢慢地走出了茅屋。
剛走到門口邊,鴻影便是感到一陣清風撲麵而來,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隻感到全身已經頭腦說不出的舒服,差點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此時正值朝晨,來到門外,鴻影輕輕地睜開雙眼,一道和煦的陽光夾帶一抹溫度輕柔地射進了他瞳孔深處。太久不見日光,令得鴻影忍不住輕輕地揉了揉雙眼,隻感到一陣愜意。此時他才透徹地體會到,大難之後的陽光,原來是這樣。
離開茅屋兩丈遠,鴻影四下環視,竟被視線裏的景色吸引住了,想不到這外人談之色變的凶境內,竟會有這種宛如仙境一般的美地。
這是一個遍布生機的小山穀,數裏方圓。看那模樣,不知出口在於何處。三麵圍繞著連綿的小山坡,而在茅屋的對麵,卻是一個數十丈高的斷崖。崖上,一條銀白色的五丈寬瀑布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流下的水,在崖底積成了一個清澈的小水潭。衝擊下來的瀑布,在還沒有落到小潭時,有一部分便是被勁風吹散成了水汽。陽光照下,形成了一條條五光十色的彩虹,飄渺迷人。
山穀內,幾乎都是花草樹木,在那樹枝交錯間,各種各樣的飛禽來回穿梭,盤旋。此間,還不時來一陣陣歡快的啼鳴。值初春,各種各樣的花兒朝陽綻放,到處都是一片姹紫嫣紅。另外,在那小潭旁邊,還有一塊數畝大的藥田,栽滿了形色不一的藥草。清風回蕩下,使得整個山穀都是充滿了藥草的靈氣。此時,鴻影正在於一塊青翠的草坪上,在他身後,便是兩間相隔米遠的小茅屋。看著眼前的一切,鴻影似乎忘卻了所有的煩心事,心中隻覺得一陣暢快。
“嗬嗬,怎樣,終於好了吧!”身後傳來一道老聲,鴻影轉身一看,正是那落葉老爺爺。隻見他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個小茶壺,笑嗬嗬地走了過來,隨後在鴻影旁邊的一張石桌旁坐了下來。
“全托老爺爺的照料,小子現在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大恩不言謝,就不多說了,老爺爺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便是!”聽到落葉那慈祥的問候,鴻影卻是在對縫的驚愕中重重地跪了下去,臉上和雙眸裏都是帶滿了感激之情。
“小家夥!在我麵前就不要這麼多禮節了,老家夥我平生最是討厭這一套!難道你認為,我是為了從你身上討到什麼好處,所以才救你的?”看著跪於自己麵前的鴻影,落葉皺了皺眉頭,略帶責備地輕喝道。
“小子不敢!隻是••••••”鴻影苦笑一聲,無奈地說。
“既然你不是這麼想,那就趕緊起來!否則以後就不要叫我老爺爺••••••”沒等鴻影說完,落葉便是,老眼一瞪,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