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是失蹤還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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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幻天發覺身下的人沒有了反抗,而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他停下對她的淩辱,輕輕地撫摸著她清秀的臉龐,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她哭了,是自己的粗魯弄疼了她嗎?
“對……不起。”淩幻天輕輕地說道。語意中有著對她的愧疚和自責。
對不起,多輕巧的三個字啊!可正是這三個字卻深深在傷痛著她的心,撕心裂肺地疼痛。他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解釋著剛才的行為嗎?他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乞求得到她的原諒嗎?不,不可能。無論是從行為上,還是言語上,他都深深地刺傷著她的心,說什麼葉唯笑都不能原諒著淩幻天。
葉唯笑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望著眼前,就像一隻受了驚慌的小鳥一樣突然失去了意識,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飛去?淩幻天感到心疼地看著葉唯笑,用手抬高著她的下巴,歉意地說道:“笑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這麼做的。我隻是被……我隻是被你刺激得變成這樣!你為什麼就不向我承認你是個女子呢?難道在你心裏有著什麼說不出的苦楚嗎?”由原本歉意時的語氣慢慢地變成了關切地擔心。
“我請求有多遠你就給我離多遠,我不想再看到你。”葉唯笑恍惚著說道。眼角的淚水忍不住地向外流淌。她知道自己本不應該這麼傷心、難過。隻是,他的行為作風,她真的很不理解?難道就為了一個並不重要的身份也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你真的就有這麼討厭我嗎?”淩幻天放下抬高她下巴的那隻手,目光有些黯然失色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這一念之間變得毫無意義呢?
“是。我隻要一看到你,就惡心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知道嗎?你就像那犀利哥一樣,讓我對你敬而遠之。”葉唯笑衝著淩幻天大喊著說道。他在她心裏僅存一點點的美好形象都破壞掉了。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
“犀利哥是誰?”淩幻天不明白地問道。在西陵國中有這號人物嗎?為什麼他卻不知道呢?
“你別管他是誰,總之你的品貌端行與他一樣。”葉唯笑氣憤地說道。氣憤地居然忘記她把21世紀的人物拿來與他這個堂堂西陵國的四皇子相比。想必要是讓那犀利哥知道,他一定會覺得非常的榮耀。
這番話很是讓淩幻天百思不得其解。他始終都不知道這犀利哥是何許人也?來自何方?有機會他一定要去會見他。不對,難道她也被這位叫犀利哥的人給……他不敢去想象。
“你真的就那麼不想看到我嗎?”淩幻天的眼神有些憂傷。這或許是第一次,也是僅有的第一次遭到女人的拒絕,這讓他更是受挫。以前不知有多少鶯鶯燕燕的女人都往他的懷抱中投靠,為何她卻不稀罕呢?對,他承認,她是他所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特別的一個,也是第一個拒絕過他的人。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從何方而來?她的故鄉和親人真的是像她所說的那樣,遇到了災害嗎?她真的是從災害中逃難出來的嗎?
“對。那邊涼快你哪邊呆去!哦,不,應該是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最好讓我永遠別看到你。”她憤恨地失去了理智,嚴然忘記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也忘記了他是什麼樣的身份?
“你知道就憑你剛才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就足以讓你人頭落地了。”淩幻天壓低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會那樣說。別以為你是四皇子就可以壓倒我,我告訴你,我葉唯笑天不怕,地不怕,難道還會害怕你這樣一個古人嗎?”葉唯笑被他刺激得有些激動。她的語氣就像是在宣戰一樣,一個21世紀的人對一個古人的戰爭。誰輸誰贏,花落何家呢?
“難道你就不怕死嗎?”淩幻天湊近她的耳旁,輕輕地問道。
“死又有何難呢?更何況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啦!你認為我還會害怕死嗎?”葉唯笑反問著。然而,淩幻天表示不能理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已經死過一次啦?難道她說的是在家鄉受災害的時候嗎?還是什麼呢?不過,卻讓他明白了她為何要女扮男裝的原因啦?就因為她之前死過一次,所以不想讓人知道她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是這樣,那她為何不改姓名呢?這又是為何呢?
不等淩幻天來問,葉唯笑穿起身下的衣服,打開了房門並走了出去。任憑淩幻天在身後怎麼呼喊著自己,她都沒有回頭。
陌路盡頭,撒去一抨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漠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鬱的挽歌的尾音上,給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孑的魂靈叩首,而在這朝生暮死之間,有多少屍骨未寒的魂靈遁入空寂,卻在人世中再也撈不起一絲紀念。
走在路上,天空卻下起了大雨。葉唯笑不明白,古代的天氣難道也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嗎?剛才還是陽光明媚的,現在卻下起了連綿細雨,就像斷了線的珠簾一樣。雨水淋濕了她的臉龐,也淋濕了她的衣衫。她抬頭望著天空,任憑雨水淋浴在自己的臉上。低下頭,臉上的水順著臉頰順流而下,滴落在手心上。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有很多人,你原以為可以忘記。其實沒有。他們一直在你心底的一個角落。直到你的生命盡頭。在盡頭你會懷念每個角落裏的黑暗之中的光,因為他們組成你的記憶與感情。但你已經不能擁抱他們,隻能在最後明白,路途是一個念念不忘的失去的過程。她原以為自己就這樣跑出來之後可以瀟瀟灑灑地忘記他,可是,任憑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忘記他的俊顏、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以及他那健壯的身體。
事過幾日,淩幻天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思念想要出宮找她。自那日離別之後,他始終都沒有勇氣去麵見她,也沒有勇氣踏入夜色酒吧尋找她的身影。因為他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可是,再怎麼控製心底裏的想念,那思念還是一如繼往地湧現在他腦海中。每一次,她都出現在他夢裏,對他甜蜜地笑著,像其她女人一樣溫柔、撒嬌地躺在他的懷裏。夢裏他吮吸著她身上的芳香,鼻尖的氣息,仿佛她真的就躺在自己的懷抱之中一樣。可是,當他醒來之後卻發現床上除了他自己之外,空無一人。
淩幻天站在夜色酒吧門外,來回徘徊著。他真的沒有勇氣走進去。說實在的,這還是他第一次想要費盡心思地去追求一個女人?向他這樣身份的人隻有女人主動送上門,沒有他主動去追求的。可是,他卻為了一個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女人降低著自己的身份主動追求著她,這些也都罷了!可他卻為了她當時的話語,而不敢主動去找她。這可能是皇宮內所有皇子當中,他是最狼狽的一個吧!居然連一個女人也降服不了?
“四皇子,你怎麼站在外麵不進來呢?”這時,淩幻天聽到有人在對他說話。他抬起頭,看到一臉胭脂水粉,嬌豔的宛心站在他的身前。
“哦!我正要進去呢!好長時間沒來這個地方啦!還真想念這裏的美酒和佳人啊!”淩幻天鎮定自若,寓有所指地說道。
“是啊!四皇子都有好長時間沒來這裏啦!宛心可是一直都在牽掛著四皇子呢!”宛心嬉笑著上前挽著淩幻天的手臂,柔情地說道。
“那淩某還真是有感榮幸,還得宛心姑娘費心掛念。”剛踏進酒吧內,淩幻天的目光就一直都在搜索著葉唯笑的身影,然而,任他在每一個角落搜尋,都沒有看到她。她終究去哪裏了?
“這是宛心的榮幸!”宛心把淩幻天引領到高台前,並端來一杯酒遞到淩幻天的眼前,含嬌細語地說道。像這樣如此識趣的女人想必是那眾多男子的追求目標。隻是,他心早有所屬,不然也定會調侃她一番,解解悶。
“對了,為何沒有看到你們董事長呢?”淩幻天接過她手中的酒杯,疑惑地問道。雖說剛開始他並不理解董事長這稱呼是所謂何義?但經過長時間的耳濡目染,慢慢地他也就接受了這個新詞。他覺得葉唯笑是個稀奇的女子,從她的言情舉止方麵,甚至有些字詞他根本都沒聽說過。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如此膽大新穎。
“他一直都沒有回來。怎麼?四皇子找我們董事長有事嗎?”眼看淩幻天眼前的那杯酒已被他喝完,她又替他倒了一杯。
一直都沒有回來?那她從客棧離開之後又去了哪裏呢?失蹤了嗎?還是說她在逃避現實?逃避自己的感情呢?難道她就真的這麼討厭他嗎?討厭到立即想從他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