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老婆,沒想到你今天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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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規矩一點好不好?”文瀾奮力地推開他。
“規矩?跟自己的老婆親熱一下還要守規矩嗎?別害羞嘛!我人也在這裏嘍,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用哪裏都成。”李仁庭滿臉壞笑著說完,又厚著臉皮向前走近一步,一伸手又把文瀾摟在懷裏,正準備承受來自他激烈的反抗,可是——
文瀾卻一臉茫然的開口道:“用你?怎麼用啊?”
“這有什麼難的,我們是夫妻嘛。現在四下又無人,就算你要我脫衣解帶,我也遵命就是!”語畢,競開始解起衫來。
文瀾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急忙握住李仁庭的手,“你……你這是要幹嘛?”
“這還不明白嗎?我在解衣服啊。”李仁庭痞痞地笑著趁機握住文瀾的手,說:“你應該一直幻想著和我親熱吧?隻是礙於麵子不方便明說。怕什麼啦?夫妻之間親熱一下也是理所當然。”把嘴湊向文瀾,便要吻下來。
文瀾嚇了一跳!怎麼李仁庭這家夥天天跟自己開這種下流玩笑!
想要從他鋼腕的鉗製中掙脫出來,偏偏李仁庭的力道大得出奇,隻能眼睜睜地瞧他俯下頭,直通她的唇——
幹嘛?自己什麼時候這樣怕他啦?這種事情李仁庭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這家夥哪天不是對他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有時候還恬不知恥地對自己又親又吻的······總之,自己身上的什麼便宜都讓他占了,反正結婚是早晚的事,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偏偏文瀾向來就有一副不服輸的脾氣,李仁庭占她便宜。她就不能吃占他便宜嗎?主意一定,眼一閉,便迅速把嘴湊了上去——
李仁庭皺著濃眉用手捂著剛被文瀾咬出血絲的嘴角,道:“老婆,你的親吻也太霸道了吧,每次總要見血。這下可好,我出門總不能老跟人說,嘴角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讓貓給抓了吧?”
文瀾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被李仁庭一說不禁羞紅了臉,但嘴上仍是不肯認輸:“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啊,說什麼人要借我用,愛用哪裏就用哪裏,剛說過的話就反悔啦?”
李仁庭無奈地一笑,道:“好了,算我服了你,那現在你還有何差遣?”
“帶我離開這裏。”
“什麼?”李仁庭當場變了臉色。“這可是劉公公的館驛,我們要逃出去也容易,可爺爺他們······”
“怎麼,說話不算話麼?”文瀾瞪他一眼,“我們隻是出去玩一下馬上就回來嘛,又不是叫你去私奔!”
“這······”李仁庭輕鬆一笑,眼裏透露幾許無奈。“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怎會說話不算話呢。再過幾日,香雪就要成親了,我還要出門幾日,今兒個陪陪你,也是應當。”也就是說,今天兩人可以出去玩一下,何況李仁庭先前不說了嗎?他們還要去廟裏拜祭一下自己死去的雙親呢。
“過幾天你要出去?出去幹嘛?”文瀾有些不解。
“南下一趟,把香雪的喜事通知幾位親戚和朋友。”李仁庭突然一頓,用手輕點著文瀾的鼻子。“到時不許想我噢!”
“呸!”趁著他放開手臂的空當,文瀾小貓似的尖叫著連退了幾步,嘴硬道:“我會想你?笑話······我巴不得······你倒好,還可以四處逛逛,可我呢?整天隻能呆在要麼李府要麼醉紅樓這種地方,我······”眼珠轉轉,心中暗喜。他無非是想跟著他一起南下而已。
李仁庭哪裏不知道他那點兒心思。
當下輕笑道;“老婆,婚前自然是有些煩悶嘍,可將來你嫁給我之後,那就不同了。你愛去哪兒玩我就帶你去哪兒玩,誰叫你是我的老婆呢?”壞笑著瞅著文瀾,露出一口白牙,道:“再說,家裏不還有香雪她們陪你嗎,待會兒我和劉公公談一下,我們要馬上回家。重要的是,你娘的信物恐怕是留不住了,趕明兒個我給你買副新的,比這個還要好,你看如何?”話是這麼說,可李仁庭心裏何嚐不明白那副耳飾對文瀾的重要性是用金錢所無法衡量的。
文瀾嘟著嘴,瞪了李仁庭一眼,氣鼓鼓地坐下來,索性不去理他,耳飾不是已經在劉公公手中了嗎?可那老頭兒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嘛!
李仁庭的辦事效率真快,不到兩個時辰,李府的門前就已經備好了一輛馬車。也算那劉公公識相,聽說兩人要走,倒也沒有過多地挽留。隻是一再警告文瀾,一旦踏出醉紅樓的大門,從此便與皇家的身份絕緣,以後無論誰出來作朱二皇子都與他無關。
文瀾倒樂得輕鬆,皇家身份本來也不是他自己想承認的。令他奇怪的倒是田單那小子,毫無來由地咧著大嘴傻笑。更過分的是,這小子竟然還領著一大群妓女們在醉紅樓裏搞起了冊封,春紅成了“皇後”,冬雪成了“貴妃”,就連平時田單最討厭的阿紅也被冊封成了“常在”。最難過的要數花媽媽了,自己被封了一個有名無實的“花嬤嬤”不說,自己手下的“四朵金花”也因為搶奪封號而斷絕了與一切客人的來往,這樣鬧下去,生意還做不做了?再說了,這謀朝篡位的大事還沒計劃好呢,自己的傻侄子倒先拿出來顯擺了,這要是被······花媽媽想到這裏驚恐地捂住了嘴巴,現下也隻有多念阿彌陀佛的份了。
馬車飛快的往京城的西邊方向駛去,打從十二歲闖蕩江湖、拜師學武起,李仁庭就再也沒去過寺廟。今天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陪著他可愛的老婆去香山的清涼寺上香,也好讓仙逝的嶽父嶽母看看他這位一表人才的女婿嘛。
既然自己已經把文瀾看作自己的未婚妻了,李仁庭在馬車上便將李家祖傳的玉簫鄭重的交給了文瀾,老太爺是自然不知此事啦,兩人也算是私定終身。
文瀾接過玉簫揣在懷裏,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鑲著一對金耳飾鏈子——
“這個送給你。”
“可······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啊!”李仁庭有些不解,他為了替文瀾保住他娘留給他的惟一遺物,不惜花大價錢派人找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仿製高手——“妙手諸葛”才仿製了一對以假亂真的金耳飾騙過了劉公公,而今這小子卻輕易地就將它轉手贈人了,好在那“人”是自己。
“是啊!”文瀾羞澀地笑了笑。“誰叫我就認定了你呢?戲曲裏不演過嗎?私訂終身是要互換信物的。既然你給我一個這麼珍貴的家傳之寶,我當然也得給你一個重要的東西才是。”反正他的也是自己的嘛!大不了將來後悔再要回來唄。
李仁庭心下得意,喜滋滋地收下了那對耳飾。收下了也好,這玩意兒放在文瀾身上本就有生命危險,還不如自己替他保管,省得向來粗枝大葉的文瀾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皇族身份······
“一會兒給爹娘上香,我說什麼好呢?”文瀾的發問打斷了李仁庭的思緒。時間不長,馬車就出了京城,直朝西北方向奔去。
“老婆,爹娘放在心裏祭拜就好。難不成你想當著那些僧侶、沙彌們的麵大聲禱告?”
文瀾詫異地看著他——
“你是說,祭拜爹娘時我不能發出聲音?”奇怪了,白自己的爹娘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迷惑地又瞧了李仁庭一眼,這小子不會又在捉弄他吧?正疑慮間,卻猛的瞧見李仁庭的嘴唇一處被人咬破的痕跡——
誰幹的?當然······文瀾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火辣辣的。
也難怪李仁庭被咬後大皺眉頭,從早晨起,已經有不下五人問過他嘴上的傷口問題了,他隻能支吾著推說讓貓給抓了······可誰知,李仁庭哀歎一聲——
他一想起花媽媽聽他回答時的那種眼神就麵紅心跳,“這位帥官人你別害臊嘛,你要說我這醉紅樓裏有貓那可是天大的冤枉。誰不知道我花媽媽出了名的怕貓,住的地方更是連一根貓毛都不許有!我看——”這中年婦女突然曖昧地笑著用自認為嫵媚的眼神瞄了李仁庭一眼,“你八成是看上我們這醉紅樓裏的哪位姑娘了吧?沒事的,說出來嘛,是阿紅還是阿燕?說出來我給你牽線搭橋嘛,隻要有銀子沒什麼事情能難倒我花媽媽······”最近生意不景氣,逮著這麼一個看似有錢的主兒,花媽媽自然要將自己的一張巧舌發揮到極致了。隻可惜李仁庭不待她把話說完就飛似地跑遠了。
“我真是冤枉到家了!”自己堂堂正正一介愛家好男人,竟被花媽媽那樣的老鴇認為自己在外麵偷腥!實在有些讓人有些憋氣,那老太太也太小看自己的品味了吧,自己就算再饑渴,也不至於去找那種······
“你有什麼好冤的?”文瀾癟嘴打斷他的喊冤。看這家夥一副幹練、瀟灑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冤大頭嘛!
“怎麼不冤?老婆。”李仁庭索性耍起賴來,“你想想看,我原本隻不過想和你共度一段難忘的柔情蜜意嘛!偏有人又啃又咬的,不到見血誓不罷休,將來我要娶你進門,想親熱一下的話,豈不是屍骨無存?”
文瀾又怒又羞地瞪他———
“怎麼,你嫌我是不?我可是處處都對你忍讓到家了,連定情信物都給了你,怎麼?現在想反悔嗎?你有膽就試試看!”文瀾抓起李仁庭的衣領,正憤怒的質問著
忽地,馬車“碰巧”劇烈顛簸了一下!車廂裏空間本就狹小——這可是李仁庭千挑萬選才弄到手的一輛小馬車,車廂僅容兩個女眷,何況他又是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這會兒,就算文瀾極力想避開與他身體上發生碰撞也無能為力了,他原本瘦小的身體被馬車猛地一搖晃竟結結實實地跌進了李仁庭寬厚的胸膛上。
想那車夫在事先已收了李仁庭二兩銀子的賄賂,這可是足夠他趕上半年車的,豈有不賣力之理?所以這家夥一路上淨撿坑坑疤疤的小路走,讓馬車盡情的搖一會兒!
“哇,老婆,沒想到你今天這麼主動!”恬不知恥地在文瀾耳邊調逗性的吹著氣——“你愛我的擁抱大可直接告訴我嘛,何必故意製造機會這麼累呢,要是不小心摔著了,我會心疼的,你知不知道!”
“你!······”文瀾臉紅脖子粗地白了他一眼,“算你狠!”
李仁庭無奈似地歎了一口氣,捂住文瀾想破口大罵的嘴,搖頭道:“老婆,你怎麼又忘啦?李家男人娶妻首要條件就是說話切忌不可太過粗魯,不然將來娶你入門,丟我麵子倒也罷了,你要老太爺的顏麵往哪兒擺嘛?”
文瀾呻吟著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卻怎奈李仁庭那家夥愣是抱著自己不放。
“想起來?”李仁庭壞笑道,見文瀾拚命點頭,“放開你以後可不許打我!”
遲疑了好一會兒,文瀾才勉強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