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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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分手了,但方同顯然還是很在意呂曉默。更何況那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十分痛恨的對象牛端正。
阿慶來不及喘氣,表情十分嚴峻,讓方同著實嚇了一跳:“我跟你說,方同,咱們都知道你是好人,知道你的為人,可是那個女生她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真是看錯認了,我真為你可惜。”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啊,別磨蹭,快。”方同有點著急,聲音也加大了。雖然已經分手,但是這足以證明方同愛她愛得很深。
“你別著急,我給你慢慢說,今天我跟杜小明去打籃球,回來的很晚,大家都去吃飯了,我們看看快到兩點了,就帶上衣服回去吃飯,天有點熱,我們就想去校園湖邊涼快涼快,這時候校園裏人已經很少了,太陽開始毒辣了,隻有這這裏還有一些閑人談情說愛,我們看了一會魚,風幹了汗,然後……”阿慶正在細心的講述著,突然被杜小明打斷了:“行了,行了,別說了,有什麼,淨在哪裏胡言亂語,還看看魚。”
“你閉嘴,他媽你是什麼玩意兒,算什麼東西,不就是牛端正你們兩個關係好嗎,他媽你就是找死。”阿慶說完隨手抓了個還有半瓶水的礦泉水瓶朝杜小明身上砸了過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憤怒的眼睛就要瞪了出來。杜小明急忙躲了過去,“哐當”砸在了門上。心裏有氣,但看見高大強壯的阿慶正像發怒的豹子一樣的看著自己,有點膽怯。
方同看呆了,也被剛才阿慶那一聲吼嚇到了。“杜小明,你他媽在搗亂,我先打死你再去找那個混蛋。”阿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繼續說:“我們剛風幹了一身的汗,就又覺得有點涼了,然後就把毛衣穿上,可是就這穿毛衣的時間,不經意的一眼看見右邊竹林旁的長椅上做了兩個有說有笑的情侶,我先看見了你那個女朋友,以為你是你們兩個在哪裏浪漫呢,正想上去跟你們開玩笑,可是再仔細看旁邊的那個人,竟然不是方同,是牛端正,我一下自己火了,雖然這不是我的事,但是咱們都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
“我知道了,原來她早就喜歡上了牛端正,怪不得我問她原因,她什麼都答不上來。”方同聽到事情是這樣發生的,好像是早已料到的一樣,說話的語氣看上去十分平淡。
阿慶看了看方同,緊接著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但是我看見了不讓你知道,我覺得對不起你。你真的沒看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唉……真不知道跟你怎麼跟你說,那女的不時的還對他有捶又打,牛端正也不一會就又讓她逗笑,就像一對情侶一樣。”
“行了,阿慶,別說了,你真會辦事,你這麼說不上方同的心嗎?”杜小明覺得阿慶說的有點過分,連忙接著說。
“你他媽滾蛋,要不是你這家夥攔著,我早就把那姓牛的扔進河裏了,什麼東西。”阿慶發起怒來,眼裏好像要噴出了火。
杜曉明不去看他,轉頭對方同說:“嗬嗬,沒有他說的那樣,他們是在一起,可能偶爾碰見了,坐在了一起說會話,哪有甜蜜?嗬嗬,沒什麼。”
“我去,我今天雙眼親眼看見的,還會有假,你他媽,到底跟誰一事的?你跟牛端正打了幾天球,就被他收買了,我真想揍你。”阿慶看著杜小明,黝黑的臉上肌肉跳動著。
兩人一個說一個拆,不知道誰對誰錯,但是方同確定呂曉默一定是跟牛端正在一起過,但是又能怎麼樣呢,提起牛端正,他頓感無力,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頓,僵在哪裏,不管哪個關節隻要輕輕一動就會痛。
阿慶看方同表情呆滯,顯然是這件事給了他沉重的打擊,又覺得剛才那些話說的確實有點衝動了,愣愣的看著方同,不知道說些什麼。
杜小明想上去勸:“沒什麼的,方同,隻是同學嘛,沒有誰規定不能在一起說話的,沒什麼。”
方同本身心裏就十分脆弱,不經意的聽到阿慶這麼一說,心裏一點主張也沒有,渾身發著顫,從眼神裏一點也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方同抬頭看看兩位,淡淡的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他可以這樣的,我管不著,我明天再找一女生那也沒權力管的。”眼圈紅紅的,無聲的淚水一閃一閃的,終於漣漣的落了下來。
阿慶和杜小明這時候也覺得十分的難受,都能體味到這樣的痛苦,好想替他分擔一點點痛苦。阿慶本身就是直爽人,看到方同落了淚,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又後悔又想幫助他:“小同,現在你們也分手了,事情就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了,你雖然喜歡她,但她不一定喜歡你,咱們是兄弟,我才這樣說的,更何況那個牛端正,本身就是個花花公子,他那樣的人,本身就是讓女生神魂顛倒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想開些。”
“是啊,你們已經分手了,我看那女生也不想好東西,看到帥哥眼就直,這種女生是永遠都滿足不了她的,算了,好女生多著呢。再找一個,憑你這牌子人品,沒什麼的。”杜小明也極力的勸說。
方同等他們兩個說完,抬頭看著杜小明,看不出是笑是哭,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們知道什麼,說得好輕鬆,她怎麼樣的人我清楚,你們說,是不是我太軟弱?是不是我太沒本事太無能?太窩囊?……我知道,女人都是喜歡帥哥的,喜歡有男人味的人,我好無能,好窩囊,我不是男人,我不是人……”
阿慶趕緊拉著他,杜小明也發現他有點不正常了:“方同,瞎說什麼呢,是那個女生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女生不值得你喜歡的,咱們還年輕,你這樣的好人,有眼光的肯定會愛上你的。別胡思亂想了。”
“就是,是不是那個牛端正,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媽的,過會兒我去揍他一頓,看他還囂張不。”阿慶狠狠地說。
方同聽到這裏,輕輕一顫,他雖然恨牛端正,但是並不想去找他的麻煩。他這時心裏清楚,認定是牛端正把他的愛情破裂了,一切都是牛端正,突然又想到要讓呂曉默回心轉意。
方同一聽阿慶這麼一說,突然想到了牛端正,女人都是這樣的嗎?一看到帥哥眼就直。難道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我是第一次談戀愛啊,可以說給她了百分之百的愛啊,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對嗎?我們之間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啊。一定是因為牛端正了,要不然無事無非的不可能突然給我提出要分手啊,牛端正身邊是不缺少女生的,是啊,牛端正是帥的無以複加啊,女生可真可惡,喜新厭舊的家夥,她們知道什麼是愛啊,簡直是玩弄我的感情。可是自己的女朋友愛上了被人,就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到別人的,怎麼辦?怎麼辦?我找人揍他一頓,之後他在找人報複我一頓,到後來找人理論理論,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思,那時即使牛端正認了輸,可是呂曉默還愛著他,又能怎麼辦,強按著牛頭喝水,不行的。
越想越氣惱,恨自己沒用,抬起頭對著阿慶說:“行了行了,人家不跟我好,也有人家的原因,牛端正他能把我的牆腳扒了,也說明人家有本事,是我不如人,怪就怪我自己,誰都不怪。”
“我給你說,你不能怕了他,你沒看他現在是多麼地囂張,你們兩個好好的,他憑什麼進來,不就有一張破臉有幾個破錢嗎。明天我們找幾個人,專打他的臉,看他還怎樣勾引小女生。”阿慶眼瞪得大大的,為了義氣,也為了同情室友,他顯然是恨透了牛端正,把方同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
方同連忙叫道:“不行,不行,怎麼能這樣,牛端正雖然做得過分也不能打他啊,畢竟我們分手了,他這樣做也不是沒理由啊,可能他還不知道呂曉默跟我好過呢。”
“方同,看把你嚇得,牛端正你怕他幹啥,他敢動你一下,我毀了他,他媽的,他都這樣做了,你還不敢打他?”阿慶越說越生氣,好像這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杜小明因為跟牛端正常在一起打球,關係比較好,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內心焦急地看著方同,一方麵是室友,一方麵是球友,不知道該怎麼說,方同的事情確實挺值得同情,真的挺可惜,想想牛端正,做的有點過分,倒是真的要打他一頓嗎?
方同自卑之心又上升到了主要地位了,阿慶一味地勸他揍牛端正,他卻一味的退縮:“不行,不行,她看上牛端正,是應該的,那孩子那麼陽光,那麼有家世,又比我長得帥,是你也會看上他的。還是算了,就當你們什麼也沒說,我也是什麼也沒聽見。現在她是她,我是我。“
“你這樣子算什麼嘛?人家都欺負你到這樣子了,你還一味的退縮,不是人家說你窩囊,你這樣子,他媽的我都要罵你了。牛端正算什麼,你不要怕他,有我呢。你這樣怎麼叫女生有安全感,男人一定要勇敢,你這不叫胸襟寬廣,而是膽小怕事,男人這樣子是很可憐的,會讓人家笑話的。你一直這樣,牛端正就會一直囂張,不會把你當回事的。”
“窩囊”兩個字從阿慶口中一出,方同猛地打了個顫,像是中了電一樣。心頭如萬劍所穿,臉色變的極其難看,驀的一倒頭,把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裏,一句話也不說。自幼到現在,懦弱無能,膽小怕事,這些個詞眼是一隻伴隨著他的。此時“窩囊”在他的心中反複攪擾,像萬隻螞蟻在他渾身啃咬。
阿慶看到方同趴在床上輕聲抽泣,後悔剛剛的話,也是一陣的心酸,愣愣的站著看著方同,杜小明也像是犯了錯誤樣,低著頭不吭聲。
突然一聲高吼打破了僵持,肥子元唱著歌興高采烈的闖了進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把下邊要唱的歌詞咽了下去。一個在床上哭泣,兩個呆呆的站著,剛進來的他不知道什麼緣故,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問。
過了一會兒,阿慶忍不住了:“胖子,咱們的小同給人家戴綠帽子了,你說該不該打那混蛋?”
肥子元一聽,眼瞪得大大的:“誰啊,打他,打他媽的。”
“是牛端正,還能有誰,他挖了小同的牆角,活活的拆散了他們,你說該不該打他?”
肥子元氣憤道:“管他牛還是驢,隻要他找咱們兄弟的事,就的讓他吃吃苦頭。”
胖子說完走到床邊,扶起方同,看著那一雙紅紅的眼睛:“方同,你怎麼不早說,我說怎麼覺得你這幾天不對勁,拿牛端正不是什麼厲害腳色,我們擺平他,我說的像你們這麼郎才女貌的模範怎麼說分就分了,肯定有蹊蹺,你放心吧。”
隨後轉頭對阿慶說:“說個日子吧,到他常走的路上閘他。”
方同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肥子元,又看看阿慶,眼裏充滿了感激,又加有對破鏡重圓的美好愛情的希冀。滿臉淚痕的臉上咧開了一個笑:“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