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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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想出去玩,沒有理由,失戀了出去釋放一下總該算一條理由了的吧。收拾行李,帶上自己有半年沒洗的衣服。等到出門時才發現自己沒帶一分錢。
給饅頭打電話:饅頭,我要去新疆的撒哈拉大沙漠了,你過來給我送點錢。我的不多了。饅頭接著騎著他爹的嘉陵摩托飛奔到我家。
饅頭說,你真要出國啊?我說,就去新疆,沒出國,你說我去新疆就是出國,你是不是疆獨分子啊?不過兄弟,這事隻有我知道,你趕緊無償資助我兩萬塊。我就不舉報你了。
饅頭說,大哥,撒哈拉在非洲。你說的新疆的那個叫“幹他媽了個”大沙漠,真名叫塔克拉瑪幹。對了大哥,你會遊泳嗎?
我說:沙漠有水嗎?
饅頭說:先借你5000塊,就這些了,你拿著這五千塊先買五千瓶水,如果按批發價能買八千瓶。聽老師說沙漠裏還是有點水的。湊合著夠了。
我說:他媽的老師的話你也信。沒事兄弟,我準備這次出去帶著壓縮餅幹,應該也有壓縮水,不知道哪有賣的,你知道嗎?饅頭說:沒有壓縮水,水壓縮了就不好喝了。你買五千瓶水應該夠喝了。我說,我拿不了這麼多。饅頭說,那你就最好別去了。會渴死的,聽說渴死很難受的,不如跳樓死的痛快,要是想死的不難受,就買點安眠藥,不過你千萬別上吊死,聽說上吊死的舌頭會伸出來老長,要是你上吊死,我是不會來吊唁的,我害怕,不過摸電門聽說很刺激,死的時候頭發會很酷、、、、、、。
我說:饅頭你是不是盼著我死,你是不是看中我的山地車了?告訴你,除非你是我兒子,我死了你才能有繼承權。我隻是想出去轉轉。
饅頭悻悻的騎著他爸的嘉陵745走了。
去哪呢?這是個問題。不管了。到火車站到哪的票好買就去哪吧。
由於是小站,火車站冷冷清清的,沒幾個人。不像新聞裏放的那樣人山人海。
售票員昨晚折騰了半宿,沒睡好。
問道:“去哪?““到哪的還有臥鋪啊?”“到富穀溝的還有”“那就去富穀溝”。“一百一十一”。人倒黴了喘氣都塞牙,失戀了,買張火車票還都是光棍數,111。還去一個很誘惑的地方---腹股溝。
火車是過路車,等了足足一個半時辰,火車才既不情願的停在了車站。上了車,才發現根本就沒幾個人。我在第十一車廂,上鋪。還有幾個人,不認識。
一站一站的過,一站一站的停。無聊至極啊。他們幾個蒙頭大睡。無聊。我就開始想:票是一百一十一,111,還是第十一節車廂,上鋪。哎,售票員真是體貼入微啊。知道一個年輕光棍的內心。給我安排了符合我現在單身的票價,車廂。最後還煞費苦心的給我安排了個上鋪,還是上鋪!就是不知道這鋪是公母啊!搞不好……。
終於有人醒了,一個老頭,戴著超級凸鏡,穿著米奇上衣。一看就知道,此人非癡呆即怪才。接著老頭把他們幾個年輕人叫醒。幾個年輕人醒來之後都喊他王教授。然也,真是一怪才也!
王教授原本不姓王,姓焦。五十年代後期,年已二十的王教授,由於長的過分英俊,在他第26次把妖精嚇得信佛以後就再也沒有媒婆敢給他說親了。在那年的春天,王教授的雄性激素分泌量達到了最高點。於是他四處去尋找自己的摯愛。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談的了一門親事。不過必須做上門女婿。
嫁到王家以後,在老丈人的高壓之下被迫改姓王。
開始的時候人們問他姓什麼。他老是驕傲的說:我姓焦,我和原來的整個村子的人姓焦。看來王教授的性功能還是比較強的。
其實一個正常人都會熱切的盼望自己能夠姓焦。後來也就適應了,說自己姓王了。還自己起了一個很儒雅的名字:王仁。
看到我這個陌生人,幾個人倒是非常大方。互相介紹了一下。一個個子很高的叫鹹菜,有點抑鬱症,另一個叫輪胎,因為體型肥大。還有一個打扮妖嬈的女同胞,聽王教授說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滅火”工作者,因為剛找了個男朋友,知道了他的工作後毅然個他分手了。這次出來是散心的。鹹菜和輪胎是吳教授的學生,是準備到“富穀溝”作調研和支教的。也不知道他們調研什麼。既然相見就是緣分。五個人就聊了起來,還算比較投緣。最後決定我和那位女同胞跟隨他們一起去做調研支教。
火車以每小時16公裏的速度,風馳電掣的飛奔,看到沿線公路上騎自行車的人超過了火車消失在前方。我的心裏失落極了。
錢,白花了。
火車開得如此快,快的火車非常喜歡停站。我看著窗外想著小時候學的一道題:兩輛火車從同一地點出發慢火車以150千米/小時的速度先走半小時,快火車以每小時200千米的速度追趕,問快火車開多遠才能追上慢火車。現在看來出題的老師是一位意淫狂人。
黑色的車廂在蔥蔥鬱鬱的大山裏,像一根吃了豬血排出的尿的哥哥。一座一座得翻,一個隧道一個隧道的過。到了一個小鎮,忽然人多了起來。大包小包老棉襖,小布褂望不到邊。靠!不會是遇到哄搶火車的山民吧。沒等到火車停穩,火車就塞滿了。連我們的臥鋪車廂都站滿了我的父老鄉親。火車幹脆沒停就接著就開了。
車頂的喇叭裏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旅客(kei)同誌們,為了方便大家夥進城,請大家體諒一下,明天城裏有大廟會。下一站就是我們的終點站:富穀溝。
幸虧就一站啊,要不會死人的。這麼多山民,偶爾還有人從身體的中後偏下部傳來的一陣SO2和CH4的混合味道。整個車廂的氣體的殺傷力可以和毒氣彈的殺傷力相媲美。
經過三個小時的酷刑,火車終於到終點站了。下車總是很快的。沒幾分鍾我就從一位大嬸的屁股底下鑽了出來,我自由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富含羊糞氣息的新鮮空氣。我們幾個就開始搜尋接站的。因為王教授說過,鄉政府會有專車來接我們。看一下手機,沒有一點信號。日期是24號,沒錯啊,按正常說接站的人應該到了啊。打個電話問問吧,手機沒信號,找個公共電話,逛遍整個縣城就一台電話,打電話的人比坐火車的人還要多。一位好心的大嬸說,去那邊的羊圈用手機打吧。那位好心的大嬸挪動著她近200斤的身軀帶領我們來到了YD公司在縣城的唯一信號投放點---羊圈。還真是對了,有信號。經過無數次的按鍵終於打通了,接線的是位女同誌,問他為什麼沒人接站啊,他說今天是22號,到24號再接。鄉長說了:一定要按時接。接著就掛了電話。今天是24號啊,問一問那好心的大嬸今天是幾號。她也堅定地說是22號。一看農曆,確實是,今天是廿二。
我們懷著虔誠的心感謝了一番這位大嬸,正要走。誰知大嬸冒出一句:先僧(先生),請買單!驚奇!發自小腸的驚奇,深山的大嬸也不落後啊。
大嬸又說了:先僧,一分鍾一塊五,不滿一分鍾的算一分鍾,總共三十一塊五,你就給30吧?
我說:用我們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為什麼還交錢啊?大嬸說了:先僧,全縣就額們家的羊圈這地方有信號,收信號費。您可以選擇包月,包月便宜,晚上不行晚上額們得圈羊。你可以包日。
我說我不包日。
吳教授是一個怕事的人,怕惹怒了山民。向這位110086大嬸交了話費。YD確實夠YD,一不小心又讓他意淫了一下。
總得找個地方住吧,不能再在這“YD營業廳”裏過夜啊。
找到一個賓館住下,男的住一個大房間,那位“女公務人員”(前麵說過她是“滅火工作者”,在中國119滅火的算是公務人員)住的單間,雖然我們知道她不介意和我們住一個房間,但是我們怕萬一他再一不小心進入了角色,連年紀已大的王教授也不放過,把“雞界”的臉給丟光了。還是安排他到另一個房間。輪胎話很多,天南海北的說,鹹菜是個標準的啞巴,偶爾插上幾句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王教授也許是累了,對著一副比基尼海報YY完了就睡了。我和輪胎聊了大半夜,也睡了。也許是太累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是被同行的女伴吵醒的。他說快去看熱鬧,有人搶劫羊皮。正在和民兵對峙。
見過搶錢的,搶手機的,搶鑽石的,這年頭還有搶羊皮的?懷著無限的好奇,我和鹹菜,還有輪胎,跟隨著人群跑著去看搶劫真人秀。
搶的人是昨天的110086大嬸。
看來老天還是公平的,報應!
歹徒是一位50多歲年輕的老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搶劫那位大嬸的,隻見他倆站在一堵岌岌可危的土牆上。一般的歹徒會把人質劫持到屋裏,或者樓頂上。也許這歹徒實在是找不到超過三米高的建築物,幹脆就接觸人知道了牆上。圍觀的人沒有1000,也有1500。一浪一浪的往前湧。民兵端著洋炮(農村自製的土槍)瞄準。一個領導摸樣的人正在對著歹徒喊話:不要做傻事,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好日子等著你呢。
說到好日子,那位領導摸樣的人還唱了幾句:今天是個好日子…。。。
有這樣的領導何愁不被搶劫。
唱完了,人群鼓掌完畢,領導又說了:警察就要到了,等警察一來你就死定了。正說著,往前湧動的人群出現了不小的騷動,原來爬到樹上看搶劫的孩子一不小心掉到了人群裏,他本來是要掉到沒人的地方的,沒有掉好。
正是這一次沒有掉好,引起了人群的劇烈晃動,前麵的人一不小心把土牆撞到了。
大嬸連通歹徒一起跌下了土牆,等到塵土散去,看見歹徒在大嬸的屁股底下坐著,人們把大嬸從地上拉起來,歹徒已經沒氣了。就這樣這個年輕的老頭被大嬸一屁股給坐的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是的歹徒是被大嬸坐死的。這時警察來了,中國警察總是在最合適最關鍵的時候到達。分開人群不由分說,對著可憐的歹徒就掃了一梭子子彈。也許是槍經常不開的緣故,那位開槍的警察在慌亂中狠狠地給了自己的腳一槍。隨即也就呻吟著停止了射擊。
在確認歹徒確實死亡後,那位領導才放心的當場宣布:歹徒已經被我們百發百中的狙擊手當場擊斃。人們鼓掌完畢,隨之也一一的離去。帶著一絲絲的失望和眷戀。不知這麼宏大的場麵何時才會再有。
受傷的警察被送上救護車。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歹徒。看到歹徒身上滿滿的彈孔。我真替他慶幸。得虧這為百發百中的警察對著自己的腳開了一槍。要是沒有這一槍,這歹徒都直接可以賣給車站周圍的餃子店包餃子了。
接著就是收拾屍體,采取物證。最後有位警察摸了摸那位大嬸的羊皮,滿意的說到:這是重要證物,得帶回局裏。
持證搶劫,就是比無證經營好。要是我是那位年輕的老頭,我就先去辦個警官證再出來搶劫。
人民公仆們要凱旋了。汽車也許是長途跋涉,再加上是緊急任務,可能跑累了。怎麼也不響了。在人民公仆們努力了近十分鍾後,汽車徹底沒動靜了。
警察讓民兵幫忙推車,
我們也累了,也餓了。去吃點東西吧。我們幾個來到一個所謂的飯店。找了張蒼蠅未滿100個的桌子坐下。鹹菜叫了份手擀麵。輪胎要了油餅,王教授說吃米飯,我也吃的米飯。那位女同胞非要吃辣子雞。可能是廚師一般不做這個菜,慢了點,她就一遍一遍的崔。我感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