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覺醒
    呼嘯的北風卷起雪粒子肆虐地侵襲著和歌山村，沐浴過陽光的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噼裏啪啦作響。
    老邢頭推開門，硬硬的雪粒子迎麵撲來，老邢頭轉過了身，將雙牙攔在懷裏，用大衣擋著風雪，然後對小雨說，“小雨，你別送了！趕緊掛上門睡覺吧。我已經將爐子用煤麵和灰壓上了，差不多能挺到明天早晨。”由於風雪聲太大，老邢頭提高了嗓音。
    “謝謝邢大爺，謝謝雙牙！你們路上小心點啊！”小雨感激地說。
    “傻孩子謝啥？趕緊進屋吧！”說老邢頭將門關上了，用大衣裹著雙牙兩個人踉踉蹌蹌地出了閆炳才的庭院。
    冒煙炮像似要將這個村莊吞沒一般，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窗透射出來被風雪恐嚇的那麼柔和飄渺。雙牙躲在老邢頭的軍大衣裏摟著老邢頭雄壯的腰，就像一隻鬆樹躲在樹洞裏完全不知道外麵的寒冷。
    老邢頭將雙牙送回家，一個人拿著手電，頂著風雪朝山裏走去。
    送走了老邢頭和雙牙，小雨一個人回到了炕上，屋裏很暖和，他依靠著火牆坐下，手裏捧著老邢頭送他的書津津有味地閱讀著。因為隻有在書本中他才會忘記自己的不幸與悲傷。當小雨看完最後章節將書本合上，輕輕地放在了枕邊。
    這幾天閆炳才一直沒有回來，小雨滿是猜疑，他去了哪兒？怎麼這麼多天沒有回來呢？算了，他樂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死了又與我何幹呢？雖然他曾經救過我的命，可是那也不能糟蹋我的身體和尊嚴啊？像似想通了一個很大的道理小雨美滋滋地躺下了。
    大約一刻鍾後，他聽到了大門的聲音，小雨抬起了頭，仔細地聽了聽，除了吹過樹梢和電線的呼嘯聲就是雪粒子砸玻璃的聲音。可能是風太大把大門吹開了。他又躺下準備入睡。
    突然外屋地的門有被拉動的聲音。小雨再次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其實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心裏充滿了恐慌。“誰啊？”小雨抑製住自己的恐慌，抬高語調問。
    “艸你媽的！你說是誰？趕緊開門！”閆炳才罵罵咧咧地用腳踢著門。
    小雨急忙下炕去開門，這些年，對他言聽計從地習慣了。
    小雨打開門，閆炳才就闖了進來，在小雨還沒來得及關門的時候，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小雨膽怯的往後退去。
    “你他媽的開個門都這麼墨跡是不？還能幹點啥？”寒冷的那種芬芳也壓不過閆炳才身上的酒味兒。這時候寒風將門重重地關上了，小雨趕緊上前將門插上，害怕風再把門啟開。
    閆炳才的睫毛和胡子上結的白霜被屋裏的溫度很快融化，他跺了跺鞋上的雪，將棉大衣脫了，“我不在家，你個臭小子把屋裏燒的挺暖和啊？”
    “不是我燒的。是邢大爺過來了。”小雨怯懦地說，他害怕閆炳才因為他浪費煤塊而再動手打他。
    “他來幹什麼？”閆炳才笑著問。
    從閆炳才的神情上來看，小雨知道他一定又吸毒了。他知道閆炳才開始吸毒，是一次下班回來發現的，就是常來他家玩牌兩個人給他供的毒品，讓閆炳才不務正業，開始頹廢墮落。現在的他與死亡的墳墓隻有一步之遙。
    “我當時發燒燒糊塗了。。。。。。。。。。”小雨將這些天的事兒敘述給了他。
    閆炳才沒有應聲小雨的話，盯著小雨柔弱的身影，吸毒後迷離的眼神開始變的明亮，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死神般的笑靨。小雨害怕地往後躲去，但被他一把按在了炕上，扒去了衣服。這一次是小雨做夢都想不到的，他的後庭被閆炳才撐的麻木了。。。。。。。。。、
    灰暗的牆壁上有身影在晃動，屋裏回蕩著肌膚碰撞的清脆聲音，直到閆炳才嘶吼過後才恢複平靜，疼痛麻木了小雨的身體，小雨平躺炕上，側臉忘了一下趴在他身邊喘著粗氣的閆炳才，直到閆炳才呼嚕聲響起。
    小雨內心種子發了芽，開始瘋長起來，當他嫩菊綻放那一刻，人性也隨之開始變化。他的眼睛盯著房梁上那根用來掛吊瓶的繩子，開始瘋狂地設計起來，而在旁邊已經進入睡眠的閆炳才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這個少年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