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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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暗襲我白玉堂……膽子不小”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一共十三個,一個個橫眉立目滿麵凶惡,心道陷空島附近哪來的土匪?聽口音和之前那男子相差無異,都是西夏人無疑了。
“哼……爺爺姓旱名瑜,今天別說偷襲,爺爺等人要你的命”
旱說著提劍招呼手下衝上去,圍住白玉堂就開始進攻,白玉堂抽出畫影應對,本來以為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沒想一個個都有兩下子,尤其這個旱瑜身法快捷身手如電,加之招式散亂毫無章法,白玉堂一時無法傷他,幾十招下來也隻解決了兩個武功弱的,傷了兩三個,白玉堂心急,他們是西夏的,難道是月容帶來的?那麼展昭……想到這裏,白玉堂招式加快心中急躁。
旱瑜見白玉堂不是那麼好對付,用眼神示意周圍弟兄發暗器……
“嗬……嗬嗬,難受麼?”
月容慢慢走到展昭麵前,蹲下身子看著麵色有些難看的展昭。
“你……下毒了?”
展昭聽月容口氣不善就知什麼事了,方才那水,又想到白玉堂也喝了,立即起身向白玉堂放心走去。
“放心……我不會對他出手”
月容見展昭站起身,知道他要作何,微一笑道。
“時間……確實很好,它可以讓我淡淡忘卻一個人……卻能令我更加恨一個人”
月容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拂,瞬時,原本完好無損的臉上,赫然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隻是那裏,早已無鮮血流出,猙獰的表情,看著展昭一臉驚訝的樣子,月容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吧,我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
月容說著抽出匕首,緩步走向展昭。
“如此嗎?”
展昭看著麵前的女人,原本那張美豔的臉,此時變得可怖,他可以避開毫不會武的月容,但此時他不想逃離,為何?展昭一時也想不明白,是怕曾經的事情在重演?還是對麵前女人的愧疚……閉上眼,展昭原地不動……
“嗯……”
沉悶的聲音傳來,刀入骨髓,是報複的快感?月容從沒感覺這麼舒心,抬頭,表情凝注,下一刻,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接著,身形向後飛去……
展昭聞聽聲音,卻沒感覺到疼痛,許久睜開眼,被眼前情景驚異住。
“師……兄……”
“為何不躲開?”
伸手,趙禎撫摸展昭驚異的臉,微一笑。
“我……”
展昭側眼望去,不見月容身影,視線轉移,見趙禎胸口嫣紅一片。
“哼……也好……”
趙禎收回手,向後退了一步。
放手……他曾經想過,也忍耐了數年,但他發現,這樣反而讓自己無法忍受,尤其,當他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相遇,在一起,趙禎覺得,在這樣下去,他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展昭,那樣,就不怕失去他了,但,他怎麼忍心呢,如此隻能換一個人……
“師兄,你……”
展昭擔心趙禎傷勢,伸手想要給他查看,但趙禎卻在他將要觸及時,向後退了一步。
“別靠近,我會忍不住的……”
趙禎依舊的笑,是的……這一生中,少有的舒心的笑,是終於放下一生執念。
“可是你”
展昭說著又在靠近,卻發覺此時的行動越來越不受控製,站立都已耗費全部精力。
“如此,難道不是很好的結局嗎?不會在發生你所害怕的事……”
向後退了幾步,已到了懸崖邊緣,趙禎仔細看著展昭,將他每一處都記在心裏,就算死了,他也不會再忘記展昭的相貌……這樣……很好
“師兄……”
猛然上前,展昭伸手去抓趙禎,卻讓他劃過指尖……消失,頓住,展昭反應過來,也躍身下去,準備救趙禎。
“貓兒……”
白玉堂殺退那群人,就立刻趕回來,遠遠的就見展昭要躍身下去,飛身上前將他拉住。
“我……我師兄……去救他”
展昭費力說完,轉身就要起來。
“你別動,我去找他”
白玉堂說著將展昭扶起來,將他走路都難,幹脆將他抱起,轉而看向四周,不見月容,而趕車的老板也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看此情景,白玉堂明白事情的大概。
將展昭放在馬車上,將昏迷的車老板也放到車上,趕著馬車,到了崖下,白玉堂立即下去尋找。
趙禎會出現,白玉堂一點不奇怪,但不明白他怎麼掉下去的,白玉堂岸邊找了一遍,抬頭看了看崖上,都沒趙禎痕跡,當下退去外袍跳入水中,此時海水還是很冰冷,但白玉堂還是忍著潛入水底。
展昭車內運氣,講毒按壓至一處,感覺好多了,起身下了馬車,見白玉堂躍入水中,有些擔心,走過去,在趙禎掉下的地方抬頭看去,又看了看水麵,得知趙禎要是掉下來,絕對會落入水中,走到水邊,看著平靜如鏡的水麵,白玉堂也沒了蹤跡,展昭更加擔心。
“五弟……”
展昭喊著就向水中走去,猛然水麵一層水浪激起,白玉堂從水中出來。
“貓兒……他不見了……”
這次的水下,不似之前那般,而是表麵看似平靜,水下激流凶猛,白玉堂也是萬般小心,也不至自己也被卷走。
江寧從早上就在陷空島碼頭等著,任閔秀秀盧方等人怎麼勸她也不回去,之後擔心這點路上出什麼狀況,又讓徐慶去接,讓他遇見白玉堂展昭後飛鴿回來通知聲,可等到天黑了,也沒見天上半隻鳥飛,江寧越等越覺得心神不安,正這時,湖麵上逐漸靠近了一艘船,船上點著燈,照亮船帆上幾個字‘陷空島’。
“老大啊,你看那是我們的船嗎?”
江寧怕自己眼花了,拉了拉身邊的盧方問道。
“嗯……是的,娘,是二弟那艘船”
韓章一早也被江寧派出去了,到陷空島另一邊碼頭等著白玉堂展昭,他也著急等了一整天,眼睛在大街上盯了一天,好不容易看到白玉堂,但白玉堂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要他開船到窟崖去。
見白玉堂心急摸樣,韓章也沒多問,開著船去了窟崖,按照白玉堂的吩咐,讓隨船的屬下下水打撈,隨之徐慶也來了,被白玉堂同樣指揮者下水打撈,不多時,從水中打撈上來一具屍體,展昭見狀忙上前查看,卻是月容的,白玉堂看到月容,才想起來之前她怎麼消失了,但見她死了,才詢問展昭方才事情的經過,展昭聞言語塞,不知怎麼回答,白玉堂見狀,也沒繼續詢問,隻是讓人將月容好好安葬,這邊不停下來尋找趙禎,但他們都知道就算找到了,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近日,陷空島周圍出現很多人,漁夫們都不知道這群人幹什麼的,說是漁民他們又不打漁,說是遊山玩水,這一塊也沒什麼好看的,說是強盜土匪?更加不像,但這群人就在這裏轉悠了很多天,大船小船到處都是,到最後海岸邊也都是人,後來人們就猜測,是不是這附近有寶貝?要不然這些人找了這麼多天幹什麼?但人們也隻想想,看這群人拿刀帶槍的也不好惹,遠遠的看看也就算了,這種情況持續了近半月,突然有一天,這群人就立刻開了,人們見狀聚集過去,也找了好幾天,可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發現,這件事,在那裏也成為了短暫的話題……
陷空島
展昭站在岸邊,安靜的海麵一望無際,在陽光下星星點點閃著光束,一陣風揚起一層漣波,海的上空時而飛過尋食的海鷗,還有一群白玉堂養得信鴿,排著隊伍一遍又一遍飛過,淡淡的海味夾帶著風吹來,展昭閉著眼傾聽海聲,時而睜眼看著海麵上的波瀾。
“貓兒……”
白玉堂走近展昭,這幾日他都會在海邊站立,是因到最後,也沒尋找趙禎,隱隱的,白玉堂察覺出展昭在自責。
“嗯?什麼事”
半晌,展昭才反應過來。
“我們回去吧……”
白玉堂頓了下終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