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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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城和陳康每人身上也受了傷,賀南城左肩被紮了一劍鮮血直流,其他地方也都是傷痕,陳康大腿上被刺了一劍,鮮血染紅了整條腿,但見展昭逐漸招架不急,手下招式更是加急,每一下都找準死穴,一致要至展昭於死地。
他們打鬥時,不遠處一人逐漸靠近,在聽到前麵有打鬥聲時,幾乎同時身形快速向這裏奔來,靠近觀看,見一群人正圍著一人打鬥,來人迅速抽出佩劍,沒說話跳入戰圈,揮手一出招就是狠戾招式,劍招夾帶劍氣一掃而過,頓時死傷十幾個,來人擊潰一邊後,轉身又發招擊退陳康和賀南城這邊,把他們打得散落死傷,轉頭看向身後展昭。
“貓兒?你沒事吧?那裏受傷了?”
白玉堂邊說著,邊檢查展昭身上,看他渾身是血,也看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我……沒事”
展昭一頓,連忙向後退了一步抽出手臂,臉上表情警覺。
“你……沒事吧?”
白玉堂聞言,心口隨之一痛,忍住,伸回手,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賀南城和陳康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一劍擊開,後退幾步抬頭一看,來了一個白衣男子,相貌俊美不凡,賀南城頓了一下,猛然大驚,這不是白玉堂麼?怎麼突然出現在此?剛才聽他叫什麼貓兒?難道那人真是展昭?想到這裏,賀南城頓覺不妙,心道,白玉堂出手狠毒,不管那人是不是展昭,他們兩個加在一起絕對對付不了,心裏後悔,剛才怎麼沒死命下手殺了一個。
“你是誰?”
陳康不認識白玉堂,見突然闖進一人將他們打散,眼睛一掃,兄弟們又死傷二十左右,心裏更加氣憤,陳康現在殺紅了眼,膽子也不小了,也不細想眼前的人是誰,話因剛落提刀就上,其他人見自家寨主上了,一個個也爬起來攻上去,白玉堂見狀,將展昭向身後一推,自己向前迎向來人。
山寨的人之前和展昭打鬥了半個時辰左右,現在體力也有些不足,白玉堂幾乎不用幾招,就解決了七八個,其他人見白玉堂劍勢凶猛也都有些膽怯,出招也有些緩慢遲鈍,陳康現在什麼也不顧了,心想自己建造幾年的山寨,今天就被這兩人毀了,又氣又急,招式也變得散亂,隻知道向前衝,刀起刀落亂砍,賀南城一邊看著沒上去,見他們打起來沒人注意自己了,眼神四下一看,轉身一躍,從一旁矮牆上飛身逃走。
屋頂上的幾人見又來一人,愣了一下,看又打起來了,個個拉滿弓弦準備放箭,白玉堂早知道房上有人,右手收拾周圍的人,左手從懷裏掏出幾顆石子,一邊打,手中石子似箭一般一個個彈飛,每一顆都準確無誤的射向一人,叭叭叭八聲悶響,樓上幾個人隨聲倒下,有幾個滾落屋簷跌落地上,都是翻著白眼口吐鮮血,上麵收拾完了,下麵也差不多了,就剩下五個小嘍囉和陳康,有些人見機不妙都跑了,他們幾個死守最後,白玉堂有些不耐煩,手下更是狠戾,沒幾下小的收拾完了,轉身又對付陳康,陳康現在也不行了,因為胖,功夫也不怎麼樣,這一番爭鬥早就沒力氣了,轉眼一看,兄弟們都死了,再看,賀南城也沒了,此時才想起,都是聽了他的話,去招惹那人和打劫安城,自己這點家業頃刻間沒了,這時一找賀南城也沒了,頓時氣急,心裏不斷咒罵,一分神,手下招式更慢,白玉堂轉眼向旁邊看了一下,一看展昭不見了,心中一震,回身快速兩招,第二招正刺中陳康心口,幾乎沒出聲,陳康眼一翻,摔倒在地,白玉堂抽出劍四下望去。
“貓兒?……貓兒?”
喊了幾聲發現屋內有聲音,白玉堂進去一看,裏麵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女人,有的不知是死是活躺著,有的縮成一團,有的哭泣有的呆若木雞,但一個個全是衣衫不整,白玉堂看了一圈也沒心思管她們,聽後麵有動靜,從一邊側門繞到後麵。
“貓兒?……”
白玉堂急匆匆邊喊邊找,心中又急又氣,又喊了幾聲,也沒看清周圍,見那裏有動靜就過去找,但不是山裏餘剩的土匪,就是想要逃跑的女子,找到後來隻覺天旋地轉,心中悶燥不以,正此時,耳聞後上方細微響動。
“小心……”
白玉堂剛想轉身,突聞一側喊聲,愣了一下,瞬時,覺得胸口刺痛,屋頂上的一個山賊,見射到白玉堂了,轉身就要跑。
其實在聽到聲音,白玉堂就知道那裏有人,隨手也掏出石子準備打過去,但聽到喊聲時頓了一下,也讓這個山賊得了手,忍住痛,白玉堂手中石子彈出,嗖一聲正中那名小賊後首,身體晃了晃向後仰倒掉下房簷,抽動幾下不動了,白玉堂捂住胸口倒退一步,突然身體向後倒下,在落地瞬間,被一人接住。
“你……沒事吧?”
展昭見白玉堂倒下,迅速靠近接住,低頭查實他胸口的傷,見箭尖直刺入左胸口,伸手幾次想要按住傷口,卻又怕傷及周圍重要部位,扶著白玉堂小心的躺在地上,自己也單膝跪著。
“沒……沒事”
白玉堂忍著痛抬眼看向展昭,伸手想要摸他的臉,展昭稍微側了下臉想要躲避,白玉堂的手也停頓了,頓了一下,白玉堂的手繼續撫向他的臉。
“或許,就這麼算了吧,找你這麼久,你卻不願見我,還不如當初真的死了,如此,我也不會這麼難過了……咳咳”
白玉堂說著又咳了幾聲,胸口的傷被他震的鮮血急速湧出,展昭見狀連忙掏出傷藥打開撒上,可也止不住血似湧泉一樣流出,白玉堂側眼細看,見展昭眼角似有濕潤,白玉堂眼神閃了一下。
“呃……咳咳……”
“你怎麼樣……我帶你去看大夫”
展昭說著就要抱起白玉堂。
“不要,不要動……這箭貌似傷到心髒了,你一動……很疼……”
白玉堂抬手示意展昭不要動,口氣越顯微弱,展昭聞言不然動了,搖了搖頭,終於忍不住,臉上滿是擔心和自責。
“我……想,最後問你個問題”
白玉堂說著又咳起來,咳了幾聲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展昭見狀更是著急,連忙給他撫摸後背,但動作突然隨之一頓。
“你若是想在騙到我……這點計策,還是不行的……”
展昭說著,鬆開白玉堂站起身。
“咳……貓兒?”
白玉堂聞言,臉上的神色順變,之前的忍痛表情全無,換而得是一臉驚愕。
“我還有事,怒不奉陪……”
展昭說著離開原地。
“貓兒?……嘶”
白玉堂見展昭走了,立即站起身,扯動到傷口,疼痛傳來,伸手將刺得不是很深的箭拔出,也沒空處理傷口,隨之展昭方向追去。
不遠處的山林裏,蔣平看著金藤收拾掉漏網的賀南城,突然,不遠處山上傳來一聲呼喊,蔣平掏了掏耳朵。
“我說,金藤,你聽見沒?”
“什麼?……”
金藤把劍在賀南城死屍上擦幹淨,還劍入鞘,聽蔣平問話,頓了下回道。
“嘖……”
蔣平瞪了金藤沒再說話,轉身向山上走去,身後金藤跟著。
蔣平、金藤走到山寨前看了一圈,隻見到處都是死屍,有的沒死,也重傷不能起來,在地上翻滾,疼得哭爹喊娘,有幾個拖著受傷的腿向外逃,蔣平讓金藤將這些人收拾下,死的不管,有活氣的都抓到一起,等處理好其他的,再把他們送到官府,或者就地處罰,金藤答應,蔣平說完向裏麵走去,見裏麵也是死屍傷者,再往裏走到大廳,見都是衣衫不整的女子,微皺眉,先不管她們,從側麵走到後院。
今早白玉堂一醒,蔣平就和他解說,展昭不可能成親,就算成親了,孩子也不可能有四五歲,再加之白玉堂形容見到的女子,不但長得美還會武功,蔣平就想起來幾年前的柳如蟬,對她的傳聞也聽過一二,當下就猜測女子是她,白玉堂聞言,立即掃去心頭不快,起身去找展昭,但到了地點卻發現他的房子著火了,隨之看到山下城內也是如此,立即來到城內,聞城內活著的人告知,白玉堂又來到山寨。
白玉堂順著展昭的方向尋了很久,也沒找到他的蹤跡,隨之幾日更是如此,最後蔣平和金騰找到白玉堂,也隨之尋了近一個月,見實在沒想了,當即強行帶著有些精神失常的白玉堂回了陷空島。
時間總是在不想它走的太快時,轉眼而逝,新年剛過,春暖花開,陷空島上又是一片繁華,新生的枝葉,花草芬芳,清掃整潔道路,兩遍樹上掛著喜慶的紅綢,用木製作的碩大喜子耀眼的掛在最高處。
陷空島和相鄰的茉花村正在舉辦喜事,因此,剛忙完新年的人們,又開始了忙碌,準備應用的東西,籌辦喜桌彩色,各處送喜帖,隨著兩家的喜氣和繁忙,城裏也渲染了喜色,雖然不是自家有喜事,但也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尤其聽說是陷空島的白五爺的喜事,有錢的商人更是請來一些明間藝人前來表演,一時間,城內也續新年後,有一次熱鬧起來。
“是說,五爺和茉花村的小姐成親了?”
飯館裏,兩個商人摸樣的客人,邊吃的飯,邊談到。
“我也是聽說,不過白五爺和茉家小姐倒也相配,隻是可惜,我等身份無法去島上祝賀”
另外一個人說著,有些失落。
“唉……我們舉辦了活動,也算祝賀白五爺了,心意到自可”
兩個商人說著,碰杯飲下杯中酒。
他們身後,一人聽完他們談話,起身離開,出了店,抬眼看向遠處的陷空島,轉身離開,到了馬房牽了馬,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