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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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
“這……大人可有聽聞?”
公孫策看了幾遍手中的紙條,心中頓時縮緊,這事不好辦,抬眼望向包拯。
“白少俠,那對母子現下被四義士帶往江寧了?”
‘是的,因為追殺她們母子的人與朝廷內的某高權有關,所以認為直接來京不太安全,另外也想詢問下大人可否真有此事”
白玉堂心知此事甚大,也一反常態的謹慎回答。
“嗯……倒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十幾年前當皇上還是太子之時,確有一名妃子臨產身亡,可那時聽說嬰兒也已夭折,怎麼會突然冒出在外逃亡十幾年一說?”
包拯站起身在書桌前來回走動,這是他想事情時的習慣動作。
“大人,這件事學生也曾聽聞,那名妃子也確實有名妹妹,而她死後沒多久娘家就莫名遭劫,查後得知是一夥強人劫財,這事想來確實蹊蹺”
公孫策放下紙條壓與桌上,想了想說道。
“最近西夏特使前來,皇上忙於接待,我常要作陪,此事還有疑點不能就確定真是皇子,展護衛”
“在”
“白少俠”
“草民在”
“你們二位幸苦一趟一同前去江寧,待查清楚此事原委,真與假也要將她們母子安全帶回開封”
“是”
“大人,此時若真的與那人有關,就憑展護衛的官職恐怕很難應對,隻怕……”
一旁公孫策聽聞心中不免擔心。
“先生,我並未說一定要以官府之麵……”
包拯臉上露出不明笑意,看的其他三人渾身一震,都道不愧百官私下裏稱之為‘黑狐狸’
事情緊急需要馬上就起身,展昭與白玉堂告退,包拯又囑咐了幾句,公孫策隨著他們出去,拿了一些備用緊急的藥給展昭帶上,又從帳房拿出紋銀百兩給展昭,未有推辭展昭接過,回房與白玉堂兩人各自收拾了下,去了馬房牽了馬,立即啟程,一路之上兩人少住多行,展昭心急事情的重大,白玉堂擔心四哥的安危,雖飛鴿傳信與其他三位哥哥前去江寧,但對方的勢力也不容忽視。
這日兩人行到廬州,天氣大變,突然之間下起雨,無奈,兩人隻得停下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因為是小鎮相對的客棧也不多,找了一家還算可以的偏沒有客房,白玉堂何曾有過淋雨的狼狽,聽到此話用劍柄敲了敲櫃台,鳳眼微眯神色不善的看著店家,被威嚇住的店家將自己原本,預備給親戚住的客房讓了出來,可隻有一間,白玉堂聞言皺了皺眉,展昭忙出言說可以,店家聞言讓夥計領他們去客房,進了客房此時兩人身上早已浸濕,讓夥計弄了一桶熱水。
“貓兒你先去洗”
“……多謝五弟”
擦掉額頭上的水,聽白玉堂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未推辭。
“貓兒”
“嗯?”
“雖然我對你如此之好,你也不要用那種,媳婦看相公的眼神看我吧?”
“……”
方解開腰帶一半,身後白玉堂又口不擇言了,展昭不在理會。
“貓兒”
“何事……”
展昭洗完了,正在整理行李,還好事前用油布包裹,裏麵的東西沒濕,聽到白玉堂叫自己抬頭應到。
“衣服忘記拿了……”
聞言,展昭起身將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解開,拿出一套幹淨衣服,轉身走進隔間,白玉堂此時麵向他依靠在浴桶內,散發披肩,懶散的姿勢,雙臂搭在桶的邊緣。
“貓兒……爺的身材如何?”
見展昭走進看著自己上下打量,白玉堂嘴角一揚。
“倒也不錯”
展昭聞言收回視線,他好奇的隻是白玉堂本是習武之人,皮肉卻沒一點外傷,說著將白玉堂的衣服放在一邊,轉身離開。
“五弟稍慢,我去樓下點好飯菜”
說著,展昭拿起巨闕離開。
白玉堂穿好衣服,將頭發弄幹紮起一半,收拾好了拿起畫影出門下樓,樓下此時人聲嘈嚷,也正是午飯時間,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了,眼睛掃了一圈沒找到展昭,掃到東麵那幾桌人,看衣著是普通江湖人,但他們其中坐著一人似不簡單,五官雖也英俊但滿臉的凶惡煞氣,使得他有些麵目猙獰,身材高大著白底黑紋長衫,及膝皮鞋,長發梳起紮成馬尾發冠固定,座位一旁立著一柄寶刃長刀,看外觀重也得上百,一桌坐著另外三人,個個麵似凶神,四人邊吃邊低聲耳語,周圍坐的幾桌貌似他們的手下,穿著打扮一致都是手拿兵刃麵帶煞氣。
“五弟……”
背後一個壓低聲音叫自己,回身望去見角落處展昭坐在那裏,聽他的語氣和神情知道有事,白玉堂轉身過去。
“怎的?”
白玉堂放下畫影側身看向後方。
“你認識他們?”
白玉堂扇柄指著看似為首的那桌,回頭問展昭。
“塗善……”
展昭皺了皺眉,點頭應到。
“塗善?襄陽王的部下?”
“五弟認得?”
“哼……有名的忠犬誰不知道?這麼說……”
“是的,看來他也是來找那母子的”
展昭收回視線看向白玉堂,心道這次可有些麻煩了。
“嗯……先吃飯,外麵的雨下的這麼大他們定也住宿,待晚上再去探查”
白玉堂想起方才店家所說的,有人包了所有客房原來就是他們,沒想到這群爪牙來得這麼快,不過幸好自己和貓兒遇上了,今夜就去查查他們想要做什麼。
兩人為了不引起他們注意迅速吃完回房,心急的等到天黑,亥時一到兩人收拾妥當,因為這家客棧的建築很簡單,沒有寬房簷與可以探聽的走廊,兩人隻能冒雨上房,墊腳屏息飛身躍上房頂,腳步如羽毛般輕踏與磚瓦上,此時雨勢很大打落在身上似是一個個小石子般,耳聞氣息尋到塗善所住房間,彎腰兩人俯趴在屋頂,白玉堂掀起一片瓦兩人向屋內看去。
“……下去吧”
“是”
一個屬下打扮的人施禮轉身離開,塗善隨之站起身眉間緊皺。
“嗯……真是麻煩,怎會與五鼠扯上關係?”
塗善腳步沉穩的在屋中來回走動,高大的身軀帶起陣陣輕風。
“將軍,依在下看此事您無需煩惱,想那五鼠也隻是鼠輩,白玉堂傳聞中的怎樣?到後來還不是被開封的展昭,幾言便束手就擒?說的好聽是五義,哼,說不定是一群草包”
一旁站著一人,五官相貌猥瑣,皮膚黝黑眼窩深陷,身材幹枯瘦小,一身粗布麻衣腰係麻繩,背背一柄長劍,冷眼看過去好似一個幹枯的僵屍。
“枯鬼”
“是”
聽了枯鬼的話塗善停下腳步,轉過臉看向他,若不是襄陽王派他協助自己,說什麼以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與他共事,此人不但奸詐狡猾且陰險毒辣,什麼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塗善雖惡,但卻是明麵上的惡,從來不會使用陰險的手段,以他看來,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惡,就不要遮掩,善,也不要自謙。
“竟然你說那五義不足為懼,倒是有計策?”
塗善雙手放下,走向桌子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將軍,不是在下自吹,若讓我去定能將他們收拾掉,並將那對母子擒獲回來,無需將軍您費力”
枯鬼似是鬼鳴般的聲音,讓人聽著耳膜難耐。
“若是如此甚好,這樣……雨勢一停你便先行一步,探查一下實情,看那五義到底想要做什麼”
塗善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是,將軍放心,在下定不負期望”
枯鬼心喜,什麼五義,什麼錦毛鼠,哼,到了老子的手裏還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嗯,至於那對母子,若是不聽話,大的殺,小的最好活著帶回來”
想了一下,雖然襄陽王說無論死活,但要論真偽還是活的好,那女人沒用殺之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