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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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某就是聽不得你們什麼大人,聖上之類,想必你也查過我的事,該也知道,那些女子事後都未曾想告我吧?……”
白菊花說著側身走了一步,眼神在展昭身上掃視,似做什麼打算。
“展大人難道不知,捉賊要髒是重要,證人也是一點,敢問,有那家女子名言會去作證”
白菊花見展昭臉色刹變,忽覺好笑,怎的他也在江湖上行走過,這點話也聽不得?
“白菊花,多言無益……’
見白菊花口不擇言,展昭也不打算說服他,
見展昭攻來,白菊花轉身躍向城外,展昭微一愣神,也隨之追去。
白玉堂趕到時展昭與白菊花也剛站穩腳,兩人落在城外一片空地相持對望。
“展小貓?”
“五弟?你怎麼在這?”
展昭聽見身後衣擺飄動,先是一驚,認為是白菊花故意引自己來這裏,並有同夥,沒想傳來白玉堂的聲音。
“咳……白爺自是出來賞月的,隻是你這隻貓怎的衣服也不穿的跑了出來?”
白玉堂站定腳,狹長的眼狠戾掃視白菊花,轉而見展昭隻穿著裏衣,卻還不忘調凱道。
“五弟……”
展昭正精神緊繃的注視白菊花,沒想白玉堂這時候還調凱自己。
“白玉堂……”
白菊花見白玉堂也在,瞬覺不好,怎麼最近總是遇見他。
“哼……白爺爺的名字,豈是你這種螻蟻之輩叫的?”
聽白菊花叫自己,白玉堂轉而望向他,厭惡之心頓起。
“哼……這句話該是我說,叫你一聲白玉堂便是給你麵子”
白菊花也口氣不善的回複白玉堂。
“白菊花是開封府正在捉拿的犯人,還請五弟……”
見這兩人鬥起嘴來,展昭略顯無奈。
“哦?……那就請展大人辦公吧……”
白玉堂聞言一頓,續而原本帶著些許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著轉身走到一棵樹下,雙手環抱胸前,後背依靠樹幹,一副觀看摸樣。
見白玉堂退後,展昭看向對麵的白菊花,本想在規勸他幾句,後作罷。
白菊花見白玉堂言不插手,心道他在打什麼注意,看了一眼展昭,心道還是盡早離開這裏比較妥當,想著,轉身就要離開,展昭早看出他的想法,飛身躍去將他去路攔住,白菊花見狀隻得與他開戰,隻心中發虛,無刻不在尋機脫身。
展昭心急想要立即擒住白菊花,而又不能重傷對方,平常還好,但目前他受傷在身,而此時大肆動武,原本愈合的傷口又再撕裂,一開始還行,但沒幾個回合,展昭就覺手臂發麻,有幾次差點被白菊花傷及要害,而這一點變化也被白菊花察覺,當下不放過機會,在刺傷展昭腰部時,手腕反轉拇指在扇子一個凸起的珠子上按下,瞬時,從扇柄末端探出半尺長尖銳利刃,展昭見狀立即躍身避開,卻還是被劃傷了皮肉。
“什麼南俠,也不過如此……”
白玉堂見展昭先前略上風,而後漸弱,心中不滿展昭做法,有幾次白菊花分神,明明就可以將之重傷,展昭偏避開要害。
越發麻痹的肩甲,讓展昭力不從心,一招沒有避開,被白菊花一掌正好打到未愈的傷口上。
“呃……”
翻身避開扇子利器,展昭頓覺肩上疼痛鑽心,一瞬間竟全身無法行動,白菊花見狀不在多留,乘機飛身離去……
展昭見狀隨之追擊,卻慢了幾步,最後白菊花身形消失在暗夜中,展昭又尋了許久,確實沒了蹤跡,停下腳步,抬了下左手,牽連肩甲的傷口,頓時疼痛難忍。
“展大人,難道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心慈……”
白玉堂自展昭身後走進。
“無論他所犯何罪,在未審理之前,都應尋常對待……”
原本因為疼痛而彎下身子,在聽到白玉堂聲音時,展昭站直身子。
“哼……因此,我也是嗎?”
白玉堂聞言,心中莫名不爽。
“你……與其他不同”
展昭因疼痛,說話也有些艱難。
頓住,白玉堂低頭一笑,自己……在做什麼?走上前去,伸手拿出一藥瓶遞給展昭,展昭抬頭看了白玉堂片刻,伸手接下,左手基本不能行動,單右手根本不好上藥,隻衣衫就撤了半晌才弄開。
“你……”
猛然,衣襟被扯,展昭抬頭見白玉堂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麵前,反射性的伸手製止。
“我什麼?沒見過貓有這麼笨的”
白玉堂說著,將展昭衣衫退到手臂處,展昭傷口原本都愈合了,所以沒有用綁帶,此時傷口震裂,鮮血早已將衣衫浸透,好的是並不嚴重,白玉堂伸手拿過展昭手中的藥瓶,倒出裏麵的要玩,手指碾碎了,將粉末撒到傷口上。
“如果痛可以喵一聲,我不會笑你的”
抬頭,見展昭一臉隱忍,白玉堂忍不住笑道。
“……五弟說笑了……呃……你?”
原本還好,隻是撒上藥粉之後出奇的疼,展昭臉色頓變,但強忍著,聞白玉堂說話,無奈道,話還未說話,隻覺白玉堂的手指在傷口上按了按,這更是火上焦油,展昭險些站不住向後傾倒。
“嗯……的確是貓的叫聲……”
白玉堂收回手,將藥瓶蓋好,見展昭臉色因痛而慘白,頓了下,伸手將展昭衣衫理好。
“展大人可以自己走麼?”
白玉堂收回手,向後退一步。
“自然”
緩了半晌,疼痛才消失,展昭說完,轉身向回走,一路上沒和白玉堂說話,白玉堂也無言的在他身後跟著,到了城牆處,展昭站住,剛想躍身上去,沒想白玉堂走近,也不說話,伸手環著展昭腰身,帶著他躍身上城牆,翻身落到城內街道上。
“多謝”
落地,展昭道謝。
“隻是不想浪費大嫂的藥而已”
白玉堂放開展昭,側開一步道。
展昭未多言,不知是習慣了白玉堂總是帶刺的話,還是因未捉到白菊花而煩惱,從客棧窗戶回到房內,二人各自休息。
第二日一早,展昭起來,發現傷口愈合了,疼痛也減少了許多,穿好衣服收拾行李,見隔壁白玉堂的房間空著,轉身下樓,見白玉堂坐在靠窗位置,也收拾好行李正自吃著早飯。
“五弟”
展昭走過去,將行李放至桌子上,在白玉堂對麵坐下。
“展大人起床了?”
白玉堂轉頭看了眼展昭,放下空了的酒杯拿起一旁的酒壺。
“是……昨夜,多謝五弟相助”
展昭說著,店夥計端來了早飯。
“那裏……未阻隔展大人辦案就好……”
白玉堂說著打開折扇。
“五弟說笑了……”
展昭見白玉堂情緒缺缺,似不想多聊,也就不在說話,吃了早飯,二人繼續啟程,不知白玉堂是不是有意,速度一直很慢,騎著馬像是觀景一樣,本半天的路,他生生走了一天,而展昭也不好開口催促,隻得隨著他的步伐。
偌大空間擺著幾處桌椅,中間坐一男子,身後站著兩名隨從,船艙內燭火通明,裝修豪華卻又不繁瑣,似是王室貴族品茶閑談的場所,四周落地窗全開,懸掛的輕紗飄揚,遠處樂房船,緩緩移動,時不時原來悠揚的琴聲歌聲,與歡客們的嬉笑淫罵聲,黑暗的天空星點閃爍,稀薄雲如紗緩慢漂移。
“可惡,竟然讓少主等了這麼久……”
粗嗓,悶沉的聲音回蕩在空蕩寬敞的船艙裏。
“勿躁……”
說話的男子放下手中茶杯,抬眼望向艙外,如刀刻般鮮明硬朗的輪廓,目利如刃,相比平常人,高大而壯健的身材,雖身著尋常衣著,但也能從五官身材看出,他與中原人的異樣。
“少主,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您……”
“莽,你看大宋如何?”
打斷莽的話,男子站起身,腳步沉穩緩慢的走向窗邊,撩開薄紗望著燈火輝明的江上。
“如何?……好山好水,但相比西夏還是差了些……”
莽愣了片刻,想了想道,卻不知主子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嗬嗬……是嗎?”
男子聞言笑了起來。
“少主,我不會說話,您問我這個,還不如讓我去殺誰來的好些……”
莽見主子不知為何笑了起來,頓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無礙……你並未說錯”
男子語畢,眼睛看向船艙外緩緩靠近停下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