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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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一口氣說完小心的看著展昭的臉色,在看到展昭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才定下心,畢竟他們是靠載客賺銀子,得罪誰也不好。
“哦,不礙得,多謝”
展昭說著轉身向岸上走去,心道白玉堂到底使得什麼招數,不讓船家去陷空島的這個幼稚想法,難道真是他所為。
“喂,那個穿藍衣的”
展昭一腳快踏上岸邊土地,身後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藍衣?叫我?想著轉身向聲源望去,隻見湖泊的遠處,一隻中等大小的船,以飛快的速度向這邊靠來,船頭上站著一位身著淡青色長衫的男子,高挑挺拔的身材,長發高束隨著勁風激揚,一隻腳高抬踏在略高一節的船幫上,臉離的遠看不清,展昭左右看了下隻有他一個人穿藍衣,確定那人叫的是自己於是站定腳等著船靠近。
“喂,你是展昭吧?“
在船離岸不遠了,船上男子一個躍身飛到岸邊,走到離著幾步的展昭麵前。
“是的,閣下是……”
展昭眼睛隨著男子的身形移動著,待他躍身上岸走進了才看清他的臉,英俊的臉硬朗中透著些許稚氣,皮膚微顯蜜色,看得出是常在烈日下行走的人,男子說著滿臉微笑向他走來,展昭並沒有在意他略有些不禮貌的問話,臉上依然是溫潤微笑。
“在下丁兆惠,茉花村人士,你看就在陷空島左麵可以看到一些”
丁兆惠說著抬手指了指遠處,展昭隨著他的手望去,在陷空島右麵岸邊確實有個村落,與這邊的城鎮相隔一段距離,似是一個單獨的小村莊,但是琉璃瓦房看得出那裏的住戶絕非一般人家,房屋之間與河邊栽種著些許桂花,金白相間的花色襯托著小村優美如畫,方才沒留意看,原來那似有似無的桂花香源自那裏傳來。
“敢問閣下可是江湖人稱的丁氏雙俠?”
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展昭轉臉抬手握拳問道。
“正是,不過雙俠什麼的還是過獎了,展兄是不是要去陷空島?”
與展昭客氣了一句,丁兆惠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道。
“是的,可這裏的船家不允許過去,展某正想別的辦法”
展昭略顯尷尬的說道,看來丁兆惠也知道這件事了,但看他的神色似對自己的身份並不在意,言談中也沒有貶義語氣。
“嗬,那白老五可真目中無人,展兄不必煩惱小弟正好也要回去,陷空島我帶你去”
不許船家去陷空島這事丁兆惠自然也知,聽到展昭的話轉頭望向陷空島口氣不屑的說道。
“這……多謝丁少俠”
丁兆惠的口氣,讓展昭知道,他與白玉堂之間也存在隔閡,但也不好多問,展昭抱拳施禮道謝。
“嗬嗬,不必客氣,雖然你我是第一次見麵,可我卻早將你當成朋友了,你也別少俠的稱呼,直接叫我丁兆惠好了,我稱你展大哥”
丁兆惠被展昭總是客氣的施禮有些別扭,他生性豪爽不拘小節。
“走吧,到船上再說”
丁兆惠說完也不等展昭回答,抬腳躍向已經靠岸的船上,展昭隨後也一躍身跳上去,船有兩層艙房,丁兆惠拉著展昭上了頂層,這船通體一色的藍,鮮豔的色澤似是剛維護過,木質的地板也看不到一絲裂紋,展昭眼睛掃了一圈,心下奇怪怎麼不見使船的,方才看這個船的速度與船型的大小,怎麼的也得幾十個人,才能有那個速度。
“這船是我前些日子特製的,船艙下有特殊的機關,人都是在下麵控製船,隻需八個人就可以行駛”
看出展昭的疑惑丁兆惠解釋道。
“哦?……”
聞言展昭驚異。
“嗬嗬,展大哥若是有機會可到茉花村,到時候帶你去看看製作過程”
見展昭露出驚異神色,丁兆惠這才知道,天子為什麼會封他禦貓的稱號,他這種神情到真的有著七八分的貓樣。
雖然這船很快可陷空島離這裏也不近,要過去也需要些時間,樓上擺著矮桌軟墊,丁兆惠讓展昭坐下自己也坐到他的對麵。
“其實今天我也是特意來這邊的”
丁兆惠拿起一邊的茶壺,為展昭倒了一碗溫茶。
“嗯?”
展昭接過茶碗看向丁兆惠,聽他說是特意前來有些詫異。
“因為展大哥和白玉堂的事,現下傳遍了整個江湖,不是我說,展大哥禦貓稱號,乃是天子所賜,礙他白玉堂什麼事?再者據我所知那也不是展大哥自己討得”
丁兆惠邊說著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這是一理,但展某的主因,也不可推脫……”
“展大哥這種想法是事實,但白玉堂也不用盜三寶這一做法,引得你來卻不讓進島,哼,我就是看不過他那張揚的做法”
丁兆惠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口氣憤憤的說道。
江湖人稱陷空島五義,茉花村二俠,可丁兆惠自小就看不慣五鼠,其他四人麵上過過也就算了,可白玉堂,自第一麵時兩人就怵頭,白玉堂自小就高傲驕橫,丁兆惠也不弱,兩人都有極其疼愛自己的哥哥與母親,身為小的也就霸道好比心強,兩個地方離得近,兩家也都是靠著打漁為生,自然是相交密集,避不過見麵了,兩人不是鬥嘴就是大打出手,再者兩人喜愛的東西也相似,丁兆惠以前也愛穿白衣,而為了衣服顏色的事,兩人也鬥了一場,最後丁兆惠輸了,才發誓自此以後再也不穿白色衣衫,可同樣風流心性的兩人,在花叢裏也是鬥得不可開交。
這次聽說他與南俠展昭結下梁子,便想看看這二人誰輸誰贏,要是白玉堂輸了,正好挫他銳氣,而展昭,丁兆惠也早想一見這個隻有二十幾歲,卻名揚四海的南俠生的怎樣,以至於誰見到,都說他如何好,後聽說白玉堂不讓船家接近陷空島,丁兆惠這幾日就在水上呆著,一為見展昭,二為將展昭送到陷空島,一見展昭,丁兆惠也同意江湖人的傳言,先不說他武藝如何,單人品外貌就稱得起南俠名號。
兩人品茶慢聊不一會,船就靠了岸,陷空島這邊也建有港口,可現在河邊竟一條船,一個人影也沒有。
“多謝丁兄弟相助,以後若有時間展昭定去拜訪”
出了船艙展昭轉身向丁兆惠一抱拳說道。
“這是一定”
丁兆惠微微一笑說道。
“再會”
“再會”
丁兆惠看著展昭躍身上岸,身影最後淹沒在樹影之後,微眯雙目……
展昭順著小路向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宅院,高豎的大門暗紅漆門,兩旁,兩座神情威武的石獅子坐立,上麵兩廂各一個石質的氣死風燈,正上方懸掛一塊門匾‘盧家莊’
確定了地點展昭將劍換與左手,抬起手拿起門上的門環敲打了幾下,等了一會沒聽到裏麵有動靜,又敲了幾下,斷斷續續的敲門,過了一頓飯的時間裏麵才傳來窸窣聲,聽聲音似是一人拖拉著鞋子晃晃悠悠的走來。
“誰,誰啊,一大早的敲,敲門”
隨著醉醺醺的說話聲,門吱喳一聲被打開,露出一個滿臉胡須年紀約五十左右的男子,上身一件短褂,腰帶鬆鬆的係著使得胸前衣襟半敞,露出一片黑黝皮膚和胸毛,麻布質量的大腳褲,一隻褲腳高卷至膝蓋,一直腳脫落踩至鞋底,一雙布鞋也是沾滿泥水左腳還露出一隻腳趾,醉漢抬頭醉眼迷離的看了看敲門的人,打了個酒嗝提起右手中的酒壺仰頭又灌了一口,轉身晃悠悠的向裏走去。
“進,進來吧”
“老丈,在下展昭,是前來拜見白五爺的,不知他現下可在府中?”
展昭跟著進了門隨手將門關上,四下望了下才發現這裏隻是一個前門宅院,四麵環繞矮房,門窗緊閉,看到這裏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可也說不出是那裏,轉眼望向眼前領路的看門人,雖然是名邋遢的醉漢,可好脾氣的展昭也未生出鄙視之心,依然有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