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 第10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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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上任家主慕容尚和其妻外交官獨女章鈴,生有一對兄妹,兒子慕容洪德,女兒慕容洪燕。女兒慕容洪燕嫁給了一個沒有背景的外科醫生,生了一個女兒席娟,而兒子也就是慕容洪德,生了三個兒子,長子慕容秋炎,次子慕容秋寒,老兒子就是慕容秋風。
慕容洪德娶的妻子名叫阮紅玉,是一個政府要員的長女,還有一個小五歲的妹妹。妹妹嫁給一個著名服裝設計師,孕有兩個女兒,長女姚子衿,次女姚子薔。
慕容秋炎,也就是慕容家的長子,因緣巧合,和自己大學教授的女兒徐默涵相愛,結婚後生了一對龍鳳胎,慕容雲曉、慕容雲惜。
總體來說,慕容家的家族還不是很複雜。而且,慕容家是很有人情味的一個家族,親戚之間經常走動。
就像席娟、姚子衿、姚子薔經常出現在慕容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次生日會結束後,三個女孩子就一直想詢問慕容秋風關於他與那個女孩的事情,隻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
卻不料幾天就出現那樣的事情,姚子薔有些擔心慕容秋風的身體,同時也竊喜上官柔的拒絕,這樣,慕容秋風就可以徹底死心,不再追求她。
而席娟有些擔心,雖然她明白上官柔拒絕慕容秋風的理由,可是,這樣真的好嗎?難道她想孤身一輩子?
姚子衿不清楚慕容秋風對上官柔到底是何種感情,到了什麼程度。其實她本來想要阻止他追求上官柔的,可又不忍心刺激他,沒想到事情還是發展到這種地步,看著表弟的笑顏,她的內心總有抽痛的感覺。
姚子衿心裏一番掙紮之後,決定去找上官柔,有些事情,或許該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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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升茶餐廳最近冷清的很,服務員越走越多,最後所剩無幾,而上官柔說什麼也不願關掉茶餐廳,所有要來購買店麵的人都被她趕走了。
常笑笑非常擔心她,又不得不顧著服裝店,可是因為醜聞的關係,服裝廠也不願提供他們衣服,常笑笑幹脆關了服裝店,拿著小電跑到茶餐廳來陪上官柔,順便繼續碼字更文,做宅女。
這天,上官柔一人默默的擦著茶餐廳的桌子。
店門風鈴突然一響,上官柔一個激靈,習慣性笑臉相迎,剛剛抬首,看到對方的臉,微微一愣。
進門的人看見她,摘下墨鏡,兩人視線相對,默然不語。
常笑笑聽到聲音,以為終於有客人上門,剛要上前相迎,看見來人麵孔,不由拉下臉來。
“喲~~~~這是誰啊?”常笑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笑笑,來者是客,您好,請問想要點點什麼?”上官柔盡量微笑。
“不想笑,就不要勉強自己,我不想吃什麼,我是來找你的。”姚子衿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上官柔默然。
——這是情敵來示威?
常笑笑眼珠一轉,轉身找爪機給自家老公發短信求援。
上官柔和姚子衿兩人對坐在茶餐廳靠窗的位置,姚子衿一直麵無表情的盯著上官柔。
“你……在看什麼?我的臉上有什麼嗎?”上官柔在她的注視下不自在的摸自己的麵頰。
“一千多年前……我隻見過你兩麵,一次,是在遊船上不經意的一瞥,一次,是我……在得到白楓身體的第二天早上,在白府門外看你淚眼朦朧的離開。”
“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上官柔放下手,雙手相握。
“你果然也是有過去的記憶的,那麼上官柔,你知道當年的真相嗎?你……還恨著白楓嗎?”
“過去的事情,我已知道全部緣由,你也是受害者。”
“哈,受害者,到底誰才是受害者,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累了。一千多年,看著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我終於明白,人的緣分,真的很淺,也許隻有一瞬,也許隻有一世,都維持不了太久,早知道這樣,當年我為什麼還要執著的去搶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東西,真是傻透了。”
“你……”
“知道嗎?當年看到你哭著離開白家,我就一直在欣喜的準備贖身嫁入白家,因為我知道,他會對我負責,哪怕他恨我一輩子,我一直傻傻的等著白家抬來的花轎。可是,等來的,卻是他的死訊。我不敢置信,我知道,他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會選擇自殺。直到他死了,我才明白自己被人蒙騙了。後來一天,我的丫頭薔兒對我說,你的丫頭娟兒死了,在死前,留下了一個東西給她,說是一旦哪天她出了事,就打開那個東西。你死後,娟兒也離奇的死了,我和薔兒一起打開她留下的東西,才知道事情的大概,才明白,原來,我隻是黑森謀害白楓的一個重要棋子,他利用我的愛,殺了我最愛的人。”
“……”上官柔望著這個癡情的女子,內心感情複雜。
“後來,因為沒有證據,而且當時黑森賄賂了許多官員,一年後又成為當朝的駙馬,我無法給白楓伸冤,無奈隻好用積蓄給自己和薔兒贖了身,然後搬進平陽湖附近的尼姑庵,每日誦經念佛,希望能夠減輕自己的罪孽,同時安撫白楓的靈魂。再後來,我從一個得道高僧口裏得知,平陽湖內有人施有邪物,利用了我的愛意束縛一個人的靈魂,讓他永生不安,受盡折磨,而我將永世都記得這一世。我才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而我又無法為白楓報仇,我的餘生就在自責中度過,最後鬱鬱而終。”
“……”上官柔麵露痛苦,姚子衿的話讓她想到了白楓,想到他所受的折磨。
“高僧曾勸我放下,可是愛了,怎能輕易放下,但是過了一千多年,看了這麼多,不想放下,也必須放下了,現在我的心裏,對他隻剩下深深的歉疚,我隻想,隻想能夠去一次平陽湖禁地,親口跟他說聲對不起。可是以前那個地方生人根本無法靠近,三年前卻突然變成了旅遊開發地。我聽那個僧人說,如果想讓邪氣散去,除非毀去白楓的屍骨,或是用百名孩童的心髒漿液澆灌他的屍骨,三年前黑森因為抓了一群孩童的事情被抓,孩童都還活著,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屍骨若毀,他的靈魂就會散去,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每日都噩夢纏身,夢見他的肉身分崩離析,散落在我周圍,他的怨氣卻遲遲不散。從那以後,我的手就一直陰涼。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上官柔抬頭望著這個其實也很可憐的女子,雙手握住姚子衿的雙手,那雙手真的很涼。
“上官柔,至今為止,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歉疚,雖然當年我用卑劣的手法奪了白楓,可是,如果當年你堅定的相信他,或許,結局就會不同,整個事情,你也有錯。不過,這些年,我一肚子的苦水,一直不知道向誰訴,卻沒想到,見到你,一下子就宣泄了,也許,真的隻可以跟你說,也隻能跟你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我們還活著,還有未來。”上官柔緊緊的握住姚子衿的手,真誠的微笑。
“沒想到你還能笑得出來,三年前的報紙上寫著黑森挾持了你,想必你應該親眼看見他魂散了,你比我想象中的堅強,我一直以為你很柔弱,或許,真正軟弱的人是我,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愛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他沒有魂散,他還活著。”上官柔眼中含淚微笑的望著姚子衿。
“什麼?那……你知道他在哪?”
“我還不太確定,隻是,前幾天黑森的鬼魂來害我的時候,他的靈又出現了。”上官柔想起愛人,一臉溫柔。
“什麼?黑森他……真是陰魂不散,死了也不得安生,那白楓他……”
“他投胎了,投在無魂之體裏,在三年前。”
“無魂……之體……”姚子衿聽到此話,想了想,突然臉色一白,將手抽出。
“你……聽過無魂之體?”上官柔察言觀色,覺得姚子衿的臉色變得太快,剛才她的手都在顫抖。
“我……”
“你知道什麼,對嗎?”上官柔盯著姚子衿,不錯過她任何的表情變化。
“真是悲哀……沒想到到最後……到最後,我真的成了他的……他的……”姚子衿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雙手捂住臉,無聲哭泣。
“你……”
“上官柔,我不會告訴你,我在哪裏見過他,這一世我不會做拆散你們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會幫你!如果你們真有緣分在一起,我祝福你們,如果沒有,那麼隻能說你們緣分已盡。就這樣,再見!”姚子衿站起身,快步走出門外,上官柔都來不及攔阻。
在吧台裏早就坐立不安的夫妻倆看到姚子衿離開,立馬跑到上官柔身邊。
“那個女人到底跟你說什麼啦,怎麼淚眼婆娑的走了?你打擊她了?果然不愧是柔兒,得我真傳,這種女人,就應該打擊她。”
“不,她也是可憐的人,先不說這個,從她剛才的態度,我想,我們已經有線索找到楓了。”
“什麼線索?”沈蕭然認真的望著上官柔。
“楓,是姚子衿現在認識的人。”
“哦?”
“我剛才向她提及無魂之體,她不但沒有詢問,反而思考片刻後,臉色發白,還說了些奇怪的話。”
“看來她真知道什麼,那這麼說,楓哥真的可能在她身邊,哎,怎麼回事啊,怎麼總是這個女人先遇到楓哥。”常笑笑不滿。
“愛情不是誰先遇到,就可以得到的。”沈蕭然想起白楓的癡情,想起他單純的相信自己的“兄長”,有些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