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東關篇 第29章 小彎刀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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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大草原的子民凶殘的程度是中原人不可以比擬的。
水柔常有聽聞,對這些打起來不要命的人種很好奇,好奇他們強悍到什麼樣的地步。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怎麼樣,更不知道敗下的後果怎麼樣,一個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死定了!
這些人要將他們全部滅口!
大驚對士兵喊叫:“備戰!他們要殺人越貨!”
話未說完那些牧民已經亮出家夥策馬殺過來。
水柔的功力給該死的死人妖封住才留兩成,行家看一看就知道斤兩,現在見識到了,要打起來,這些遊牧人揮刀砍下的速度、力度驚人。她要打的話,這兩成功力簡直就是花拳繡腿起不來什麼作用,隻有等死。
大叫冰兒:“冰兒,你有沒有解藥,趕快給我!”
“君仁哥沒有給我!”
冰兒左衝右突,可憐她自詡武功不弱,但是隻限於在教練陪練之下,幾時遇到這樣的情況,當下躲躲閃閃不知有多狼狽,險象四現,分一下心差點給砍下胳膊了!
他媽的,這些還是不是人呢,連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看來大草原子民的凶殘真的名符其實。
“他媽的該死的藍君仁,真給他害死了!”
死人妖為了防止她逃跑將她一身都搜幹淨,沒有暗器沒有毒藥迷藥,連兵器也沒有!唯獨留著這把好看的昂貴的小彎刀,這是草原人用來割肉吃的,短小精悍,隻適宜肉搏來個一擊中矢。
無可奈何,隻有拔出鋒利無比、隻可以做裝飾的小彎刀。
用來切羊肉吃還很好用,用來打架殺敵,不可能!
聊勝於無,好過赤手空拳。
水柔隻有兩成功力什麼也做不了,比力氣比不過身材魁梧的大草原大漢,比速度比不過人家專業騎士,她隻能借著自己敏捷身手,在石頭間馬匹間跳躍逃竄,好不狼狽。險象環生,心中不由問候了死人妖幾十輩子祖宗。
好些近衛分心保護兩人已經掛彩,按照這樣子下去,他們一定要給這班豺狼滅了。
擒賊先擒王,那個中年男子分明就是他們的頭頭,水柔跳上馬兒衝向他。
這個大漢見她一個弱女子連像樣的兵器也沒有就衝過來,以為她給嚇破膽亂跑,大刀衝著她揮動嚇唬她,但是水柔近了,飛身撲來。
水柔不比一般的女子,她在變態一笑用盡方法鍛煉下身子已經力大無比,比一般壯漢的力氣還要大,小彎刀已經格開大刀。
小彎刀果然非同一般,硬是把大刀磕下一個口子!
水柔在他一愣的時候點了他的穴位,她自己也因衝力將他撲倒了,雙雙墮馬。一著地水柔馬上拽起地上軟麻的大漢小彎刀已經貼在他的脖子動脈。
“叫你的族人住手!”
不必她叫,那些牧民投鼠忌器已經紛紛住手,冰兒也被一個年輕男子擒上馬,東夏的士兵也一樣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混戰馬上就停頓了。
風兒輕輕的吹動,把沙塵吹走。
吹動著水柔淩亂的不很長的頭發。
在關城給追殺削斷一邊的頭發,水柔幹脆自己修理了一個不對稱的發型,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她這樣的形象簡直就是大逆不孝的怪異,因為這個世界的人認為膚發受父母之恩,不是出家人是不會削發的。
“叫他們放下武器。”水柔冰冷的說。
放下武器等於投降。
中年男子倔強的不從:“我們豈是貪生怕死的!”
水柔以匈奴話罵他:“你們不怕死但該死的也不應侵犯別人,以多欺少,還這麼多男人欺負我兩個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哼。”這下他又不說了。
水柔衝著抓了冰兒的男子說:“你這樣欺淩一個弱女子不配做好漢……”
冰兒掙紮不開又驚又怕又怒叫:“阿柔,大草原的男人沒道理講的,他們隻曉得野蠻搶奪,搶到牛羊牛羊就是他們的,搶到人人也是他們的了,對這些野蠻人來說隻有一句話——野蠻!”
“怪不得阿隆隻懂一味蠻搶掠奪!”
水柔不由罵了一聲。那個死色狼還要強暴她呢,如果不是他要這樣她還用得著這麼辛苦,她早就回去京城當她尊貴的大老板了。
該死的色狼阿隆,霸王阿隆!
“阿隆?阿柔?”中年男子顫抖了一下,回頭看著水柔,褐色的眸子充滿了恐懼,“你這把刀是真的?”
“廢話,不是真的難道是紙糊的不成。要不要我在你脖子割一下?哼,若是假的還不給你砍死了!再不叫他們放下我就不客氣了。”
水柔稍一用力,將他粗壯的脖子割破當即鮮血直流。
男子驚栗叫:“圖察,放了那個女人。我們走!”
對他這麼馴服不但那些強盜連水柔都驚呆了,中年男子用力點了一下頭,周圍的牧民不言的看著他,好會,紛紛掉過馬兒離開。那個叫圖察的也扔下冰兒,毫不憐香惜玉,狠狠的瞪了水柔一眼就忿忿的也走了。
水柔看著如一泓秋水的小彎刀,略一沉思沉聲問:“你知道這把刀的主人是誰了?”
“小人知道了,多有冒犯請沐姑娘恕罪!”
這個男人跪下他高貴的膝頭向水柔行他們大草原最隆重的伏地禮。
“你幾時認識我?”水柔吃了一驚,她什麼時候識得這麼強悍的人?她竟然一直沒有察覺,難道自己看人的功夫後退得這麼厲害?
“不。主人一直找你,請你回去。”
主人?
誰?
馬上,水柔明白是誰了。
“阿隆……派你們來找我?”
水柔震驚,她還以為阿隆已經將她忘記了。
男子點頭不言,他這是不敢出聲,他的神情充滿了敬畏。
既然是阿隆的手下,水柔就給他解了穴。
看他畏懼的神色,水柔詫異之下更多的是不安,在關城見識過阿隆對手下的冷酷,隻因她隱匿他的手下跟丟了她,那個暴怒的男人竟然一鞭將那個侍衛的半身抽打得皮開肉綻。可見阿隆對其他奴隸的殘酷更甚。
“你怕阿隆。那個該死的男人又幹了什麼啦?”
隻見這個男子臉色白了起來。水柔正要追問,一隊騎兵遠道而來,是仁王的旗號,他們折返回來了。
“請恕罪!”
男子趁水柔一分神一把將她推開躍上馬疾奔逃跑了。果然是馬上民族,轉眼已經飛逝大草原的地平線。
水柔爬起來,揉揉屁屁,好痛!跟阿隆的帳又多一筆了,他奶奶的,真不愧是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