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西玄篇 第136章 女人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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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不快不緩的說。
“別吵,都休息。”
頤師的聲音不大,但甚是威嚴。眾侍衛哼了下,不甘的兵刃回鞘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眼神卻十分不好,齊齊盯著水柔要吃人似的。
水柔重重的哼下剜回去,WHO怕WHO!
打不成就罷了,懶得理他們。水柔走到離他們遠遠的一棵樹下,一拳打在大樹,初春新發的嫩葉竟然抖落不少。
水柔飛身上了大樹躺在樹梢睡覺。
真不該一時心軟,跟著奔波勞頓吃西北風不說,還要看人臉色受人氣,連一顆重生純純的心也丟了。這個死小子比她小一輪!更不要說那個該死的死小子思想比她幼稚了幾千年,也不要說她這個自詡風流無邊顛覆世界的水柔女皇竟然被一個青蔥蘿卜頭吃得死死的,水柔對自己淪為“老牛吃嫩草”一點都不覺得自豪,反而感覺十分的鬱悶。
為何?!
她當然知道自己究竟為了什麼。
不甘,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啊!”
水柔大叫一聲把悶氣發出,清亮的聲音從丹田抒發出來,猶如神龍出淵般冗長的在山穀回蕩,久久不能消停,大家吃驚的看著她,誰也想不到這個瘦弱的小子內力這麼的醇厚綿長!異響驚動了山林的野獸飛鳥,傳來不安的吼叫啼鳴,久久不得安息。
水柔已經飛身下樹在樹下舞劍。在昏暗的山中好像夜色中飛舞的精靈山魅,好不引人。
舞姿極端的飄逸優美,但美則美矣,卻暗含濃濃殺機,凝重劍氣所到之處竟然把嫩芽震得紛飛。
眾人看著暗暗心驚。剛才拔刀劍的侍衛慶幸剛才沒有跟她交成手,他們人多不會落敗,單個打?肯定死定。
看向頤師,頤師的臉色也很是凝重,搖搖頭閉目養神。隻有他才明白自己心裏的吃驚,這個小子年紀輕輕但是修為卻罕見,可以見得繼續下去這個小子傲視江湖是指日可待的。
德王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
水柔發泄一通心情好很多,飛身重上樹梢,繼續睡覺。少了溫暖,水柔睡得極不安穩。迷迷糊糊中感到有種熱源,直覺感到安穩可信的,就偎依過去。嗯,不再寒冷,很舒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覺,感到值得信賴可靠,疲勞中也不多想,找個舒適的角度籲口氣就繼續深眠。
微弱的光線下,眼力過人的侍衛們遠遠看見主子過去,從樹梢把水大夫抱下小心的用狐裘包裹著她,還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下!這種過分嗬護和親昵令他們感到世界末日到臨。他們如神祗的主子,完美無瑕的德王殿下,真的喜歡這個單薄淡漠的小子。
即使有傳聞說德王生冷不忌男女通吃,但傳聞歸傳聞,現在卻叫他們眼見為實,在為德王療毒的時候,近距離的侍衛都看見德王的胸口又多了個小巧的齒印,十分新鮮熱辣,曖昧得很。
沒有誰這麼白目的以為是德王自己傷了自己,這種齒印,明明確確屬於一個女人的。
侍衛們不會多嘴,但是心知肚明,傷心嗬。
大家的眼神不知把水柔殺了多少次了。
可是主角水柔大小姐蜷在某人的懷裏,舒服得很跟周公下棋。某人將她護得好好的,連山裏強勁的風也沒多少吹到她。
偶爾篝火噼啪的響,山中很靜,很暗。
大家看了看德王,他靠著岩石,把水大夫抱在懷裏,十分溫柔的看著水大夫的睡容出神。
玉玦挨近,輕輕推推他肩:“趕緊睡會,要不明天吃不消的。”
傲天點點頭,下巴貼著水柔的頭頂入睡。水柔在夢裏嘟囔:“壞蛋,就會占人便宜。”
說這麼說,手呢,還是隨熱源探進他溫熱的胸裏去。
傲天不由疼溺的淺笑。
水柔很舒服的睡,被一陣肚痛痛醒了。還沒清醒過來覺得很是顛簸,嗅著熟悉的氣息,哎呀,自己怎麼又可恥的在某人的懷裏了。當下驚起在幾匹疾馳的馬上淩空踏步過去追玉玦。
“柔柔停下!”後麵傳來傲天驚叫。
水柔才不理他。
不隻傲天,後麵的侍衛都看見了,水柔白色袍子後麵沾染了觸目心驚的一大片血跡!不會是昨晚水大夫舞劍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吧?
“德王,你受傷了!”玉玦聽見德王叫回頭,一眼望過去大吃一驚,傲天大腿部位滿是血跡斑斑的!急忙下馬。
傲天幾起幾落已經到了玉玦停下來的馬前。
水柔聽玉玦驚叫才肯回頭,人已經被傲天收進懷裏抱下馬,一氣嗬成。水柔給他珍愛的圈住,看他急得團團轉,他身上斑斕血跡還那麼關切自己,再多鬱悶早已消失殆盡。
“傷到哪裏了?”
“傷?我沒受傷啊。”
水柔抓起他的手把脈。她好好的幹嗎說她受傷了。
“衛先生快看看。”傲天叫。
“我那有受傷,我自己就是大夫,是你自己的血,你才受傷……”
傲天不容她掙紮抓緊她的手塞給衛先生。
傲天的手好大,力氣也好大。
衛先生號脈,臉色古怪之極,壓抑強忍著笑意臉幾近抽搐,開心啊。就說嘛,英明的德王怎麼會是龍陽呢。之前檢查水柔的脈搏,他還以為由於她用力過度因此而陰柔,現在證明真身,怎麼不叫他高興。
但是這事,怎好啟齒。
對著德王擔憂的臉說:“王,水大夫這傷無礙,須她自己檢查即可。”
“我沒有啦……”
“閉嘴!玉玦。”
傲天臉一端,那威儀嚇得水柔激靈靈的抖了下,但水柔是何許人也,那會給人鎮住,正要頂嘴,已經給收到命令的玉玦勾住腰帶走。
看不出玉玦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手頭的勁力卻十分的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想想傲天這些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玉玦站在山石上,一副她不合作就不罷休的樣子,屏障後,水柔見自己不動手玉玦肯定要親力親為,剛才一試,玉玦的功夫十分紮實,比自己現在的功力弱不了多少。不給玉玦檢查那個臭小子一定會點自己穴給玉玦檢查,隻好乖乖被迫自檢。
慢吞吞的脫起褲子來。
當體檢,前世在天體營誰不當眾脫光光歡聚一堂。既然玉玦這個老古董都不害羞了,她這個現代精英也沒必要為此羞恥。
在屁股摸到血,呃,剛才肚子痛!這種熟悉的痛!不會吧!水柔急忙推下褻褲,脫下,看著手裏褲子汙髒的地方,臉在抽搐。
玉玦也扯動了嘴角,忍不住了,蕩出媚惑眾生的淺笑。
水柔羞窘死了,將手裏的褻褲砸向她。
“不準笑!笑!還笑!笑死你!”
但玉玦卻放聲笑得更大聲。
水柔不由尖叫起來,她的高八度音域極是可怕,魔音刺耳,在群山久久回旋。
玉玦見有殺機不敢再刺激她,扔下手裏的包袱立即跑回去複命。
“怎樣?傷到哪裏了?”傲天擔心死了,特別聽見水柔的尖叫。
玉玦強忍住笑,在他耳邊輕得不能再輕的回話:“葵水!”
玉玦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皆是精英,內力超人,耳力出眾。本來已經圍著德王等待玉玦的檢查結果,都聽到了為之一震,嘴角都抽搐,忍不住都笑了。
大家釋然,就是啊,他們人中龍鳳的德王怎麼可能是龍陽斷袖,他們英明的主子怎麼會那麼窩囊呢。
傲天的嘴角也抽搐了下,不過不動聲色的接過侍衛的包袱另覓地方更換。
除了頤師,他的臉凝重起來,眉頭緊鎖起來。他想起了師尊最後跟他說的話……
“九殿下會在弱冠之年天劫,在牽連東南西北的地方與紫微星相遇,此紫微星該為一個奇女子,可神可魔,殿下成也紫微,敗也紫微……”
這裏,屬於南雀與西玄交界,現在剛好走到山脈的北麵,東呢?是何解?東關?他們要去東關!
水柔橫空而出,帶著太多的迷,她的能力驚人,來曆成謎,卻實實在在的對王影響極深。
這個女子,不簡單!
水柔換了包袱最深顏色的衣服,全身黑色緊身衣,發誓在這個沒有加翼加長瞬間吸幹的女性專用用品的原始社會,絕對不再穿淺色衣物,以後跟白色衣服絕緣!
一定是那衰男,為他運功過度擾亂了內分泌,要不才過了兩個星期的好朋友不會提前這麼多就來了。
TMD!水柔心裏Shit了N次,才不情不願的從石後踱出來,出來前還把地上的白袍當那壞小子踐踏了好幾腳,真是TNND!
水柔不甘不願慢吞吞的從石堆後過來,卻見侍衛個個笑意可疑,羞惱不已,大叫一聲飛身上馬加鞭策馬飛奔而去。連餓著肚子也忘記了。傲天大驚上馬追去,眾人也收拾心情顧不得休息追去。
其實水柔冤枉他們了,他們笑不是笑她,是為主子正確性向而高興。
水柔大小姐一馬當先領頭狂飆,直到屁屁生痛肚子高唱才緩下。
後麵的人也不敢跟得太近,他們再笨也知道水大夫這是羞啊,不遠不近的跟著。
山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陡。前麵是兩個山穀夾住的一線天。
水柔突然感到一陣陰風吹來,身上的熱汗給一吹,打了個噴嚏。
咦?
不對勁,怎麼會有新鮮的泥土味?
是很濃重的新鮮泥土味,如果動土一點點不會有這麼大的氣息,誰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動土?難不成當地的人要擴寬山道?
水柔聽見頂上有異響,順聲抬頭一看,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