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篇 chapter44 複仇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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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摩洛克。
叛軍終於展開了行動,他們想要以去除王國未來的繼承人,來動搖雷歐赫斯帝國的根基。
雖說是叛軍,但也曾經是貴族和軍官,對作戰還是很了解的。
而這次行動,叛軍和凡多海姆決定以秘密行軍方式,分批潛入帝都,然後伺機行事。
文圖斯也被凡多海姆委以重任,率領幻影之蛇靡下的刺客前往。
“真的非去不可嗎?”
“嗯。”
菲歐莉娜微笑道:“嗯,我了解,想要報仇的心情,是沒有東西能夠阻擋的。”
“嗬,我也知道你不會阻止我。”
“當然,要是你就那樣死掉的話就更好了。”
文圖斯搖頭苦笑,但還是走到菲歐莉娜麵前,輕輕擁抱了她。
“好好照顧自己。”
菲歐莉娜失笑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多點吧。”
“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臨別之吻什麼的嗎?”
“送別之拳要嗎?”
文圖斯不禁失笑,然後拿起了包袱就走。
“嗯,保重咯,菲歐莉娜。”
沒錯,想要報仇的心情是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擋的,即使知道這趟任務充滿了凶險,但還是必須要去做。隻因為,這是我一直以來活下去的動力。
如果連想要報仇的心情都失去了,那我真的,真的就是一無所有了。
也或許,想要借此來解脫吧。
那個時候,我是那麼想的。
但是,命運不會如你所願,當絕望來臨的時候,隻能帶著遺憾和悔恨一起消逝了嗎?
**
下著雨的亞特提斯,黑褐色的血如河流般流淌在暗巷之中。
文圖斯渾身浴血,倒在了地上,周圍都是同伴的屍體。
而站在暗巷盡頭的,是那個他最恨的人,裏恩哈特·雷歐赫斯,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卻無法如願地殺了他。
“哈哈哈哈!文圖斯,真是自不量力呢!不過是雷因的仆人也敢來殺我?就憑你嗎?”
文圖斯捏緊了拳頭,掙紮著爬起身,狠狠瞪著裏恩哈特。
“嗬,你別得意。。。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你肯定會死的比我更慘!”
裏恩哈特沉下臉,冷冷地對身旁的女子說道:“艾琳,把他燒成灰燼。”
艾琳低著頭不語,捏緊了拳頭。
“艾琳!你在幹什麼!沒聽到我說的嗎?”
文圖斯不屑笑道:“真沒用,不敢自己動手嗎?王子殿下!”
裏恩哈特大怒,伸出手召喚出了一把奇特的弓,文圖斯頓時一怔,閉上了眼睛微笑。
“艾達。。。”
裏恩哈特右手虛抓,一隻魔力箭矢蓄勢待發,“咚”的一聲,魔力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直射向文圖斯。
但是,那把魔力凝聚而成的箭矢還沒穿透文圖斯,就如空氣般消失了。
鮮血染紅了少女的魔法袍。
裏恩哈特狂怒罵道:“艾琳!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擋在我麵前嗎?還是想要背叛我!”
少女隻是軟弱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如泉湧。
文圖斯驚訝地望著倒在麵前的艾琳,然後吃力地爬著前進。
裏恩哈特卻先他一步,一把抓起艾琳的頭發,怒道:“沒用的東西,你想救他?那我就讓你看著他如何死!”
“放開她。”
“哈?”
文圖斯竭盡全力怒喝道:“我叫你放開她!”
“憑什麼?她是我的人,我的玩物!是屬於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她。。。她是那麼地對你忠心耿耿!犧牲著自己的性命來保護你!你沒資格說她沒用!”
裏恩哈特一腳踩在文圖斯頭上,不悅說道:“你也沒資格對我說教。對於沒用處的廢物,我已經不需要了,既然你那麼喜歡,就讓她陪你一起到地獄去吧!”
“哼。。。會下地獄的人,是你。”
裏恩哈特拔出劍,就要斬下。
忽然一道劍光刺來,嚇得裏恩哈特往後退開。
“什麼人?”
“菲歐莉娜·卡斯萊特。”來人脫下連帽大衣的頭罩。
裏恩哈特一驚,抬頭望向四周,隻見自己埋伏的士兵竟然全都趴在牆邊。
“很驚訝嗎?因為曾經被你看不起的人現在正把你逼向絕路。”
裏恩哈特失笑道:“絕路?這種情況對我來說。。。”
“是嗎?”菲歐莉娜丟出一張符咒,整條暗巷頓時被漆黑的光壁所包圍,菲歐莉娜又將劍插在地上,一道光圈同時出現在她和裏恩哈特腳下。
裏恩哈特臉上頓時又驚又怒。
“這樣,就沒人救得了你了。”菲歐莉娜微笑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我看是威脅吧?”
菲歐莉娜冷笑道:“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然後轉身問道:“喂,這樣就爬不起來了嗎?”
文圖斯用手撐在地上,一手抱著艾琳,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與雨水,望著菲歐莉娜說不出話。
菲歐莉娜卻沒再看他,轉過頭了頭說道:“你也小看我嗎?文圖斯。”
文圖斯低頭苦笑,咬著牙站起身,抱著艾琳踉蹌離去。
裏恩哈特失笑道:“值得嗎?菲歐莉娜,我可以恢複你的家族的侯爵地位,甚至可以讓你當我的。。。王妃。不過你現在放走了文圖斯,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菲歐莉娜歎道:“太過驕傲自信,就是你的缺點啊。。。事到如今還說什麼恢複侯爵地位?還要我當你的王妃,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見到菲歐莉娜一副鄙夷不屑的微笑,裏恩哈特頓時怒道:“菲歐莉娜!你別太得意。。。”
“哼,談回正事吧,王子殿下。”
“你想怎麼樣?”
菲歐莉娜望著裏恩哈特,正色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獲得名望與足夠的勢力對吧?”
“嗬。。。果然把你從學園裏踢出去是正確的呢。”
菲歐莉娜拿出一封厚厚的信件,丟到裏恩哈特腳下,說道:“這裏是你想要的東西,各個隱秘組織和叛軍的據點,不過幻影之蛇、血色薔薇、創世紀最好別去招惹,尤其是創世紀。”
裏恩哈特雙眼閃爍,撿起了信件,笑道:“真不簡單啊,菲歐莉娜,從正直的侯爵之女,成為優秀的背叛者了呢。”
“是你們先背叛了我!”
“哼,說什麼蠢話?不識時務、不懂得迎合新時代的你和你父親,這都是你們自作自受罷了。”
“也是啊,過於正直的父親,不肯屈服於醜惡的你們,的確是太愚蠢了。不過就是那樣的父親的背影,才是我最仰慕尊敬的人。”
“是啊,可惜最後隻能潦倒的病死在鄉下呢。”
菲歐莉娜捏緊了拳,惡狠狠地瞪著裏恩哈特。。。這全都還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啊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嗎?說起來也真是苦了你啊。。。”
菲歐莉娜拿起劍,然後往自己右手手臂一劃,頓時鮮血直噴,但同樣的,裏恩哈特右手手臂也跟著鮮血噴濺。
“你真的覺得,我不敢和你同歸於盡嗎?”
裏恩哈特吃痛地按著手臂,憤怒地瞪著菲歐莉娜,還是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威脅自己。
“那麼,交易接受嗎?”
裏恩哈特冷笑道:“用這些東西換了那家夥一命,你真蠢啊!你覺得你逃得了嗎?”
菲歐莉娜微笑道:“你覺得我逃不了嗎?”
“隻要這術式解除,我的士兵馬上就能把城門封鎖,別忘了這座城裏還有圓桌騎士在。”
“是嗎?原來我還真被小看了呢。”
說罷,菲歐莉娜拔出劍,連係著兩人腳底下光圈的光線忽然消失,而光圈竟然變為魔法陣。
裏恩哈特驚道:“雙重魔法陣!這是。。。空間傳送!”
“答對了,不過沒獎勵。”
說完,兩道魔法陣發出劇烈光芒,接著菲歐莉娜和裏恩哈特就一齊消失在那道暗巷裏。
亞特提斯城外的山野裏,裏恩哈特衣衫襤褸地走在雨中,眼神憤怒。
“菲歐莉娜!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裏恩哈特仰天狂吼。